《汉末文丑》第一百九十二章再逢事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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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很险要。听君刚才的描述,黄榆岭虽不及西山深幽,但是却比西山更加险要,要被黄髯夺占此岭,此贼恐将难制了”
    “可不是么?黄榆岭山腰有水,可以饮用,山中有林木果实狐兔狼豹,可以取猎吃食,山顶平坦,有昔曰山民留下的山田。可以垦田自种,山下近处又有乡亭,如有衣盐诸物之短缺,随时可以下山抢掠更要命的是。它离汤山磬口山马岭诸山岭均不远,不但可以与这几座山中的贼寇遥相呼应,而且可以取磬口山的铁,铸冶兵器”
    太行山东麓产铁的地方不少,中山辰常山国赵国均有铁官,其中尤以常山国之铁器最为精良。与南阳的宛县汝南的棠溪等地齐名早在战国时,常山国就有以冶铁致富的郭纵卓氏等大铁商,入汉以来,作为一个被分封的诸侯国,常山国国土狭鞋只有数县,又山多水多,农业不如内地,畜牧业不如边地,更是只能以冶铁为业,前汉武帝时,“赵王数讼铁官事”,可见冶铁对常山国的重要姓常山国的铁官现有两处,一处在郡治元氏,一处便是在磬口山
    磬口山的铁很出名数十年后,冀州巨鹿人卢植之幼子卢毓写过一篇《冀州论》,其中专门提到“淇汤磬口,冶铸利器”,淇汤说的是赵国南边的淇水,磬口说的就是赵郡的磬口山
    黑山乱后,山里多了贼寇,磬口山的铁官被弃置了,没有了好铁的来源,元氏的铁官也有好几个月不曾升炉开火了
    这黄榆岭山势险要易守难攻,山中有水有食,山下有乡亭,又离汤山磬口山等山岭不远,可成犄角互援之势能采铁冶炼兵器这地方如被黄髯夺据去,不止会像文丑说的“恐将难制”,说不定黄髯的势力还会展壮大
    原本文丑荀彧田元皓只是把此番主动击贼的地点选在了栾城县,对是击黄髯抑或是击别股贼寇有些犹豫不决
    击黄髯有好处,也有坏处
    坏处是:黄髯部众多,上千人,多是经历过几次血战的黑山老卒,他们占山为守,居高临下,不好攻打好处是:正因黄髯部众多,一旦将之击破,那么文丑上任没多久就先灭左须再破黄髯,接连消灭掉国中两股较大的势力,必会震慑西边山中的群盗
    此时听姚升说出“黄髯有意夺据黄榆岭”这个情报,为防黄髯曰后难制,文丑做出了决定
    他心道:“此番入冬前的进击就拿黄髯开刀!”
    决定了拿黄髯开刀,他不觉又想起了入县寺前想过的一个问题
    在县寺门外的塾中等姚升出来时,他曾暗自寻思,他的义从部众从没打过山地战,如果硬打,伤亡会不鞋期望姚升这个地头蛇能给他一点助力如今决定了击黄髯,黄髯的部众多,不是寻常寇贼可比的,若是硬攻,伤亡肯定会更大,他也就更期望姚升能出一个破敌的妙计了
    他先前不喜姚升贵家子弟的做派,现下却是丝毫不在意姚升的这点小节了,敛衣端坐,恳切地对姚升说道:“我此次欲击之贼正是黄髯黄髯部众不少,藏身西山山谷中,凭山为险,以高临下,我如强攻之,不易击破,君熟知贵县事。可有破贼之良策么?”
    栾城县西的山贼甚多,姚升初以为文丑只是打算选其中不大不小的一股击之,却没想到文丑竟选择了最强的黄髯,惊喜不已。由衷赞道:“君入赵郡不足一月,方灭左须,不旋踵又欲击灭黄髯,‘鹰隼奋翰扬威猛’,说的就是中尉这样的人啊”
    “我若是鹰隼。击黄髯也就易了”文丑笑道,“姚君可有妙计么?”
    元氏荣荀彧李宣聚精会神,等姚升回话
    荀彧田元皓也讨论过这个问题,该用什么办法进击山中的“贼寇”才能做到既能破敌又能减少本部的伤亡?讨论了好几次,均无良策
    姚升说道:“本来是有个妙计的,现在却用不了了”
    “此话怎讲?”
    “要想轻松破贼,唯有诱敌出山半道伏击一策,可此策已被中尉用过了一次中尉於马服山设兵伏击,阵斩左须,悉灭其部。大获全胜,威震境内料来王当黄髯之辈早已丧胆,如果故技重施,黄髯必会生疑,肯定不会上当”
    姚升说的这是实话
    文丑默然,心道:“如此看来,只有强攻这一个办法了”
    行军打仗,两军对垒,不可能每次都能用计取胜,当无计可用只能强攻之时。做主将的不可迟疑,得下决断他说道:“诚如姚君言,诱敌出山之策确是难以成功的”
    姚升目注文丑,问道:“诱敌之策既难行之。敢问中尉,可还欲击黄髯么?”
    “黄髯不除,终成大患,绝不能被他夺据黄榆岭不能智痊强攻就是”
    “中尉如忧黄髯会夺占黄榆岭,何不抢先遣兵上山?现下岭中只有数十贼寇,灭之易矣!”
    “黄榆岭这般险峻重要。我回元氏后当然会遣兵抢占它,然这只是治标之策,非治本之法”
    文丑麾下的义从部曲有两千余,郡卒有步骑四百余,加到一块儿,不到三千
    不到三千人,需要负责元氏的城防,需要顾及其余四县的安危,需要应付山中近万近万的“寇贼”,分不出多少兵卒去设防黄榆岭
    设防的兵卒少,就挡不住黄髯的进攻,挡不住进攻,这黄榆岭就还会被黄髯夺去归根到底,要想彻底灭此后患,就必须得在黄榆岭被黄髯抢占前先把黄髯灭掉,这才是治本的办法
    姚升大喜,霍然起身,再一次行至堂上,拜倒文丑案前,又一次说道:“升不才,为鄙县之令,愿为中尉马前驱”
    同样的话,姚升说了两遍,两遍的含义不同
    上一次他这么说,是喜文丑欲击栾城县境内的“贼寇”,可以化解他的一个烦忧
    这一次他这么说,却是敬佩文丑的决断与胆气,明知黄髯难击,在难以智取的情况下,却半点也不愁惧,依然坚决进攻,这份坚毅沉勇令人敬服
    文丑再次离席,把他扶起,笑道:“君非俗士,何必如世间凡夫那样多礼?”
    姚升慨然说道:“鄙县西诸贼,黄髯最强,此贼实为我栾城大患升为县令,久欲击之,惜无能也,今中尉有意击之,升怎能不效犬马劳?中尉但有何需,请尽管言之,升必竭尽全力”
    “我还真有几件事需得贤令相助”
    “中尉请说”
    “谙熟西山山势的乡导数人,此其一”
    “此事容易其二呢?”
    “我部义从不熟山战,我想请贤令从贤令门下的吏卒及贤令招揽来的贵县壮士里选拣一些善能山斗可堪用之的给我,一来,请他们教教我部义从在山行山斗时该注意些什么事项,二来,击黄髯时,他们也可为我之助力”
    “此事也易,升明早就选吏卒壮士送给中尉,还有其三么?”
    “有”
    “是何?”
    “其三,我想向贤令借一个人”
    “何人?”
    “苏人亭亭长徐荣”
    姚升先是楞了下,旋即大笑,说道:“中尉纵不提,升也要向中尉举荐此人!……,中尉可是在来鄙县的路上见到的此人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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