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秦王本纪》第八章聚将拜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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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进何以称为先进呢?原来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后来有幸当了一回先进,我才明白为什么。其实很简单,就是表彰大会集合前,凡是受表彰的先进人员都会“先进”会场。
    次日朝堂之上,我当殿宣读了丁原的口供笔录,人人唏嘘,个个叹服。于是,丁原的谋反之罪便被坐实了。
    而后,何进当殿代少帝宣旨:“并州军谋反一事乃丁原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凡有轻动者皆是受了反贼丁原的蒙蔽和鼓动,陛下决定既往不咎。现特命并州军即返并州,以防边匪,今日准备,明晨起程,不得有误。牙门将军(八品)王成此次除贼平患当居首功,特加封右将军除卫士令统领宿卫军。”这回我学奸了,麻烦事一处理完,我就打听这回封的官到底是不是又拿我涮着玩的。经过确认应该不是,而且有明眼人给我指出,我飞黄腾达的日子指日可待。右将军是五品大员,战时可以作为带兵大将,比早先只是虚衔的从四品和谈副使要实惠的多。卫士令虽然是卫尉直辖的小官,但是蹇硕死后,并未再选卫尉,却把卫尉管辖的宿尉军交我统领,所以我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再做一次“三级跳”,直接升任卫尉!
    何进宣旨毕,我山呼万岁,而后行三拜九叩大礼谢少帝赐官。
    我拜毕之后,何进对我说道:“王将军,陛下已然拨了专款为你选址建造新府,未曾建好之前,你就先于宫中的宿卫统领住所暂住。”
    我听了何进的安排,说道:“大将军容秉,我自辽东初入京城,便住于卫尉府中,已然习惯。现在尚无新的卫尉大人之前,我想仍然借住在卫尉府上,待有新的卫尉大人上任,我立即搬让出来,不知可否?此外,下官向来闲散,随遇而安,没必要再为我建什么新府。听说此次事件,北宫中损毁了不少公共设施,我看就拿这笔钱出来用于修复这些设施吧!”
    何进听完,眼泪差点没流下来,问道:“王将军,你真的不怕什么避讳吗?”
    我连忙说道:“下官也觉职务卑微,住在卫尉府可能有些不妥,如果大将军不同意,下官并不敢有半句怨言。”
    何进闻言,叹道:“我天朝若是为官者皆如王将军一般体恤朝廷,那我大汉必然能振兴如前,现特将反贼蹇硕之府赐予右将军王成为宅,拨专款重新布置府内设施,修葺后园。”
    失礼的去借卫尉府住,反而被何进赐了卫尉府给我,还将我嘉评为“先进”,从而成为大家学习的对象后,我有点头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何进是不是因为此次夺权大战反败为胜,过于兴奋,从而把脑袋烧坏掉了?不过,我还是顺着竿往上爬,谢过了何进,站回朝班,开始沾沾自喜得了个大便宜!
    后来,有人问我是不是傻了,卫尉府是犯官之宅,莫说九品官都不会去住,以免沾了晦气,就是百姓路过都要啐口痰的!似这种克主之地都是查封一甲子(六十年),待其转了风水,方才有人敢再进去住的。
    我听了这些迷信的说法,方才领悟何进所说的“避讳”是什么意思,心道“若不是老子在这里瞎掺和,卫尉府不但变不了克主之地,说不定比以前更加兴旺,而何进的大将军府反倒要变成阴宅了!”。于是,我没做理会,仍然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散了朝,何进单独把我留下,递给我两截甘蔗(圣旨),对我说道:“我和公达都觉得去北尉府下赦旨,取众将往北营安抚并州军的事,由你这个定计之人去办最好。这是旨意,你速速去北尉府吧!”
    我闻言大喜,听赦旨之言,知道众将的命算保住了,说道:“谢大将军信任,末将必然皆尽全力办成此事。”
    兴冲冲出了德阳殿,分开留于殿外等着向我祝贺、恭喜、巴结的人群,直奔北尉府而来。
    到了北尉府,3000府尉军早在昨天丁原死后,便由赵萌带着,运着丁原的尸体撤离了北尉府。得了早朝基本情况的陈宫从府内迎出来向我施一全礼道:“下官恭迎右将军!”
    我见陈宫在这里跟我装孙子,但我却一点与其玩笑的心情都没有,急问道:“公台,奉先兄他们呢?”
