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帝王路浓浓美人情》第11-15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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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表情,一双玉手搭紧强弓,泛着乌黑光芒的箭头直指着他,紧紧将他和四周的空间笼罩其中,仿佛将天地间的一切事物都纳入了这一箭的射程范围之内,给予他无比深重的有形与无形压力。虽然对方跨下的战马在不停地奔驰,但箭头所指的方向始终没有改变过。
    弓弦在她手指间饱满地张开着,弓身渐次弯曲成一个圆满而优美的弧度,与弓弦一起构成一泓清澈的明月,而她注视弓箭的目光是那么地柔和,宛如在深情地凝视着她的情人,她把握弓身与弓弦的手法是如此地温柔,犹如痴情女子用最温柔的指尖轻轻抚过情人的脸颊,如果不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杀气,她拉弓的姿态就是天地间一幅美丽的风景。
    随着她胸腹如有节律地波动,一道眩目的乌光以肉眼难辨的高速向秦思远激射而至,强大气压随之向他铺天盖地袭来,任何人在这一箭面前恐怕除了束手待毙或畏惧后退之外,根本无法作出别的反应了!
    秦思远猛提内力,太初功勃然而发,头盔上的红樱飞扬激荡,双瞳在不知不觉间已转变成红色,盔甲上的铁片叮当作响,手中的剑身由原本的黑色转为耀眼的白色。
    挥剑击地,秦思远不退反进,身体以长剑借力,犹如反拉的弓弦般弹跃而出,向前疾走,逆流而上,向着迎面而来的箭矢奔去!
    在洞越战士的身体上借了几次力,秦思远已经与疾奔而来的箭矢相距不远,人与箭即将交接之际,他突然递出手中的宝剑,高速旋转的剑尖不可思议地点中了箭尖!
    剑尖与箭尖相接,发出刺耳的金属交击声,在空气炸出一束飞流窜走的绚丽火花!
    然而,箭矢的去势并非因而中止,反而寸寸前压,秦思远的身体不由被箭上的强大力量推着步步后退,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轨迹,还撞倒了在他倒退路线上的几名洞越战士。
    箭矢的力量是如此的强大无匹,秦思远手中的宝剑渐渐达到了承受的极限,开始变形、弯曲。突然,宝剑发出一声犹如向主人告别的悲鸣,在秦思远面前寸寸崩断、粉碎!
    威胁并没有解除,击碎了秦思远手中宝剑的箭矢虽然速度减慢了几分,却仍是笔直地向他飞去。秦思远大吃一惊,这才知道仍是小看了孙怜星的箭术。他深吸一口气,双脚一跺地,身子瞬间到了五尺开外,虽然这样以来那箭矢可能伤到洞越战士,可他已经顾不得了,这种时候还是保住自己的命要紧。
    然而那箭矢却似乎有灵性,在失去秦思远的踪影后,立即自动调整了方向,像是有了生命似地重新向他再度袭来!
    秦思远再次吃惊,此时闪让已经不及,他只得功运双臂,身体微微后仰,双手先后探出,一前一后精确地抓住了箭身。
    但箭矢的冲势未止,秦思远的双脚所在的地面因承受不住巨力而下陷,他也仿佛已成为被打桩的柱子似的,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一寸一寸地锲入地下。
    此时箭矢已经点到秦思远的喉结,眼看就要刺穿他的脖子,秦思远忽然大吼一声,双手奋力一扭一折,一阵清脆的响声中,箭杆被他硬生生地用手从中折断,而箭头则从他的颈子旁划过,留下一条一条淡淡的血痕。
    秦思远松了一口气,将双脚从地下拔出,这时候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秦思远回头一看,发现那箭头在飞出数丈后仍是穿透了一名洞越战士的胸膛。
    转头将目光投到对方那女箭手的身上,秦思远发现她目光中有失望之色,一只欺雪赛霜的玉手却探到了背上的箭壶里,准备取第二支箭。秦思远冷哼一声,大声喊道:“投斧手,各自找准目标,掷斧!”
    一瞬间,从洞越军的阵型中间飞出上千把战斧,在空中旋转飞行,发出夺命的呼啸,目标正是在阵外奔驰的吴州骑兵。这就是秦思远的救命绝招,利用飞斧的远距离攻击杀伤敌人的骑兵或战马,改变被动挨打的局面。虽然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攻击时刻,但秦思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让那女箭手再射上一箭,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抵挡得住。
    这回轮到孙怜星脸色大变。洞越战士力大无比,战斧重量足,飞行速度快,而且准头也非常好,虽然她的手下都处于奔驰状态,但密集的飞斧还是给部下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有三百多名骑兵当场受伤或死亡,不是被飞斧砍中马身连人带马摔倒在地,就是被飞斧直接命中栽倒马下。
    “全体撤退!”孙怜星放到背后的右手早已收回,左手的弓尖点在一柄旋转飞来的斧面上,强大的反震之力让她的掌心微微发麻。她知道敌人的这一招甚难应付,若是对方再来上几次,自己的这支部队恐怕就要葬送此地了,因此果断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反正今次收获已经不小,敌人的损失至少有三千人,永康城丢失的仇恨算得上报复回来了。
    第十卷搏弈第十四章不分胜负
    第十四章不分胜负
    她却不知道秦思远只准备了一千投手,因为他也不知道掷斧杀敌的效果究竟有多好,不敢让更多的洞越战士充当投斧手,而且战士的手中就是一把兵器,若是都投出去了,一旦没有效果,就只能任凭敌人宰割了。
    眼见得杀敌的效果这么好,秦思远不由得有些后悔,心想以后得让洞越战士每人身上多带几把小型战斧,专门用于远距离攻击,那样即使遇上骑兵突袭,也不是完全被动防守了。他的这一想法后来果然得以成功实施,造就了一支能攻善守的恐怖军队。
    孙怜星在命令部队射出了一轮箭矢后,就主动撤离战场,向西方驰去。秦思远忽然冷哼一声,劈手从身旁的洞越战士手中夺过一柄战斧,身子腾空而起,在洞越战士的肩头不停地借力,一忽间就到了阵外,飞身上了一匹无主的战马,打马向敌骑追去。
    孙怜星本就驰在群队伍的最后,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将战马的速度更是放慢了几分,似乎有意与秦思远一决雌雄,不过她没有再用弓箭,而是将白嫩的玉手搭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十几息之后,秦思远与孙怜星相距已不足五丈,他可以从对方回过来的姿势中清楚地看见对方的容颜。这是一张美艳无双的脸,上面露出冷冷的笑意,似乎在嘲笑他的自寻死路。秦思远有一种强烈的震撼感,不是对她的美丽,也不是对她的自信,而是对她的领袖气质,这个女人似乎天生就是一个做领袖的料!
