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们不曾有如果》正文第七十三章燃烧在月光下的爱情II[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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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去的步伐,盘旋在头顶的瑟瑟冷风就像自己对于姜连勋始终无法割舍的情谊似的挥之不去,特别是当她无意间瞥向藏在名画中的姜连勋画像时。掠过脸旁的冷风中缓缓传递来一股清甜的味道,尹相弦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一日横亘在江中间独木桥上的姜连勋不顾自己衣服全部湿透,仍坚持着将腿伤复发的尹相弦背回家的情形,对于本就有恐高症的尹相弦来说身体下方的江水虽然并不是很深,但却湍急的奔流着,看着漫过桥面的江水,尹相弦的恐惧霎时放大了好多倍,当战战兢兢的尹相弦顺着姜连勋此起彼伏的肩膀再往远些地方看时,那条江面同样此起彼伏但却广阔得远超乎自己的记忆。就在尹相弦感觉天昏地暗的时候,她的指甲深深的陷进姜连勋的手臂肌肉中。而与尹相弦的恐慌刚好相反,姜连勋用喘着粗气的声音发出类似银铃般的笑声,只是他的声音比起在璀璨的霞光中不断升腾的水汽还要透明。正是姜连勋比水花还要清爽晶亮的笑声让尹相弦将对于江水的恐惧抛诸脑后。就在尹相弦静静的站在那幅自己亲手绘制的画作前缅怀着过往的同时,姜连勋如蒸馏水般急促呼吸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尹相弦的耳边。尹相弦的心底又再次泛起阵阵涟漪,于此同时,一道如巨型巴掌的明光直直的打向尹相弦的脸颊。在片刻恍惚之余,尹相弦清晰的看到通口的那一侧姜连勋的身影刚好出现在正朝向自己缓步移动的光源中。
    “是你,勋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尹相弦默默的注视着姜连勋黑色的背影,她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直直得有些发愣,她微微张大的嘴巴久久没有闭合,就像是被胶水凝固了一样。
    面对拖长尾音的尹相弦,姜连勋依然默不作声。
    尽管尹相弦啜泣的声音已经让姜连勋犹犹豫豫的站定住脚步。
    “嘟答,嘟答!”手腕上的时间变成了切割进心脏里的钟锤,正在两个人的心头疯魔般的不断切割着。对于姜连勋而言这还是头一次,因为不得已的缘由出现在尹相弦的办公楼内。但或许是因为自己始终无法对曾经深爱过的女人敞开心扉的缘故,站在玻璃门徘徊不已的姜连勋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一个生性最讨厌背叛的人怎么可能再次出现在我的门口呢。你是从雕塑中走出来的幻影吧,虽然你们很像但你并不是真正的姜连勋。我想肯定是我刚刚想多了。我还以为…"尹相弦喃喃自语的安慰自己道。
    泪水不要流下来,即使流下来也不要擦,鼻子也不要抽噎,就这样憋着气,不论心有多痛都不会被身边的人察觉。尹相弦将头压得很低,但却在连勋即将拉开大门的那一刻,她再次将脸缓缓抬起。
    与此同时,有一股热气沿着喉咙缓缓升腾上来,姜连勋静静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
    “既然你已经来了,也请转过身吧,因为我同样有话要对你说。”尹相弦终于下定决心问道。
    “没错并非幻觉就是我,但我想我们的出发点应该还是有很大的区别,首先进入你的办公楼并非出自我的本意。我希望你能看清这一点。”姜连勋故意板着脸,用威严的声音说道。
    散漫进走廊里的路灯柔光透过茶色透明的玻璃板几度投散在尹相弦和姜连勋之间,明亮又温暖的光柱里,尹相弦注视着姜连勋的背影,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注视着两个不得不捆绑在一起的悲哀宿命。
    “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因为我是你永远不能原谅的女人。不过,看到你硬着头皮前来,我大概知道是为了怎样的事情。看来情形远比我想象的要糟糕啊。是为了顾氏才不得不硬着头皮来见我的吧,果然你还是和当年一样热血,为了朋友,哪怕让自己的心灵很受伤,你也一定在所不惜。”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尹相弦已经不知何时从身后一步闯进姜连勋的视线中央,两个人在门边四目相对,迎着尹相弦正泪水盈眶的眼睛,姜连勋的心情更加不自在起来。
    “其实我一直都等着你来找我,这一天我期盼很久了。尽管我这样说话对于躺在病床上的顾凯麟会长而言很过意不去。但这却是我的真心话。因为我知道只有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我和你才能像现在这样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而且这一次我和你又有了相同的想法。”尹相弦边观察姜连勋的脸色,边放心大胆的开始说话。
    “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至于夫人您的真心话,您还是说给李泰洙会长吧。”
    为了让尹相弦赶紧收起露出的笑容,姜连勋故意板着脸。
    “我明白,在这之前我还满以为你会陪同顾北溟社长一起来呢。如果真是那样,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比起两个人,我更希望是你一个人前来,毕竟这是第一次也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作为尹相弦这一重身份直接面对你了。所以很抱歉,我总是想把我对你所有的思念一股脑的说给你听,我还害怕日后再没有这样的机会。”
    尹相弦依然用充满笑意的眼神注视着姜连勋的脸。
    姜连勋摸不着头绪,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尹相弦。
    “拜托,请李会长夫人不要用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我好吗?就是因为害怕你会打出感情牌干扰我的立场,所以我才始终没有想好应该怎样跟你去说这件事情的。毕竟这对于你还有我身后的整个顾氏都至关重要。”
    “我尊重你的提议。既然如此,那你跟我回我的办公室吧,我想我会利用从大门到办公室的短短五分钟调整好状态的。”
    “好的,还有在那之前我想先对您表明我的立场,我今天来找您是以顾氏集团顾北溟社长还有我作为顾氏集团副秘书长这两重名义来的。如果您有接受我提议的可能,我再随您回办公室。否则我现在就穿越这道门立刻消失在您的面前。”
    “如果没有同盟的可能,将顾北溟的社长的心意说给我听,无异于是关键时刻雪上加霜。这点公关常识我还是明白的。”
    “那么我推断你是为了股东大会才来的吧?而你的立场是站在顾北溟的一边对吧?”
