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团队》18错乱的荣耀(1)――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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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云与周志刚的婚姻生活应该早已过了磨合期，他们在国外几乎共同生活了四年多，每年周志刚都要回国几次汇报工作，他们仍然是聚多散少。那时巧云不能直接与宁浩联系，所以她还是期盼他尽快回来，即使周志刚不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的男人，但没有这个首长时常领导一下她，她也真是觉得孤独难耐，因为只有通过周志刚，巧云才能得到她心上人――宁浩的消息。他们同住在一套屋子里，虽说是上下级关系，可周志刚对巧云还是相敬如宾。他们彼此了解各自的生活习惯和秉性特征，生活却过得非常沉闷。只是在户外，他们必须作出亲昵的姿态，让外人感到他们是一对夫妻。虽然开始巧云很不自在，但慢慢的她也就习惯了。
    那时，巧云时不时还是要发点小脾气。比如周志刚在屋子里吸烟，搞得整个屋子乌烟瘴气，巧云就会使点小性子，周志刚这时会很有耐心地劝慰巧云。
    周说：“小云！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以后你回来前，先告诉我一声！”
    巧云说：“周哥！吸烟有害健康，你是学科学的，你应该知道这个道理，我男朋友就不吸烟，我就喜欢他这点儿。”
    周志刚这时会沉默，凡是巧云提到宁浩时他均会沉默。当他真的沉默很长时间后，巧云会上去安慰他，主动与他交谈，邀请他出去散步。慢慢的，巧云也不在周志刚面前提宁浩的事儿。
    还有一次，北美的寒流入侵，天寒地冻，狂风暴雪。巧云独自一人在家，电视里不断播报路上有车祸发生。她着实担心周志刚的安全，一人坐立不安。等了四个小时，周志刚的车终于出现在院子里，巧云开门迎接他，那时周志刚感到一股温情充满心中。可巧云一脸严肃，一关上门，巧云大声说，“为什么不给家里打电话，我到什么地方首先想到的就是给你打电话。你是领导，难道就不应该给下属一个交代吗？你害得我担惊受怕几个小时，你说，你像个有家的人吗？”
    周志刚懵了，但很快便高兴起来，因为巧云口口声声说的是家。她把这儿当成了他们的家，她还把自己当成了家里的人。周志刚上前，抱住了巧云，巧云没有反对，周说：“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周志刚感到巧云全身颤抖，情绪很激动，他们拥抱了很久。这应该是周志刚第一次主动拥抱巧云，好像也是在国外的最后一次。
    婚后，他们的家就在巧云大学附近。周志刚是高级干部，自然房子很大，有一百四十多平米，三室两厅双卫。周志刚现在已升任某科技委副主任兼外事局局长，每周有不少应酬，很多时候他都会叫上自己美丽的博士妻子，出现在同僚面前。巧云虽不是最为*的女人，但绝对是最有学问，靠自己的学识和能力取得荣耀地位的科学家，也算是最年轻的海派博士女性。每当这时，巧云都能看见周志刚谦和与得意的神情。在那些雍容华贵的阔太太面前，她尽量表现出淑女和内敛，有时，甚至是小鸟依人的感觉，她要给足周志刚面子。周志刚的同僚应该是与他相当级别的干部，个个睁着色迷迷的双眼，惊讶地看着巧云，她会感到浑身不自在，就像出土文物一样被人瞻仰。有时她会听见某位男人与周志刚开玩笑，“你的夫人这样年轻漂亮，妩媚动人，你不怕她跑了吗？”
    周志刚说：“不怕，我会把她逮回来！”
    巧云从这句话中分析出周志刚的心态。他是说，他有足够的魅力，吸引住自己；另外他有足够的权力控制住自己。但不管怎么说，周志刚是不希望自己离开他的，说明他是爱自己的。
    周志刚是个很有心思的男人。巧云自从离开南方基地，就失去了他的呵护。他要为巧云创造一个好的平台，要把她培养成国内一流的科学家，为此周志刚很费了一些脑筋。他利用自己的地位，举办了几次高水平的学术研讨会，请来了国内与巧云有关联的同行中最主要的专家。并让巧云在会上做专题发言，介绍她的研究成果，学科背景，特别是在哈肯实验室的工作经历，还带领各位专家参观她在工业大学的新建实验室。那些花费不菲的新设备，每年固定不断的投入，让所有的专家羡慕不已，纷纷提出合作意向。周还通过非正常渠道，含蓄地披露自己与巧云的关系。那些来至全国各地的专家，均想得到周志刚部门的军方科研项目，纷纷巴结周志刚，对巧云也是敬畏有加。而巧云谦虚的态度、温文尔雅的气质、极具亲和力的表情，让大家倍感情切。许多人纷纷向巧云献媚，她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别人的要求，一张大网就此生成，为巧云日后在学术界的影响奠定了重要基础。这招很灵，很快巧云就在全国同行产生影响，这就是周志刚所说的――“关系生产力”。
