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爱成婚》待望之尘埃落定幸福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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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门在某一天突然在非用膳的时间让人打开了,有人来接她出冷宫。
    她眯着眸,一时不能适应阳光的刺激,而后等看清来者,她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踏出门去。
    这个人在景亲王府的时候就与她有嫌隙,经常拿天象命理之说来离间她跟胤轩的感情,更在她十一岁那年悄悄将她送出府,整天装神弄鬼危言耸听,讨厌之极。
    “这次放你出来,是希望你能安全待产,为天景诞下第一个太子。”亚父道,嗓音平平稳稳,不含一丝个人恩怨。
    她自豪一笑,转身:“这个不用你教!”
    亚父淡淡笑出声:“孤独冰芝冒充假圣上的事,难道不是你主使的?”
    她紧抿唇瓣:“亚父说是,就是,反正在亚父眼里,我连绛霜从来就不是个好人。”说着,又兀自大笑道,“呵呵,我连绛霜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秦灏什么,这辈子你非要如此针对我,讨厌我,帮着苏映雪抢胤轩?如果有下辈子,我连绛霜绝对与你秦灏势不两立!”
    “且慢!”亚父淡然笑之,唤住她前行的步伐,道:“你现在虽然出了冷宫,但依旧是废后之身,不能随意进出后宫,所以老夫代皇上拟了圣旨,宣你暂住凤鸾宫待产,一旦产下皇子,便即刻打回冷宫!”
    “我想看看胤轩!”她听着,陡然冷起来。
    “不行!”亚父断然拒绝,没有一点回旋余地:“这两个月内,任何人都不能见皇上,有什么事找老夫!”
    “秦灏,你故意的?”她的心底骤升一股闷气,想骂人,“你算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山野莽夫罢了,有什么权利管朝野之事!”
    亚父敛去笑,吩咐道:“将她送入凤鸾待产,等到太子出世,再遣回惠草!”
    “秦灏,告诉我,到底我哪一点比不上苏映雪?就因为那颗可笑的天女星吗?那颗星能代表什么?只是一颗星子而已!”她终于气得大叫起来,怒目瞪着眼前的这位老人,一颗星子而已啊,凭什么决定她的命运!
    “呵呵。”亚父不答她,道:“人算不如天算,你不信也得信,这就是顺天认命!”
    “不,我不会认命的!如果有转世,我第一个不饶你秦灏,还有苏映雪,我会将她所有抢走的东西连本带利全部夺回来……”
    “可悲,可悲。”亚父望着那被拖走的身影,叹息着摇了摇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唉。”
    亚父是在卞州得知消息匆匆赶来的,在连胤轩毒发的当晚,立即伙同齐康将休克的他运回京。孰料皇宫里竟再度出现了个李代桃僵的假皇帝,半个月光景便将皇宫搅得乌烟瘴气,并让人私闯太后禁宫,不成体统。
    如此一闹,便是一场闹剧,当场抓了独孤冰芝一个现形,在险酿大错前当成一个笑话看,一笑而过。
    这个时候,他最关心的是住进尼姑庵的映雪和昏迷不醒的胤轩,所以只能两边互相瞒着,直接将独孤冰芝打入天牢,对外不透露一丝皇帝遭遇不测让人胡闹顶替的口风。
    这两个月时间如履薄冰的过着,一边是太子的即将出世,一边是映雪的心结难解,再一边是胤轩的莲毒难清,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到几时才能真正过上闲云野鹤的日子,只能重重叹息一声。
    冤孽,冤孽。一个绛霜不够,还有一个夏侯玄。唉。
    日子划过,凤鸾殿那边突然传来阵痛的消息,说是不正常的胎盘,连绛霜非常痛苦。
    他立即带了人过去守着,宣了好几个产婆在旁边接生,却是守了两天两夜,这个太子一直生不出来。
    那晚一直下着大雨,电闪得厉害,产婆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得不用了催生药,才使得这个太子浑身是血的呱呱落地。而绛霜,下体血崩,止也止不住。
    当时他被产婆请进去的时候,看到气若游丝的绛霜一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中,连锦被都盖不住,淌得锦单上好大的一圈红。她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掀开杏眸对他笑了笑:“胤轩,我们的孩子出世了,好好照顾他……将我的骨灰送回卞州……”
    而后头一歪,再也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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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雪站在西魉河旁的这座孤坟前,为绛霜上了一束香,摆上一束雏菊,而后立在风中静静看着。
    连胤轩站在她身后,静默了一会,掺着她的肩往回走,“我们回去吧,这里风大。”
    “嗯。”映雪安静转过身,随他走上旁边的小径,陡然问道:“胤轩,绛霜死了,难道你就一点也不难过吗?”
    胤轩牵着她手的大掌僵硬了一下,回过头问她:“映雪,你希望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她看着他眸子里的那抹颜色,道:“我知道你是痛苦的,但更多的是解脱,对吗?”
    胤轩腮帮子咬了一下,没做声,拉着她上马车:“走了,现在去城西的云家看诊,等看完这最后一个病号,我们就可以安安心心回京了。”
    映雪安安静静钻进马车来,看了看外面:“西门大哥是不是已经离开卞州了?”
