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影断魂劫》一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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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时明朝末年,闯王李自成一月在长安称帝,以李继迁为太祖,建国号“大顺”。三月十九日攻破京都,崇祯帝自缢于景山之中,李自成予以“礼葬”。入城后初时军纪良好,甚得民心,但从二十七日起,大顺军开始拷掠明官,四处抄家,规定助饷额为“中堂十万,部院京堂锦衣七万或五万三万,道科吏部五万三万,翰林三万二万一万,部属而下则各以千计”,原明山海关将领吴三桂不堪苛政投靠清兵,皇太极率军攻战不休。战乱纷扰,江湖动荡不安,百姓苦不堪言,惶惶不可终日。
    江南湖畔,幽幽山林之中,却又隐藏着一座庄园,整体布局为中轴大体对称的大规模三路构筑,各路皆有三重堂宇,建筑十分精美。花圃错落有致,客房装修华丽,院坝青石铺就,院墙彩绘粉饰,古色古香,十分幽雅。中路建筑有大堂、二堂和正堂,各路堂宇之间均有石坝或内墙间隔。高大的砖筑院墙,墙檐下砌筑斗拱,显得古朴厚重,放眼可见高悬一牌匾,上书“无影山庄”,笔触苍劲有力,尽显恢宏气势。
    庄园内部亦是一派祥和之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鸟语花香,
    吟雪轩内,只听得一个女子声音笑道:“近日老爷的神色总有些异常呢,小姐你猜他是为了什么?”另一女子道:“我又怎会知道?小瓶,不要闹。”声音煞是温婉动听。小瓶笑道:“我说啊,他们定是在商讨小姐的婚事,本来嘛……”第二个女子半晌无语,小瓶道:“我说啊,小姐你虽然嘴上不承认,可心里却也还是想的!”第二个女子忽道:“呀,墨水滴在画上了,都赖你,看我不好好教训你!”接着便传来一阵笑闹声。直到小瓶笑道:“好啦,好啦,我求饶啦!”突听得门外一个恭敬的声音道:“小姐,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门被打开,那女子身着一身粉衣,只略施脂粉,瞧来极是淡雅脱俗。她即是无影山庄大小姐沈世韵,平日喜抚琴弄墨,对小瓶所说之事却也有些许好奇,此刻闻听此言,脸上已不自觉地浮起红晕,小瓶身穿绿衫,便犹如春天般活泼,此刻更是得意道:“怎样,我没骗你吧?”沈世韵心中倒也确有此意,却故做平静对那小厮道:“好的,我这就过去。”
    不一会儿便到了大厅外,沈世韵一颗心怦怦直跳,小瓶笑道:“对啦,不如我们慢慢过去,说不定还可以偷看到些什么,能配得起小姐的人想必不凡,我还真是好奇!”沈世韵依言,当下两人便放轻脚步。听得大厅内传来踱步声,沈世韵凝神细听,奇道:“咦,怎的我三叔和大伯也来了?”小瓶笑道:“定是此事要万分谨慎,半点也马虎不得……”沈世韵皱眉,只觉没这么简单。
    大厅内,三庄主道:”二哥这几年隐居于此,不问江湖世事,不知道那些传闻,也不奇怪。如今连年战乱,江湖上也有各种势力纷纷崛起,那祭影教便是最近大肆盛行,这魔教行事嚣张,残影剑也被他们夺去,称之为‘镇教之宝’,诸多正派人士无奈势单力孤,终是敢怒不敢言。”
    大庄主续道:“残影剑与断魂泪齐名,传言得此二者即可得天下,残影剑既在祭影教手中,大家也只好多把目光关注于断魂泪,唉,祭影教实在贪心,竟然寄信通知若不交出便血洗山庄,他们统领武林,则天下将永无宁日啊!”
    三庄主沉思片刻,道:“如今也管不得那许多,二哥,我们本就不欲插手江湖之事,明哲保身才是正道啊!”
    二庄主沈傲天叹了口长气,道:“咳,二位兄弟只道我是舍不得宝物么?我不想谋求天下,要它又有何用?便给了祭影教又如何,只是我实在没见过这东西啊!也不知怎会有传言说它在无影山庄?”
    一无影山庄弟子手按剑柄,怒道:“祭影教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弟子可与几位师叔摆好剑阵迎敌,也未必便怕了他们!”
