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涅天下(GL)》76千刀之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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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花匠,向后移了几步,阴阴笑道:“好啊!竟能隐匿我府中十二年,好一个花匠曲过!”声音陡然转厉,“尔是何人?”
    话音方落,梁师成突然侧头看向门边。
    “梁公公,这么激动做甚?”
    卫希颜玉簪绾发,一袭纯黑的袍子衬得她秀美白皙的颜容益发清透如玉,袍袖飘拂间轻然步入,房门自身后无声阖闭,将屋内一室光亮尽隔于外。
    “卫轲!”梁师成心中一紧,脚下不禁又后移了两步,靠近床榻,扫了眼“花匠”,又盯向卫希颜,阴冷一笑,“原来你们是一伙!”
    “梁公公!”卫希颜径自坐到书案前的紫檀椅上,无视梁师成的冷森目光,悠然道,“今夜本尊大驾光临,是要和梁公公算一笔二十多年前的旧帐!”
    二十多年前?梁师成心中一抖,再度退后一步。
    “花匠”陡然逼前一步,高挺身姿如宝剑出鞘,寒芒夺目。
    “云青诀!”低哑沉涩如磨刀之音,历经十二年磨砺的寒刃终于怒然出锋。
    “云青诀;蛮荒生存手册!云家三郎君!”卫希颜手撑下颌,笑眯眯道,“梁公公,家母唐大娘子可是记挂着你呢,据说阎罗爷刚刚辟了一道十九层地狱,专给梁公公这样的人享用!”
    云家人!
    梁师成猛然仰头赫赫一笑:“云家余孽,今儿晚上都死在这里罢!”说完用力一扯手边铃绳。
    梁师成从看到这花匠诡异出现后,便觉不妥,趁与二人说话间故作惊骇后退,移到床榻边拉住铃绳——这十多年来,为防不测,他暗中网罗豢养了十多位黑道高手,铃绳的另一头便连着义子梁起的房间,只需一扯动,梁起立时便会领着府内高手闯入。他今晚若能擒得这云家余孽,赵佶那里他便有了交待。想到这,梁师成顿时心下暗喜。
    卫希颜突地嗤声一笑,摇头叹息道:“梁公公,我劝你还是省些力气!你那个义子,这会儿正睡得人事不知,敲锣打鼓也是惊不醒了!”
    梁师成面色一惊,立时又用力扯了两下。
    突然间,四围空气一片沉滞,跳动的烛火似乎在一瞬间陷入静止,凝结不动……梁师成扯绳的手臂重如千钧,脚下似无法移得一步,他不由心中大骇,这是什么武功?
    惊骇间,一道雪亮亮光芒宛如划破时空之剑突然刺入凝滞之中的梁师成。
    梁师成强行提聚十成内气,腰间短剑全力挥出。
    沉闷欲窒的空间,两道剑气闷声相交,立时一道如狂潮般的真气破入梁师成的短剑,顺着握剑手臂直冲入他脑中。
    陡然一阵天眩地转,周遭的声音似乎离得越来越远,刹那间全部沉入黑暗。
    ***
    “这是哪里?”
    梁师成惊恐睁眼,却是一片幽森的黑暗,他禁不住张口叫喊,却发现他喊不出一个字,喉头只能发出“呃呃”声音,他不由惊恐抬手去摸,又发现他的手没法动,脚没法动,全身都动不了,身下冷冰冰的,似仰躺在地上。
    “梁公公!”幽森的黑暗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梁师成一听这声音便不由心底发抖,温润柔和,却带着最莫测的诡异,正和二十几年前那女子一样!
    卫希颜柔柔笑道:“梁公公是不是正在惊诧这是何处?”
    “这里,是乱葬岗!”
    便听“咕咚”一声,似有样物事被踢到他手边。梁师成手指头接触到一样物事,光光生生的。
    “这个,好像是臂骨!不对,也可能是胫骨!哎,这乱葬岗的野狗将这玩意啃得都认不清了!”卫希颜话中颇有几分苦恼。
    死人骨头?梁师成手指头战栗性一缩,赫赫叫了两声。
    “梁公公,你是不是在奇怪怎么会昏倒呢?”
    卫希颜轻轻笑道:“梁公公每日坐在珍罕兰花之中,真是极致享受啊,你可知哺育这极品兰花的花泥里有样物事叫留梦?”
    “当年家母唐大娘子为讨小妹欢喜,制了这留梦,以促她美梦安神,但后来家母无意中发现,这留梦如与兰花混在一起,便成了留梦难香。”
    “梁公公喜欢兰花,这十二年无论闲情还是密议,均喜居于花室,留梦兰香白间可促人安神沉静,但到夜间便成了留梦难香!梁公公这十多年来可有觉得沾榻便睡不安稳?有梦也皆为恶梦?”
    梁师成惊怒中赫赫两声;[综]阿飘穿越记。
    “梁公公,这夜夜入睡难香,时日久了,便让人神经衰弱!梁公公有没觉着这几年精力愈发不济呢?有没觉着时常头晕?饭食愈发不香?食欲越来越差?”
    “哎!梁公公,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你这经年累月食不香寝不安的,莫怪功夫一直练不上去!比起杨戬,可还差了两分!”
    梁师成陡然“嚇嚇”两声。
    卫希颜悠悠笑道:“你猜得没错,杨公公先你一步去了,他正在地狱十九层等着你呐!”
    梁师成一震,杨戬竟是被她所杀,心中不由惊惧。
    “杨公公走得甚是不安稳,五脏六腑俱被盅虫啃得千疮百孔,其惨状让开封府的仵作足足吐了三天呐!”
