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咒之江湖有贼》41三人行之攻城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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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挂在星光满天的城墙之上,犹如一袭随风飘展的黑色幂离,厚厚地,遮蔽住了白天的脸。
    在暗色的掩护下,几个行踪诡异的人悄悄接近了邺城的护城河。他们俱是一色夜行短打,待到护城河边,几个人相视一眼,摸索着,从河岸边的某处拽出根绳来,那绳的另一头系着小舟。
    河水静流,流淌着一道漫长阴暗的防备与冰冷,于无声中,隐匿着某种伺窥下的危机。
    看一眼城墙上火把通明的城楼,和一些正在值夜的官兵们的身影,这几人开始无声地划桨潜行、上岸、沿城游走,最后在城池拐角处伏下,开始轻轻地抽动墙砖。片刻之后,抽掉的墙砖处露出了一个狭小的暗道。
    “三位沿此而入,可直达城内,记住,你们只有两天的时间,两天后,以飞箭点灯为号,东门再聚;愿,再看你一眼!”说话间,那男子己自悄然退走了。
    殷咛见人影走远,一把摘下帷帽,走在破与师兄的前面,一起钻进暗道,再蹲下,掏出电筒和地图,一边照一边低压声音道:“看,从这里钻过去,出口正好在这儿,在东市的一座桥下,我佛慈悲,希望桥下水不会太深,我还没打算在那儿钓鱼。”
    说罢,她正要起身前行,破却突然将手一伸,挡住了殷咛的去势,冷冷道:“跟着我。”说罢径自起身,替她在前面探路。
    什么意思?关心我?殷咛在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不禁跳出了一个暗暗的笑意。
    暗道里,四壁都是夯土,散发着强烈的土腥和阴湿之气。弯腰前行中,时不时有土石碰落,在黑暗中发出怪异的声响。突然,破身子一斜,有什么东西从旁边嗖地射出,紧接着,又是几道嗤然破风的劲射掠过,破在暗道内无法躲闪,只得连连后退,手上的锯齿圆刃在挥动中发出金属撞击时才有的尖锐火花。
    “快退!”破低喝一声,身后的殷咛已被殷子枫急拉手臂,向暗道外狂退而去。殷咛一路连跑带跌地穿越在黑黢黢的窄道中,耳边只听得有什么声音犹如地震一般,正在由远至近,不住地轰隆作响,逼仄过来,同时,暗道中的土块开始崩塌离析,掉落迸砸着,眼看要被坍塌活埋,三人就势翻滚,自灰土狂塌中先后跃出了暗道。
    “什么人?”有厉声喝问从城上的烽橹中远远传来。
    “好像是有人偷入暗道,撞上了夫人设下的机关!”
    “呵呵呵,那曹贼又派人前来送死吗?来人,给我捉活的!”
    “诺!”
    城墙上,开始迅速吊放着载人的竹筐,里面站着挥动数名持着刀剑、火把的守城官兵。
    殷咛看看身边两个男人,伤感地摇了摇头,叹气:“早知道还有这么舒服的入城方式,咱们还钻那狗洞干嘛?”
    推推搡搡地,三个人被押上竹筐,向火把通明的城楼上缓缓升去,只见城头外沿的女墙,高约五尺,有不少士兵布阵其后,军容整齐,与床子驽、抛石机、滚木檑石等重型兵器与器械一起,形成了点线结合,相互策应的防御体系。整体看上去,军纪严整,结构合理。三人一边看,一边暗暗力吃惊,都冒出了同样的想法:这守城人中,定有不俗之将。
    正想着,只见迎面走来一个白面短须,青衫白巾的谋士,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却腮瘦唇薄,目透尖光。押解贼人的士兵连忙上前施礼禀报:“先生,这三人夜入城下暗道,必是曹军派来的密探,现捉拿在此,请先生示下!”
    那青衫谋士将捆绑的三人打量一眼,低沉着嗓音,冷冷道:“这里是建春门(东门),就交给东门校尉审荣去审吧。”
    “诺!”士兵冲那谋士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目送他举步离开。
    殷咛扭头瞅瞅他的背影,自言自语般道:“这个审配,眼珠长天上去啦,连我们这样重要的密探他都懒得审?还有没有天理啊?”
    那士兵闻言,不觉横她一眼,喝道:“放肆!先生的名讳也是你叫的吗?”话音未落,又奇怪地转头看她:“你怎知他就是我家军师?”
    殷咛将目光懒懒散散地转向别处:“没办法,挡不住的聪明。”
    “噢?是谁在这里自作聪明呢?”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不远不近地冒了出来,很好听,软软的,只是有些熟过了头。
    众人抬眼看去,只见一排红绸灯笼正从暗夜里款款而来。
    “徐夫人;贵族梦幻爱恋!”守城的众官兵一见那灯笼,先自低头施礼,那神情,似比对那审配还要恭敬。
    殷咛与其他两人对视一眼,心想:“真是天助我也,正想找她,她便来了。”
    只见那灯笼上的红影摇曳渐近,慢慢地拥出一位白衣如雪的女子来。
    殷咛上下一个打量,心中不觉暗暗吃惊,好出尘的一个古典美人儿!五官精致、肤白润珠、缓鬓倾髻、杂裾垂髾,城墙上夜风一袭,便可见她衣裙上长可及地的飘带,如柳轻飞,美艳极了。
    殷咛下意识地向破暗瞥一眼。却见他一向淡定的脸上居然眉头暗颦,似有其苦地晃了晃身形。不是吧?这就是他看到美女的反应?
