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三章干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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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整理了一遍全盘计划,遂将乍闻农民起义蜂起的消息后,心中浮现的那抹灵感统统道了出来,一时间听得铁在烧目瞪口呆,良久不能自已。
    相隔半晌,他终于喘匀了一口气,严肃地道:“操他***熊,幸亏俺老铁不是你的敌人,否则被你卖掉还要帮你数钱哩!嘿嘿,不过我想此计确实可行性极高,一旦成功对秦皇室定能造成无与伦比的强大冲击,届时他们再想控制诸藩,就再也没那么容易了。嗯,俺老铁定竭尽全力支持的,要钱给钱,要兵给兵,反正我是下决心唯你马首是瞻,今后就跟着你混吃混喝啦!”
    我被铁在烧这番令人捧腹的效忠誓言逗得啼笑皆非,不过也由此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的诚意,心知此行目的已经达到,遂不想再做久留。
    当我正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偏殿门外蓦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既而刚才那名领路的红衣番僧的嗓音映入耳鼓,可惜又是一连串叽里咕噜的赞布语,我仍旧是鸭子听雷有听没有懂。
    铁在烧起初默默地听着,继而用赞布语插口问了几句,最后勃然变色地走出殿外,从红衣番僧手中抢过一封火漆公文,撕开后全神贯注地阅览起来。
    相隔片晌,他禀退了红衣番僧,回过身来面色凝重地对我说道:“轻侯,赞东领地出了点事,我得立即赶回去处理。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竟不能与你彻夜痛饮谈论美女,真乃平生遗事啊!”
    我笑嘻嘻地擂了他一拳,佯怒道:“少他娘的在那里乱掉书袋了,快滚回去平定暴动吧!”
    此言一出,铁在烧眯缝的双眼顿时瞪得溜园,不可思议地盯着我道:“你……你怎知是赞东地区发生了大规模农民暴动?”
    我脸容一整,正经八百地把前日刚刚收到的战报如实相告,末了道:“”现在帝国全境,除我和夏侯一贯下辖的领地尚属平安无事外,其他地方的农民起义风起云涌、此起彼伏,你此番前去定要谨慎处理啊!嗯,最好是恩威并施,一方面放粮赈灾,严厉打击贪官污吏和囤积粮食的奸商,另一方面对贼酋匪首也要绝不姑息,杀一儆百。”
    铁在烧严肃地道:“你放心吧,我省得如何处理他们。由于我一直防着苏家的第十五集团军和隆美尔-沁的赞北部队联手,故而在赞东边境部署了重兵把守,量那些缺吃少穿的泥腿子翻不出几朵浪花来。嘿嘿,绝对不会耽误你的宏图大计的,你就瞧好吧!”
    我欣然颔首,遂跟着他快步走出祖鲁寺外,各乘坐骑分道扬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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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祖鲁寺所在的那片高地,南行五十余里,在那终年积雪的党巴山下,是浩瀚的戈壁滩。大如斗,小如豆的卵石铺在砂土原野上,形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的荒莽。团团簇簇的骆驼草、芨芨草和红柳散布开来,给戈壁点缀上了一些生机。这是些坚忍不拔的植物,适应着终年的干旱,抗御着暴虐的风沙,它们把长长的根深深地扎入地下,汲取着稀薄的水分和营养。秋去枯黄,春来滋长,繁衍生息,无穷无尽。给骆驼以饲料,给受苦人以生计。
    此时正值晌午时分,火辣的骄阳烤晒着沙漠北缘上的这块小淤泥地,红胶土干旱得透明的蓝空蒸飘着红色的粉末。四野变得空荡荡的,一眼望去哪里都是无人的荒滩,还有金灿灿的黄沙。高地上的毡房、新舍、牧人及可爱的羊群皆统统消失不见,只剩下在石头荒滩和南边的茫茫沙漠中间,官道穿针引线地通过去,两头都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
    程银请示过我后,命令队伍停止前进,继而找了一个风化岩柱林内背荫的地方,准备躲过烈日的暴晒,待气温稍微降低的午后,再继续展开长途跋涉。
    铁血卫们纷纷卸下骆驼身上搭载的沉重铁箱搁到地上,又小心翼翼地解开羊皮水囊,给坐骑和自己补充足够的水分。
    我也喝了一口已被灼烈的阳光晒烤得有些温热的清水,心头隐隐泛起一股暴虐的情绪,这该死的鬼天气,真让老好人都生出几分怨毒和狠辣呢!
    程银根据野外行军的惯例,向周围派出了数名侦骑负责巡视和警戒后,溜达到我身边摆出一副随时准备恭候命令的模样。
    我摆了摆手,微笑道:“呵呵,你放轻松些,有张有弛,方能持久,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最容易坏事呢!另外平时也莫要把我当成主公,大家平辈论交好啦!”
    程银踟躇片刻,遂躬身应是。
    我闲聊似的问道:“我看你们‘黑豹’小队携带了不少新式武器嘛,究竟掌握程度如何啊?”
    程银连忙答道:“启禀主公,这批枪械是工部司配给落日要塞各部做平时训练用的,雷霆大人首先照顾的就是咱铁血卫的兄弟们,不过由于大家上手时日过短,所以眼下也就百步穿杨的水平,还未能臻达如臂使指、指哪打哪的地步。”
    我赞许道:“不错不错,几天就有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了不起啦!嗯,它们比起从前的机弩有何优劣之处?”
