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影断魂劫》一无妄之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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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不来最好,胆敢来无影山庄惹事,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敢来的话,定教他们有来无回!”蓦的,大厅右侧的蜡烛齐齐熄灭,一女子声音道:“哦,要让祭影教有来无回么?好大的口气!”只见一个人影翩然而落,众人均未见她从何而至,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想到刚才如果她忽施偷袭自己决无法可施,只能坐以待毙。定睛看那人影,乃是一身着紫衣的妙龄少女,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瀑布般的长披散,缀以玲珑珠玉,让人顿生怜爱之意。
    邹晨道:“你是谁?”他虽知来者不善,却对这样俏丽的女子有些手足无措,那少女略皱眉,笑道:“咦,你们没有收到通知么?难道是信使在路上出了差错?唉,那我就再对你们说一遍:若不交出断魂泪,便血洗你无影山庄,祭影教上。”此番警告曾被沈傲天视为大难临头之兆,然此刻由她娇嫩的语声道出,却又颇有另一番滋味。
    大庄主失笑道:“哈,你便是祭影教的杀手?看你的年纪,比韵儿尚且轻了几岁,看来江湖传言也不可尽信,早知祭影教如此不济,我们也不用花那许多心思设防!”他自闻听此事便提心吊胆,此刻陡然卸了包袱,只觉说不出的轻松,还剑入鞘。三庄主忽道:“且慢,大哥切不可吊以轻心,她若全无实力,又怎能破了我那五行八卦阵?”那少女笑道:“怎么,原来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石头叫做五行八卦阵么?呵呵,还真是有趣呢,我年纪小的时候也喜欢堆石头玩,再取些稀奇古怪的名字,不过你们还不如我五岁时堆的好看,不如我来帮帮你们?”听她语气似是全不把三庄主苦心布下的阵形放在眼里。邹晨道:“非是我们多疑,只是姑娘既生得这般脱俗,若真有灭庄之能,为何我们以前从未听说过你的名头?”那少女道:“唔,我叫做楚梦琳,是祭影教教主之女,你夸我,我很开心呢,不过你们都瞧我不起呢……怎么也不想想,被我们找上的人都已死了,你又怎会得知!”她语声原似少女在与情郎说笑,但至最后一句突转阴冷,使人感觉便如从阳春三月直坠入数九寒冬。沈傲天默想她这话也有几分道理,但他身为一庄之主,自持在众弟子面前绝不可示怯。
    楚梦琳见众人对她的话无甚反应,颇觉失望,叹道:“你们还是不信?没办法,几位庄主,那如今便派你的弟子去打听一下罢!”话毕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似有一团物事在眼前掠过,接着一道鲜血喷洒而出,那物事落在地毯之上,复又向前滚动了几秒,方才停住,众人看清后,有胆小的弟子已“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大庄主也是面色惨白,剑尖不住颤抖。沈傲天左手扶住向后栽倒的邹晨,已赫然成了一具无头尸,刚才那物便是他的级。谁都无法料到这样一个如花似玉般的女子竟会在谈笑间突然出手,且下手更如此狠辣!沈傲天想到邹晨跟随自己多年,此刻竟落得如此下场,不由悲从中来,几欲落泪。
