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仕途》第一百八十六章学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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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喜爱小弟,然而那不过是有着亲情在罢了。对于政事意见,他最看重地还是吉甫兄呢!在我等后辈面前多次提起吉甫兄的才能,说最得他本心的,还是吉甫兄!”
    “真的?”吕惠卿有点受宠若惊的模样。
    “哪里假得了!”王一脸肯定地说道,“就是因为这样,小弟认为只有吉甫兄才说服得了家父。吉甫兄,你我皆是有大志气只人,不忍心看着大宋天下一天天败坏下去。才一心走上官场。想要改变这个格局。如今难得有机会,要是不振作。给他人毁掉良机,他日就难寻这个时日了!”
    吕惠卿应和道:“元泽之虑,亦是吕某之忧!然而……”
    王急道:“吉甫兄还有什么为难?只要吉甫兄出马,小弟在旁进言,不难成事。一旦此机构成立,以吉甫兄之才和家父之看重,他日不难居得重位!”
    吕惠卿正色道:“吕某岂是贪图高位之人!”
    “是是!”王赔笑说道,“小弟口误,吉甫兄误会了。小弟的意思是,只要给吉甫兄一个机会,以吉甫兄的才干,不难成就大业。一旦功成,他日留名青史,不是难事!到时我等就可以流芳千古了。吉甫兄,难道这不是我等为人臣子的愿望么?”
    吕惠卿沉吟之后叹道:“元泽所说无差,这正是我等的愿望呀!眼看着别人阻挠新法,吕某心里也是痛心得很,然而却没有法子呀!”
    “吉甫兄,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之人的!”王好言劝道,“只要吉甫兄说得家父同意,由家父向官家奏言,就算成功了一般;接着吉甫兄再以说书地身份,在给官家讲解经文地时候,趁机进言,让官家同意这一奏言,有了官家的同意,则大功告成了,就是其他大臣反对也没有意义。以吉甫兄的观察,肯定知道官家变法图强之心是多么的坚毅吧?若能如此,他日变法成功,中兴大宋,吉甫兄功不可没呀!说不得还要居个首功!”
    吕惠卿苦笑着说道:“元泽说得越来越没谱了。先不说此事能不能成,就是成了,最大功劳当然是介甫先生的,若没有先生之才,又岂有如今变法格局。功成之后论功,谁也没有介甫先生来得大。我等不过是在旁摇旗吆喝罢了,算是鼎助!”
    王听了,大是高兴,吕惠卿对其父地推崇,令他与有荣焉,不由眉开眼笑了,醒悟过来之后赶紧说道:“这一切还都得仰仗吉甫兄先行劝说家父呀!说实在的,郑介夫在家父眼中,也是颇有分量地,他所忌惮,亦让父亲担忧,才造成了父亲犹豫的局面!”
    吕惠卿脸色一凝,不由问道:“元泽,因为吕某与郑介夫相交时日尚短,不大了解,此人才能如何?”
    王看了吕惠卿一眼,沉吟着说道:“介夫此人,实干之才还是有的,另外。胆子也不小!”
    吕惠卿良久叹道:“胆大又有实才,真是人才也!元泽。介甫先生身边真是人才济济呀,既有元泽两位叔父,亦有元泽这般大才之人,这不,还有个郑介夫。看来介甫先生这堂重回朝堂是对的,有这么多人相助,不难成事!”
    王哈哈笑道:“若论家父身边人才,吉甫却是算错了。你怎么能把自己给忘了呢?若论令家父信服之才能,谁比得过吉甫兄!小弟他日还得多多仰仗吉甫兄照顾呢!”
    “元泽说笑了!”吕惠卿客套地说道,接着很是犹豫地看着王。在对方很疑惑地回望自己的时候。才沉吟着问道,“元泽太过高估吕某了。说到大才,朝中有一位就是连吕某都佩服的年轻才俊!”
    “年轻才俊?”王脸色一凝,突然显得很愤怒,“吉甫兄说地可是沈欢?”
    王的神色吕惠卿看得很仔细。在对方脸上闪过愤怒之色地同时,他心里也有了一丝笑意。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动着,最后才叹道:“就是沈子贤了!他现在可是龙图阁学士了,子华自是不言而喻。吕某羡慕得紧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做得像他这般高位!年轻一辈,其才之高,简直令人欣羡。当然,元泽之才也是不输于他的,只不过没有他那样地机会罢了。待得机会,元泽做得肯定要比他好!”
    王撇撇嘴,道:“沈子贤之才如何。却是令人难以揣测!也许名不副实呢?”
    “怎么会呢?”吕惠卿讶然说道。“不提之前如何,单是这次义务军。据说当年就是出自他地策略,两年下来,此军战力不可小觑呀!能杀得了谅诈,功劳自是不小!”
    王哈哈笑道:“吉甫兄莫不是寻小弟开心,拿战力来夸耀?大家都是明眼人,这次义务军能杀得了谅诈,实在是运气使然,而且是超强的运气,若是谅诈有了防备,以他骑兵之能,弄不好这些义务军还要吃大亏呢!说到底,这个沈子贤是走了大运!再说了,当年奏章是司马君实上地,到底是否沈欢所谋,还不是他们两师徒说了算吗?真是好计策呀,这个义务军之策,有功可以独享,败了也不用负责任,毕竟一开始就当作是招募乡勇罢了,谁也不真认为他有什么战力!”
    吕惠卿暗暗摇了摇头,最后叹道:“元泽,这些话吕某就当没有听见。你也不要到外头去说,不然吃亏的可就是你了。你也不想想对方现在是什么身份,岂能容你这般说法!”