    程银沉思片刻后,侃侃而谈地道:“两者比较起来,枪械的速度快、火力猛、射程远、弹药小巧轻便,每枚子弹大约只有每支弩箭的六分之一重量,因此每名战士携带的弹匣数量也就能臻达原来弩匣的六倍左右,大大地延长了火力覆盖的时间。不过缺点也显而易见,首先枪械构造复杂,零件繁多,维修起来非常困难;其次枪管经连续射击一定次数后,容易受热变形,严重影响射击精度;还有易受天气影响,譬如雨雪、霜冻、风沙的情况下,故障率就居高不下了。”
    我真没想到,本是要没话找话地跟程银随便聊聊的,他竟能说出这么一番滔滔不绝的大道理出来,显是在枪械机弩方面的研究远远超过了他的同行,几乎臻达专家水准了。当然他主要是从实战方面考虑问题的,但是这也恰好正是目前的南疆工部司所最欠缺的经验。
    想到这儿,我心中蓦然下了一个重要决定,准备命令各大集团军,将麾下最精锐的铁血卫们统统送到龙腾谷去,让他们用宝贵无比的实战经验,去现场指导那些菜鸟枪械专家们如何设计更简单、更坚固、更精确可*的王牌枪械。
    接下来我又提出一些跟行军打仗方面必须的军需品相关的问题,譬如军服、军靴、睡袋、帐篷、工兵铲、水肺、潜水镜……都得到了不少有益的启示,当下愈发肯定刚刚的决定正确无误,让这批身经百战的精锐战士跟满脑子稀奇古怪创造理念的专家们进行互动,绝对是受益无穷的好买卖。
    我和程银正聊得兴致勃勃的时候,东南方蓦然狂奔过来一名铁血卫,嘎然截断了二人的交谈。
    他跑到近前躬身施礼道:“启禀主公,东南方三里外,发现大约四五十具死在刀剑枪斧之下的尸体,观其装束似是从落日要塞赶往赞布府贩卖货物的普通商旅,凶案现场附近未曾发现任何可疑人物。但是那些尸体温热尚未变僵,另外根据地上遗弃的多个空箱、以及遍地杂乱的蹄印判断,凶手应是一伙不太专业的马贼,配备的弓箭弩矢数量极少或根本没有,总人数大致在一千五百人到两千人之间,目前是朝着东北方向逃逸了。”
    我激赏地看了一眼这名铁血卫,只凭蛛丝马迹就能判断出如此之多的线索,铁血卫系统培养出来的侦察兵果然是非同小可。
    这时一旁程银试探地问道:“主公,您看我们是继续赶路,还是追上去消灭这股胆敢光天化日之下肆意行凶的马贼啊?”
    我哑然失笑道:“程银啊程银,你这是请示,还是逼宫啊?”
    程银赧然道:“嘿嘿,这个……”
    我沉思片刻,遂断然挥手道:“全体上骆驼,跟本王去看看,到底是哪些兔崽子胆敢在我眼皮底下行凶肇事!”
    “是!”铁血卫们轰然应诺,遂三下五除二就把武器装备整理妥当,齐刷刷地飞身上骆驼,反手抽出了革囊中雪藏已久的一杆杆“黑寡妇”贰型突击步枪,同时各把两支“黑蟒”贰型冲锋枪也插到了伸手可及的位置。
    刹时间,在灿烂阳光下,五十二条锃明瓦亮的黝黑枪身上均散发出妖异嗜血的眩目光彩,五十二名整装待发的雄伟骑士,也是个个威风凛凛、杀气冲天。
    程银心中暗忖道:“嘿嘿,总算捞到机会打仗了,不然回去那帮小子肯定得埋怨我,枉带那批沉重异常的军火巡游千里了么。”
    正寻思间,我已一驼当先泼刺刺地冲了出去,目标直指东南,身后是五十一匹宛如离弦之箭的单峰银驼。
    “古往今来如此渴望战斗的队伍,恐怕绝对罕见,而装备如此精良的战士,就更加绝无仅有了。那帮倒霉的马贼,可能眼下正沉浸在大丰收的喜悦中,根本想不到一帮凶神恶煞正快马加鞭地赶来屠戮他们吧!”
    我莞尔一笑,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烈日照耀下,它们竟隐隐反射出冰天雪地特有的万物肃杀之气,叫人看了有些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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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坂坂花脱位于赞布府和天赐府交界的三不管地带,历史上素有的帝国西部的谷仓之称,那里的大庄园发展较早,在这些大庄园里聚集着成千上万的奴隶。这些奴隶往往是来自同一民族或同一区域,他们有着相同的语言和感情,因此有利于奴隶斗争的组织与发动。随着奴隶主对奴隶的越来越残酷的剥削和压迫,这里终于爆发了大规模的奴隶起义。
    坂坂花脱东部乌木郡有一个大庄园主叫顿琴-比勒,他对奴隶的残暴达到了无耻的地步。他不给奴隶起码的衣食,竟然驱使奴隶去抢过往旅客的财物,抢来的东西还要分七成给顿琴-比勒。
    帝国历八百一十一年六月十五日傍晚,一些没有抢到东西的奴隶赤身露体地要求顿琴-比勒发给衣服和食物,但顿琴-比勒却叫嚣道:“难道客商们都光着身子两手空空地在坂坂花脱旅行吗?难道他们没有为你们准备现成的衣服和食物吗?”骂完后,他又将这些奴隶吊起来毒打了一顿。
    奴隶们忍无可忍,积压已久的仇恨终于爆发了出来。
    奴隶威尔福多带了二十多个勇敢的奴隶,躲过主人的监视,在一个牧场集会,决定起义。他们的行动很快得到了牧奴的支持,既而附近的四百名奴隶加入了进来。
    当时正值夏收,奴隶们以锄头、镰刀、斧头、棍棒做武器迅速占领了最近的乌木郡城桃源镇。顿琴-比勒全家老少在这场突如其来的起义中统统被杀死了。
    为了有效地组织斗争,起义军在郡衙开会,决定建立自己的国家,他们把这个国家命名为“新古梵王国”(因为很多奴隶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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