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猎红尘》第一百零八回上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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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铁龙得知柳月眉自尽,刚好开了办公会出来。本来就苏元一事,郭详明找他谈话,虽说诚恳,心情也十分不佳,自以为虽无渎职之嫌,也有失察之责。出了会议室,才要下楼,老伴又打来电话,说柳月眉从医院出去,已在白龙河边自尽,当下头一晕,一脚踩空,虽有秘书扶着,还是跌坐在楼梯上。郭详明随后出来,见了,忙帮一把,架到会议室里,急招医生过来。肖铁龙摆摆手道:“我不要紧,回家躺躺就好,不要耽误了你们的工作。”叫秘书、司机搀回家去。
    这时,李曼儿也打来电话,将柳月眉自尽一事报给郭详明。郭详明叹道:“周洁梅为夫报仇,虽有罪而有令人同情之处。柳月眉为情自尽,虽无奈也有可怜之处。都说世上少真爱,真情难觅却有处呀。”李曼儿知最后一句又在点她,也不在意,答道:“爹爹不是常说,小善必是大善之始,小恶必有大恶之源。人或有小恶,或有小善,皆在其源。源头不错,小恶当能成小善。”郭详明见李曼儿固执,恐再劝始得其反,也不再劝。
    且说距进兵之日益近,两头算起,不过三天。武安思因欲争功,具体军情以机密为由,并不与郭详明通报。到了头一天晚上十点,这才邀郭详明商议进兵之事。除郭详明外,魏金水、向怀忠也到,谢景平等人旁听。李曼儿因职务原因,并不在与会之例。向怀忠却暗将李曼儿安排成秘书,也带入会场。会场戒备森严,会议室里也是静的出奇。众人坐定,与会者在桌前,例会者坐在两边,李曼儿也在门角坐下。
    稍时,武安思同郭详明并肩进来,在首席分主宾而坐。李曼儿见武安思四十开外,军容整齐,颇有儒将之风。参谋人员上前,将地图展开。武安思与郭详明客套数句,即起身道:“孙武子有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我今受命,统领三军,志在剿贼。经研究,定于明早五时进兵铁峰山。下面,我具体谈谈进兵方案。朱金凤邀我亮兵于白龙河畔,是想叫我背水一战,退无后路。然而,这也正是她虑事不周之处。孙武子又云: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我军假以亮兵于白龙河前,而出其不意,用兵其后。我令空降一部,突袭其后,再以一部阻敌于白龙河前,断其首尾,不战则已,战则必胜。”
    郭详明问道:“不知武将军,将如何行动?”武安思道:“现在战争,不同以往,用兵先讲制空权,在控制制空权后,再以火炮开路,由直升机掩护装甲部队前进。故此,定于明早四点,天不亮时,以航空兵首先进行战区外、超视距打击。如无大目标可寻,宜将铁峰山下的城墙炸开两道缺口,为后续装甲部队扫平道路。四点半,自动火炮炮击栖凤坡。与此同时,空降部队降在松子林。五点整,空降部队守住棋盘岭山口,大部队在直升机的掩护下,跨过白龙河,进攻栖凤坡。另差一队,由直升机空降至西岭大道,直取铁峰山,上银雀峰。争取到七点半,结束战斗。”
    郭详明道:“朱金凤手下,多有异能,非常人可比。我警察部队在棋盘岭曾遭伏击,无一生还。前者,装甲战车十余辆,进入葫芦峪后,再无音讯。铁峰山一带,树木茂盛,其间并无可疑目标。他们虚实不明,武安思是不是再慎重考虑?”武安思笑道:“我还没听说过,有脑袋不怕大炮的。朱金凤等人,不过自持武艺了得,并无行军用兵之能。郭市长不必过虑。”郭详明又道:“我中州警察,也曾多次潜入铁峰山,见其军纪严整,人数众多,并非一般乌合之众。”武思安又笑道:“与警察比之,或可说严整,与军队比之,可以说是乌合之众。”两旁军方人员听了都笑。
    郭详明本也不懂行军用兵之道,见说,一时也无言。李曼儿见状,急写个字条,传给郭详明。郭详明看罢道:“请问武将军,假若明天四点天色突变,黑云密布,战机可能依旧起飞?”武思安道:“我军乃全天候飞机,纵有云层,不妨作战。”郭详明又道:“若云中有电,又如何?”武思安道:“若有电,则飞机不能起飞。”李曼儿又传一纸条。郭详明看了道:“直升机要是撞上苍鹰如何?”武思安道:“机毁人亡。”郭详明又道:“坦克若遇雷击如何?”武思安不胜其烦,道:“车毁人亡。我倒请问郭市长,见何人有此能异?”郭详明道:“我听人言,朱金凤即有此能。”武思安道:“郭市长可曾亲眼所见?”郭详明道:“不曾。”武思安道:“郭市长数遭兵败,心存疑虑,也不为过。”郭详明再劝,武思安不听其言。
    李曼儿毕竟年轻,站起来道:“武将军即读兵书,当知孙武子也云:多算胜少算。两军见阵,虚实不明,纸上谈兵,岂非置国家大事于危卵之上。”武思安怒道:“你是何人?”向怀忠忙道:“武将军息怒,这是我的秘书李警官,才从学校出来,不知轻重。李警官曾经独身往铁峰上数次,解救郭市长、生擒郝昆,对朱金凤情况最熟。”武将军道:“有所耳闻。李警官有何高见?”
