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帝王路浓浓美人情》第16-20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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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供应成了重大问题。大军远征,所带后勤物资一般不超过十天的供应,再多了就会拖累部队的行军速度,影响部队的战斗力。苍夷山地势险峻,山道难行,孙崇扬的部队所带后勤物资就更少,粮草只够七天的供应,虽然大军出发后辎重队陆续送上来一些,但也只能保证部队半个月的供应,如今已经过去了五六天,剩下的物资维持不了十天了。孙崇扬原计划攻克洞越的山寨后会得到一些补充,至少可以补充一些粮食,但没有想到洞越人早已做好了放弃山寨的打算,在山寨中没有留下一粒粮食。
    更为严重的是,永康城的失守使得后勤供应出现了中断,如果要重新从附近各郡筹集粮草武器,没有十天半月是做不到的,还得有一支强大的后勤部队才行,这让孙崇扬极为头痛。
    不管心里有什么想法,这个极坏的消息让孙崇扬不得不调整部署,他一面下令调集两万部队回永康,消灭渗入境内的洞越军和筹集物资,一面命令部队加快速度向卧虎寨逼近。在他想来,卧虎寨既然聚集了敌人近两万大军,武器粮草应不在少数,只要将寨子攻克,自己的部队就能多维持一段时间。
    望着峰下远处山林间密密麻麻的营帐,齐东临浓密的双眉几乎纠结了在一起,叹道:“孙崇扬的来势不小啊,恐怕秦大人在吴州境内的骚扰行动反倒刺激了他,使他不顾一切地要将卧虎寨拿下,这将是一场恶战哪!”
    他的大儿子齐泰开思索着说道:“族长让我们死守卧虎寨,是不是有削弱我们实力的意思?以我们的两万战士硬抗敌人的近十万大军,这一仗打下来,即使能够将卧虎寨保住,只怕我们的战士也所剩无几了。”
    他的二儿子齐康开摇着头说道:“我看不像,如果我们的这支部队被打垮了,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再说如果真的到了无法抵抗的时候,我们也未必一定要遵照他的命令,该撤的时候还是要撤。”
    与墨车、墨战正好相反,齐泰开的个子较为瘦长、齐康开的个子较为壮实,而性格也是齐泰开较为温和,齐康开较为急躁。
    “族长让我们死守卧虎寨也有他的理由,如果卧虎寨丢失,敌人的两路大军东西对进,中间的两万近卫军再拦腰一刀,我们就根本没有回旋的空间,即便是想打游击战也不大可能,只有退往苍夷山南一条路。”齐东临背负着双手,双眼中露出思索的神情,“这一战我们要想取胜根本就不可能,只要能坚持到敌人自动退兵,就算是达到目的了。而敌人是否退兵的关键不在于我们,在于远在永康境内的秦大人。”
    齐泰开和齐康开都露出惊异地表情,不约而同地问道:“父亲这话怎么讲?”
    齐东临微笑着说道:“敌人十万大军深入山中,物资消耗惊人,后勤供应是关键,一旦后勤线被彻底掐断,他们就不得不退。今天传来消息,敌人的一支辎重队已经被秦大人的部队消灭了,五千援军也被斩杀得一个不剩,但这还不够,因为敌人在永康城储存了大量的粮草武器,随时可以再运上来,而且只要孙崇扬调一万大军回去护送,秦大人就很难再有偷袭的机会。可是如果秦大人能够抓住机会,趁永康城兵力空虚之际,一举将其攻克,将城中的粮草武器全部焚毁,敌人就难受了,因为重新组织粮草武器不仅费时,而且费力,还要防止秦大人的骚扰,绝非那样顺利,到那时,只要我们能坚守十天以上,孙崇扬就不得不退。”
    他此时还不知道永康城已被秦思远攻克的消息,所以才有此一说,不过他的想法和秦思远有惊人的相似,从中可以看出他的确不是一个等闲人物。
    齐泰开和齐康开不由得对父亲的深谋远虑大为佩服,姜毕竟还是老的辣,自己二人虽然在洞越族年轻一辈中算得上是顶尖的人物,但与父亲的老辣相比,还是显得有些嫩了。
    此时他们正站在哨楼上,齐东临穿着黑色的轻甲,背上插着战斧,神色自若地望着峰下密密麻麻的敌营,几缕长须被北风吹得有些凌乱。齐泰开和齐康开看着父亲沉着坚毅的脸,忽然信心大增。齐泰开说道:“这卧虎寨地势险峻,东面虽然能让敌人进攻,但由于地形限制,敌人一次使用的兵力绝对不会超过一万,他们的兵力再多一时也派不上用场,所以我坚信防守十天以上没有问题。”
    齐康开附和道:“是啊,敌人虽然有可能分兵进攻攻我北寨和南寨,在攻破二寨后再实施三面围攻,但南北两寨到卧虎寨各只有一条小径可行,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只要我们妥善部署,也完全可以将敌人堵在卧虎寨外。”
    第十卷搏弈第十九章意志的较量(二)
    第十九章意志的较量(二)
    齐东临对两个儿子的表现颇为满意,但仍提醒道:“话虽如此说,我们却不能掉以轻心,自古以来轻敌就是兵家的大忌。你们二人现在就去南北二寨,各指挥一个寨子的防守,尽量拖延敌人破寨的时间,以减轻卧虎寨的压力。”
    齐泰开和齐康开对望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露出犹豫的神色。齐泰开说道:“我们走了,父亲这边一个人压力是否太大?”
