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涅天下(GL)》116情结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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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月云遮,夜色漆黑如墨,拢春园深处,蛙鸣渐歇,幽沉静谥。
    道君寝殿内外两重,外重曲廊灯笼高挂,将暗夜映出一片明黄。
    廊下持戈挺立的禁军十步一岗,守卫严密。园林内一队队班直队伍来回巡逻,步伐轻捷,目光四扫,严防夜行者闯入。
    宣旨使抵达杭州后,拢春园的守卫便森严起来。高俅命令禁军夜间三班轮岗,保持精力充沛,十五队班直更是来回穿梭巡逻,不放过园中任何一处。
    玉罄敲过三响,正是夜半人寂时分。
    卫希颜悠然行进,身子已与夜色合为一体。巡逻班直经过,眼目心神却未觉出丝毫异感,一片宁静。
    她负手闲闲立着,眸子与夜色同黑,望向东南方向,唇边浮起一抹笑意。
    黑暗里的夜行高手轻巧无声,飘然行进。
    他走得并不快,每一步却刚好踏在禁军守卫和巡逻班直的视线死角,每一步都计算得精妙准确,恰到好处,如一鸿轻羽般不疾不徐地飘进。
    卫希颜微笑,果然是惊鸿啊!所谓“惊鸿”,是指雷动的一个秘密班底,似乎人数不多,但每位成员的武功均追一流高手,论起潜行匿迹的本事,更是行家中的行家。
    卫希颜唇角扬笑,却依然负手悠立,神识中那抹轻鸿的隐迹清晰浮现,轻飘行近赵佶寝殿。
    殿阁内,烛光微明,丝幔垂悬。
    御榻上熟睡的男子面色青黄,眼窝深陷,锦被下形销骨立,浑不见昔日风流天子的俊雅气度。
    铁未睡在内殿门口,就近守护赵佶。铁酉和铁申分别潜隐在外殿和殿顶,内力提聚,目力和耳力张到极点——铁卫首领铁子一早便有交待,今夜有夜行高手潜入,让他三人“见音行事”。
    见音行事?声音是可看见的么?向来谨慎细密的铁老大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啊!
    潜隐守护的铁卫三人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一道清悠嗓音:【夜行者已上殿顶。】
    铁酉等三人顿时一惊一凛。
    惊震的是敌人潜入殿顶他们竟丝毫没有察觉!凛惧的是那道清悠语音不似传音入密,倒像是他们脑海的浮凸显现,就仿佛那道嗓音是一行文字,在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来让他们看见,内视所观的声音!这是甚么样的功夫?能让声音可见的传音者又是甚么样的人物?
    三人惊震中却不敢有丝毫怠滞,铁未一个掠身进入殿内,在赵佶榻前贴身护卫;铁酉掠上殿顶,与殿阁上的铁申一南一北对立,锐利目光四下逡巡搜索,却未见任何人影,耳中也未听得任何声响;[黑篮]同桌观察日记。
    两人正在疑惑之际,脑海里又凸现声音:【东南,殿脊。】
    铁酉、铁申不由同时聚目望去,果见东南面殿脊隐有起伏,如草灰蛇线潜迹隐隐,不凝目聚神去看,简直难以发现。这杀手,竟是潜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两人心惊下,电闪掠去,一南一北夹击潜隐者。
    卫希颜微笑着,悠然步出拢春园。殿顶的暗战不会长久——惊鸿擅断,一击不中,遁去无踪。铁酉、铁申留不下此人。
    她感兴趣的是惊鸿遁去后的行踪。
    紫阳山下,花漆夫、雷暗风的夜战已收官。空气中隐隐透着血腥的幽厉,花漆夫老而弥坚,雷暗风负伤败却,花漆夫虽然小胜,却也杀他不得。
    夜色下,卫希颜风姿飘洒,遥遥缀后惊鸿夜影。
    那人潜向东城清泰门,掠出城去,绕了几个圈后再向东行,一直行到钱塘江畔。
    惊鸿十分谨慎,夜行潜影无声,但遥蹑他身后五十丈外的却是一位大宗师级人物,又岂得让他有半分察觉?
