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中华》第二卷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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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婧滋的处世、处事风格，自从履巨龙集团至尊之后，便给人以浓重的“纳粹”味。为此，樊琼在玩笑间，感而慨之道：“你呀！就象那味道特别，令人回味无穷的老蛋（臭蛋）。往后，我就真叫你老蛋了！”
    老蛋——在凤河市的方言里，又叫“寡蛋”，是凤河市的一道特色菜。其名声虽然不及省城的“臭豆腐”，但在凤河市的茶坊酒肆里，它却独领风骚。
    老蛋必须通过孵化而得来。其制作过程简单而又复杂——它的制作已经成为凤河市的又一大新型的行业。市面上销售的各类成品——麻辣老蛋、油炸老蛋、咖喱老蛋······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系列。
    就蛋片、蛋丁的制作，足可以整出一个老蛋的七彩世界来。而麻辣类老蛋，如雏鸡老蛋，塔状老蛋等等，同样可以弄出一个老蛋的缤纷世界······近日，樊琼觉得现行于凤河市的直销三商法，就象一个大大的，因蛋清与蛋黄的混合，而变得混沌起来，令人难以辨别其真味的老蛋了。
    今天，原本是樊琼和范婧滋，定期在老蛋大排档消费消遣、交换心得的日子，不料郭斌生死要请俩美媚去富丽华大酒店饮酒，说是顺便汇报工作。
    俩美媚来到富丽华，屁股还没有将板凳焐热，范婧滋就收到一条短信息，郭斌也起身跑到酒吧台，表演起花式调酒的绝活来。表演完毕立马端来两杯“蓝色夏威夷”（由白色朗姆酒，蓝橙香甜酒、菠萝汁、雪碧调制而成），笑嘻嘻对俩美媚说：“请领导品尝！”
    “不错！在团队就混了这套本领？”樊琼问。
    “当然不止了。这是升A的第一天就学会的。还会······”
    范婧滋接口道：“还会泡妞！对吧？”
    郭斌因为心仪樊琼，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范婧滋接着问：“你招我们来，真有什么要紧事？”
    “回禀领导！巨龙集团外派的巡视员，在各自的团队里，都相继升B升A了。我们约定这个月底，全部回巨龙集团，联合举办一次答谢宴，感谢公司领导对我们的栽培！”
    “嚯！你小子还怀揣感恩之心呀！”樊琼又说：“就这事？不止吧？”
    “就这事！”
    “不对吧？”范婧滋笑迷迷地盯着他。
    樊琼见范婧滋耍狡，忙问：“范婧滋！你没吃错药吧？瞧你那追穷寇的德行，讨不讨厌啦？”
    “不光讨厌，我还觉多余呢！好啦。郭总！樊董有指示传达！好好配合领导的工作。懂吗？我有事，先行告辞了，886！”范婧滋边说边起身，佯装离开。
    “哎！范婧滋！你太不够哥们了吧？”樊琼真以为范婧滋要溜了。
    “我待在这里，才叫不够意思呐！郭总也真是······想约樊董就约嘛，把我扯进来，成心让我难堪是不？不过，即来之则安之。这修路搭桥的事情，还得有人去做。说句心里话，离开樊董，今晚的夜宵，我真的会食不甘味呢。”
    “那好！现在我在场，你如果不嫌折面子的话，就使劲饱肚子吧！”
    在凤河市，说话者如果将“饱”字，读成“暴”字的音，肯定有两种含义，一是就说话者怀有极其不满的情绪，二是高兴之中夹有怜爱之意义。樊琼刚才所说的属于后一种。范婧滋一听，故意将樊琼的话，理解成前一种意思，于是，违心地说：“琼姐！眼看我们姐妹俩分别在即，你还咒我？”
    “你——什么意思？”樊琼一头雾水。
    “没意思！”范婧滋很自然地瞄了一眼郭斌：“他有意思。明白？看你那死脑筋，平时怪灵光的，现在怎么那么不好使了呢？你也不想想，象我范婧滋这号——有雷打不动个性的人，如果没有比雷公爷的地位更尊贵的大仙招唤，当前我会做出与‘应招女郎’意义等同的决定吗？你的，明白？！”
    樊琼好象明白，但又不甚明白。竟自往文珍姐所涉案方面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