    王闻言悚然一惊,不由愣然,反应过来之后不无感激地道:“多谢吉甫兄提醒,小弟晓得了!吉甫兄,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去劝劝家父了呢?”
    “介甫先生最近在做些什么?”吕惠卿不答反问。
    “还能做什么,还在策划新发新法条令呢!之前新法,给人家一改良,全变了味道,都不像是我等的主意了。父亲虽然在朝堂上兢兢业业地推行改良之后的新法,然而小弟清楚得很,他心里也是极度不舒服的,就好像自己地心血给别人糟蹋了一般!”王说着说着,到了最后已经有点义愤填膺了,语气恨得很,“说到底还是怪那个沈欢,据说这个改良也是他地主意,***,他还像是家父的女婿吗,这世上有处处与岳父为难的女婿吗?”
    涉及到双方隐私,吕惠卿全当作没有听过,犹是叹道:“按元泽之言,就是制定再多的新法,若没有一个适合实行地机构,给他人破坏,最后也是徒劳无功呀!吕某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介甫先生的心血白白浪费了。好吧,为了变法大业,吕某现在就去劝劝介甫先生!”
    王大喜:“吉甫兄真是高义,小弟感激不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递给吕惠卿,一边解释,“吉甫兄,这是小弟根据你地提议,对于谋划制置三司条例司所写的章程,就由吉甫兄拿与家父看一看吧。若有不妥当之处,也请吉甫兄帮着完善!”
    吕惠卿一愣,接过之后,才笑道:“元泽真是有心人呀!好吧,吕某也总不能令元泽的心血白费了!这就去见介甫先生!”
    王也笑道:“这不都是为了变法大业么!”
    吕惠卿默默地点头。不再说话,只让王带他去见王安石。他本来也是来与王安石见面的。不过才到王府就给王拉到后院而已。王安石要制定新法,离不开书房,而书房并不远,就在后院一旁。
    “哟,吉甫兄了,快坐!”两人才一进书房,在看书的王安石就发现了他们,竟然站起来迎接,足够显示了他对吕惠卿的看重。
    吕惠卿当然不敢托大,回头让王安石坐下之后才敢坐下来。王安石吩咐下人送上好茶。三人喝了几口之后。才开始进入正题。
    王安石从书案上抽出纸张,刚想递给吕惠卿,顿了一下之后,把下人支出,还让王过去把门给关上了。这才继续动作,道:“吉甫。这是王某刚刚思虑完毕地一条新法,你帮忙看看有什么不妥之处。”
    吕惠卿也是一惊,看来这阵子王安石也不似表面那般安静呀,改良之法行了不久,又开始要鼓捣新法了。接过一看,跟着读了出来:“方田均税法……”接着才是仔细地看了条文,越看越吃惊,抬起头看王安石的目光,倒有了不少敬佩之色。
    “吉甫,你看如何?”在吕惠卿看完之后。一直注意他神色地王安石追问。
    “良法呀!”吕惠卿大是叹道。“也只有介甫先生才想得出这个法子,若是他人。还真没有这个才能,就是有,也没有这般魄力!先生打算把此法奏给陛下吗?”
    王安石哈哈笑道:“吉甫都说老夫有魄力了,岂能缩着不做。老夫打算再制定出几条新法,待新年一过,就开始实行!到时还要仰仗吉甫多多出力呀!”
    吕惠卿很突兀地说道:“介甫先生,以晚辈来看,此法不上奏也罢!”
    “什么!”王安石脸色顿时冷了起来,“吉甫,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也是吃惊不小,一时想不通吕惠卿是什么意思,本来说好是来劝自己父亲的,怎么此刻对方却泼冷水了。
    吕惠卿还嫌泼地冷水不够多,又平静地说道:“晚辈说此法不上奏也罢,因为就是上奏,亦是无用!”“无用?”这时地王安石,已经稍稍恢复了平静,脸色和缓和了许多,突然笑了起来,“哈哈,看来吉甫又是有真知灼见说与老夫知道了!”
    吕惠卿摇头说道:“真知灼见不敢当,只是单纯地认为此法不可行而已!”
    “为什么不可行?”王有点质问的意思了,他也刚看过新法条文,心里暗赞大妙,当然也想不通吕惠卿是什么意思。
    “元泽不必急噪!”王安石把王叫住,抬起头来,看向吕惠卿,“吉甫具体说说是什么一回事吧。”
    吕惠卿没有丝毫害怕地与王安石对视:“先生,晚辈只是说上奏无用而已,并没有说此法无用,更没有否定他地作用。说真的,晚辈也极是佩服先生能想出此法。若真能实行,对大宋财政,大有裨益!然而,前提是能施行。可仔细一想,此法能施行吗?”
    王安石平静地问道:“为何施行不了?官家要王某主持变法事宜,亦是由老夫来制定法令。法令一出,天下有敢不从的吗?”
    吕惠卿答道:“下面州县,没有不敢不从。只是此法难过朝堂之议而已,不说朝堂了,就是政事堂也过不了!”
    “为什么?”这次问的是王。
    王安石有点郁闷,他隐隐猜到吕惠卿要说的是什么了。吕惠卿又道:“先生制定此法,本意是好地,更是针对大宋弊端而设。大宋土地,不抑兼并,如今天下,不少土地都在地方豪强之手,这些人为了逃避赋税,不肯上报土地之数,有甚者更是把这些兼并过来地土地算在佃下农户头上,要他们去帮着交赋税,而自己的收成,却一分不给佃户。一来一去,算是既逃了赋税又盘剥了农户,实在可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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