    “是的。”姜连勋终于笑了出来。
    “一边是自己的夫人,一边是自己的儿子。顾凯麟会长在昏倒之前有没有对这一方面做出部署?!虽然关于北辰北溟之间的风言风语我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但那些事情都变成法庭证据的话得那这么棘手啊。如果只是普通家庭分割财产的话,文素利与顾凯麟会长分居多年,这一次拿出石锤或许就可以生效,但是摆在这样的财阀之家面前,却不能采用最普遍简单的方式解决争端。”
    “您说得很对。”姜连勋不觉深深的叹了口气。“顾北溟社长已经分身乏术,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父亲病情尚未有好转迹象的现在尽可能拖延大会的召开时间。不过,这也并不是权宜之计,在筹备会议的时间里,他需要得到股东们的认可与支持。”
    “到了,请坐吧。”
    尹相弦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姜连勋引到自己对面的座位上,就在她刚想起身亲手替姜连勋泡杯咖啡时,姜连勋急忙拦住她。
    “怎么?”
    “您就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用起身。在走进您办公室的那一刻寒暄的时间就已经结束了,现在您的身份是顾氏集团重要持股人之一,而我只是区区一个小小副秘书长。还不值得您的劳驾。”
    看着姜连勋一个年入中年的男人还和长不大的少年似的红着脸怯怯的望着自己。
    尹相弦噗呲笑出了声音。
    “没有那么夸张吧,更何况放眼安城,将自己的朋友安排在自己公司的也不占少数。难道这样的上下级之间还需要陌生人之间的繁文缛节吗?而且我能将你重新带回自己的办公室,那只能说明我与你战线是统一的,未来或许您这位对社稷有益的功臣还会凌驾在我的头上呢。那我为你沏几杯咖啡你就当成是我提前恭维你不好吗?”
    尹相弦的这句话让姜连勋瞪大眼睛,他小心翼翼的揉了揉心脏。然后艰难的说道。
    “但愿能承您吉言吧,只不过在我刚刚被会长提拔,顾氏集团就面临着易主的危机。我想我们北溟社长应该对我这颗灾星颇有微词了。只要留一口饭吃,我就谢天谢地了啊,否则世勋的未来是一马平川还是弯路丘壑就很难保证了。”
    “呵呵,不知道刚刚是谁提议不许感情用事的,在我看来连勋哥此番行径就和贼喊捉贼的典故息息相通啊。我算是看明白了,先是考验我对你的感情是否还在,在得到回应后你再扮做可怜状好进一步激发我的同情心对吧。果然是心理学专业的高材生,即便时过境迁,依旧宝刀不老。”
    “没错虽然我的目的被你猜中,但我还是不能就此作罢。那可是将我从司机一手栽培成副秘书长的会长,如果会长这棵大树倒下,那我可就又回到司机的位置上去了。”姜连勋笑着说道。
    “所以只要能行得通,哪怕是用最卑微可怜的方式,你也还是会拉下脸来求我对吧。只是既然大家都是来谈生意的,怎么可能不付出些代价呢,难道只是想靠个人魅力加上智取吗?”这一次尹相弦收起笑容,她注视着姜连勋,眼里没有丝毫的迟疑。
    面对突然变得理智的尹相弦,姜连勋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他张大嘴巴无语的望着尹相弦,那种感觉就像凝固了一样。
    “有什么事情是靠散发个人魅力还办不到的呢?天哪,我真是低估你的判断力啊。”姜连勋就像是受到了伤害似的,小声嘀咕道。看着一直保持完美形象的姜连勋一副踌躇难定的模样,尹相弦露出快活的微笑,她摇了摇头,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总之,从顾北辰玩弄我家泫雅的那天开始,我就对顾氏很不满了。而且顾北辰的出发点并不是真心喜欢我们家泫雅,而是将我女儿当成掣肘尚爱的利器。你不知道因为感情屡屡碰壁,我家泫雅哭了多少次。”
    听到这里,姜连勋撇了撇嘴。他轻轻皱了皱眉头。“看在还有这么多感情纠葛的份上,我也开始有就此作罢的想法了呢。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女儿泫雅现在的交往对象是我的儿子世勋吗?当着有可能是未来亲家的面大言不惭的替女儿前男友惋惜,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好吧。与泫雅一时的难过相比,我可能会怀着复杂的心情面对顾氏的人,当然也包括你。”对于姜连勋半开玩笑似的说辞,尹相弦开怀的笑了起来。
    “既然继续留在顾氏,我会对自己的儿子会心存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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