    “嗯。”他轻唔了声,没跟她解释太多。
    “胤轩。”她轻轻倚在他肩头,叹息道:“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有你,有一双女儿,很满足很满足……”
    “嗯。”胤轩顺势将她搂进怀里,低哑道:“我现在可能没办法给你闲云野鹤的生活,但是我们可以偶尔出来散散心,看看山,看看水,在卞州小住,去安山拜访明净。”
    “唔。”她在他怀里钻了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我现在休息一下,听说姓云的这个病号病得很重,我怕拿捏不好。”
    “放轻松。”他抱紧她,爱怜的浅啄她的红唇,轻道:“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到了叫醒你。”
    “好。”她放心的拥着他的腰身,在他给她的满满关怀里,闭上眼小憩。
    须臾,城西小村庄的云家到了,他抱她下马车,两人刚落脚,却让篱笆院子里的几个小孩童吓到了。
    三个孩子,最大的十岁左右,最小的女娃四岁左右,个个面黄肌肉,衣衫破烂,小脸小手脏兮兮的。不过这不是吓到他们的地方,吓到他们的是三个孩子都是裂唇,从唇中间裂开,露着牙齿,裂唇撅得特别高。
    “是大夫来了吗?”破败的土坯房里走出一个面容黝黑的农妇,一见到站在篱笆院子前的他们,闪了闪神:“请问你们是?”
    眼前这对年轻男女,男子体格高大伟岸,气宇不凡,女子纤细娇柔,气若幽兰,极为相配,一看便知是有权有势的人家,只怕是路过的。
    映雪笑道:“我是义诊的大夫,请问你们家是谁病了?”
    “啊,原来你果然是……”妇人这才敢确定,连忙将旁边的三个孩子拉过来,指着他们的裂唇哭啼起来:“他们生下来就是这样了,村里的人都把他们当妖怪,不让进学堂,不给活做,我一个妇道人家,早年死了丈夫,辛辛苦苦拉扯着这三个孩子,可是最大的都十二岁了,却因为这裂唇没有人敢要他干活……我,我只怕这最小的女儿长大也嫁不出去……”说到最后,哽咽起来,抱着孩子哭。
    只见那最小的女儿在哥哥们抱着娘亲哭的时候,却睁着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好奇打量映雪,陡然道:“姐姐,我见过你。”
    “阿筱,别乱说话!”妇人连忙将女儿往背后拖,对映雪和胤轩两人唯唯诺诺道:“这孩子才五岁,童言无忌,莫怪莫怪!”
    映雪与胤轩对视一眼,转首对妇人道:“我们不说其他的了,现在开始吧,这个是我夫君,他会在旁边帮助我。”
    “好,好。”妇人忙不迭的点头哈腰,却陡然牵着三个孩子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感谢女神医的再生之德,我们云家下辈子做牛做马服侍你……”
    “快快请起。”映雪被吓了一跳,忙去掺她起来,而后不再赘言,走进那瓦不遮雨的土房子,为三个孩子治疗裂唇。而连胤轩,果然安静在旁边打下手,不支一声。
    末了,他为她擦擦额头上的汗,望望外面的落日,“晚了,我们回去吧。”
    她摇摇头:“现在还不能回去,我得观察他们的情况,确保我为他们敷的药材没有问题。”
    “我可以找人来代为观察,你累了,我们回去歇息。”他的语渐渐霸道起来。
    “轩,这是我用的药,是偏方,其他人不会懂的。”她巧笑倩兮仰面,站在那片竹林里勾着他的颈项,一身素裙让火红夕阳浸染,“不如你先回去,明日来接我怎样?我今夜可以陪陪这三个孩子,他们怪乖巧的。”
    “我们明日就要启程回京了。”他道,用掌搂着她的腰贴紧自己,霸道的宣布占有,“女人,难不成你又想推迟一天?”
    “我也不想的。”她撅起娇嫩的红唇,委屈起来:“可是这三个孩子的裂唇也不是一天能好得了的,我得对他们负责。”
    “负责?”他紧紧盯着她嘟起的性感红唇,墨眸在夕阳中折射成一种迷人的琥珀色,犀利深邃:“如果一个月都好不了,你是不是要在这逗留一个月?”
    “这个……”她眼珠子俏皮的转了转,仰起头啄啄他不悦抿紧的薄唇:“如果要一个月,那我就……”
    “就怎样?”他不吃她这一套,双眸危险眯起。
    她吐吐舌,“就缩成半个月好了。”
    “女人。”他一把掐紧她,俊颜贴下来:“我今晚陪你留在这儿,明日我们启程。”
    “可是……”
    “没有可是!”
    “我……”
    他却突然低头撅住她娇艳欲滴的唇,将她的话语全数吞尽辗转蹂躏、吸吮、纠缠,一步步后退抵在了身后的竹杆上,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直到农妇来喊他们吃晚膳,他才不急不缓的放开她,用自己的体魄遮住农妇的视线,为她整理好被他扯乱的衣襟。
    她羞红了脸,嗔了他一眼,快步走进屋。
    入夜,他果然没有回去,看着她同那三个孩子说了会话,而后走进农妇特意为他们准备的房间。
    灰色的结满补丁的蚊帐,用两条长凳搭建的木板床,没有纱窗的窗子,泥土糊的墙壁,满室的蚊蝇。
    映雪睡在帐子里一直觉得热,遂将身上的衣裳脱了一件又一件,直到只剩肚兜和露小腿的水裤,却还是觉得热,睡了一身的香汗淋漓。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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