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秦王本纪》第一百三十章三明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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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着皇甫郦的要求,我立即着人去找马超张辽,教军中司马安排了一处僻静的偏帐,往洛阳城“八仙居”办来了一桌上等的酒席,给他们叔侄说话。
    马超张辽至得偏帐,皆是有些不解,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教他们来陪皇甫郦饮酒。出于对解救洛阳最大功臣的尊敬,马超张辽向皇甫郦施礼过后,马超问道:“不知先生教我和文远兄至此,何干?”
    皇甫郦呵呵一笑,说道:“自然是饮酒啊!”
    马超张辽一听回话,皆是一头雾水,心说,“军中尚有一堆要事需办,何来功夫陪你饮酒?”。于是,张辽说道:“先生恕罪,近日我大军准备折返雍州之事,军务繁忙,加之军令缚身,不得随意饮酒!”
    皇甫郦闻得推辞,又是呵呵一笑,直白的说道:“想来二位将军不是不饮,只是不愿与我这不相干之人饮酒罢了。那么就请二位将军先坐,我来与你们套套近乎,拉拉关系!”
    马超张辽听得皇甫郦的“大实话”后,似觉话中有话,有些尴尬。于是,马张二将不便再强加推辞,便即坐了下来。
    皇甫郦见马超张辽坐下之后,也是半个屁股着凳,有些不情不愿,便直截了当的把话言明,问马超道:“不知孟起将军西平家中的祖堂之上,可有一方张奂的灵位?”
    闻得张奂之名,马超张辽俱是一震,十分惊讶,马超呆呆的点了点头,不明就里的回道:“先生所说没错,我马家祠堂之中确有太师祖张奂的灵位,只是不知先生怎知此事?莫非您去过我的家中?乃吾父之旧识?”
    皇甫郦说道:“我与征西大将军虽然不算太熟,但却与张然明爷爷熟得狠!”
    马超闻言,有些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知眼前的皇甫郦到底何人。
    就在马超兀自发呆的时候,皇甫郦问同样吃惊异常的张辽道:“文远将军家的祖堂之上,可也有一方张奂的灵位?”
    张辽闻言,定了定心神,镇静的回道:“末将曾祖大人名曰张奂,不知孟起贤弟的太师祖和先生所说的张然明爷爷可是我的曾祖?”
    皇甫郦笑而不答,问马超张辽道:“你二人可知凉州三明?”
    马超回道:“曾听父亲说起,太师祖便是三明中的张然明!”
    皇甫郦闻言,点了点头,又看向张辽。
    张辽则是摇头道:“曾祖大人在时,从未跟我提过他当年之事。”
    皇甫郦一皱眉,问道:“那你父亲也不曾与你说过?”
    张辽如实答道:“父亲大人也不曾说过!”
    皇甫郦闻言,一阵叹息,遗憾的说道:“难怪你不知道然明爷爷是何等人物!”
    张辽闻言,说道:“其实曾祖大人非是凡人,我也猜得到。因为十三岁那年(公元181年),曾祖大人去世,家中来了大小官员无数,前来吊唁。只是曾祖大人临终留有遗训,教张家后人不得仕官。故曾祖大人死后,吾父断了吾家与朝廷的来往,安心做起富家翁来,并且绝口不提当年曾祖大人之事。”
    皇甫郦闻言,终于有所觉悟,叹道:“未想然明爷爷心中的芥蒂还是那么深!不过,还也就是他老人家能够说到做到,将一切名利释然!”
    张辽闻言,听出皇甫郦似是知道自己的家事,便即问道:“不知曾祖大人心中有何芥蒂,先生若知,还请告来。”
    皇甫郦闻问,答道:“当年然明爷爷的儿子,也就是你的爷爷和然明爷爷的爱徒伶征,也就是孟起的师祖先后战死沙场,教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然明爷爷痛心不已。此外,朝廷用人时朝前,不用人时朝后的做法,也教然明爷爷有些心灰意冷,故这可能就是其留下不教你家后人仕官遗训的缘故吧!”
    张辽闻言,恍然大悟,拼命顶头。
    皇甫郦则变得有些惊讶的问道:“只是不知然明爷爷既有此遗训在,文远却为何又效力军中啊?”
    张辽闻言,一愣,而后答道:“曾祖武以强身心。时,明了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故黄巾之乱时,我便背着父亲投效并州军中,去助冀州平患。这么多年下来,父亲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想来曾祖大人若是在天有灵,见得生灵涂炭,也会赦了我背其遗训之罪的!”
    皇甫郦闻言,点了点头,叹道:“三明的血脉,怎能将天下事尽抛于身外!”
    张辽闻言,躬身向皇甫郦施了一礼道:“先生既知我和孟起贤弟家事,想来非是外人,还请您细细道明。”
    马超闻言,也是用渴求的眼神看向皇甫郦。
    于是,皇甫郦便将当年凉州三明之事,简要的说了一遍,并将自己的身份向马超张辽表明。而后,皇甫郦对张辽说道:“你小的时候,我往你家下拜会然明爷爷时,还抱过你呢!”接着,皇甫郦又转头对马超说道:“只因西凉距中土偏远,我与征西大将军显得疏远了一些,这几年在雍州卧底,也因敌对关系,未曾去拜会一下,遗憾啊遗憾!”
    闻言之后,马超张辽俱已明白,双双拜倒于皇甫郦身前,一起说道:“皇甫叔叔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皇甫郦急忙上前将二人搀起,说道:“此番找你们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见见三明的后人,讨你们叫一声叔叔来听,叙叙先祖们的旧事。”
    张辽闻言,当即说道:“叔叔哪里话来,我们能见到您,并获悉当年之事,实有重生之感。若非您的说教,我张文远竟是不知祖先何人!”
    马超亦是言道:“是啊!若不是叔叔提点,我竟不知文远兄乃是我的亲兄弟!”
    皇甫郦闻言,点了点头,说道:“见你二人如此,我皇甫俪已然心满意足,只望你二人好好辅佐陈仓侯,助其扫平天下,重整山河!”
    张辽闻言,皱了皱眉,说道:“而今叔叔为洛阳除贼立下大功,正是得朝廷重用之机,想来我家主公也有相留叔叔之意,叔叔何故会有将天下事交予我辈之意?”
    皇甫郦说道:“我皇甫俪今年已然四十有三,为国事奔波半生,飘无定所,子女不说,竟是连个婆娘都未娶得,现在不光是人累了,心也累了,我想调整一段时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张辽马超闻言,由皇甫郦的话中听出了一些疲态,张辽便道:“叔叔既如此说,那文远便也不强留您了,只望您心情平复下来之后,能来我们雍州,到时我家主公这金牌月老定能为您保得一桩大媒!”
    马超也道:“是啊!叔叔的脾性和韩遂叔叔极其相似,到时您来凉州做客,定能与韩遂叔叔这段纪明的徒弟相言甚欢。”
    皇甫郦见张辽马超如此热情,心下一暖,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将自己的酒杯倒满举起,说道:“今日你我叔侄相见既是高兴,便不谈这些后话了。明日我便要去冀州祭拜伯父大人,陈仓侯那里我已与你二人请下假来,今天你们当陪我一醉方休。来,先干一杯!”
    闻言,纵是不喜饮酒的张辽亦是将酒杯倒满,说道:“干!”
    马超也是举杯,高喊:“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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