    江岸僻静处,一只乌蓬小船孤卧江边。
    惊鸿四下张望一阵,放潜上舟船。
    “首领,轻鸿失手!”他声音低哑含愧。
    船舱内却无声音。
    过得一阵,那自称轻鸿的夜行者离船潜隐行去,舱内首领始终未发一言。
    卫希颜隐在暗色中不动。
    孤舟向江心行去,江水清幽,船行无声。
    近得对岸,一道身影飘出蓬舱。
    乌云已去,明月照空。那人青衫单薄,临月辉映,风姿清冷,让人寂然生痛。
    缥缈孤鸿影,寂寞沙洲冷。
    卫希颜隔江凝望她背影,心下喟然一叹。
    这女子,竟是如此的寂寥!
    ***
    灯下烛花,美人风华。
    名可秀身着里衣倚榻轻笑,一双眸子流溢出兴味,“惊鸿首领竟是位女子么!”
    “明月照影,寂寞千年。”卫希颜低吟一句,眸底若有所思,“她武功犹在雷雨荼之上!或可,与你一较。”
    名可秀唇扬笑道:“如遇时机,定当一会!”
    卫希颜睨她一眼,“岂不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种临场对阵之事,非运筹帷幄的统帅所为!”说笑中弹指灭了灯烛,阁内一辉月色,映染了她的清悠眉目,如诗如画。
    名可秀斜倚凝视她,眸色有些恍惚。
    卫希颜解了衣服上榻,伸手将她拉入怀中,清香淡萦,荡漾入心。名可秀情动,颜面低烧,螓首靠在卫希颜胸口,倾听柔软下的心跳,倏缓倏急。
    夜,宁静,月光柔如情人眼波,透入薄纱帐内,惹人绮思无限。
    或许是名可秀先前的眸光太过温柔,亦或许是今晚的月色太撩人……卫希颜有些呼吸不稳,心跳怦怦渐转急促;农女小萌妃。
    名可秀忽然有些紧张,喉咙干涩,身子燥热,后背竟沁出一层薄薄细汗。她伏在卫希颜胸口不敢动,害怕一抬头,望入她温柔眸光,便会禁不住……
    两人一动不动,心上生忍。
    卫希颜环在名可秀柔软腰肢的手已生热发烫,她强行克制着将手臂微微向外挪移,仅松松搂着爱人。
    她和她,因情生欲,但床榻缠绵的极致美好寓于身心的极致融合。可秀忍欲,便是心结未去。即便她和她情意相通、心意相通,那道波痕,却隔阻了她们相通的圆融。是以,无法冲破最后一步,达到身体交揉。
    “希颜!”名可秀叫得一声,又沉默一阵,低低道,“白轻衣对你,实是情意深刻!”
    这句话在她心间萦绕数月,终于在今夜道出。只因,不愿再回避!再痛的伤,唯有深深触及,方得有痊愈的时候!
    卫希颜语音轻柔:“我知!”正因知得,方会放情。
    “轻衣的情,不为相守,是为双方完满。她以证天道而出世,若强求她入世相守,我和她的人生就都无法安乐。”
    她叹一声:“我在感情上,太过执著,若求之不得,换了一般人或许至多颓废自弃一生,偏偏我习了凤凰真诀,这门功法以‘自然’为旨,‘强求感情’恰犯了大忌,若不收情,情越烈,反噬越深,最终必致神竭,就如傲惜般,任由炽烈的情耗干自已!”
