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帝王路浓浓美人情》第11-15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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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的变化不仅丝毫未曾影响他的形象,反而使他看起来更具魅力。
    “文儿,你在想什么?”一声清越的声音传来,随即南宫长春瘦长的身子出现在房间的门口。玉琼瑶的那一掌对他的伤害显然不轻,与先前相比,他轻瘦了不少,宽大的衣袍套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南宫宣文不动声色地拉过一副画,盖在美人的画像上,抬起头来望着他的父亲,平静地说道:“孩儿在研究光武大帝的画像,这幅画像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笔法遒劲中不失细腻,大帝的风姿一展无遗。”
    南宫长春将信将疑地走过来,将目光投到案几上,果然看见上面摆放着一幅光武大帝的画像,大帝跃马挺枪,英姿勃发,栩栩如生。
    “宫廷画师中多有技艺高超者,只是因为环境和身份的限制,他们的名字一般难得流传于世,这幅画像如此传神,显然是其中佼佼者的作品。”南宫长春伸手拉了拉画像,见底下还有一幅画,画上露出了一点裙角,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就事论事地谈起了光武大帝的画像。
    “这应该是光武大帝征霸四方时期的画像吧?”南宫宣文见父亲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不由得微微变了脸色,不过父亲的视而不见让他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他将询问的目光投向父亲,“看他那时的年纪并不大,身体和精神似乎都处于颠峰状态。”
    “不错。”南宫长春微微颔首,“光武大帝一统四海时还不到六十岁,他九岁即位,三十三年后开始发动大规模的征服战争,这样算来这张画像应该是在他发动战争后不久画下来的,所以看起来他还比较年轻。”
    “大帝不愧为一代英明神武的君主,竟能隐忍三十余年不动,而一旦发动,就如龙飞九天,鹰击大地,仗剑疾走,麾兵天下,破城灭国,投鞭断流,可谓举步风云,俯仰日月,天下莫敢不从。”南宫宣文望着画像上光武大帝的英姿,发出了由衷的赞叹,面上也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其实文儿你也有大帝的才华,只要你将全部的精力用在争霸天下上,相信不需等到大帝的那般年龄就能一统天下。”南宫长春将目光投到儿子的脸上,里面满是期翼的神色。
    “父亲为何不将希望放在大哥身上,他无论是能力还是威望都在我之上的。”南宫宣文沉默了一下,抬头望着他的父亲问道。
    南宫长春摇了摇头:“你大哥拥有的是军事才能,指挥打仗那是没得说的,这天下还没有几人能及得上他,但玩政治就远不如你了,所以说他做一名元帅还可以,当皇帝就未必称职了。”
    南宫宣文知道父亲说的是事实,这一点他自己也早已看出来了,可是他近来总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做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来,以致于连家族的事务也不太关心了,如果不是父亲三天两头给自己说一说天下的形势,自己只怕要与世隔绝了。
    第十卷搏弈第十五章透视
    第十五章透视
    见儿子默然不语,南宫长春心中暗叹,不过他并没有相逼,而是话锋一转,说道:“我们和鞑凶军在咸安城对峙大半年了,双方大小战数十场,虽然咸安城至今仍掌控在我方手里,但我们前前后后一共损失了五万以上的兵力,而且牵制了我方暴雨军团和秦州地方军二十余万,致使我方向中州扩张以及收复龙盘的计划始终无法实施,长此以往,我们可就很被动了。”
    “这个局面确实需要尽快改变,不然我们始终无法掌握主动。”南宫宣问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一旦说到涉及家族生死存亡的大事,他就不能不关心。
    “文儿有什么好的建议?”南宫长春要的就是他的这种态度,清癯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
    “有一个奇怪的般现象,不知道父亲你注意到了没有?”南宫宣文似乎渐渐投入进来,脸上一点点恢复往日的神采。
    “什么现象?”南宫长春一副颇感兴趣的样子,身子还微微向前倾了倾,使自己的脸离儿子更近一些。
    南宫宣文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父亲的反应,他双眉轻皱,边思索边说道:“鞑凶军大规模向咸安城进攻,其主要理由是我军的一支部队连番袭击了对方控制范围内的诸多小镇,事实却并非如此,经查实,我军根本就没有采取这样的行动。同样地,我方控制的范围内多处地方也遭到对方的一支部队袭击,而对方对此矢口否认。这就令人奇怪了,究竟是对方在说假话呢?还是其中另有原因?”
    南宫长春手捻羊须,问道:“你是怀疑我们双方都被人利用了?有人故意挑起战火,让我们相互火并?”
    南宫宣问点点头,双眸中神光闪闪:“不排除这种可能,父亲你想一想,为何咸安城大战正酣时,我们其他的地方就没有被袭击,而一旦双方停战,我们一些偏远的控制区就频频遭袭?”
    “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南宫长春背着双手踱了几步,停下来望着儿子,“这么说来,确实有人在挑起战火,将我们双方都拖在咸安城,只是他们究竟是谁呢?”
