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帝王路浓浓美人情》第16-20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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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余的言语,没有任何多语的动作,双目圆睁,机械动作,砍、劈、剁、刺,简单而朴实的动作在这里可以得到充分验证,多一点花哨的动作其结果就是自寻死路。
    孙崇扬一动不动的按剑站在一坐小山上注视着战局的发展,对洞越军队表现出来的顽强和近距离作战的巨大战斗力,虽然在意料之中,但真正亲眼目睹这一残酷的场景,他还是为之震撼了。
    自己一方的兵力占据绝对优势,士兵也是训练有素,对于进攻节奏的把握,进攻重点的选择,都显得章法分明,给洞越军造成的压力也是巨大的,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当自己的军队一冲上墙头,立即就有无数不知道从何处钻出来的洞越士兵咆哮着挥舞巨斧迎上前来,毫不客气地给予自己的士兵以迎头痛击。他甚至亲眼见到一个左臂被砍断、鲜血狂喷不止的洞越战士挥舞着战斧一连斩断了三名吴州士兵的双腿,虽然最后他被己方士兵的长枪在身上捅成了漏筛,但很快从两头夹击而来的洞越战士又将自己的部队包剿围歼。
    这样残酷的搏杀几乎发生在每一寸墙头,无论自己一方的士兵多么悍勇多么凶猛,但总是在洞越人的坚固防线面前嘎然止步,矛与盾的这一对拼杀一直持续到了正午,依然未见有任何松动和缓和的迹象。
    似乎不愿意看到这血腥的场面,老天落泪了,开始下起雨来,雨滴在石砌的寨墙上乱跳,顷刻间,盖头盖脸的泼来,片刻间让双方舍生忘死的士兵身上湿了大半,虽然南方的气温比较高,但在十一月的天气里透着北风,仍是有几分刺骨的寒冷。
    大雨浇过,寨墙外的坡地更加湿滑,给吴州军的进攻带来的巨大的困难,不过孙崇扬并没有打算停止攻击,只是攻击的方式有所改变,他要利用兵力的优势轮番攻击,将洞越军拖垮。
    躲在高盾后面的吴州士兵扛着云梯一步步向寨墙接近,不时有人滑倒,墙上守军不失时机射出一阵箭雨。大雨中,弓弦松弛,箭力不足,百步外的远射连皮甲都穿透不了。
    等到吴州士兵靠近墙脚,墙上的滚石巨木纷纷砸下去,立即将他们砸得血肉模糊。吴州士兵稍稍退却,数十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上的鲜血片刻之间就给大雨冲淡若无,只剩下白生生的一团团肉。吴州军再次进攻,并不挨得太近,见墙上砸下滚石擂木立即后撤,丢在墙下的尸体远远少于第一次。
    吴州军这一波的攻势并不显得连续凶狠,只是将寨墙上的战士缠住。在激烈的战斗中尚不至于觉得怎样,战斗之间片刻的间隙,却让众人觉得虚寒透体。
    第十卷搏弈第二十章意志的较量(三)
    第二十章意志的较量(三)
    直至深夜天雨转小,齐东临立即撤换下在暴雨中贮立四个时辰的将士。片刻的松懈,几个人熬不住彻骨的寒冷,一头栽下寨墙。其他人也几乎是互相掺抚着走下去的。
    齐东临暗暗皱眉,敌人用不大的代价使得三千名守军暂时失去战斗力,看来战争真是一门学问,与吴州的指挥官相比,自己还是差了些,如果早看穿敌人的战术,自己完全可以让一部分战士下去休息,也不至于让这么多战士失去战斗力了。
    细雨中,寨内寨外遍插火把,将远近照得通亮如昼。雨丝划过在寒风摇曳的火光,拂在齐东临坚毅的脸上,让他感到很有几分寒意。
    无数的吴州士兵际向寨墙涌来,寨墙上一层层箭矢覆盖而下,等到近了又是无数的滚石擂木纷纷泄下。
    第一名吴州士兵在齐东临面前探出头,他满意地想着第一个攻上寨墙的赏金,迎上来淡淡的一闪斧光,从头至胸被劈成两瓣。一个开了叉的尸体从半空坠下,鲜血从中间喷涌而出。
    齐东临的脸色不变,他一辈子生活在山中,不知杀了多少野兽,心早已锻炼的坚硬如铁,虽然现在面对的是人,活生生的人,但在他眼中,敌人和野兽没有什么分别,甚至更可恶,更该杀,至少野兽不会主动来攻击他,而吴州军却要来杀害他的同胞。
    又一个吴州士兵跳上了寨墙,齐东临无暇多想,斧刃向下,用力一拖,对方的臂膀生生卸下,鲜血喷得他满脸都是。当第十八个吴州士兵在齐东临斧下尸首不全时,攻上来的吴州士兵内心涌起一股寒意,再也无人有胆单独去面对浑身浴血的他。
    吴州的前线指挥官显然注意到了齐东临防守地带的防御能力最强,指挥士兵避开他防守的正面,将两侧当成进攻的重点,天光时分,接近一千步的两侧寨墙,曾三度被吴州军攻破,每次都是齐东临亲自带着人去救急,在那里已经躺下数百洞越战士。齐东临看着寨墙下堆满的敌兵尸体,远处的敌军正在组织的下一次进攻,心想:这样战下去,怕是捱不了十日。
    卧虎寨的战斗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进行着,双方都付出了重大的代价。激烈的战斗不仅检验着双方部队的战斗力,也考验着双方指挥官的意志。齐东临是希望通过坚决的抵抗来拖延时间,待敌人粮草不足时自动撤退,而孙崇扬则希望通过消耗战将洞越军一点点消灭,最终拿下卧虎寨。
    战斗进行到第七天,吴州军已经损失了近两万人,虽然剩下的部队还有五万之多,但连日的进攻不利已使部队士气大幅下降,对于能否在粮草耗尽之前攻克卧虎寨,许多将士的心中都持怀疑态度。
    而洞越军方面的情况就更糟,部队的损失接近一万,占了部队总数的大半,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要命的是在对方不间断的攻击下,战士们都非常疲劳,越到后来,这种情况越严重,因为随着兵力的不断减少,战士们上战场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休息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渐渐的身体和心理的承受都到了极限。