    名可秀心一颤,忍不住抬头,握住她冰凉的手。白轻衣对你情深,不忍你毁却,才会设下那番炉鼎筹谋。
    卫希颜握紧她手,苦涩一笑:“可秀,我不瞒你,也不愿意瞒你,我忘情轻衣,不是不爱,是因爱才放情。你和她不同,爱你,便是要执手,和你共行这世间波澜。我爱一个人,原本要执手相守才甘心……经历幻境之后,我方明白,爱一个人不只是拥有,更是成全!若相守是成全,则执手白头;若分道各行是成全,则放手忘情。这轻重我无法分清,我只知道,爱你,便应让你欢喜!”
    她仰起头,逼回眸底湿意,神情有些怔忡,嗓子似被什么堵着,喑哑难言,带着极痛的苦楚,“可秀,若时光能倒流……我宁愿终生不识你和轻衣,亦不愿……像这样,爱着两个人……这种痛太痛……”她喃喃,“比爱而不得还痛……”
    名可秀不由心疼,手掌抚上她眼,掌心热热的湿,“希颜……”
    卫希颜闭了闭眼,再睁眸时已回复澄明,她握住名可秀的手,声音虽轻却有股子九死无悔的执烈,“只是,既已爱了,我也不会后悔!”
    她看着名可秀,眸子温柔深沉,“可秀,若对你放手是完满……”她抿了抿唇,眼底有痛色流过,却低声坚定,“我定会放手!”
    名可秀气得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力道不重,秀眉横竖,咬牙切齿:“卫希颜,你听着!你这辈子便是死,也得死在我身边!”
    卫希颜正色,“我一定死……”
    话还没说完,又被名可秀一巴掌拍脸上,“不许死在我前面!”
    “我……”卫希颜无言了。
    名可秀仍横眉瞪着她,敢对她说“放手”?一时郁火上头,想也没想,扑上去便咬住她颈子……敢和我说放手,咬死你!咬了两下怕被庄里人发现红痕,又一把扯开她里衣,一口咬她裸肩上……
    卫希颜眸子透出浅柔笑意,不但不挣扎,反而伸手搂紧她。
    半晌,名可秀松口后,看见她右肩上一个清晰的牙印,还往外渗着微微的血丝,那股气不由平了;重穿农家种好田。纤指轻轻抚在那处,嗔道:“咬成这样……怎不叫痛?”
    卫希颜笑:“我身上每寸都是你的,你喜欢……咬便是了。”
    名可秀心里一甜,又不由“噗哧”一笑,转眼又狠狠道:“不许轻言道死!知了么?”
    卫希颜乖乖点头,“知了。”
    名可秀看着她那呆样不由又一笑,这人像傻子的一面只会在她面前展现,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抬起头,深深凝视她,柔声道:“希颜,你记着了!我名可秀的完满,就是今生与你相守同行、不分不离!——以后,且不可再说‘放手’的话,知了么?”说到最后一句时眸底已是情意流转。
    卫希颜点头,“可秀……”手臂不由揽紧她纤腰。
    名可秀一低头,便见她刚才被扯开的里衣内如玉峰峦隐现,不由心口怦然一跳,眼波儿一荡,便垂首深吻了下去。
    夜,已深了。
    ***
    清风轻拂,晨晖透过阁窗飘洒在榻前,安谥的金黄。
    纱帐内,青丝缠着乌发,皓臂枕着玉颈,薄衾下柔滑如缎的肌肤温软相贴。一睁眼,明眸对着秋波,情丝涟涟。
    “该起了!”名可秀光滑玉臂环着爱人修长白皙的颈子,眸波荡漾,清冽的嗓音带着初醒的慵懒撩人,淡雅玉致的颜容隐现媚意春情,留存着欢好后的艳色桃痕。
    “别动。”卫希颜清悦嗓音隐带柔哑,清透似雪的眸子春水掠波,搂住她细腰,滑缎般的肌肤密合无隙,柔意丝丝浸润。
    名可秀眉眼间春色盎然,情.欲再度在肌肤的摩挲间荡漾生起,却在沉溺陷入的瞬息间强吸口气收慑心神,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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