    “这是一个危险人物,如果不能收服,就要尽早除去。”秦思远这样想着,身子已经拔空而起,当升至五丈的高度时,他双手紧握斧柄,身子变成头下脚上,照着对方猛力劈去,锋利的斧刃裂开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强大的压力让三丈范围内变成一个死亡的空间,便是战马奔驰扬起的尘土也停留在空中一动不动,仿佛被凝固在那里,而孙怜星跨下的战马速度猛然减慢,仿佛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扯着一般,无论如何努力,也只能像蜗牛一样前进。
    孙怜星脸色一变,先前的那一箭没有射中对方,她就知道对方的武功不同凡响,但实未想到会高明到如此程度,这一斧的威势足以让天地变色,日月无光!这人究竟是谁?以他的身材来看分明不是洞越人,却为何要为洞越族出力?
    眼见得巨大的战斧离自己已不足一丈的距离,孙怜星再也顾不得胡思乱想,白嫩的左手一掌击在跨下战马的屁股上,随掌送去的是一股强大的内力。战马猛然四蹄加力,奋然冲出一步。这一步冲出,四周的空间顿时活了过来,空气开始流动,空中的尘土也开始飘扬起伏。
    而孙怜星那曼妙的身形却已离开了战马,迎着秦思远的战斧飞去,右手则搭在了腰间的剑柄上,当离战斧还有五尺远时,她的宝剑出鞘了。顿时,只见空中出现一抹流光,开始只是细细的一线,很快就变成大大的一片,耀眼夺目,仿佛被乌云遮住了的太阳猛地跳出来,撒下无穷的光辉,让人的视线在这一刻都变得模糊起来。
    秦思远眼中闪过了无限的震骇,他从来都对自己的武功充满无比的信心,认为在年轻一辈中,除了玉琼瑶外,再没有人可以及得上他,可是此刻他才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他不得不承认,单以剑法而论,对方绝对在他之上,这一剑轻灵飘渺、莫可揣测,若游离于九天三界之外的闲云野鹤,已经尽乎完美。
    耀眼的白光瞬间将呼啸着的战斧吞没,随即空中传出“叮叮叮”的脆响。尽管秦思远在片刻之间变换了四五十种身法,战斧也变换了上百个角度,但他仍无法甩开对方那无首无尾又似乎无影无踪的一剑。当白光消失不见时,秦思远庞大的身躯已经落在地上,手中的战斧黯然垂下,斧刃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缺口,而孙怜星傲人的娇躯已重新落在马背上,疾驰而去,宝剑不知何时已归入剑鞘。
    “好武功!希望能再次与你交手。”望着孙怜星无限美好的背影,秦思远由衷地赞叹了一句,眼里露出欣赏的神色。
    尽管这一轮交锋没有占到上风,但秦思远并没有丧气,他的“开鼎传薪”大法潜力无限,武功无时无刻不在增进当中,相信越往后走,战胜对方的可能性越大,倒是对方的领袖气质和高明的用兵方略令他有几分担心。
    “希望你有命等到下次与我相见。”孙怜星清脆的声音远远传来,一人一马渐渐隐入残阳之中。
    “孙宣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个厉害的女儿?倒要叫人好好查查她的来历。”秦思远推起面罩,一双浓眉深深皱起,脸上露出几分钦佩几分忧虑的神色。
    秦思远和孙怜星这一对生命中的夙敌的第一次交锋就这样结束了,在这次交锋中,两人可说是打成了一个平手,无论是在指挥部队作战上,还是在个人武功的拼斗上,而人都是势均力敌。虽然他们之间相互并不了解,孙怜星甚至连秦思远的身份都不知道,但二人在决心将对方彻底击败的同时也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他们,直到若干年后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彻底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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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宣文望着案几上玉人的画像,俊美的脸上露出爱恨交加的神色。
    此时的他仿佛已经成熟了许多,一张玉脸除了还是那样俊美外,更多了一份沧桑之色,一头原本乌黑发亮的长发中也有了几根白丝,原本跳脱飞扬的神情也消失不见,换上了沉凝稳重,那双清澈明亮的双眼也变得更加深邃,并且多了几分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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