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团队》26壮阳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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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是个称职的母亲，对女儿雨雨呵护有加，并且十分溺爱。而宁浩对女儿却带得比较粗，为此两人时有摩擦。她是看不得女儿身上有污渍，一瞧见她就会指责宁浩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就要求宁浩给女儿换。可雨雨那时近四岁，十分淘气，干什么都是跪在地上，说了也不会听。只要一出去玩，回来定会像个小泥猴。为了雨雨的衣服，宁浩特意买回一台小的洗衣机，作为女儿的专“机”。可文清不依，她要求宁浩一定要用手洗，说这样才能洗干净，才不会有细菌。
    宁浩说：“你知道什么是细菌？只要衣服在室外一晾晒，细菌就会随着空中的尘埃，必定依附在上面。漂洗得再干净也没用。”
    文清哪里听得进，她说：“洗衣机是大回转，常常把依服搅在一起，内部根本没洗干净。你就是懒嘛！”
    那时，宁浩又要上课又要读博，非常地忙，他还是我行我素，为此，两人发生争执，常常闹得不欢而散。文清没辙，只有下班回来自己为女儿洗，一般是边洗边说道宁浩。宁浩也不搭理她。
    可当失业后，文清成天在家，每日大部分时间和女儿在一起，渐渐地她也觉得这个雨雨的衣服洗得很烦，自然也没有原来那样细致。可对于女儿的教育，她一刻没有松懈，每日必花很多时间陪女儿看小人书，讲故事，在床上做游戏，还时不时拉宁浩参加。
    每当宁浩看见文清与女儿偎依在一起看书时，心中的自豪和欣慰就会油然而生，他认为自己为她们提供了一个温馨的家，她们的快乐就是自己的踏实工作的写照。有时他甚至会产生莫名的心理冲动，他觉得应该让文清过得再好点，满足她的所有需求，只要自己能做得到，即使再辛苦一点也在所不辞。
    强子春节又没来见宁浩，他去了兰州。用宁浩的话说，就是勾兑刘娅去了。强子身边从来不缺女人，这事儿文清不能理解，她问宁浩：“为什么强子那样爱刘娅，却在外面到处网其他女人？刘娅知道了，还不恨死他呀！”
    宁浩深知这个道理，爱一个女人，其实就是想和她有一个婚姻。俗话说，男人成了家，他就安稳了，男人没家，他就是飘着的。他们身边的女人，只是满足他们的生理需要。宁浩说：“男人与你们女人不一样，你们女人有爱才有性。而男人不同，性是本能，不需要爱。就像吃饭，饿了就要吃。但男人一旦有了爱，他的爱就是强大的，一往直前，所向披靡，甚至死不回头。所谓要美人不要江山，就是这个道理。强子的爱也许就是这种。他这次去兰州，肯定是接刘娅来成都。强子的房子已装修完毕，他有条件结婚了。你以后见了刘娅，千万不要提强子的任何事！刘娅又不是处女，她是离婚妇女，强子至少是个未婚男士嘛。”
    “还未婚呀！他也太花了，光我就知道他有两个女人，一个蒲江的，一个康定的，不知道的，还不晓得有好多呢？所以，我认为三十几岁不结婚的男人，身边肯定有其他女人，你说是不是？”文清拿手碰了一下宁浩。
    “不一定！”宁浩非常警惕地说，
    “你是想把你择出去吧！”
    “我是三十岁前结婚的！我不算哈！”
    文清说：“那你原来的女朋友和你有没有那个呢？”
    “什么那个？”
    “你说的本能！”
    近来，文清老拿宁浩提到的那个把他搞丢了的女朋友说事。他明白文清自失业以来，开始怀疑自己的地位，怕别人来抢她的男人。而宁浩本人，一点都不愿了解文清前男友小邱的情况。知道了又能怎这样，无形中平添几分烦恼。那些久远的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可文清才不这样想，看来她的确脑子缺点啥！“没有！”宁浩斩钉截铁地说。他听别人说过，只要没有捉奸在床，打死都不要承认那些事情，承认了，你的好日子就算完了。
    “我不信！你说实话，我不怪罪你。”
    “真没有！你想知道什么呢？”
    文清笑了，“我想了解是她行，还是我行。”
    宁浩最近在家里看见许多文清拿自己的图书证借来的书，什么夫妻关系十万个为什么呀，什么婚姻心理学呀等等。不过，历来谈性色变的文清也关注这等问题是宁浩匪夷所思的，他不屑地说：“无聊不？那我问你，你和那个小邱有没有那个……本能？”
    文清很坚决地说：“没有！你不是验过了吗？你知道，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文清说得没错，宁浩知道她在结婚前是个处女，他就是要把话岔开，“没有那个，还有其他吧……”
    “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以后都不许谈我们恋爱以前的事了。”文清也知道自己的话题不对，她真没和前男友干那事，但亲昵的尺度还是很大的，这也使她常常思恋小邱，抑或嫉恨小邱。
    过了会儿，文清认真地说：“我最近没事儿，看了一些书，我明白你们男人看重那个――本能。我想我应该做得更好！”
    宁浩搂住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差点没说出来，还要改进呀？我都消受不起了！
    文清很得意，继续说：“我真的做得很好？宁浩，你说我去买件性感的内衣如何？书上说，男人就喜欢这个！这叫情调。”
    宁浩真觉得文清无聊，是不是饱暖思*！自己可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呀！他敷衍道：“随便！”
    “很贵哦！”
    “喜欢就买嘛！不差那几个钱。”
    文清心满意足地搂住宁浩，想了想又说：“强子长期在外面跑，怎么给刘娅一个安稳的家？”
    “我听强子说，他正在转移生意，他想自己做，和那些乡镇企业家搞不到一块儿。去年没分利润，主要是他和小西北买房子花了三十多万，装修买家具又花了十几万。今年他说赚了四十多万，全部拿去做药材生意了。虽然挣钱多，花钱也多。我们暂时不缺钱，就没提出分钱，等他走入正轨，再说吧！强子不可能赖账。他不是给咱们打了一张十几万的白条嘛！”宁浩没有把去年扔掉的那张欠条讲出来。
    文清知道，强子没给钱，除了买房之外，还有几个女人他要养，肯定有他的难处，她感慨道：“强子是又会挣钱，又会花钱呀！”
    宁浩不能回答文清第二个问题，他说：“强子说，他和小西北完全控制了销售，他们每一单都要吃回扣。那个厂子不垮才怪呐！”
    “我们那个国营工厂可能也是这样被整垮的。”
    “不过，强子说他的公司30%的股份是我们的，还叫我给他搞开发。可他这一年还真没喊我做什么，只是给我介绍了赵世德书记，也算找了一条挣钱的门道。”
    “你上课真不累吗？叫我讲几个小时，我可受不了。”说完，文清的手就爱怜地抚摸着宁浩的脸，按常理，这就是发出的恩爱信号。
    宁浩调侃道：“上课真不累，可要和你那个，我还真有点累。”
    文清笑了，“你不是说你很行吗？还保用二十年呐！我们结婚才几年？怪不得现在到处都在打壮阳药物的广告，你要不要试试？你们男人真没劲儿！……”文清的话还没讲完，宁浩就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我要让你见识一下，我需不需要那些该死的壮阳药！”
    这次宁浩更惨，好半天都不举，惹得文清嘲笑了他一夜。
    春节后，文清觉得自己的社会价值没有体现，她开始找工作，不久找到一家中型私人企业，还做会计，每月收入三百元，并不严格要求坐班。这使她找到了往日的个人价值，也找到了自己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