    徐夫人风姿楚楚地看了他们一眼,笑:“看来,是贵客到了。你们岂能如此怠慢?每人加上一条蛇铐,送到我那里去,我有话要问。”
    “诺。”她身后跟从的士兵应声取来了一种模样怪异的镣铐,似由一种不知名的丝物所制,两头合以半圆形的利刃,那士兵一边将它戴在三人的手腕和脚腕上,一边告诫:“这是徐夫人家传的刑具,你们越挣,它就会越紧,看到没有,这相互扣合的半圆利刃会自动收缩,不但能将你们的手脚割出血,还能剜出肉,一直切到骨头。识相点,就乖乖地戴上别动!”
    殷咛看了看,一脸哀愁:“怎么刑具也有家传的?等会儿我全招了,你可一定备好钥匙,帮我打开啊。”
    “哼,钥匙只在夫人那里,你求她去!”那士兵推搡一把,将三人押向一座高挂红灯笼的楼台。
    楼里,地板全是清一色的檀木,散有暗香,悬有纱帐,案几上摆着些精致的玉器和古玩,四面灯拢红纱,古镜妆台,乍看上去,犹如一间少女的香阁。
    三人正在环视,只听一阵玉佩叮当,那白衣胜雪的徐夫人已从侧室走出,款款地坐在了纱帐后的案几旁,再身姿婀娜地噙了口茶,这才软软地将手一挥:“来啊,起帐。”
    旁边立刻走出两名佩剑的侍女,将轻帐用银钩自两边挂起。
    徐夫人的目光先是停在了殷咛的脸上,很细致地打量一下,再淡淡一笑:“很少能遇到像你这样大言不惭,自认聪明的少年。今天,我倒很想开开眼,看看你,倒底能有多聪明。”
    殷咛将头一低,十分谦虚地说:“聪不聪明,那要看跟谁比了,要说起来,我也只是比徐夫人您聪明了那么一点点,至于别人,我哪儿敢比啊?”
    徐夫人像被什么噎了一下,脸白了白,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低下眼帘,放茶,轻语道:“是吗?这倒有趣的紧,不如这样,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若能回答上来,我便也回答你一个问题,如何?”
    “回答我什么问题都可以吗?”
    “自然。”
    “那好,你问吧。”殷咛眯眼一笑。
    徐夫人扶案起身,穿着双雕花木屐,来回走了两步,一甩长袖,幽幽地回首看她:“我有小春、小秋、小冬三个婢女,在我询问她们一件事时,小春说小秋在说谎,小秋说小冬在说谎,小冬说小春和小秋都在说谎。我想知道,她们三人中,谁说了谎?而谁,说的才是真话?”
    殷咛听得一头雾水,只好咳嗽两声,瞅了瞅破。
    破淡淡掠起眼帘,抱臂而立:“如果你可以把小春看做是1、小秋是做是2、小冬是3,说真话是阳,说谎话为阴的话。那么,假如1等于阳,那么可知2等于阴,而小秋说:“小冬在说谎”,因为2等于阴,即小冬在说假话,那么小冬说的是真话,3就等于阳;但由于小冬说:“小春和小秋都在说谎”,可知1等于阴、2也等于阴,这与1等于阳是矛盾的;百变天使要复仇。所以小春在说谎。接下来,如果1等于阴,那么2就等于阳,而小秋说:“小冬在说谎”,因为2等于阳,即小秋说了真话,那么小冬说的是假话,3等于阴;小冬说:“小春和小秋都在说谎”,但2等于阳,可知,3等于阴是对的。以此可知:说真话的是小秋,说谎的是小春和小冬。”
    徐夫人细细一想,果然有理,这题,就这样被人想都不想就破了?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她打量着破,突然觉得自己头一次对男人没有了把握。这个人,也太强悍了!
    “夫人,这回答你若满意,是不是该我们问你了?”殷咛见她无语,自知破是答对了,立刻在旁催问。
    “问吧。”徐夫人点头。
    破看着她,平静地问出一句:“我中的是什么毒?”
    啊?殷咛和殷子枫在旁听闻,不由一个诧异,齐齐向他看去。他中了毒?是什么时候的事?殷咛的目光在破的脸上搜寻了一下,突然想起他们在城墙上见到徐夫人时,破的样子似乎就有些异常,虽只是一刹间的事。
    徐夫人看着破,宛然一笑:“你们能活着从我设下的机关里逃生,本身就令我好奇,更令我好奇的是,你中了我设在机关里的桃花针,居然能没事人一样站在这里,还思维清晰地解出了难题,呵呵,真是厉害,要不是你还知道自己中了毒,我都要怀疑你究竟还是不是人了。”
    “在暗道里?”殷咛向破望去一眼。
    破没有看她,只缓缓地点了点头。
    殷咛不觉心里一揪:进暗道时,打头阵的原是自己,这死人脸是替自己中的毒,还逞能,一声不吭地硬撑到现在……
    “夫人,你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殷子枫忽然在旁出声提醒。
    徐夫人用手扶扶发鬓,坐到铜镜前照了照自己,这才轻声道:“我的桃花针上淬有一种巨毒,名叫龙暴,中其毒者不能疾走,不得用力,否则入体的毒龙之气会直攻心血,命毙眼前。”
    破沉声道:“你这毒,只怕不是一种。”
    徐夫人赞赏地点点头:“不错。你现在是不是丹田燥热,直穿□,心血不稳,气息紊乱?呵呵,只因我这针上还有另一味药——凤妖,它没有毒,但却能撩情乱性。”
    “原来是春 ̄药。”殷子枫沉眉轻语。
    “不,不是春 ̄药,”徐夫人盈笑回眸:“而是很烈的春 ̄药。”
    殷咛脸色骤变:“你这个妖妇!下毒也就罢了,居然还搞什么春 ̄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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