    梁师成心中惊跳,手足发冷。
    卫希颜手下按着磨刀石,锋利的蒲甘钢小刀慢慢地在磨刀石上一点一点磨着,口中话语不紧不慢:“梁公公,当年我娘亲承受七年的千刀刮骨之痛,你说,今晚我要怎么回报你呢?”
    梁师成惊惧中赫赫两声,眼睛却被黑布缠着,看不清任何物事,听着那一声一声的磨刀,他的心脏不由跟着磨刀一下一下剧跳。
    无限惊惧中,听得脚步声响,嘴巴便被一只大手捏开,扔进一粒东西,遇到唾液立时化为水流入喉中。梁师成不由惊恐扭动,身体却是无法动得半分。
    “梁公公,别担心,那物事是清神的,能帮你提神!”
    卫希颜一步一步走近,温和笑道:“你不提点神,待会若受得十几刀凌迟剐肉便痛得晕死过去,这戏码便不好玩了!”
    千刀凌剐?
    梁师成蒙在黑布下的眼睛陡然睁大,喉中“嚇嚇嚇”惊叫着,悚然向后扭退,身子却似完全不是他的,连手指尖都无法动得了分毫。
    突然身子一轻,被人架到刑架上。
    “梁公公,咱们开始了!”卫希颜柔声道,“你放心,这柄刀锋利得很,一刀剐下去,一点都不痛!”
    “哧——”利刀入肉,紧接着听见“啪拉”一声肉片掉地,鲜血一滴一滴溅落进铜盆中。
    “梁公公!你的血可不能浪费了!”
    卫希颜轻柔笑着,手中小刀切下旋飞,“哧拉——哧拉——割肉——扑——落地——当当当——血溅铜盆——”
    “梁公公,你听,多美妙的声音!哧拉——扑——当当——简直是一首完美曲乐啊——当当当——”
    梁师成毛骨悚然,亲耳听着自己身上的血一滴滴流下,他快陷入疯狂。
    “梁公公,痛不痛?”
    痛!痛入心肺!浑身每一寸都在颤栗,每一刀剐下便痛得直颤,恨不得咬舌死去……对!咬舌!他猛然狠力一咬,嘴唇却下不得分毫……
    “梁公公,莫要白费力气!你听,当当当——美妙的血流声!”
    梁师成“嚇嚇嚇”。
    “梁公公!你瘦得太厉害了,一条胳膊才切出二十刀,就白森森一条骨头!看来我刀技不错,光滑溜溜,极具美感呐!”
    梁师成想着自家一条手臂已然是白骨,**剧痛中喉际疯狂“嚇嚇”声;毒爱之弃后重生。
    “梁公公,我们接着割哪里?”
    卫希颜旋舞着小刀,忽然贴上梁师成腰间,刀气寒森森渗骨,“梁公公,你说,上下都有肉,中间若露出一圈白白的骨头,会不会很好看?”
    “哧拉——”刀片入肉,一旋,薄薄肉片飞出,扑一声掉在地上,鲜血“当当当”滴落。
    “一片、一片、又一片!”卫希颜一刀刀数着。
    痛!梁师成恨不得痛死过去!偏偏身体每一道触觉都清醒无比,痛得欲死欲撞墙却无法昏去!
    赫赫声似哭似泣,恍惚中他似看到那美绝天颜的女子唇角诡笑:你也受到这千刀刮肉之痛了么!别担心,不会死!血还未流尽……
    “当当当——”鲜血滴盆。
    梁师成从心脏到肝、到肺、到肾、脾都在抽搐……
    “梁公公!你心肠如此歹毒,这肺倒是红艳艳的鲜红!呐,多么新鲜的血液!”
    感觉刀锋自肺泡上划过,梁师成陡然一阵抽搐,嘴唇大张,“嚇嚇嚇”拼力扭动。
    “梁公公的心也很鲜艳呐!”
    刀尖自心脏轻巧划过,血珠如线迸出……
    嚇嚇嚇嚇!
    ……
    良久,沉郁的男声响起,“死了!”
    唐十七扔掉手中向下滴水的壶,和云青诀并肩而立。
    身前的长桌上,梁师成大张着眼睛,面色惊恐无比,全身上下赤.裸,仅着一条亵裤。浑身却是完完整整,没有半分伤痕和血迹。
    “这狗贼被活生生吓死了!哈哈哈!死前在迷幻药下承受凌迟之痛,倍受惊吓恐惧而死!哈哈哈,痛快!痛快!”
    云青诀笑声低沉,声声沉厚似要震颤入地,笑意却是欢畅快意无比。
    卫希颜扫了眼作戏的水盆和滴水的水壶,唇角一挑,望望屋角沙漏,笑道:“时候已不早,先将这厮尸体抬回他屋内!”
    唐十七、云青诀相视无声畅笑,将梁师成衣衫重新穿上,抬起他悄声掠出。此处地下室原是云青诀扮花匠时的兰花培育室,平时僻静无人得近,正是虐杀人的好地方。
    正值申时,少保府内一片寂静,所有人包括鸡犬均在唐门两大用毒高手的兰息安魂香和清风蚀魂烟中沉沉入睡。
    三人在暗黑夜色中飘然疾行,躲过巡逻护卫,潜回到梁师成的屋子。
    唐十七除掉梁师成身上的褐色长袍,换上这阉宦平素最喜穿的紫袍官服,戴上冠冕。卫希颜又在屋内布置一番,三人悄声离去。
    房门无声阖上,门闩轻然落下。
    烛光摇曳的室内,又回复到寂然中。
    作者有话要说:1、禁军都虞侯:禁军官职,类似于统领。
    、高殿帅:高俅,任职禁军殿前司指挥使,此职又被称为殿帅。
    、太尉:宋朝武官的最高品衔,相当于今天的军衔,非实职。太尉习惯上又作为对武官的尊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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