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咒之江湖有贼》96越狱、水母、死灵棺

三国咒之江湖有贼最新章节目录
   宇文卿的身体骤然一个僵硬:“可惜什么?”
    被压在他身下的殷咛,微一侧头,看向他的脑后,那水晶陡壁上高高的某处,悄语:“我是在为你的浅儿可惜,看着眼下这个移情别恋的你,只怕她这会儿正恨的牙痒痒呢。”
    宇文卿闻声微怔,闪了闪眸光的眼底,随即却堆出一个深深的讥讽:“哼,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惊惶失措地放开手,再给你一次逃走的机会吗?呵呵,看来你并不清楚,这里为什么不能使用巫咒,又为什么会是巫狱的禁地。”
    “噢?为什么?”殷咛不禁好奇起来。
    “因为这禁地里的白水晶是极阴之物,它能吸走三界中所有的巫咒。而且,无论是谁,胆敢在这里强行用咒的话,不消一刻,便会被盖在最顶上的那具黑晶死灵棺灭去肉身,魂魄也会同时被收,封在死灵棺里,灵光乱窜却永世无法冲破,永生不得逃脱。”宇文卿俯身看着殷咛,他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耐心,为什么一看到这丫头眼里闪闪流转的好奇,就会有种想要满足她的莫名冲动:“至于浅儿,她的黑魄本身就是由螭界的阴寒之水做成的一个巫咒,水晶,会让她越变越冷,直至被吸走,碎魄而散。所以说,我的小花椒,这里是她惟一不能涉足的禁地。”
    “不是吧?碎魄而散?”殷咛闻声顿时愕然,看向他的眼里不禁闪过了一丝诧异不定的担忧与慌乱:“你、你只是说说,用来吓我的吧?”
    “你认为我现在,有吓你的必要吗?”宇文卿冷冷一笑,嘴角上充满了冷冷不尽的嘲弄。
    “可、可凡事,总没有那么绝对,”殷咛看看那块夜幕般横空在最顶处,里面曲扭着无数亮点的的黑色水晶,再看看四面的水晶陡壁:“那个……她是不是可以借助别人的阳气,在这儿停留?比如说,缠在某个男人的……手腕上?”
    宇文卿闻声一怔,诧异而惊觉地盯着她,突然觉得自己全身一阵发冷,他僵硬地缓缓支起上身,猛然一个回身抬头。雪色的眸里,蓦然映出了水晶洞口上,一个站立的男人和他手腕上,那团冷硬的黑魄……
    “浅儿?!”宇文卿的脸,突然一片失血般的苍白,意外与茫然、惊疑与困惑,一时间自他眸中,交替而现,最终,凝成一团不安的焦急与紧迫:“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知道这里对你有多危险么?快走!快走啊!”
    黑魄依旧毫无生机地团在那里,凉凉地,一动不动。
    “浅儿!浅儿你相信我,事实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过后我会解释一切,信我!信我好不好?!快点离开这里!!快啊!!”宇文卿冲着云浅浅,以从未有过的恐慌表情,竭力嘶喊着。
    殷咛见状,方知他所言是真,不禁为之猛然一个心揪,整个人呆呆地忡怔了几秒,突然又醒悟般地一个翻身爬起,冲着云浅浅摇头大叫:“对,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真的不是!快走,千万别犯傻啊!师兄,快带她走!!”
    然而,她这边话音未落,那边云浅浅的黑魄却已自绝望地从殷子枫的手腕上渐渐滑落;时间真的能遗忘以前吗。
    “不要!不要!”宇文卿仰望着她,急声苦求:“求你,浅儿,我求你,求你信我!还记不记得我们当年,是如何义无反顾地抛弃了一切,才换得这么多年的相守?你抛弃身体,我抛弃自由。难道所有这些,居然都换不来你如今的一个相信?”
    云浅浅的黑魄依然在继续下滑。
    “浅儿,我知道,你每天总是游走在水里,幻想着如何为我生孩子,如何为我洗衣服,如何用自己的手,触摸我的脸,可是浅儿,再辛苦,我们不都熬过来了吗?熬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为什么如今,你却要用自己的放弃来惩罚我们相守至今的爱?”
    云浅浅的黑魄似乎为之顿了顿,可终于,还是惨淡地为之一软,在陡然放开殷子枫的刹那,犹如一袭黑绸,自半空中飘跃而出。
    “不!!”宇文卿眼看着那一跃的黑影,悲喝之下,突然纵身一个“弹影咒”,硬生生拔地而起,扑向飘落中的云浅浅,可就在他手指伸出,刚刚触及到那把冰冷魂魄的瞬间,四周陡壁上的水晶却随之一声轰然劈闪,围射出十几道裂天耀眼的光束,同时击穿了半空中的云浅浅,并于瞬间,爆溅出无数流火绚烂的光芒,光芒暗去的刹那,她冰冷的黑魄已化作了一片黑色的流沙,从宇文卿苍白的指间一漏而出,再唰地一声轻响,似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强大力量抽吸着,散向了莹白剔透的四壁。
    “浅儿!浅儿!!”宇文卿眼睁睁看着她漏指而飞,绝望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悲唤,与此同时,那块横卧在狱底之上的黑色水晶突然炸起一团滚滚黑云,再从中倏然俯冲下一颗硕大的,挟裹着阴声怪叫的水晶骷髅头,向半空中的宇文卿狰狞着扑啸而去!