    “父亲,敌人的战斗力可真够强的,一连攻击了六天,攻势一点不都减,照这样下去,恐怕我们真的得放弃卧虎寨了!”齐泰开挥斧将一名敌兵砍翻,对着齐东临说道。他是两天前返回卧虎寨的,鉴于防守的压力过大,齐东临只得收缩兵力,在吴州军强攻四天后就主动放弃了南北两寨,令两个儿子带着剩下的部队回卧虎寨协防。
    齐东临无暇去回答儿子,敌人的一面盾牌已经举过眼前的垛口,身边的一名洞越战士一斧砍去,被对方用盾封住,竟被生生震退一步。
    这名敌人的上半身隐在盾牌后面,看不出他的身份,但齐东临凭他的功力判断,对方应该是一名级别不低的军官。
    齐东临一斧劈去,正中盾牌中心,盾牌上由斧刃处向边缘裂开数十道细细的裂缝。那人缓了缓,竟然将盾牌抬起半分。齐东临心中暗赞,斧身一撇,将盾牌上的抗力消去,紧接着起了一股巨力向盾牌涌去,只听见“喀喀”数声,那人蹬裂云梯数级木阶,向墙下坠去。齐东临看着那人从盾牌后喷出一口鲜血,挣扎着站起来,向后面退去。
    他的头脸始终隐在盾牌后面,齐东临掂了掂左手的另一把小斧,终是没有向那人后背投去。就在他犹豫的眨眼工夫,涌上墙头的敌兵已不下二十人,四五人背背相犄,向纵深攻入。齐东临冷哼一声,双斧展开,只用最简单的招式杀敌。最初攀上墙头乱不成阵的群敌往往没有谁抵得住他一招半式。但数名敌兵在寨墙上联手结阵,却要颇费齐东临一番气力。
    不知过了多久,齐东临才率领洞越战士将这一波攻势压下去,看着敌人丢下三百余具尸体,离开寨墙,齐东临并未松口气。抬起右手,望着微微卷起的斧刃,他叹了一口气,这由洞越工匠精制的战斧竟也出现了毁损,可见战斗的激烈,而这样激烈的战斗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军团长大人,敌人太顽强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恐怕我们的粮草无法支持到将卧虎寨攻克了,而且下面已经有将士吵吵着要撤兵。”一名师团长望着不断从山上抬下来的伤兵,小心翼翼地说道。
    孙崇扬的脸色铁青,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可他已经打出了怒火。近八万大军进攻只有不到两万人防守的一个山寨,用了六天时间没有攻下来,还损失了近两万战士,他的脸上怎么挂得住,这种战果若是在吴州军中传开,自己还有威信么?
    嘴角微哂,孙崇扬冷冷地道:“你也想着要撤么?”
    “呃,这倒不是,只是卑职见部队伤亡较大,而且派回去剿灭洞越军并筹集粮草的部队一点消息都没有,有些担心……”听出主帅话语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师团长赶紧改换口风。他不知道自己的主帅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来虽然喜欢打硬仗,可很在乎士兵的消耗,这回却似乎什么都不顾了。
    “那就够了,让他们继续,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止进攻!”孙崇扬瞥了自己的部下一眼,那股子寒意直浸入对方心里去,“连这点血都流不起,还有资格征战天下么?”
    “是。”师团长暗恨自己多嘴,下意识的立正应道。
    就在这时,师团长瞥眼看见一名斥候慌慌张张地向他这里跑了过来,大概是太赶忙的缘故,他没有看见地下的一个水坑,一跤跌了下去。斥候挣扎着爬起来,连脸上的泥水也顾不得擦,继续向他们这里跑来。师团长忽然感觉到心一沉,一个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中盘旋。
    “报告军团长大人,派回去的两万大军遭洞越军伏击,伤亡惨重,永康那边传来消息,粮草武器一时半会运不上来,请军团长撤兵。”斥候急急忙忙地说完这句话,才用手擦拭脸上的泥水。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孙崇扬一把揪起斥候的胸襟,将他的身子提得离了地,自己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斥候猛咳了几声,一张脸涨得通红,却仍坚持着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孙崇扬无力地将斥候松开,高大的身子摇晃了几下,仿佛全身的力气在瞬间被抽空,师团长连忙上前将他扶住。
    孙崇扬伸手将师团长推开,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几口气,待眼睛再次睁开时,他已恢复了镇定:“传令,全军撤退!”
    师团长发现孙崇扬的眼里有几分愤怒,几分不甘,几分无奈,他知道,这次的打击对军团长太大了,甚至比他在苍夷城负伤的打击还要大。
    伏击孙崇扬两万大军的正是秦思远率领的洞越军。自那日在野外被孙怜星的两千骑兵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后,秦思远就不敢再在吴州境内活动,因为孙怜星已经盯上了他,不时带着骑兵出现在他的周围,虽然他几次布下陷阱,可精明的孙怜星一点都不上当,一旦趁他不注意就上来咬一口。秦思远知道在平原上活动,步兵对骑兵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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