    沈傲天摇头叹道:“晨儿,你是我最钟爱的弟子,如今无影山庄遭此横难,为师却不希望你们枉自送了性命,你和众师兄弟一起,这便离开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将来或许还有复仇之望!”邹晨道:“师父,弟子愿为无影山庄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其余弟子也道:“弟子愿战到最后一刻,万死不辞!”沈傲天道:“你们,你们……唉!也罢,难得你们有这份心!对了,韵儿到哪里去了?不是让老杨去寻她过来么?”沈世韵再也按耐不住,不顾小瓶的拦阻推门而入,大家闺秀风范也仿佛抛诸脑后,只急急的道:“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所说的祭影教,断魂泪,韵儿一个字都听不懂!”她虽自幼便在山庄中长大,生活闲适,从未经历过风浪,此刻却也知情况凶险之极。
    沈傲天不答,只走到大厅偏角,对着墙上一副画默看了半晌,这是一幅山水画,乃是沈世韵幼时所作,那时的手法还甚是稚嫩,却也不由得勾起了沈世韵对童年的回忆,她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大庄主与三庄主,却只触碰到那令人绝望的无奈。沈傲天伸手将画揭下,小瓶尚不及反应,便见那画背后露出一块铁板,将铁板推开,墙后竟别有洞天,乃是一个隐秘的洞口。沈傲天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和一个包裹,道:“韵儿,如今事不宜迟,爹没办法把情况详细对你说,老实说,前因后果,爹也不甚知晓,只是如今无影山庄为一样子虚乌有的东西招惹上了一个极厉害的对头,为今之计,只有让你离开这是非之地,带着这封信去投奔摄政王多尔衮,他也算我的故友,应会收留你,这包银两给你做路上的花费。哎,爹以前总没考虑到你,总以为……哪知……此番若能得脱此劫,定当好好补偿你!”沈世韵哭道:“爹,我,我不会走的,我也要像师兄他们一样留下来!”沈傲天道:“他们可参与剑阵,你一个女孩子不会半点武功,留下来也只是累赘,再分心保护你,更是毫无胜算!”沈世韵道:“或者我与他们讲道理啊!告诉他们找错了地方!”沈傲天苦笑道:“你道天下事都这么简单容易解决么?”沈世韵道:“终究抬不过一个‘理’字!”沈傲天道:“若如你所言,满州人也不必率兵攻打大明,直接坐下来讲讲道理岂非容易得多?摄政王几日前曾邀我助阵,爹就是不愿理那些烦扰之事才在早年便于此隐居,自然是拒绝了,可如今还是逃不过纷争,乱世之中,想追求一份平静的生活竟不可得!”沈世韵道:“那么我们一起走吧,带同山庄所有人,就算离开这里有些可惜,但……”沈傲天道:“没用的,一起走那便一个都走不脱,韵儿,你不要再任性了!”沈世韵道:“总之,爹不走,我也绝不会走的!”沈傲天清楚这女儿生性虽温柔可人,对自己认准之事却绝无转换余地,正自烦恼,三庄主已抬起手掌对沈世韵后颈击落,沈世韵眼神有一霎那的悲伤,随即转为空茫,只喃喃吐出一个字:“爹……”身子便即瘫软下去,所幸小瓶及时扶住她。沈傲天惊道:“三弟?”三庄主道:“二哥,我也只是帮韵儿下决心,再说下去,只徒劳耽误了时间。”沈傲天沉吟半晌,道:“你说的不错,也只能如此了,小瓶,你立刻带小姐离开这里。”小瓶知道事已至此,只得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道:“老爷,您福大命大,无影山庄一定不会有事!我和小姐等着与您重见之日!”含泪接过书信与银两,背起沈世韵钻进了地道之中。
    邹晨瞧着二人背影消失,咬牙道:“师父,我们来布剑阵吧!”他在无影山庄已有多年,一直暗暗爱慕着沈世韵,练剑时也分外用心,总盼望讨得师父欢心,能娶沈世韵为妻,而此番他也知道或许再也见不到她,心下不自禁的难过,只觉能多出一份力也可使苦闷稍稍释怀。
    三庄主道:“且慢,我们也未报必死之心,既是防备,就要全面些,剑阵要布,我再到山庄中去布五行八卦阵,虽不希望藉此阻住他们,但能拖得一时半刻,也是好的。”邹晨道:“正是,多拖得一分,世韵她便能更安全一分。”沈傲天默然无语,他早看出这弟子爱慕自己的女儿,心下也确觉得他们很是般配,本想要他们一起离开,但知邹晨决不会弃山庄而去,便做罢论,心下忽又转念道:“祭影教总不会平白无故得了消息,莫非那断魂泪是被什么人藏在无影山庄的?若能寻了出来,必要时交给他们便是,总能保住性命。”然这想法存了过多侥幸心理,未免荒谬,即使真的如此,在诺大一座山庄中寻找宝物也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何况自己也从未见过此物。便没有说出口。
    不一会儿,三庄主已回了转来,道:“我已在山庄内布好了阵形。祭影教想必暂时也无法攻破,此刻倒为我们争取了一些时间!”那五行八卦阵阵又名九宫八卦阵,九为数之极,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数,易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八卦的八个方位含坎离水火四相,每相有正反的变数,震、巽为木,坐镇东方,青龙之位;离为火,南方,朱雀之位;乾、兑为金,西方,白虎之位;坎为水,北方,玄武之位;坤、艮为土,中央无极土,占据无极之位,合为九宫。
    大庄主道:“不错,但也松懈不得,如今我们便来编排剑阵,此阵之关键便是‘阵眼’一位,可说是全阵的核心,调动剑阵运行,阵眼破则阵破,责任重大,同时若被看穿必是凶险至极,我看,便由……”邹晨道:“弟子自愿担当‘阵眼’”,沈傲天劝道:“不可,那简直是自寻死路啊!”邹晨道:“弟子绝不辜负师父的期望!”大庄主道:“令徒既有此心,便答允了他吧,只是我们也要时刻准备着协助他!”沈傲天点头,轻拍邹晨肩部,以示鼓励。
    当夜,众人仍是持剑站在大厅之中,两侧均点起了蜡烛,火光摇曳,众人均是各自戒备,并凝神细听,想捕捉到空气中任何一丝极微小的不寻常之处,只听得细微的呼吸与心跳声,更增添了几分阴凉。
    又过片刻,一名弟子已昏昏欲睡,道:“我看,祭影教也不过如此,定是被三庄主的八卦阵阻住进不来了!”另一弟子强笑道:“哈,他们找不到断魂泪,便自己哭几滴眼泪好了,倒也有趣。”邹晨手按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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