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咒之江湖有贼》204谁是谁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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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云箴缓缓地睁开眼,看向殷咛:“难道你说的那位公子他,曾经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所以,才不得不跟别人……定了亲事?”
    殷咛一动不动,几秒后,突然抬起眼来,目光在记忆的混乱中眨了眨,喃喃:“他……他曾在一气之下,抱起那个女子说要跟她上床……然后……然后,应该是一气之下,真的上床了罢……”
    “这就对了,必然是他想要为此负责,所以才……”云箴话只说了一半,对方眸中,那突然闪亮绚起的一个恍然流光,说明她已不必再指点下去了。
    “对的,他说过,一个人,必须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所以他要娶烟陌,只是为了负责!!”殷咛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气不够用了,兴奋莫名地不住深呼吸:“就是说……就是说……破并不爱她……”
    “恕贫尼直言,这样……也无可厚非。”
    “不对!!他这么做根本就对烟陌不公平!!”殷咛突然像是找到了什么,抓到了什么,猛地跳将起来,不住原地打转,整个人如同一下子在怒意中绽放起来的野花,呼啦啦地吹起了一片勃勃生机:“他根本就是自私!不爱烟陌,却娶了,到头来给不了任何人幸福!!烟陌会毁在他手里的!!不行,我要阻止他!!”
    “施主,你待怎样?”
    “怎样?哼哼,自然是要想法搞破坏了,那可是我的老本行,”殷咛很是阴森地眯了眯眼,:“烟陌现在是被那个虚情假意的男人给彻底蒙蔽了,做为姐姐,我一定要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对,绝不能袖手旁观!!要知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老尼姑怔怔地看着她。
    公公鸟也同样。
    “就这样定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殷咛侧头,看一眼云箴,再翘了一下嘴角,阴笑。下一秒,正卧在榻案上傻看着她的公公鸟突觉眼前一花,自己竟被某咛揪住脖子,随着她飞掠的身影,一起自屋中飙闪而出了。
    “主……主人……你干嘛……”
    “回黄府!!”
    “等等……你不做尼姑了吗?可是……可是那件僧衣真的很适合你哎,能含蓄地展露出你身上最美的两个部分,腰和屁股,我说……你真的不想试试它吗?”鸟的饶舌声,虽然在夜里无比悦耳,可还是很快随着风,被匆忙拽远了。
    “唉。”禅房里的不禁云箴闭了闭眼,缓缓地,一声叹息。
    不是老尼我贪生怕死,实在是对方太凶残了啊,那男人非逼着我跟你这么说,不说,就要放火烧了这庵哪,老尼有什么办法?就靠这个吃饭呢,阿弥陀佛,崽啊,这八成是个什么陷阱,是个阴谋,可怜的,还谈什么拔刀相助,我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惹上这么个男人,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死不如没生过啊……
    殷咛带着鸟,三更半夜的潜回了黄府,貌似,并不有惊动太多的人。
    一句迷路了,便已解释所有,虽然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差点被“迷”成了尼姑,不过人已回来,也没必要去戳穿她;你的巴黎不寂寞。
    于是,顺利回归的殷咛便得已在暗夜的庇护下,怀揣着一路上开始暗暗盘算的主意,一溜烟地奔回了自己的卧房,再倒上床榻,开始掰着指头,滚来滚去地在脑海中,一句一句地设计起了明天需要引用的那些天雷对白……
    第二天一大早。鸟在枝上才刚刚睁眼,晨曦在微风中才刚刚散开,一夜辗转未眠的殷咛,便不由分说地拽起烟陌,飞奔在了黄家村外的那片田野疏林之间。
    “小姐姐……你、你究竟什么事啊,不、不能在家里说吗?”烟陌被她扯得一路气喘吁吁,衣衫带风,发丝微乱。
    殷咛并不作答,依旧拽着她跑。
    脸被晨风吹得微红,身形携着露水的清凉,掠过田埂、树木、小径、沟渠……
    直至跑到了一片野气勃勃的灌木丛前,才终于一个停步,微喘起伏着胸脯,看向烟陌。
    “姐姐,到底怎么了?”烟陌看着她,莫名其妙。
    “烟陌,听姐姐的话,你不能嫁给他。”
    “什么?”
    “你不能嫁给破。”
    “为什么?”
    “你觉得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一个不爱你的人,会幸福吗?”殷咛持着烟陌的手,目光认真。
    “姐姐?你在说什么啊?”烟陌不禁诧异地看向她。
    殷咛正待要再说什么,却听一阵马蹄得得,正自远处传来。
    “先别问了,你就躲在这儿,竖起耳朵听就是了,可千万别出声啊,一会儿,你就明白我在说什么了。到那时,如果你还决定要嫁,那姐姐也就不拦你了。”殷咛望了眼马蹄声处,一边将烟陌推到了繁密的灌木丛后,一边低声叮嘱。
    烟陌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只得一脸疑惑地蹲□,藏了起来。
    殷咛藏好了烟陌,这才回身,深吸口气,将肚子里的台词又翻出来想了一下,再抬眼时,自远处林荫道上骑马而来的破,已一个起手勒缰,在不远处定下了马蹄。
    “来了?”殷咛站在风中,衣袂飘飞地浅笑,望他。
    “什么事,大清早约我来这儿?”破目光、声音和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冰清冷冽,拒人千里。
    “自然是,有话要说。”没由来的,一直自信满满的殷咛突然被对方的目光注视的有些紧张,脸上虽然依旧微微在笑,却还是禁不住地暗吸口气,以获镇定。
    不怕,总要试试的对吧?会成功的,一定会。
    “有话就说。”破并没有下马的意思。
    殷咛垂了下眼眸,缓缓几步走到马旁,抬手,轻轻地抚了抚马儿,再慢慢地抬起眼来,仰起小脸,温柔地看向破,一片双瞳剪水,睫毛幽密:“破,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破持着缰绳的手,不禁微然一抽,那一抽,同时又提醒了他,连忙下意识从她脸上移开目光,腮帮跟着打起一个僵硬的冷结:“生气?为什么要生气,我们很熟吗?”