    齐东临抚须笑道:“放心,你父亲还没有老到承受不了一点压力的时候。”
    二人见他的态度块坚决,便齐齐行了一礼,说道:“那我们就去了,父亲要保重自己。”
    齐东临点了头,再不说话,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峰下的敌营。
    大洪历六百四十四年十一月十五日,孙崇扬指挥大军向卧虎寨发起了总攻,战斗开始后不久就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双方战士的死伤直线上升。
    由于地形的限制,吴州军的投石机、床弩、攻城车等大型的武器一样都用不上,而洞越军方面在越京国的帮助下在寨墙上安装了少量的投石机和床弩等大型武器,因此在战斗刚开始的一段时间内,吴州军方面遭受了重大的损失。
    当一万吴州士兵进入到洞越军的远程武器打击范围之内时,寨墙上的投石器和弩车早已在第一时间向寨墙下倾泻出第一波箭矢和巨石,占据着高度优势的防守方始终在这一点上可以抢先一步发起攻击,给对自己威胁最大的部位予以先期打击,攻击的首要对象自然是敌人的弓箭兵,这是敌人在一定的距离内威胁己方的主要兵种,只要能够有效地对其进行打击,至少在一段时间内敌人对己方构不成威胁。
    凌空而至的巨石不断在向吴州弓箭兵的阵型中落下,而弥漫排空而至的弩矢也像一潮接一潮的飞蝗黑压压地光临到这一片阵地上,负责保护弓箭兵的盾牌手们几人撑起一面巨大的防空盾牌防止从天而降的巨石攻击自己的保护对象,但上百斤甚至几百斤重的巨石借助惯性落下,其带来的冲击力可谓惊人,非一般盾牌能够抵御得住,另外一些吴州士兵们则努力撑开用多层生熟牛皮绷成的保护障,保护着士兵们不受弩矢的攻击,但效果也不是那么明显。
    轰然落下的巨石砸上盾牌,往往是石落盾散,士兵们虎口震裂,甚至是骨折臂断,颓然倒地,而疾射而至的奴枪带着强大的穿透力,往往在射穿了熟牛皮绷成的保护障后将吴州士兵穿成一串串肉串。“哗啦”的破碎声、“咯嘣”的脆响声、哀鸣惨叫声、士兵呐喊声,在进攻一方的阵地上组成一曲和谐而又真实的奏鸣曲。
    “妈的,洞越人怎么会有投石机和床弩这种大型攻击武器?难道几年不见,他们都学会制造这些东西了?”一名吴州军师团长站在孙崇扬的身边,扭曲着一张黑黝黝的脸,愤愤骂道。
    “哼,恐怕他们和越京人勾搭上了,这些东西都是越京国支援的,若是他们自己会制造,就绝对不仅仅只有这么一点,而且操作的手法也不熟练。”孙崇扬脸色冷峻,“命令部队不惜牺牲,加快进攻步伐。想凭这几台武器就阻止我大军的进攻,简直是妄想!”
    洞越军方面这些大型武器确实不多,而且战士都不太会使用它们,威力和效率都大打折扣,因此尽管给吴州军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和相当强的震撼力,但在吴州将领的督促下,大量的吴州士兵还是前进到了寨墙的三百步范围内。
    面对着黑压压一排排蜂拥而来的吴州士兵群,寨墙上早已严阵以待的弓箭手在同一时间吸气,搭箭,引弓,开声,发射,几乎不需要瞄准,飞泻而出的箭矢形成一波接一波的箭雨,密密麻麻的向着举盾猛扑而来的敌军士兵袭至。
    密集的箭雨给攻击方士兵带来的伤害是巨大的,远远超过了看似威力惊人的投石机和床弩,借助高度优势,弓箭兵集结成的攻击群,可以轻松地打击到任何一个进入射程的目标群。
    无论是圆盾还是鸢形盾,对这种无孔不入的箭雨抵御能力都是相当有限的,尤其是在运动中,士兵们露出的空隙更多,而专门设置的了望哨和反应灵敏的指挥官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哪里敌军更具威胁性,哪里的敌军防守出现的漏洞更大,弓箭群便在了望哨和指挥官的三位一体指挥下,不断调整着攻击点,给敌军士兵以最沉重的打击。
    不过这种优势也只能维持不久,当敌人不计代价地冲到一百步之内时,洞越军也开始尝到了敌人弓箭的滋味。密如猬刺的箭雨一轮接一轮的扫荡着每一处墙头,纵然有寨墙和盾牌作掩护,但面对敌人巨大的优势兵力和集中的打击,墙头上的洞越军队依然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不时有惨叫声传来,那是躲避不及的士兵被从缝隙中射入的箭矢击中时临死前的嚎叫。
    吴州军的总兵力是洞越军的四倍以上,尽管受地形的限制一次性用于攻击的兵力并不多,但他们可以借助兵力优势保持攻势连绵不绝,似乎永无止境地攻击让洞越军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他们这才明白地利也只是相对的,并不能保证己方处于绝对的优势。
    借助着自己一方弓箭优势的压制,抬着云梯的吴州士兵终于艰难的搭起了通往寨墙的最后一条通道,云梯顶端的锚钩轻松地挂扣住了寨墙,士兵们手持盾牌兵器,攀爬而上,对卧虎寨实施零距离的攻击。
    就像翻腾滚涌的洪水漫过堤坝一般,吴州士兵在一瞬间就翻上了卧虎寨墙,血腥的肉搏战正式展开。从云梯爬上的吴州士兵与洞越战士激战成一团,每一段寨墙,每一个哨楼,每一处通道,都成为了殊死搏斗的战场,刀光剑影,枪起斧落,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血淋淋的厮杀。吴州士兵固然是奋勇当先舍生忘死,洞越战士一样不甘示弱以牙还牙。
    残肢落地,头颅冲天,血肉横飞,脑浆四溅,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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