    李曼儿道:“朱金凤并无意加害中州百姓,不过是斗气。她的军队作战勇敢、军纪严明,号角响处,没有退者;拼死力战,没人降者。即致函亮兵于白龙河前,就当守信用,以江湖规矩,见胜负于两军阵前。胜了则服其众,败了无患于百姓。”武思安道:“两军临阵,出此言者,当以乱兵论除。”一旁参谋见了,忙附耳道:“李曼儿乃郭市长亲生之女。”武思安这才道:“念你年轻,且不追究。”
    李曼儿又道:“要是武将军此役败北,惹怒朱金凤统兵进城,中州百姓必定遭难。”武安思道:“我红蓝两军实战,未有败绩。不必多言。”郭详明见了,又劝道:“武将军若执意如此,我中州警察多次与朱金凤交手,彼此情况熟悉,可为前锋。”武思安道:“高省长有言,郭市长督警察守城内,我统兵进山剿贼,不敢有误大事。”即留请郭详明、魏金水、向怀忠观战,另送众人出去。
    谢景平同李曼儿出来,问道:“小曼,你料结果如何?”李曼儿道:“虽难料胜负,此战却形如大象斗老鼠。”谢景平道:“但愿武将军能得胜而归。”即回去稍作休息。不到三点又起来,全局警察出动,各处维持治安。
    钱由基自叫李曼儿救下,虽说虚惊一场,也是好不在乎。听说要打战,本就好事,那就睡得着,不到三点,就约了李曼儿吃饭。饭后,随着李曼儿进入西城区,登上高楼观战。城中百姓,也有知要进攻铁峰山的,都各找地方,仰视天空。稍时,见四架战机划破长空,呼啸而过,拉出长长的白烟,直扑铁峰山。钱由基道:“可怜,不知第一发炮弹落在谁的头上。”李曼儿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不担心?”钱由基笑道:“我不在山贼之列,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时,西门谷却指前方道:“飞机怎么又回来了?”众人一看,四架飞机已折了回来。正纳闷间,谢景平到了,对李曼儿几个道:“郭市长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铁峰山上黑云密布,云层高度不到一千,战机无法进攻,只得折回。”李曼儿道:“铁峰山平均海拨也就是一千米。是不是要撤?”谢景平道:“栖凤坡上浓烟阵阵,旌旗飘扬,目视有一千多军队。武将军认为弩枪、刀剑皆冷兵器,杀伤距离有限,仍按原计划进兵。”李曼儿道:“据我所知,朱金凤的兵马当在万人以上,区区一千,必非其主力。”谢景平道:“郭市长叫你速去,先过河打探消息。”李曼儿起身即去。
    李曼儿还没到,武思安不听众人劝说,将指挥所设在伏虎山上,已令提前进攻,先令火炮炮击。炮声未响,却有消息报来:有一矮子,率领一队骷髅兵,由地下而出,突袭了炮兵阵地,将几十辆火炮军辆,尽皆破坏,人员伤亡大半。武思安听了大怒道:“擒贼先擒王。先进攻铁峰山。”郭详明一旁劝道:“武将军,看来朱金凤已有防备,栖凤坡上不过是诱兵之敌。可暂缓进攻,我差李曼儿先往对岸打探虚实,然而再进攻不迟。”武思安道:“三军动则生,静则亡。直升机胜过人之双目。”即令直升机升空侦察,发出信号弹,令突击部队在直升机的掩护下强行渡河。
    一时间,但见直升机先行起飞,轰鸣震天,先攻向栖凤坡,导弹呼啸,枪声阵阵,打的栖凤坡上尘土飞扬、火光四射。栖凤坡上的骷髅兵,大半肢零破碎,往棋盘岭就撤。武思安看了道:“郭市长请看,可有不怕枪炮的妖怪?”即令追击,在白龙河上架起两座浮桥,坦克在先、战车在后,步兵相随,过了白龙河,直往棋盘岭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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