    “破,想想看,我们几个人一起生生死死地闯到现在,有多不容易,就算我们过去的一切再也无法挽回,做个普通朋友,总还可以吧?”
    “你约我来,就是想跟我叙叙旧,做个普通朋友?”破冷笑,远望田野晨曦;妖精世界 狐妖之恋。
    “这么说,难道我,还可以有其它的奢望?”殷咛的声音在清晨的凉风中,缥缈,抬起的眼睛里,不觉闪烁起了一片碎碎的揣测与渴望:“破,告诉我……我还可以有吗?”
    破沉吟了一下,接着回头低眸,看向立在马下的她,淡淡:“看什么?看你一大清早就春心萌动地把我约到这儿来引诱,然后再怎么脚踏两只船?哼,想法不错,不过抱歉的很,对你,我早就没感觉了。”
    “是吗?”殷咛的眼里,不禁闪过一丝失望,接着,难堪地笑了笑,点点头,艰难地,垂目低语道:“没有感觉……那是最好……可就算如今,连跟我做个普通朋友的兴趣你都没有……都不屑……但至少,我们彼此还有过爱,对吗?”
    “那是曾经。”
    “对,是曾经,”殷咛缓缓地抬起眼,勇敢地迎向男人高高在上的目光,俏丽的脸上,微拂着几缕随风微凉的柔发,一字一句:“但是破,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绝不会再让它成为曾经,我会好好的珍惜,牢牢的握住,不再错过……”
    破,无声地凝视着她,一动不动。
    “我不会再做傻事,不再犹豫,”殷咛的手指,一点点地触向破手持的马缰,缓缓轻语。眼中,柔弱的眸光如深潭里的波影,在一下下地轻散荡漾,试探着去润湿眼前那块坚石的冰冷:“我会毫无保留地给你我的一切,不会再让你失望难过、心灰意冷……”
    破的喉头,猛然一个呼吸微滞的僵紧,再艰难地上下一个蠕动,那原本清晰坚冷的瞳孔,在她猫咪般柔弱的仰望下,在她的指尖顺着马缰,轻轻触上自己手背的温暖下,开始渐次朦胧,凝视,犹如阳光下冰雪化水后的黑石,越发的幽暗、深邃。
    “破,”殷咛仰望的眼神中,透着一抹哀伤,如佛香般,散淡:“虽然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荡.妇,是个想用身体来偿还恩情的蠢女人,可是……可是我不想因为自己的错,而令你也跟着做错。”
    “不懂,你什么意思。”破的声音,在明显收紧。他想将目光移开,却又似一只倏然落入树胶的飞虫,挣扎了一下,却还是掉在了对方那双莹润琥珀的深处,无法自拔。
    “破,都是我的不对,”殷咛的上半身,突然贴住他的腿,目光,在急切仰起的同时,也抽起了眉宇间的一抹忧色:“因为我,那天你才在一气之下抱了烟陌,对不对?结果……结果,又不得不为了负责,硬着头皮去娶她……”
    “你,这么认为?”破的嘴角,淡淡一翘。
    “不要再自欺欺人,求你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好吗?你根本就不爱烟陌!!不爱她,就不该娶她,那样你不会幸福,她也一样!!”
    无语,相视。
    半晌,破才慢慢地伏□去,嘴角翘了翘,似笑非笑,在伸过手去的同时,缓而有力地捏起她的下巴,目光覆黑,声音低哑:“说的好,原来,你也知道,不爱,就不该娶,哪怕负有责任,也不该用这样的方式去弥补过错……是,我是不爱烟陌,那么你呢?你爱殷子枫吗?如果不爱,那一夜又为什么要给?为什么就那么傻,那么不知道珍惜自己?珍惜我们?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方式去偿还?”
    殷咛怔怔,怔怔地看着眼前低伏下来的,男人的眼,那眼里,分明还有着在意,有着点点滴滴,缭绕不尽的朦朦痛楚。
    “为什么?”她怔怔地望着他,为什么?为什么?长久以来,始终憋屈在她内心的巨大压力,终于开始如蚁穴溃堤般地坍塌而陷,曾经以为,自己的心足够坚强,曾经以为自己的爱,足够无私,哪知煎熬到最后,还是抵不住嫉妒的腐蚀……抵不过男人那痛楚又嘲讽的双眸,破,我败了,我还是承受不了的败了想到这儿,殷咛终于双眼一闭,满嘴苦涩地颤抖着唇,凄笑:“为什么?为什么……因为殷十七派我们与赵氏合作的真正目的,是想在第一时间夺到紫婴珠;凰颜孽落!因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为了那颗珠子,与我们反目为仇、自相残杀!因为只有那样一个谎言,才能使你对我变爱为恨,才能让你放手,才能让你拿到紫婴珠,回去救你妈妈,才能最终,让你无视我和师兄他们一起留在三国,逃避殷氏惩罚的那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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