    殷咛呆呆地站在莲台上,仰望着半空中这场只能被电脑制作出来的恐怖梦境,诧异结舌,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描述眼前的这份炫目、掠夺与震撼,她甚至不敢断定所有这些究竟是一场恶梦中的高`潮,还是真实生命中的一个奇景,以至于那颗诡魅变幻莫测的水晶骷髅头在霎那间吞没宇文卿,并向莲台呼啸扑来时,站在风起云涌中的她,竟怔怔地忘却了躲避,直到借着袖中飞索自陡壁上疾掠而下的殷子枫,冲她一个急抱翻滚,同时滚至水晶莲台的花瓣边上,两人的上半身子都险落水中时,殷咛才醒过神来,在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又连忙支身回看,却见那水晶骷髅头在将宇文卿压向莲台中间的刹那,竟溅起了一丈粉碎如雾的五彩烟花,随即,也不知为何,那骷髅头在宇文卿猛吐一口鲜血的同时,竟唰地一声穿透他的身体,隐身般陡然没入莲台,一时间,竟四下寂寂,落地化雪般地消失了。
    空旷的莲台中央,倏然,云收雨去,只留下口角溢血、额发轻扬的宇文卿,还在那里静静无声地躺着。雪色的眼眸,苍凉而呆直,盯着那面吸走云浅浅的水晶陡壁,就像一个失忆的病人,满眼的不知所往,满脸的迷茫哀伤。
    殷咛看着这样的他,心内不禁纠结出了一片沉寂的歉意,与悲凉。
    原以为,这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离间小计,原以为,救出曹拓之后,云浅浅自然就会知道真相,会和他继续在一起,这一切,不过是他们年年相守中的一段插曲,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转眼之间,一切都化作了空旷?泯灭如斯?
    殷咛边想,边要起身,想向他靠去,却被殷子枫一把扯住,摇头,示意危险。
    而宇文卿,只是苍白着脸,一动不动,目光微凉而呆滞地遥望着那处陡壁,似乎对周围的一切声息,都已丧失了正常的感知。
    “咛,这里不能久留。”一旁的殷子枫拽着她,想催她快点离开。
    殷咛却依旧目光怔怔地站在那里,不肯挪动:“可是……我们不该丢下他一个人在这儿……”
    “根本不用可怜这种人,想想看,他们害死过多少人?”
    “可他们,只是为了能够相守、相爱……”
    “相爱?没有起码的信任,没有面对的勇气,你不觉得他们爱到现在,已经爱得太过沉重,太过脆弱了吗?这样一同灰飞烟灭的离开,对于他们来说,或者才是正确的选择,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解脱;我的天才老婆。”
    “解脱?”殷咛的眼底,划过一缕不甚了了的茫然。
    宇文卿却在这时突然一个闭目,咧嘴,苦楚地笑了:“解脱,解脱!呵呵,原来……如此……浅儿,其实你早就厌倦了,对吗?你嫉妒那些女人的身体,恨透了这样的相守,当年,你在失去**的时候,就己经没有了灵魂,而我在失去自由的时候,就已被剥夺了**……浅儿,这么多年的相守,我们守的究竟是什么?”
    “咛!”殷子枫突然觉得脚下开始出现某些不稳的暗颤,焦急中,一把搂过殷咛:“这里危险!!”
    “大辣椒!”殷咛突然不顾一切地从师兄怀里挣出胳膊,再次将手竭力地伸向宇文卿:“跟我们走!快,把手给我!”
    宇文卿缓缓地睁开眼帘,看着她,忽然间惨淡一笑:“走?没有她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会有我?人生聚散总有时,小花椒,临别前能不能满足我最后一个好奇?告诉我,你的眼睛是怎么变红的?”
    殷咛连忙用手指沾了下眼晴,再将卸到指尖上的两片薄薄的透明轻红递到了他的面前:“是这个,一种红色的隐形镜片。它有十种不同的颜色,可以让眼睛变幻成各种颜色。”
    宇文卿无力地煽动了一下眼帘,看着她,努力一笑:“原来……如此,又长见识了……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自己……很笨的人……”
    殷咛看着他,不知怎的,鼻子一酸,眼睛朦胧着,快要看不清他的脸了。
    “臭……臭丫头……我说,咱们下辈子……再相遇时……你的脑袋能不能长得……呵呵……笨……一点?”宇文卿看着她笑,声音却开始越说越飘,他嘴角上不住流出的鲜血,竟渐渐地不再向下蜿蜒,而是一颗颗,像失重状态下的血珠,向上,飘浮而起。
    “大辣椒!大辣椒你怎么了?” 殷咛一边无措地看着空中那些不断飘升的血珠,一边被殷子枫奋力从宇文卿的身边拽离。
    而地上的宇文卿则静静地侧着头,看向她,平时那张诡魅英俊的脸上,头一次,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恬淡轻笑:“没什么,只是……该去找她了,活了这么久,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从别人那里偷来的**,并不能使我们拥有真正的相守,只有死……只有死才能让我和浅儿拥有完整的爱……与幸福……”
    他的身体,开始细沙般地破碎,声音,也随之变得断断续续,隐约不清了:“臭丫头……说说看……你会忘记我吗?能不能……不忘?能不能永远都记得……那个跟你一起合称过……绝代双骄的……笨、笨男人?”
    殷咛正待张口回应,谁知那莲台却在这时突然间一个巨震,,莲台猛地一声巨震,冲起一股遮天的飓风,殷子枫顿时间被吹得目不能视,难以站立,只得低头抱紧怀里的殷咛,为躲避狂风而一阵翻滚,最终伸手一把,拽住了一瓣翘起的荷瓣花尖。殷咛顶着狂风,在他怀里执拗地眯起眼,向狂风的中心看去,只见那颗隐去的水晶骷髅头,此时竟又自莲台中央再度抬头钻出,一个闪影呼啸,将宇文卿正在破碎如沙的人形霎间吞入,再挟裹着他,一起扑向顶端那具黑色的夜幕般的水晶死灵棺,在一束惊心动魄,电闪雷鸣般的刹那没入后,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