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仕途》第二百三十八章风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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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赵顼笑了:“为文之道,朝中亦是无双也!”
    “辩才又如何?”
    “汪洋恣肆!”
    这对君臣地问答很多人都迷糊了。就连赵顼都不明白
    韩维才道:“既然陛下要一个才华横逸的近臣,苏子瞻是足够的了。那么当然以最近陛下的馆阁之职了。”
    “最近?”赵顼反应过来道。“那就是翰林学士
    韩维摇头道:“以苏子瞻的年纪,做翰林学士就难免引起朝中汹涌的议论了,就算陛下愿意,臣也不会同意呢!”
    这下王安石也松了口气,他知道官家向来做事就冲动,比如对他地升迁,就引起了好多轰动,因是看重;现在他也看重苏轼,难保真给他一个翰林学士。翰林学士不比其他馆职,有这个头衔,就是文人之极,甚至可以名正言顺地提拔做宰相了!实在是一个潜力无限的位子,怎么能给予敌对之人呢?不过韩维的反对,王安石也不知道他卖什么关子了,只能等待听下去。
    “那持国先生的提议到底是什么?”赵顼耐不住问道。
    韩维微笑着说道:“陛下,知制诰适合否?”
    “什么?”赵顼几乎是失声了。
    韩维解释道:“陛下,臣为翰林学士既要忙着翰林院之事,又是知制诰,经常要宫里与院里奔波,臣年事不小了,日感吃力。不过又怕宵小占据知制诰这等近臣之职,因此只好忝着老脸霸着这位子。现在好了,子瞻回朝,他的为人臣总是相信的,因此起了让贤之心。请陛下恩准!”
    王安石等人算是明白司马光等人的意思了,原来是为了知制诰,之前说什么学士什么馆职,都是一个以退为进地策略罢了。现在这个才是他们最初的意思,而且看来他们早有谋划,连韩维自己辞职让贤之事都做得出来,非谋定何以为!
    “这个朕要考虑考虑……”赵顼也颇是心动了,知制诰说白了就是皇帝身边的秘书,能日常与苏轼这等才子在一起做交流,他也很愿意;现在为难的就是韩维地去处,他是旧臣,没有一个显赫的身份就要显出他帝王地薄幸了。
    吕惠卿了解这个皇帝,心一动就要成事,何况这又是韩维自己提出让位,根本没了阻碍,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手占据高位,出列说道:“陛下要三思呀,虽然韩大人自愿让贤,可是他好像忘了苏评事之前一直只是馆阁京官而已,并不曾有过任何为吏经验,草率让出知制诰这一重位,也太过儿戏了!当年官家也打算用苏子瞻为知制诰。后来是韩老相公说不妥,因为苏子瞻过于年轻。恐怕会揠苗助长。当时连苏子瞻都是感激韩老相公地爱护之意!如今又提此议,岂不是辜负了韩老相公地美意?”
    司马光听不下去了,冷笑一声:“吕起居为何吃现时地饭说旧时地话?三年之前子瞻年不过而立,当然年轻,现在他丁忧回来。孝名在外,才华亦显,知制诰有何不可?连韩大人都自动让贤,你又何必多话?陛下,难道您连韩大人都信不过了吗?”
    赵顼当然只能说道:“持国先生朕当然是尊重的!”
    韩维赶紧说道:“还请陛下体衅,臣自愿回到翰林院做文章之道。苏子瞻大才。足以胜任知制诰了。”
    “陛下……”吕惠卿还要说话。
    “吕起居莫要多言了!”王安石出言打断,“如何决断,由陛下做主,其他不要再争了!”
    王安石的话,吕惠卿不敢不听,只能无言叹了口气。王安石的意思他也明白了,今日之事几成定局。苏轼看来是要做这个知制诰了。如果只是司马光地意思,官家当然要顾忌到韩维的存在,现在连韩维都自愿了,还有什么话说?
    赵顼还是有点为难。看着下面,问起了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的韩绛:“韩参政。你是意思呢?持国先生是你的亲弟,你对他此举有何看法?”
    韩绛也是为难啊。他是王安石的亲信,然而亲弟弟就在对立面。加上司马光与苏轼都是熟人,他哪里能说什么反对的话。
    叹了口气,韩绛深感疲惫地道:“一切由陛下裁决
    赵顼点了点头,知道这事不能拖延,免得冷了苏轼之心,沉吟一下,道:“好吧,既然持国先生甘愿让贤,朕当然也从善如流。苏卿,自今日起,你就是知制诰了,还望为了天下百姓多多出力!”
    “臣谢陛下宏恩,必不会辜负陛下厚望!”苏轼也没有矫情,接了下来。这一刻起,他就是皇帝地近臣了,历史在这一刻又改了一次途道。
    “哈哈!”赵顼大笑不已,“能聚天下贤才于一朝,亦是朕之心愿!”
    司马光也笑了。从今日之后,他一方终于也有人打入到官家身边这个堡垒了,不至于再让吕惠卿一家独大。以学识而论,苏轼能出入古今,比吕惠卿还要过之;论口才,自来就是大嘴巴的苏轼也不一定就输于吕惠卿。
    天子身边有人就是好办事,有苏轼与吕惠卿打擂台,总不能事事都让王安石领先一步了。
    治平三年十二月开始,苏轼升知制诰的任命下达之后,有心人都大是震动。而民间对于这个当年的苏大才子一回朝就得到重用也颇感满意,认为朝廷有识人之明。特别是《京城日报》以此作为新闻,刊行发布,闹得京城外的百姓都知道了这事情。还特意发了一些苏轼当年的文章,给他造势,着实又让当年就仰慕苏大才子的士子又疯狂激动了一把。
    司马光一满意,王安石当然就要大大地失意。失意之外,他就加快脚步策划自己的新法条令,他要让司马光一等人看看他的手段!
