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秦王本纪》第九章醉解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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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扶起众将,给他们念了赦旨(大家可能觉得我现在才拿出圣旨,是不是给忘了?不是!因为想要折服眼前的众将,我需要的是收心,而不是拿着那两截犹如狗屁的甘蔗服众!),而后对他们说道:“现在我们便去安抚并州军,让他们平平安安的离开京城,回并州去,最好永远别再来这是非之地。”
    陈宫将我和众将送出府外,大家举手抱拳作别,昭示着一切即将归于平淡。我要去当宿卫统领,众将要去宿卫营为将,而陈宫还是要当他的府令。
    到了北营,众将各去自己所领部曲安抚,待都交代完毕,众将与并州军作别,依依不舍,其情感人。而后,众将取了马匹兵器和自己的应用之物,我们又去了北营帅府。我让吕布向许汜王楷传达了丁原的意思,又让许汜王楷问府上的下人有多少愿意留下来,去我右将军府的,毕竟我也不能自己去给新收的这些武将谋臣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这一问倒是有多半是愿意留下来的,虽然帅府上的下人大多是从并州跟来的,但其中多数是丁原收留的苦命人,不是无儿无女的,就是父母双亡的,所以在哪都一样,只要主子心善,能给他们一口饱饭吃就行了。于是,我基本上照单全收了丁原给我留下的所有人,由北营帅府往卫尉府搬家的队伍浩浩荡荡。
    路上,我又看到不少人结队往南城赶,我很纳闷蹇硕的头为什么就那么好看。旁边有个好事的家人问一个老头道:“老哥,你们这是去干什么啊?”
    那老人答道:“这两天真是热闹,昨天刚挂出来了卫尉的脑袋,今天又把执金吾的脑袋挂出来了,我们是去看丁原的头的!”
    我一听,差点没从马上栽下去。一来我所骑的马不是我的小白马(这两天一直东跑西颠,走路坐车居多,小白马尚在司徒府中。),是吕布从北营给我牵来的;二来我觉得现在众将最听不得的就是丁原的死,尤其是脑袋还被悬在半空之中。
    不过,可能是我低估了众将,闻得老头的说话,众将看向吕布,而后吕布对我说道:“贤弟,我们想去看看义父大人!”
    因为我看过马元义和蹇硕的脑袋被挂在半空之中的样子,所以我知道丁原的脑袋被挂在那里时,也不会好看多少,尤其头顶还是瘪的!为了不让众将见了丁原的惨状控制不住情绪,做些过激举动,导致我的努力前功尽弃,我使劲抓住吕布的胳膊说道:“我们在牢里,已经给老大人祭拜过了!”
    吕布和众将闻言,都把头低了下来,有几个人的眼里闪着泪光,我又说道:“回府我请大家喝酒,好酒!”
    回到卫尉府,撕却了封条,大家进得府来。我把那5500两黄金兑票给了许汜王楷,让他们使劲花,府上需要什么买什么,因为我知道廷尉大人估计连个耗子都没给我留下来。我又和许汜王楷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给我准备些好酒好菜,酒一定要是好酒,越多越好!
    而后,我引着众将去往左院的上卿住所走来。等等,你现在是卫尉府,啊不,右将军府的BOSS了,你怎么还去上卿住所啊?你该搬去右院了!呵呵,大殿上我要借住卫尉府时,就说过了,是因为在这里住习惯了,主要说得就是在上卿住所住习惯了。在何进说把卫尉府赐我当右将军府后,我就想好了!前院就还让下人们住着;我不需要客卿,也没那么多熟人需要我招待,左院的客院和客卿住所改一改,绝对够我和众将外加许汜王楷住的了;后院的仓库不用再修了,我没有收藏古董的爱好,引人工湖的水把那里淹了吧;至于右院蹇硕的住所就把它封了吧!什么?你说可惜了?那好,你来住,不过我要说明一点,如果哪天蹇公没事回来转转,把你带走了我可不管!
    引众将到了我的上卿住所,真是一点没猜错,廷尉大人把我的房间搬的一进去我都以为走错地方了。太惨了,一种家徒四壁的感觉,让我差点没哭出来。
    不过还好,古代的楼房都是木制地板(也算廷尉大人积了点阴德,没把拆迁办的叫来,连房子一起给我平了!),我带头坐在地上,众将也纷纷坐了下来,大家沉默着。
    不一会,下人寻到我们的所在,送来了酒菜,许汜王楷深刻领会了我的精神意图,下人们搬来的酒摆的像座小山。我对众将说道:“给老大人的酒,他老人家喝完了,这些酒是给咱们喝的,别浪费了!”
    众将闻言,没有废话的,爱喝酒能喝酒的如高顺侯成,一手拿一个酒坛子左右开弓猛往肚子里灌,不能喝或不会喝的如吕布张辽,也一人抱着一个坛子,发一会呆,往嘴里猛倒一口酒。都说大丈夫有泪不轻弹,那顿酒从下午喝到傍晚,从傍晚又喝到夜里,没有人说一句话,但却都一直在哭,最后唯一没有醉也没有哭的只有我,因为我不会。但是比之众将,我更加的难受,这种难受带着一种委屈,因为这些事本来与我无关的!
    我盯着醉俯于地,泪水、酒水和口水交融在脸上却仍不失“犀利”的吕布,心想“丁原既然不是吕布杀的,那么奉先为什么会背上这千古的弑父骂名呢?是历史被改变了吗?那到底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李伦呢!?”
    众将们醉的很深,早上我没有叫醒他们,去送出城北返的并州军,因为他们已然足够伤心了。
    早朝之时,我给自己和诸将请了三天假,理由是我需要先打理一下府上的事宜,而诸将刚从狱中出来,也需要休息几天。因为一早并州军撤的干净利索,何进去了一块大大的心病,无比的畅快,别说我请三天假,就是请三十天他也会答应的!
    散了朝,我先去司徒府取了小白马和战弩皮囊。听王凌说,王允还没回来。我惦记着众将,和王凌随便客套了几句,便赶回卫尉府来。
    到得卫尉府门前,乱哄哄的一片,我心中一惊,心道“就多走开这么一会工夫,又出什么事了?”。待至门前,方才知道,原来是何进叫人送来了给我订做的府匾,许汜王楷正组织人往大门正中挂。挂好之后,我抬头一看匾上,錾金的两个大字醒目异常,“王府”!看完之后,我把头摆正,知道以后这里不再是卫尉府,而是右将军府了!
    回到住所之内,看到众将们还都散乱的躺在地上,沉醉不知归路,我笑了笑,心情放松下来。
    不经意间,我看到李封脚下的地板内好象卡着什么东西,我走上前去将其抽了出来。是一封信,刘辟写给我的那封信(廷尉大人也算给我留了几分薄面,蹇硕的东西都搬走了,我的东西还是给我留了下来!)。再次看到这封信,有些感慨,一切都过去了,那就再给刘辟一个交代吧!
    经过两日多的收拾和重新布置,右将军府终于有点像那么回事了!期间,何进派来了帮忙修葺府邸的人,还送来了不少应用之物。见大将军这么做,朝中百官便也顺其自然的给我送起东西来,其中送的最多的是廷尉大人(基本上都是原来卫尉府上的东西),从而我明白了,在官场中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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