    陈宫答道:“还在大牢里啊,你可是求下了他们的性命?”
    我点点头,掏出赦旨,打开来和陈宫一起看到,“因丁原谋反一事,受累入狱之并州军诸将听旨:现已查明,谋反一事与尔等无关,旨到之后,立刻无罪释放。朕闻尔等于狱中受难多日,心有不忍,特许尔等不需与并州军一同遣返,暂时于京城将养,编入宿卫军为将,听命于右将军王成。”
    看完之后,我和陈宫心有灵犀的一起评价道:“狗屁!”而后,我俩相视一笑。
    我问道:“吕布众人可是知道老大人已然升天了?”
    陈宫答道:“还没有呢,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他们说。”
    我说道:“那就由我来说吧,毕竟是我惹出来的乱子!你府上可有好酒?”
    陈宫闻言,虽有不解,但仍答道:“我有一坛上好的江南雪(用江南上好的糯米做糟,初冬第二场雪为引,酿制而成!为什么不用第一场雪?第一场雪太脏,喝了会肚子疼!)!”
    我问道:“借给我用来祭奠老大人如何?”
    陈宫爽快的答道:“何用说借,孝敬叔父大人是应该的!”
    我说道:“好,除酒之外你准备十三个大碗,置于老大人的那间牢房内。”
    陈宫虽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是自从昨日摇醒我之后,陈宫发觉我这个未来的主子,有点主子的味道了!待按我的吩咐,在丁原的牢房内将酒和碗摆好,小厮出去,牢房内仅剩我和陈宫后,我对陈宫说道:“我在这里等,你去把众将引来,他们来后,你出去把门锁上,里面无论发生什么,哪怕是我被众将打死,你也不要开门,除非你听到十三只酒碗落地的声音!”
    陈宫没猜出我这句话的意思,转身出去了。不一会,陈宫引众将俱至,而后又按着我的意思转身出去,把门从外面锁上了。
    就剩下我和十二员将后,我到得桌子旁边,把桌上的那坛“江南雪”开了封,幅度很大的把酒倒于十三个碗中,放下坛子,转身对众将说道:“昨日,老大人让你们听命于我,你们答应了。今天我有一番话想对你们说,希望你们别打断我,听我说完,可以吗?”
    众将闻言,先后点头,我便继续说道:“可能你们一进来就想问,老大人去哪里了?现在我告诉你们,老大人死了!对,没错,是死了!你们脚下的新土盖着他的血,墙上那一大块新擦出来的斑白,也是他流过血的地方。老大人是自己撞墙死的,但却是何进害死的!老大人是为了救我们而死的,但却不希望我们去为他报仇,因为他想我们好好活着,等待有朝一日替他申冤。没能救得了老大人,我很难受。由于老大人的死,我们的十三条命现在紧紧相连。我不希望出去之后,有人逞匹夫之勇抑或领兵谋反,去找何进寻仇,因为那样很有可能害死的不光是自己,还有在这里的所有人,更会使天下大乱,这些都是老大人不愿意看到的!从我入朝为官(准确的说是到三国)以来,我见了太多的死,所以我也有些不怕死了,只是我不想死的没有一点意义!现在桌子上有十三碗酒,是给老大人的祭酒,如果你们能在走出这里之后,把对老大人的尊敬缅怀以及对何进的仇视愤恨化为为老大人申冤的动力,那么请你们敬他老人家一碗酒。如果不能,那么大家就一起陪你在这里一直缅怀他老人家!”说罢此番虽然提前想好,但却发自肺腑的现场感言,我变得莫名激动,由桌上绰起一碗酒,淋于地上,而后又将酒碗狠狠的摔在地上,“啪嚓”一声脆响!
    众将似被摔碗之声从我的慷慨陈词中惊醒,不知道是谁先上前,抑或是一起上前,似我一样绰起一碗酒,淋于地上,而后又将酒碗狠狠的摔于地上。又是十二声脆响之后,众将不顾一地的碎碗,齐齐向我跪倒,说道:“我等唯王将军之命是从!”
    闻听此言,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说“终于又要风平浪静了!”。
    门外的陈宫听得十三声脆响之后,觉得丁原的宝没有押错,激动的开门进来,问道:“可还有酒,我也要敬叔父大人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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