    苏轼上任之后,除了官家的召见说大道理之外,又恢复了当年风流地生活。年关近了,也没有什么事,大家都在为年节准备。
    这个年节,司马光一方过得颇是惬意,而王安石过得就充实了。
    年节确实很热闹了,特别是苏轼的生活,更是丰富,作为当年地风流才子,年节的聚会怎么可能少了他呢!
    不过春节过后,他终于有一次发挥自己特长地时候了,上元节看花灯,为了便宜,朝中内府说服了官家让市场商贾降价。苏轼看不下去,以知制诰的身份上言道:“陛下岂以灯为悦?此不过以奉二宫之欢耳。然百姓不可户晓,皆谓以耳目不急之玩,夺其口体必用之资。此事至小,体则甚大,愿追还前命。”
    他认为官家凭自己地喜好去夺卖灯之人靠以为生的货物,实在不是明君所为。要官家收回成名。俗话说君无戏言,要皇帝改口下达地命令。不容易,苏轼能明着上言,不失直臣的风范。
    赵顼还算个明君,看完奏言之后意识到自己地不对,大度地罢了前命。这事件让苏轼一时为众多朝臣所侧目。
    就在苏轼也大感振奋的时候。治平四年正月十五刚过不久,一场席卷大宋天下的风暴掀了起来。经过三年的准备,王安石掀起了更大的变法风暴。这一次,他一改之前一次一两条法令地做法,而是一股脑儿都抛了出来。
    整整七条之多,涉及军事与教育。再加上之前的经济之法,几乎就涵盖了整个社会的各种事务了!
    此七法是为:
    保甲法:制定《畿县保甲条例颁行》。乡村住户,每五家组一保,五保为一大保,十大保为一都保。凡有两丁以上的农户,选一人来当保丁,保丁平时耕种。闲时要接受军事训练,战时便征召入伍。以住户中最富有者担任保长、大保长、都保长。用以防止农民的反抗,并节省军费。
    裁兵法:整顿厢军及禁军,规定士兵五十岁后必须退役;测试士兵。禁军不合格者改为厢军,厢军不合格者改为民籍。
    置将法:废除宋初年定立的更戍法。用逐渐推广地办法。把各路的驻军分为若干单位,每单位置将与副将一人。专门负责操练军队,以提高军队素质。
    保马法:神宗时。宋朝战马只有十五万余匹,政府鼓励西北边疆人民代养官马。凡是愿意养马的,由政府供给马匹,或政府出钱让人民购买,每户一匹,富户两匹。
    军器监法:广设军器监,负责监督制造武器;并且招募工匠,致力改良武器。
    太学三舍法:以学校的平日考核来取代科举考试,选拔真正的人才。“三舍法”,即把太学分为外舍、内舍、上舍三等,“上等以官,中等免礼部试,下等免解”,要求以后地方官学也推行此法。
    贡举法:“欲一道德则修学校,欲修学校则贡举法不可不变”。改革贡举法,废明经、存进士,准备今年的春闺进士殿试罢诗、赋、论三题而改试时务策。
    种种法令,涉及到了方方面面。自来就反对王安石变法太急的司马光当然不同意了,从这些法令里他看不出有多少有利地。除去军器监与置将法这个确实有利于军事作战的两法外,其他他都要反对。
    裁兵法就不必说了,他当朝宰相都在做着这等事务了,他觉得王安石的做法太粗暴了,不论是把禁军降为厢军,还是把厢军直接改为民籍,都要降低这些人的收入。军籍之家没有其他收入了,这样安排,简直就是要他们地命!虽然本意是为了强兵,可是这样做无非是增加民怨罢了。
    再说了,已经有他的邮政义战和免役钱是做着裁军地事了,你再来凑合,不是添乱做什么。虽然自己的做法时效上有点久,可司马光认为这是最稳妥地,不会引起他大的反作用!
    保甲更要命,这样庞大地计划,夺民农时,一旦有个天灾**,岂不是要他们没了生计?西北强兵计划已经有了他当年的义务军之法,足够镇守边境了,没有必要再去劳民伤财。通观这两法,司马光认为王安石要疯掉了,完全是想在抢自己的功劳罢了,因为这些事他也在做了,而且效果不错!
    另外保马法司马光也要反对,马都是有生病死亡的,那时就得要百姓负责赔偿,一旦遭遇到瘟疫流行,死了不少马匹,徒增民扰而已!至于改革考试等法,更是没有道理,这简直是断了不少读书人的希望
    明经科一般是北人考的,而且朝中以北人形势最大,现在王安石要断他们的希望,只存进士,当然要给这些北人攻击得要命了,因为王安石是南人,因此这些人认为王安石包藏祸心,不是好人!愤怒的已经要官家罢免王安石了!
    司马光作为反对的领袖,也上章点明这些法令的害处,请官家三思。然而这些法令是制置三司条例司制定地。可以不过中枢,也不知吕惠卿对官家说了什么。愣是让官家同意颁行试验!
    这下苏轼也坐不住了,司马光安排他做知制诰,就是为了限制吕惠卿等人影响官家,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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