    三庄主怒道:“无影山庄与你们祭影教素来无冤无仇,井水不犯河水,你既为断魂泪而来,为何一出手便是杀着?”楚梦琳道:“你们怀疑我的身分,那又有什么办法?好罢,现在交出断魂泪,那也不晚。”三庄主怒道:“十恶不赦的妖女,不要说断魂泪根本不在我们山庄,即使在也绝不会交给你!”楚梦琳变色道:“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三庄主道:“这话该送给你罢?你杀了晨儿,就给他抵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众弟子,布阵!”无影山庄弟子终究非等闲之辈,此刻强忍悲痛站在了各自的方位。楚梦琳斜眼看着,忽道:”那里为何有个空缺?”三庄主凝神看去,正是原本应由邹晨所负责的“阵眼”之位,缺少阵眼,剑阵无法运行,战斗一开始便处于不利之地,急道:“二哥,人死不能复生,太伤心也是无益,你来顶替晨儿!”然沈傲天遭逢打击,已不知该做何反应,楚梦琳笑道:“哎呦,我好像不小心杀了一个重要人物嘛,现在你们要怎么办呢?”她神态便如孩童犯错担心大人责罚一般,三庄主只觉这妖女性情变化多端,实是捉摸不透,此刻也无暇细想,急叫:“二哥,你要让晨儿枉死么?我们杀了这个妖女便可祭他在天之灵,快来站稳阵眼!”楚梦琳冷冷的道:“太迟了!”话音刚落,一袭紫衣已闪电般向沈傲天扑去,手中兵刃出鞘,乃是一把绯色长剑,大庄主变色道:“这就是那镇教之宝残影剑?”楚梦琳抿了抿嘴唇,冷笑道:“要对付你们,还不需用到残影剑!”嘴上说着话,手上却丝毫不停,一剑刺向沈傲天肩头,沈傲天举剑挡架,却不知她这一招乃是虚招,此时他左手尚托住邹晨尸身,举右臂格挡便在腰间暴露出极大空门,楚梦琳手腕翻转,长剑下削。
    便在此时,旁侧里突现一剑架住她攻势,沈傲天向后急跃,也将邹晨**了包围圈。持剑的正是三庄主,楚梦琳皱眉,忽的将长剑略微倾侧,沿三庄主剑锋滑下,随即由下而上反挑,三庄主一惊,侧身避开。楚梦琳本意也正是将他逼退,心道:“他们的剑阵尚未运行,我当抢占先机,再逐个击破。”看准了阵眼方位,正要跃至,耳边风声骤起,乃是背后有剑袭到,楚梦琳附身前倾,长剑直挥,两名弟子中剑倒地,她右足向后踢中剑柄,那握剑弟子拿捏不住,长剑脱手飞出,楚梦琳反手一剑刺入他小腹,沈傲天在旁安顿好了邹晨,便即飞身而起,在半空之中握住了那剑,楚梦琳想他身在半空无处借力,抢上急攻,沈傲天“唰唰唰”连刺三剑,一剑快过一剑,且这三剑尽皆暗含着深厚内力,楚梦琳拆得三招,已感手臂酸麻,连退数步,沈傲天已稳稳落于阵眼之位,三庄主喜道:“二哥!”大庄主朗声道:“众弟子按原方位站定,布那‘天罗地网之阵’
    楚梦琳心道:“唔,什么‘天罗地网之阵’,又来取些乱七八糟名字唬弄人啦,且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样。”细看众人变招,也只觉平平无奇,然众人脸上却俱有肃容,当下也不敢怠慢。她却不知此阵乃是三庄主遍研古往今来无数奇妙剑阵及战场攻敌破城之阵,兼之以五行八卦之术,又暗含以星象变化,入阵初时尚且无甚觉察,只当作见招拆招,然敌人脚步不断变化,众弟子也将随其而变,逐渐诱敌深入,便犹如大海中的漩涡一般,使敌人避无可避,终遭灭顶之灾。三庄主为此可说费尽心力,更有甚者,在夜半起行,于庭院中划出格子,在那对应方位中配合步子变动,端的是他毕生心血之杰作。楚梦琳本在那剑阵中飘忽来去,时不时的取笑一番,然战不多时敌人越围越紧,直迫得她手脚亦施展不开,四面八方尽是晃动的剑影,正前方一把剑裹胁着雷霆万钧之势疾刺而来,楚梦琳心道:“难道今日要毙命于此么?”