    一天晚上，周志刚躺在床上，欣赏着巧云穿着漂亮睡衣性感的身躯，他已经习惯这样看着巧云，就喜欢巧云在他的眼前晃动，而且百看不厌。他对巧云说：“小云，你简直就是一个贵族，而其他女人最多就算个暴发户。你知道什么是贵族吗？那就是骨子里和血液里都透着高贵的气息，这个气息就是你的美丽和谦和，你的智慧和学识。而暴发户就是张扬着华丽的浅薄，还有目空一切的炫耀。”
    巧云知道她给周志刚带来了尊严，让他在同僚面前有了面子，但她不理解像周志刚这样的高级干部，怎么还有如此世俗的观念，怎么会与别人比老婆？真是无聊透顶。这不由让她想起了84年她和宁浩在江油分别前几小时谈论有关男人是何种动物时宁浩所讲的话。宁浩的那句――男人就是为面子和尊严活着的至理名言始终铭刻在她的心里。那时她和宁浩刚刚做完爱，也是他们最后一次深入的交流，所以巧云记忆犹新。而身边的周志刚，不正是一个爱面子的普通而俗气的男人吗？她始终认为周志刚是在炫耀，看着周志刚亢奋的模样，她难道不该给足他面子吗？正如宁浩所说，男人的面子，就是他们的生命。巧云想自己正是按宁浩的意思在行事，处处为了周的面子，自己就像一个木偶，任由其摆布，她心虽有一丝不快，但她知道婚姻就是要相互包容，就由着周的兴致去吧！想到这里，巧云不由地百感交集，思念宁浩的眼泪就充盈在眼眶。她背过身去，擦拭眼角的泪水。
    周志刚看见巧云在擦泪，轻声问：“怎么了？又多愁善感了？我可以抱抱你吗？”
    巧云很自然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享受着周志刚的抚摸。周志刚历来对巧云都是客客气气，就连夫妻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也都是这样，他可能已经习惯了两人在国外那种生活模式。
    结婚以来，周志刚烟也不抽了，酒也不喝了，就连男人擅长的*也很少做。巧云毕竟是正当年，有时也憋得慌，觉得男人是不是上了点岁数，那什么就不行了，可周志刚才四十多岁，是壮年呀！不会有其他什么毛病吧？哪像宁浩，猴急似的，随时都惦记着那什么。她问周志刚，是不是身体不适？周说，他在封山育林。巧云不解，什么意思？周说，以后就明白了。今天周志刚主动要求抱抱自己，可是结婚以来少见的。
    巧云半眯着眼，脸挨着周志刚的脸说：“周哥，我想以后不去参加你们那些聚会和你们所谓的专家联谊会，我觉得无聊！”
    “这是在国内，必要的社交还是要参加的。你没听说，关系也是生产力吗？”
    巧云哀怨道：“我和你不一样，我是搞专业的，你是领导。以后你自己去吧，我在那儿，你放不开。”
    “你什么意思？我就喜欢带着你，就要和你一起去，你没有看出他们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吗？”
    巧云不解：“你想说他们嫉妒你，羡慕你吧？我真的给你面子和尊严了吗？我可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你是拿我去炫耀吧？”
    周志刚搂紧了巧云，“不！你可不是花瓶！你是有阅历有能力的才女，是南方基地培养出来的科学家。我追了你十年，现在终成正果，我要展示我的战果。”
    巧云窃笑，她推开周志刚，“不对吧？在美国，你不是有一个女朋友吗？”
    “那是父亲老战友的女儿，一个高傲的公主，老爱管人！哪有你好？你温柔啊！”说完就吻了巧云一下，他想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你们分开后，你不是也伤心了好一阵？”
    “我是怕没法给父亲交差，我不想惹他老人家不快。他就想早点抱亲孙子，一有空，他就打电话骂我，我那时在想办法对付他呐。”
    “你怎么从来没说？”
    “那是**，不好乱说的。小云，你看咱们也不小了，是不是应该那个……”
    “什么那个？”
    周志刚又把巧云搂紧，“我知道，你现在组建实验室，头绪多，工作重，不能分心，可我爸爸岁数大了，他就一个心愿，要个孙子，我说明白点是嫡孙。你总不能叫一个老革命望眼欲穿地干等着吧？”
    “要是我生个女儿呢？”巧云忸怩地笑。
    “女儿也是嫡亲，他会懂的。”
    巧云9年前在南方基地见过周其宇一面，知道这是个刚毅而慈祥的老人。这次结婚没有举办婚礼，说好清明节到贵州老家全体相聚，再补办一个婚礼，顺道祭扫祖坟。巧云知道，结婚生子天经地义，自己工作再忙，也不能耽误这等大事。她点点头，“依你吧！”
    周志刚得到明确信号，立刻翻身把巧云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