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到所有人的秘密》名扬四海第四十九章苗疆(上)[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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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娘就是小手一挥,让假装妖的犯罪分子全部归西。”
    “青娘是青丘狐族,用煞气取个把凡人性命,当然是易如反掌。”
    夏窈瑶嘴上这么回答,身下已经开动,当先进入小屋。这屋中昏黑,在旁人看来只是光线不明,但她自幼修行,当然能瞧出其中的门道。
    有一股黑气就躲在小屋当中,那里正是钱氏家主钱益的卧榻,这股黑气时大时小,若有似无,就像附骨之疸一般缠住沉睡的老人。
    窈瑶不发一言,快步走上前去,而身后众人见状,也都讯速进屋奔向钱益老爷床前。
    可惜,这些人除了小姐就是游侠,再不就是不要命的大理寺官员。在他们眼里,只有一个枯槁老人横躺榻上,除了身上散发的味道不太亲切,基本还是符合正常逻辑。
    “有发现?”夏硕语声疑惑。
    “钱老爷睡姿不雅。”王良玉沉思片刻。
    “错。”夏窈瑶回答。
    “莫非他已经昏迷?”王良玉睁大了眼睛。
    “错。”夏窈瑶再答。
    “死了?”王良玉大惊失色,“可我不会验尸!”
    “胡说八道什么!煞气入窍,钱老爷是入魇了”,夏窈瑶说罢,双手拈出指诀,摁住钱益眉心。
    “孽障!还不出来!”
    夏窈瑶娇喝一声,作势往外一拉,少女指尖如同一块磁石,硬生生从钱益额间吸出一物。仓促之间,在场众人也没有看个分明,只党得那东西浑身漆黑,身上长满羽毛,遍体发出使人作呕的恶臭。
    夏窈瑶银牙紧晈,顺势一甩,将那东西甩到墙边,同时她左手探怀,从怀内掏出一撮金粉,掷在怪物身上,金粉遇兽则燃,在墙角发出好阵灿烂的黄光,怪物疼痛不已却不能动弹,只张开如碗的巨口,对着夏窈瑶不断“嗷嗷”嚎叫。
    这时众人才看清怪物真身,这东西原来是只大如孩童的怪鸟,怪鸟头大如斗,顶上无毛,身后生着两根老鼠一般的长尾,三只脚爪上,长有锋利如刀的倒刺。
    “天呐,妖怪!”钱无忧大惊,扯住谷玉东的袖子。
    “天呐,妖怪!”谷玉东大惊,扯住王良玉的袖子。
    “天呐,妖怪!“王良玉大惊,扯住夏硕的袖子。
    “是妖怪。”夏硕吸了口气,“但请大家先冷静。”
    “少见多怪,”夏窈瑶长发一用,“这是怨鸱,专吃死尸的精怪,战地刑场最为常见,它附在钱老爷身上,是因为钱老爷气息已弱,在等着爵骨吃肉而已。”
    “岂有此理,”王良玉声音发颤,“青娘也是精怪,颜值差异竟如此之大!”
    “精怪之属种类繁多,”夏硕开口解释,“怨鹍我也听过,似乎是极为记恨的精怪。瑶妹,既然我们见了它的真身,以后难免遭报复,你就灭了它吧,算给钱家一个干浄。”
    “哥哥说的是。”
    夏窈瑶点头,脚下按北斗七星之序踏出步法。
    大唐术士,北斗七星为司命之星,所以七步共踏天枢贪狼星、天任巨门星、天柱禄存星、天心文曲星、天禽廉贞星、天辅武曲星,最终行至杀伐之星天沖破军星,七步既全,诸邪断绝。
    怨鸱似乎看出了其中的门道,口中的咆哮转为哀呼,夏窈瑶闭目不理,手中拈起诛邪印,使出天机四诀中的”破”字诀,口中怒喝一声抽剑诛邪。
    在场之人只见一道紫光从夏窈瑶剑上泛起,最终将怨鸱与夏窈瑶一同笼罩,除了光华流转,迷眼炫目,他们完全无法看到任何东西。
    “妹子!神仙!神仙妹子!”
    王良玉大喊一声,情不自禁,火般热情,冲入紫光意图拥抱夏窈瑶,众人只听紫光中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然后光芒退去,怨鸱早已化为烟尘,而夏窈瑶镇定自若站在原地,脚边是昏迷不醒的美少年王良玉。
    “是我干的,”夏窈瑶指着王良玉说,“跟怪物无关。”
    “女侠好身手,”谷玉东点点头,“我也不知道他是天真还是智障。”
    这边刚刚处理完怨鸱,小屋门外就传来一声粗鲁吼叫,然后一个斜披兽氅、满身酒气的肥胖男人从屋外沖了进来,他手上还提着一只可爱的鸟笼。
    “哪来的江湖术士,到我钱家招摇撞骗!”
    “你的样子像是反派,”谷玉东端详对方许久,“以你的造型,应该活不过下一章。
    “混账!”壮汉脸色发白,“不要胡言乱语!
    “大哥,你怎能出口伤人?”钱无忧目视壮汉,脸上尽是厌恶之情,“这些都是我请来的长安游侠,片刻之前才为爹爹驱散了邪物,要说这里有混账,我看只能是你。”
    “我?”壮汉冷笑一声,“我钱无患乃是钱家长子,未来的家主,谁敢骂我?我没看到什么妖怪邪物,只见到一群招摇撞骗的无赖,还有那个躺在地上的混账,进了别人家里倒地就睡,成什么体统?”