    “呼”的一声,右侧蜡烛一齐点燃,沈傲天微微变色,此风竟能携左侧火势凌空移动点燃蜡烛,且令左侧蜡烛并不熄灭,若是掌风所致,然此人内功何等精湛,此刻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心下惴惴。在空中移动的火花突的爆开,紧接着众人便觉一阵凌厉至极的掌力袭到,心肺霎时便如被掏空了一般,内脏翻涌,当时一来正值全神贯注迎敌,又在将胜之际,二来对此全无防备,欲再抵御已然不及,武艺低位的弟子尽皆被震得飞出,重重摔落,狂喷鲜血而死,饶是三位庄主内力精湛,仍是受了极大创伤,跌坐在大厅之上,运功护住心脉。
    这一下变故陡生,楚梦琳从死亡边缘脱险,不住暗叫侥幸,随即故意皱眉道;“喂,江冽尘,谁要你多管闲事?你不插手,我同样可以料理了他们!”只见一身穿黑色披风的少年负手立于大厅之上,他面目原是生得十分俊朗,可令无数女子为之黯然**,但他眸中却全无一丝感情,嘴角只勾起一抹轻蔑的笑,若说刚才楚梦琳的出现与招数只略显诡异,这少年周身便似散着地狱的阴寒之气,比之索命使者其气势亦更甚几分。众人本当楚梦琳是一娇滴滴的姑娘,她突然动手众人毫无防备,这才着了她的道儿,若真论动手,她也无甚真才实学,然这少年刚才的举动已足可见其功力的深不可测。
    那被唤做“江冽尘”的少年冷冷的开口道:“那也说得是,不过你死了不打紧,累我背具尸体回去复命,我却没那般好兴致。起初若非我的提醒,你现在还困在那石头阵中,现在只怕要跺脚大哭了。”据此看来,这二人同是祭影教中人,江冽尘对自己的同伴说话却也是毫不客气,三庄主听他将自己精心布置的阵形称作“石头阵”,实是轻视已极,哭笑不得。楚梦琳强辩道:“那有什么了不起?我是可怜他们一大把年纪这般辛苦堆了石头迎接我们,不给他们捧捧场,那不是大大浪费了这一番心意?”江冽尘冷笑道:“好,我再给你说说这剑阵,适才你站在此处,若是不闪不避,这正前方一剑可直接从咽喉刺入;你若举剑挡格,东偏北二十八度者一剑便可斜劈而下,先将你右臂斩落,随后正东,东偏南二方位即可齐攻;你若侧身避让,便是将背部直接送到正西剑尖之上。你作何打算?”他这一番解说,将那阵形之各路变化说得透彻,直听得楚梦琳不自禁的后怕,刚才自己只觉迎战艰难,却未料到竟是凶险至此,无孔不入,自己唯有束手待毙。三庄主听他说来,生死存亡之际,却仍为自己剑阵而感得意,略微点头道:“公子好眼力,老夫这阵,可说是当世罕见,破无可破。”江冽尘不屑道:“你在说梦话么?”三庄主变色道:“你说什么?”江冽尘冷笑道:“刚才我岂非已亲手破给你看过?”三庄主回想起那石破天惊般的一击,守阵弟子尽皆丧命,自己兄弟三人也伤重至此,那耗尽心力之阵确是已给破了,这便似自己的亲骨肉被杀死在眼前一般,他顿感天地苍茫,学武到头来竟如此不堪一击,他心绪紊乱,登时气血翻涌,吐出一口鲜血,便即摊倒。
    楚梦琳奇道:“咦,他怎的自己就死啦?”江冽尘道:“人活着系意念维持,他心理防线已毁,便如拆了房子的根基,又焉有不塌之理。”楚梦琳忽的想起一事,道:“对啦,你刚才根本就没入阵中,那也算数?”江冽尘道:“我不会给人迫得那般境地。”随即不再理她,缓缓踱步,到垂死的沈傲天身侧。沈傲天早已面如死灰,闭目道:“公子文韬武略兼备,老夫十分佩服,你祭影教确实名不虚传……”忽然睁眼,正色道:“但你们如此逆天行事,天下但凡有良知的正义之士均容你们不得!”大庄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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