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庄》八十二章不一样的榨油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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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喜亦有忧。刚才,马东军还沾沾自喜,听了来人叙说,他知道是奔着他而来。于是,一根神经绷得紧紧地:“啊,我刚从
    梦醒时分旅馆回来,也没听说这件事啊!”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倒是那来者望着马东军发愣:“难道你就是”
    梅姑娘拍拍马东军肩膀:“哇塞,话都说道这份上,难道你还不明白他就是你要找的你家那什么来着:噢,叫大姑爷?”马东
    军有些尴尬,因为来者不偏不倚赶在马东军正在吹嘘陈晓苏,如何这般令他洋洋得意时候出现,真是大煞风景。还好,他担心的
    是梅兰菊竹会因此对他窃窃私笑。令他失望的是,孙大脚包括她门下梅兰菊竹几位姑娘们并没有乘人之危,或者,是表现出一副
    幸灾乐祸样子。而是急忙调转话题:“啊哟,大兄弟,老岳丈出事了,正是你表现自己的大好机会。事不宜迟,赶快随来人快马
    加鞭一同前往。所谓,人在难中想好友,君在君在难中想忠良。这个时候,那未来的压在夫人急需有人安慰,切勿延误。听姐的
    ,绝对没错。”说完,急忙拿出二斤白蜜糖,塞给马东军。
    直到这一会,那来人方才醒悟:“啊哟,得罪得罪,大姑爷,我们家大小姐接到噩耗,捶足遁胸,她后悔让你离开小旅馆前往
    乌金荡。大小姐告诉小的说:大姑爷离开小旅馆,不到一个时辰。特牵千里马于小的沿途追赶。唉,小的一路上催马奋蹄,心急
    火燎。只可惜,大姑爷骏马腿脚也不赖。无论小的竭尽全力,催马扬鞭,一路火速追赶。不想,还是未能赶上大姑爷。幸亏,大
    姑爷在驿站歇脚。否则,去了乌金荡,小的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完成大小姐交给小的任务。迫在眉睫,还是请大姑爷速速与我往回
    赶吧!”来者欣喜若狂。原以为,马东军肯定掌船前往乌金荡。红日高照,却让他在驿站偶遇马东军。时间,刚好掐在马东军即
    将离开的孙大脚驿站,谢天谢地!
    马东军一跃上马,拿着孙大脚给的两斤白糖。怀抱双拳:“大姐,诸位兄弟姐妹。马东军大恩不言谢,要是在身,就此告别!
    ”说着,催马上路,原路返回刘家庄。从西射阳,一路北上。途径流均镇进入雁荡山,穿越清沟要塞,折转向东十余公里。然后
    ,途径二郎山,飞奔石拱桥,来到刘家庄大街梦醒时分小旅馆。却发现,吴妈等佣人伙计在店里忙碌。小旅馆冷冷清清,一扫刚
    才的热闹非凡。
    吴妈一见马东军,放下手里活计“啊哟”一声:“大姑爷,你可来了。大小姐她爹出事了,你赶快去他们家的榨油坊吧!”本
    来,还有一线希望的马东军,多么希望这个消息是假的。可当他来到小旅馆不见陈晓苏,心里知道大事不好。加上吴妈的一句催
    促,证明那老岳丈陈德贵肯定出事。于是,他二话没说,转身下楼。继续跨马,直达榨油坊。
    这里,是一座敞篷房。四周围墙夹杂木柱,撑起一根根顶梁柱。顶梁柱上横担着一根根碗口粗细的行条目。上面铺满椽子,而
    椽子上面是用芦材编制起来的笆垫。在笆垫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茅草。挡风隔雨,夏天遮阳,冬天防寒。可以说是冬暖夏凉
    。里面,有炒黄豆的大铁锅,还有压榨豆饼的铁板和绞关。吊在棚顶上的铁葫芦,依旧巍然不动。只是用于麻绳吊着的石锤,不
    见它像以往一样悬在半空中。而是被人移在一旁斜放,上面侧是血渍斑斑。“大少爷,就是这个石锤,因为绳索突然断裂而砸伤
    东家。你还是去堂屋看一看吧,或许,这一会他还能说话!”望着豆饼、菜籽饼、棉花籽饼琳琅满目,榨油工具遍布敞篷房若大
    车间。到处东倒西歪,烂七八糟散落黄豆、菜籽等榨油原材料。一片狼藉的榨油坊,马东军看了不寒而栗。此时此刻的他,脑海
    里已经勾勒出那几百斤重的石锤,从天而降的情景,整个人身体从头到脚犹如被凉水浇过一般,拔凉拔凉!
    在小伙计的提醒下,马东军知道自己来榨油坊是来错地方。这一会,他应该全力以赴的待在陈德贵身边。无论他是死,还是活
    。所以,顾不得问询一下站在他身后的榨油坊的小伙计。一个急转身,急匆匆离开榨油坊,几乎带着小跑的样子,从敞篷房右拐
    弯向南疾步而去。不到百米,有一座于敞篷房同一墙院的四边形房屋。正门朝东,朱红大漆覆盖着的两扇大木门,分别向两边敞
    开。大门既是人行过道,两边又分别是两间大房间,里面住着四儿子陈晓松。走过大门房间过道,进大院,分别是三间大瓦房。
    面朝南的哪一家,便是陈德贵三儿子陈晓柏居住。而面朝北的对门,便是二儿子陈晓桂的房间。大儿子陈晓杈的三间门朝东的房
    子,自然为主屋了。
    马东军穿过熙熙攘攘人群,径直奔向主屋。前来奔丧的人,夹杂着看热闹的左邻右舍络绎不绝。人山人海的陈德贵家大院,抽
    泣、哭诉、伴随着嚎啕声此起彼伏。马东军钻进人缝,连招呼都来不及打,横冲直撞挤进主屋中心。只见陈德贵四个儿子,由老
    大陈晓杈带头,依次排列跪地。其母夏文英,哭得死去活来。陈晓苏跪附在母亲夏文英身边,“爹呀,爹呀”哭个不停。
    小伙计对着夏文英急切的喊道:“夫人,大姑爷带到!”