    “是谁并不重要。”南宫宣文摆了摆手,“重要的是不能再继续被人利用了,得赶紧与鞑凶人谈判,停止双方间的战争。”
    “只怕不大容易。”南宫长春皱了皱眉,“双方已经打起真火来,一时半会如何停得下来?再说咸安城对我们双方来说都很重要,我们失去了咸安城,就令安西城失去了一道重要的屏障,安西这个秦州的首府难免要遭受战火的洗礼了。而鞑凶人不拿下咸安城,就永远别想再东进一步。”
    “未必。”南宫宣文摇了摇头,深邃的目光透过窗户投向远方,里面有两点火星在跳动,“咸安之战打了半年多,双方都没有讨到好处,我方固然损失了五万以上的兵力,鞑凶军的伤亡也绝对不低于这个数,这仗再打下去,也是一个难分胜败的结局,我们知道这一点,巴音克尔也知道这一点,只不过现在大家都有些骑虎难下罢了。如果我们主动提出来休战,先找出那支到处偷袭的部队,再决定是否继续打下去,我想巴音克尔是会同意的,他即使不想放弃咸安城,也得蓄积了足够的实力后才能展开攻击。”
    南宫长春频频点头,心内暗自高兴,自己的这个儿子果然非比等闲,一旦振作起来,思路总是那样清晰,对问题看得总是那样准,也总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南宫宣文却不知道父亲的想法,继续望着远处说道:“此事的关键是找出那支四处偷袭的部队,只要找到了,我们与鞑凶人之间的结就可以解开一部分,双方也可以趁机下台,息兵一段时间了,不仅如此,如果能够查明这支部队的来历,我们还可以鞑凶军的矛头引到对方的身上去。而且在我想来,这支部队很可能是秦思远派出的,我们与鞑凶军的战端一开,就没有精力收复龙盘了,鞑凶军也没有能力再次派兵南下,他就可以趁机出兵攻占青州、春州。”
    说到秦思远的时候,南宫宣文的嘴角略微抽搐了以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可见他的控制能力已大幅提高了。
    南宫长春对儿子的神情变化似乎视而不见,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说道:“鞑凶人在秦思远的手下一路吃瘪,早已对他恨之入骨,如果再知道那支部队是秦思远派出来的,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了他,如此以来就有好戏看了。”
    他说道这里停了下来,微眯着双眼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道:“最好是让鞑凶军抓住他们,如果被我们抓住了,鞑凶军未必会相信。”
    南宫宣文回过头来看了父亲一眼,摇着头说道:“不然,这支队伍既然敢孤军深入秦州,恐怕个个都是死士,即便是鞑凶人抓住了,他们也未必会承认是秦思远的人,说不定反会一口咬定是我们的队伍,所以最好还是落在我们的手中,当然为了取信鞑凶人,说不得我们只好派出一支死士队伍,伪装成蜀州军偷袭鞑凶人的占领地,并故意让鞑凶军俘获。”说道这里,他的脸上露出狠厉之色,英俊的脸有些扭曲。
    “好,就这么办!”南宫长春以拳击掌,“我回头便让人传令倪义朝照此方案执行。”
    “为了充分取信鞑凶人,父亲不妨让倪义朝将宁州境内的部队撤回来,让宁州的总督自己去和鞑凶军纠缠好了。”南宫宣文补充道。
    南宫长春不解地问道:“我们好不容易说服宁州总督,让我们的一支部队进入宁州,如此以来岂不是前功尽弃,将宁州拱手让给鞑凶人?“
    南宫宣文解释道:“宁州离苍蒙草原太近,我们即使得到宁州,防守起来也不容易,还要拖进大量的兵力,不如不要,让鞑凶人出兵占领,使其兵力继续分散。另外我们近期的目标始终在中原,这一点父亲不可忘记。”
    南宫长春恍然道:“文儿说的有道理,你如果没有其它的建议,我就回朝去办理公文去了。”
    南宫宣文道:“父亲先将这两件事办了吧,其它的以后再说。”
    南宫长春点点头,向房外走去,走了两步,他又回过头来,走到南宫宣文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文儿千万要记住,成大事者虽然不一定要做到绝情,但一定不能多情!”
    南宫宣文的身躯一震,黯然低下头,连父亲什么时候走的也没有注意。“是啊,父亲说的确实在理,可自己为什么只要一想起她,就有一种不可自抑的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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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落在皇宫东侧的阿里亚娜宫仍是那么富丽堂皇,只是少了过去的几分热闹,原因是这里的宫廷侍者和宫女比过去少了不少。仁和帝去了,惠妃的地位自然不可与往日同日而语,没迁出阿里亚娜宫已经很不错了,当然不可能再有过去那么多的人来侍侯她。
    惠妃能留在阿里亚娜宫中,得益于中兴帝刘鑫的没有大婚和刘韵的关照。中兴帝刘鑫还没有成年,虽然皇后和一大群妃子已经确定了人选,但并没有大婚,自然一时用不着阿里亚娜宫,也就没有必要将惠妃赶出去;刘韵虽然对惠妃与秦思远的奸情大为不满,但她内心还是深爱着秦思远的,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想将事情做得太绝,何况惠妃还生下了秦思远的孩子?因此,在要不要让惠妃迁出阿里亚娜宫的问题上,她还是替惠妃说了话,并且让惠妃保留了几个贴心的侍者和宫女。
    其实惠妃倒并不在乎住的地方是否特别好,她现在一颗心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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