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仕途》第一百七十九章上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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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司马光心烦人也热,在书房待不住,出外乘凉。等再次回到书房地时候,时间已是匆忙而过。看看渐渐西移的日头,他才惊醒过来,发觉快一个下午了,心里头竟然没有理通多少事。更没有多少谋划。大大异于平时,不禁愧然。
    与王安石争执之事就像一把剑悬在他的心头。难以安定,更没有头绪。琢磨了又琢磨,总想找个人来倾诉,却发现身边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沉吟了片刻,最后遣人出去请他的学生沈欢过来,也只有这么一个人,能与他谈谈心声了。
    沈欢在太阳要下山地时候来到司马光府邸。是时夕阳斜照,天边地霞彩像染了色一般,红通通灼人眼目。司马府邸的后院种了不少花草树木,青然欲滴地叶子在夕阳红霞地照耀下,闪亮出一片片的光芒,像鱼鳞反光一般,跳跃着灵动地舞姿。一切的景物,伴随着下降的暑气,却让人心头稍稍愉悦了。
    至少司马光见到沈欢的时候,心头有着那么一抹喜悦,欣慰地看着他这个学生。随着年岁日长,还有历练,身资挺拔的沈欢越来越有成熟男人的气质了。坚毅的脸庞配上日渐稳重的神色,显示出干练的本色。
    在沈欢一脸恭敬地来到身边的时候,司马光忍不住出口揶揄说道:“子贤,现在要见你一面是越来越难了!老夫这寒舍,也难得令你上门了!”
    “老师,学生也希望能多点时间好好休闲一番呀。然而这几个月来,三司地事是越来越多了,学生根本忙不过来,恨不得有分身之术呢!”沈欢也是大为抱怨,王安石变法,最大地对象就是财政问题,而三司就是掌管财政的衙门,他身为副使,需要协调各方面地变法事宜。从青苗钱的发放,到水利法的兴修,无一不涉及到钱财。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韩绛尽量把这些任务都交到沈欢手头上来,这也导致了让他忙得天昏地暗的景况。
    司马光听到沈欢提起三司事务,想起王安石,情绪低落了许多,默默没有语言。
    沈欢看在眼里,连忙问道:“老师,发生了什么事,令您如此不乐?您让学生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倒没有大事,只是老夫想找个人聊一聊而已。”
    沈欢当然不信,这么多年以来,他还从未见过司马光有如此神色,像伤感,又像无奈,还有一丁点的痛苦。这与平常持重稳妥的司马光的形象大大不相符呀!心里也不禁怪自己,这几个月来,总是忙于朝廷事务,倒把这位老师的心情给忽略了。
    “老师,难不成是与介甫先生发生了不快?”沈欢小心翼翼地猜测,心里隐隐觉得明悟了一般。能让司马光重视的人与事,除了现在正在努力变法的王安石还有谁呢?也暗自着急了,最近他都忙于事务,一时倒把王安石这个强悍之人给忘在脑后了。对方半年来也只是在年前制定的三条变法条例上纠缠而已,并没有多少手段。加上沈欢实在不愿与变法派有多少纠葛了,有意无意地与对方疏远。
    司马光犹豫着看了看沈欢,最后才把今日发生的令他心头烦闷之事娓娓道来。
    “什么?吕惠卿!”沈欢跳了起来,震惊地看着司马光,“老师,你是说王参政举荐吕惠卿,而官家也同意了?”
    司马光倒是愣了一下:“子贤,这有什么好吃惊的,不就是举荐一个人么!因为这事与介甫闹了不快。反而令老夫难过。”
    沈欢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吕惠卿呀,那可是大名鼎鼎地吕惠卿!熟知王安石与司马光历史的他。对于这个人,也不陌生了!这个家伙,是王安石变法期间的大脑,也是臂膀!
    沈欢心里有点心惊了。对于王安石一派,他最忌惮的就是吕惠卿与王了。王人很聪明,心思却很刻薄,对待政敌很是毒辣。然而这两人之中最令沈欢害怕的还属吕惠卿,王毒也就毒了,这个吕惠卿,毒辣不下王,兼之他还有王没有的过人的从政手段!甚至可以说,没有他打压异己的手段。王安石可能没有那样的权力。
    对于这两个人,沈欢恨不得他们早死早超生!然而那句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除了王多病早死外,这个吕惠卿地命就硬如王八了,现在才三四十的他,还能纵横个三十年呢!
    后世看这段小说时,他也奇怪大家为什么不趁早把这两个人杀掉算了。他之前也有这样地想法,然而现在才知道,这是多么地艰难!有钱可以买命杀人,可是,有得有人肯为你杀人才成呀!再说了,杀完之后。怎么撇清也是个难题。宋代政坛水很混。然而有个好处就是死人很少,特别是文官。除非不造反,不然政敌也难以致你于死地。像后来的蔡京,那可是鼎鼎大名的奸臣,可是宋钦宗在治他罪的时候也不敢违反祖宗“不杀士大夫”地教训,只拿他流放了事。
    反过来说,一个文官大臣,死于非命,那可是天大的了不得之事。不说百官震惊,就是皇帝,估计也要出面侦查了。面对整个朝廷的势力,沈欢实在没有手段能在雇人杀掉这两人之后还让自己安然无事,再说如今王是他的大舅子,纵使对方很惹他讨厌,却也还没有到杀人的地步。而且他也不是那种心肠恨到如此地步之人。也就是说,只要沈欢在官场一天,就得有面对这两人层出不穷的骇人手段的觉悟!
    司马光看到沈欢皱眉的模样,不由奇道:“怎么,子贤,这个吕惠卿好像很令你为难,你认识他?”
    “不认识!”沈欢苦笑,该来的终究要来了,纵使他再努力,历史地轨迹短时间看来难以拉得动。
    “不认识,那你怎么会有一种很害怕的神色?”
    能不害怕吗!沈欢清楚,对方可不是君子,一旦他表现出与王安石为难地样子,这个号称最得王安石真传的信徒就会对自己展开一系列猛烈的攻势了。历史上多少人在他各种手段下牺牲了呀!眼前的司马光是一个例子,给逼得只能到洛阳去写《资治通鉴》,不能不说是无奈之举。
    还有苏轼,流芳千古的东坡居士,也给折腾得到处流浪,一生坎坷,虽然成就了文坛领袖东坡居士的美名,不过如果给苏轼选择,想必他宁愿不要这种成就吧!毕竟现在天涯海角的海南岛,还没有后世旅游胜处的美名,苏轼肯定也没有“到此一游”的兴致----然而,他偏偏去了,无奈地去那里掉鱼,其中与吕惠卿关系极大!
    “吕惠卿啊吕惠卿……”沈欢喃喃地念叨了几下,随着这位大神的上位,王安石变法地进度又要加快了吧,至于形势,相对司马光一系来说,也越来越严峻了!沈欢明亮地眸子里写尽了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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