    哭诉着的夏文英,一听到大姑爷三个字,哭声立刻停止。她跪着来个急转身向后,果不其然。那马东军满脸汗水,一副急迫样
    子,令夏文英不忍心告诉他眼面前他们家突然遭遇的一切。可天降横祸,使得这个原本不算太幸福的家庭,犹如晴天霹雳。四个
    儿子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不知道人看上去真的羡慕不已。一个家庭,拥有四个男人,八双拳头尔等谁敢欺负?人们哪里知道陈家
    四个儿子纯净是不务正业。
    多好的榨油坊产业,明明有四个接班人,却没有一个让陈德贵省心。除了带着媳妇孩子玩耍,游手好闲之外,没有一个人对陈
    德贵的榨油坊感兴趣。她们宁愿坐享其成,也不愿意于陈德贵一道坚守这份榨油坊祖传家业。其真正原因就是,榨油坊劳累,都
    是些体力活。好高骛远的他们,有点和陈晓苏像似。喜欢娱乐、轻快,嘻嘻哈哈不怎么卖力却又能赚钱活计。比如:他们的妹妹
    陈晓苏的梦醒时分小旅馆。只可惜,这种活计,陈德贵不愿意给四个儿子投资。在他眼里,四个儿子应该和他一样接替祖上产业
    ,光大他们家的榨油坊才是。现如今,陈德贵突然意外离世,那夏文英怎么能接受得了这样的事实。因为,榨油坊离开陈德贵,
    陈家产业后继无人啦!于是乎,就在她掉头看到马东军到来的一刹那,内心里的一种无法弥补的痛,一下子涌上心里。她对着马
    东军哇的一声大叫。
    “天啦!你看看吧,我们这个家要算完了!呜呜呜”陈晓苏突然睁开哭得迷迷糊糊的眼睛,一看是马东军不声不响站在
    她身后,突然呼啦一下起身。她一下子扑到马东军怀里“呜呜呜”一连串止不住痛哭。马东军紧紧地搂住她,什么话也没
    有说,此时无声胜有声。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的用再怎么温馨的话语安抚她不要哭,都会无济于事。失父之痛,痛心疾首。加
    之陈德贵生前对他百般顺从,要西瓜绝对不可能给她芝麻。父爱如山,陈晓苏的依靠,除了父亲,其余四个哥哥对她羡慕嫉妒恨
    。还有就是,四个嫂子也会对她冷嘲热讽。父亲,不但是这个家庭的顶梁柱,他也是母亲的靠山。更是四个哥哥心目中的赚钱能
    手,当然也是她陈晓苏心目中的男子汉。
    马东军顾不得周围所有人,对陈晓苏投以惊奇目光。不但将陈晓苏搂得越来越紧,一双手还不停地在她后背轻轻地拍打着。啊
    哟,那种氛围,那像是他怀里搂着一个花季少女。简直就好像似对待怀里抱着一个还在吃着母乳的婴儿那样,轻抚、爱慕,疼爱
    无比。“哭吧,把你对父亲的爱,都哭出来,或许心里好受些。别看堂堂七尺的乌金荡土匪头子,马东军这一会也悄然泪下。原
    本,他并非生下来就是十恶不赦的土匪。截然相反,那马东军出生在大东北的将帅之家。误入歧途,那不是他的错。而是遭遇眷
    谙轩老板李妤凤这个恶人算计。尚若,不是因为住一宿眷谙轩宾馆而遭遇她的拐卖。那离开东北老家,千辛万苦投奔叔叔马德贵
    的姐妹三人,又怎么可能落入乌金荡的土匪窝。大姐马东旭也不可能成为老土匪蒋何曦儿子的媳妇。要知道,她在将府可是个大
    医院的妇产科护士。
    现如今,看着陈晓苏和其母见了他,那种迷茫的、哭得满眼含着泪水的浑浊眼神,既无助,又对他充满期待样子,令人心酸。
    好像这个家除了陈德贵,接下来的也只有他马东军来接管。说实话,看着眼面前这一大家子,能过得上日子的,也只有他和陈晓
    苏了。其母夏文英,也不过是个斗大字不识一个,扁担长一字都不认识的家庭主妇。她和千千万万普通妇女一样,除了加个男人
    传宗接代。一生中的所有时间,都耗在带孩子,做家务。种地产粮,针头线绕,鞋袜衣帽。以及,买菜做饭,锅头灶脑上面去了
    。
    你让夏文英对子女教育,家庭过日子精打细算、细水长流方面,夏文英或许是独树一帜,屈指可数。如果让她打点榨油坊,那
    真是比赶鸭子上树还难。四个儿子,也是板凳钉钉子的花花公子。想让他们继承家业,简直是白日做梦。目前遭遇的劫难,夏文
    英自然心急如焚。尽管那陈德贵还没有下葬,但榨油坊产业继承人问题,在夏文英心里,看来只有马东军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
    个合适人选,非他莫属。
    然而,那马东军在夏文英和陈晓苏母女俩眼里,犹如白马王子。可他在老百姓的心目中,纯然就是一个遭遇千家万户吐弃的恶
    霸土匪头子。你说让这样的人来掌控榨油坊,还有谁赶来榨油啊?平时,老百姓一听说土匪进村,家家户户关门上锁,为的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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