    “这位兄台,”躺倒在地的美少年爬起身来,“在下认为,不要纠结于混账这个问题,而且大家讲道理,在下并非主动选择睡在这里,而是被动陷入昏迷。”
    “这都不是重点,“钱无患很坦白,“我只想把你们赶出去。”
    “只怕不是你说了算。”钱无忧表情十分凝重。
    “老头子没醒,当然是我说了算。”钱无患笑容非常猥琐。
    正在僵持之际,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
    “现在我醒了,你是不是该滚出去?
    众人齐齐回头,发现昏睡榻上的钱益已经转醒,所谓病虎虽老,威严尚在,这位迟暮的老人虽然只剩半条人命,但眼中依然精光四射,怒目看着眼前的钱无患。
    气焰嚣张的钱家大少结结实实吃了一惊,气势顿时消滅一大半,他在原地踟蹰许久,才暗骂了一句“老不死的”,然后转身奔出了小屋。
    屋内的钱无忧喜极而泣,疯狂冲向榻前,握住钱益双手,很奇怪,这位老爷对自己的女儿不太热情,他低眉瞥了钱无忧一眼,然后抽出双手,朝夏窈瑶行了个姿势古怪但诚意上佳的拱手礼,然后开口问道:“这位女侠,你可是天机门人?
    “正是。”夏窈瑶回答。
    “长平子是你什么人?你可认识苏邪?”
    “家师丹阳子,是传功长老长平子的师弟,所以按辈分算,长平子是晚辈的师伯,只是师伯喜好云游四海,所以晚辈也很少见到他本人。
    至于苏邪…那个混蛋,是家师莫名其妙定的孩儿亲。”
    “孩儿亲!”美男子泪如雨下。
    “如此说来,你也算是老朽的侄女了。实不相瞒,长平子入天机门之前和老朽曾是结义兄弟,只是后来造化弄人,他入了道门,我沉浮商海,见面也就屈指可数了。
    我患病后,四处打听,得知大唐京都苏家对这种事破有手段。可去了多次都不见其人,后才知道苏邪与天机门私教甚好,没想到今日,遇见了你,又是苏家没过门的闺人,又是天机门的徒弟,好哇,好哇!”
    夏窈瑶略一颌首,“怪不得师叔会为钱老爷指点迷津,帮你镇压饕餮兽纹鼎中的饿食蛊灵。不过有言在先啊,我可不是苏邪的女人。”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美男子双目泛红。
    “哪里是指点迷津,”钱益苦笑一声,“他是想让我受点儿苦啊,他本能将这东西带走,却执意让我留在身边,都是为了让我心绪不宁,日日忏悔赎罪。”
    “长平子竟如此鸡贼,”谷玉东喃喃自语,“在下只想说四个字,干得漂亮。”
    “的确是干得漂亮,”钱益也附和,“这两年我过得不人不鬼,最终还是着了饕餮鼎的道。我想问小女侠,此番你已经将蛊灵除去了吗?为何老朽仍然感觉如此饥饿?”
    “不瞒钱老爷,还没有,”夏窈瑶眉头一皱,“刚才我除去的,只是蛊灵引来的精怪,精怪倒是容易对付。但饕餮鼎上的蛊灵,居然能突破长平师叔的玄道禁制,我看是有高人在背后操纵,不找到这个人,蛊灵万难去除。”
    “有人操纵?”钱益眼神百感交集,“餮鼎一直供养在我屋内,要照你的说法,那是我家中亲近之人想要害我啊!”
    “岳父,不,我是说钱老爷,”流氓青年谷玉东热心劝解,“请不要如此忧郁,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曾看过一出皮影戏名叫《小世代》,里面专讲亲朋好友如何撕逼,比起戏里的瞎搞胡搞,你的情况已经称得上使人放心。”
    “这出戏在下也看过,”美少年王良玉缓过情绪,点头称是,“皮影画得很漂亮,就是剧情让人闹心。”
    “多谢二位侠士关心,“钱益依然愁眉不展,“敢问诸位,可有方法搭救老朽性命?”
    “有倒是有,”银燕子夏硕眼珠一转,附在钱益耳边说道,“钱老爷若想活命,不如把饕餮鼎放在枕边,而我们全部退出屋外,假装亳不知情,引诱蛊灵出来害你。”
    “这位侠士,你可不要说笑!”钱益满脸惊恐,“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非也,”夏硕微微一笑,“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日昳,未时。
    谷玉东被钱小姐请走了,说是调查的事有了眉目,顺便还想起谈谈心。
    于是王良玉孤独地吃完午饭,无聊地在钱府之中闲,作为一名路痴,他很快迷失了方向,绕到一座人烟全无的高墙之下,猛然发现墙上挂着一个挺翘的臀部。
    “夏兄,你在这里做什么?“王良玉朝着臀部发问。
    “咦,张贤弟,你怎么知道是我?”臀部的主人回过头,他黑巾蒙面遮头盖脸,明显是想掩人耳目。
    “在下对你的臀部非常熟悉。”王良玉如实作答。
    夏硕臀部一紧,悄声说道:“贤弟不要声张,你先上来说话。”说罢掏出软鞭轻轻一卷,顺势将王良玉带上墙头。
    “感谢夏兄带在下飞。”王良玉趴身于墙,目视前方,发现高墙下的庭院中,有位身形娉婷的黑衣人,正在四处逡巡,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夏兄,你还有共犯?!”王良玉大惊。
    “是同伴,”夏硕纠正美少年的口误,“那是我家妹子。”
    “妹子也来了!"王良玉很兴奋,“在下能否跟她说句午安?”
    “最好不要,“夏硕回答,“她正在寻找役灵。
    “什么是役灵?莫非是某种野菜?”
    “并不是,役灵是可以控制的精怪。钱府之中煞气深重,吸引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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