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们不曾有如果》正文第七十三章燃烧在月光下的爱情II[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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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的光。就像生活中的一些人越是急于表现自己便越会成为利益斗争的牺牲者,相反那些平淡如水的人因为懂得适时止损,又懂得择良时出击。所以往往会在不知不觉中悄然一跃变成受人尊崇的人。而您对于清逸,对于顾氏最大的教育体所做出的的一切,整个安城的人都看在眼中。我想您在大家心目中的位置应该不是两个黄毛小子可以撼动的吧。”
    似乎是要证明他的猜想是正确的,此时他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飘进了文素利的耳朵。
    此时的文素利已经意识到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她心里不由的吃了一惊,而他的表情也很明显是被文素利迟疑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的观点是,有些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得严丝合缝。这样既能将敌人尽数消灭,又不会害怕有朝一日被人反咬一口从而落下是非甚至受人掣肘。那只是将意图窃取顾氏继承人位置的私生子彻底赶回原本属于他的地方是远远不够的。因为他毕竟不是始作俑者,而那个将私生子一手扶植起来意图将你们母子取而代之的您的丈夫顾凯麟会长才是真正的恶贯满盈,您想想看他背叛您在先,现在又意图将您和您的儿子顾北溟永远排除在顾氏集团继承人序列之外,而一盘棋下到这一程度上,他的葫芦里到底藏着怎样更深沉的玄机我们依然不得而知。那么您可千万不要再心慈手软,举棋不定了。”
    “哦?那么你现在是在帮我做决定吗?你应该知道只要我一天不离开顾氏,顾凯麟的私心就永远不会得逞。而且他的私心目前只是刚刚摊在明面上,只要我不妥协他又能怎么样,你别忘了在整个安城我所处的地位也是会让他忌惮三分的。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顾凯麟就一定不敢轻举妄动。否则我应该早就脱离顾氏或者无缘校长位置才对啊。难道他会看着做大做强而什么制止的手段都没有使出来吗?”
    面对眼前这个对自己过于关心的男人,文素利的脸上明显露出一丝悲伤的神情,男人似乎察觉到文素利表情上的变化,他也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于是长长舒出了一口气。
    “如果我猜得没错,您之所以摇摆不定到底还是因为顾北溟社长的缘故吧。的确一边是生他爱他的妈妈,一边是抚育自己成长的爸爸。换做我是他或许我早就疯掉了。因为要顾及亲生儿子的感受,作为妈妈,您当然会左右为难。若在财富的拉锯战中是您败下阵来,那么他夹在剑拔弩张的爸爸妈妈之间一定很尴尬。而如果因为妈妈的强势出击令顾凯麟会长的身心受到更深程度的伤害,顾北溟是一定不会原谅您的。我知道您在担忧什么,连一个男人都不能承担的重量,更何况是摆在女人面前呢。您虽然精明,但终究是女人的心思。我知道现在的你一定很需要一个人坚定的站在您的身后。一个人翻来覆去的想精力一定会有枯竭的时候,而如果有人心甘情愿替您分担,那么您的心情也会得到一些慰藉。”
    “你?!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才驱使你说出刚刚这一番话的?不论顾凯麟待我如何都是我们的家事,在外人面前,我始终都是顾氏集团会长的夫人。更何况我还是你的上司。”为什么她会带着如此战战兢兢不知所措的表情望着自己?现在的他已经彻底想明白了。他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后视线再次锁定在文素利的身上了。
    文素利默默低下头,而看准时机的男人正一步,一步的走向文素利。“我知道在这个尴尬的时刻您是一定不能接纳另一个人走进您的生活的,不过请您放心,不论您做任何决定,我都会一如既往的尊重、爱护您。”两个人身后的窗外夜色渐浓,深蓝近紫的游云连同迷离梦幻的星光交织在一起,就连落在窗子上的人形投影都有了些许神秘无穷的味道。文素利慢慢扬起脸,她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只见男人正用湿润的的目光静静的望着自己并不由自主的朝自己靠拢过来。
    “等等,本来我想说我们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但是现在我想说如果你我之间没有工作上的交集,就请你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而且我再重生一次,在我选择政治联姻的那一刻起,我的生命就不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不论在顾凯麟心中的我是何种模样,只要我的户籍依然落在顾氏的户口本上,那我就依然是顾氏集团的夫人。就凭这一点,我也不可能做出任何出格的行为。而你,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你走吧。以后我不准你再冒犯骚扰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两人之间便陷入了一阵略显尴尬的短暂沉默。虽然在文素利望向他的眼睛里自始至终都看不到一丝哪怕一闪而过的温存,但男人还是固执的问道。“为什么?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步田地了,您还是不能为了自己而活吗?不要做既得不到地位又得不到爱的女人好吗?如果这一次顾北辰能从丑闻中脱身的话,那不是您力度不够,就是对方根本就不是私生子。这么看来,顾氏应该还有一位夫人才对啊。对于那个没有名位却依然可以唆使顾凯麟会长为自己发动变革的女人可真是可怕啊。”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来说,文素利也许是和一棵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大树没有任何分别。
    文素利无论如何都只是想着尽快结束这段略显冒犯的对话,但这样做的话就必须出现一个新的谈话对象,于是已经走到走廊中的文素利开始环顾四周,她想看看能否找到可以把自己解救出来的对象。就在这时,浑身上下充满狂野蓬勃的生命力,又踏着非洲鼓点节奏的让娜出现在文素利的面前。而朴主任的视线同样停留在作为自己儿子星河女朋友的让娜身上,看着两个人当着自己的面的推推搡搡,让娜的脑子里冒出无情无尽又瑰丽大胆的想法,在两声细微的掩唇惊喘过后,让娜带着一脸尴尬无奈的表情注视着星河的爸爸。
    “伯父,您这么晚还没有回家吗?”
    “额,那个星河呢,你不是和我们家星河在一起吗?!”
    就在男人不知所措的时候,文素利略微迟疑了一下,她微笑着和依然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的简单的道别,随后她径直穿过正带着一脸惊恐的表情注视着自己的让娜。
    两个背道而驰的秒针一如尹相弦同姜连勋走马灯似的人生一样可悲可笑,看着如水的时间在自己的指缝间簌簌流淌过去,门里门外,尹相弦和姜连勋不约而同的深吸了口气。对于门外那位不速之客的来访,一向干练的尹相弦渐渐手脚忙乱起来。
    令自己爱恨交错半辈子的尹相弦,此刻就在与自己相隔不远的门内,但姜连勋始终无法敞开心扉。因为对于姜连勋而言,仅仅是此生第一次亲自找到尹相弦的办公室就已经耗费了余生全部的气力。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
    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
    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熟悉的音乐在耳畔渐起的瞬间,姜连勋的眼前仿若出现了一条神秘狭长的隧道。在湛蓝的光源尽头,青涩的姜连勋和带着少年怀想的尹相弦正朝着光源的位置姗姗而来,姜连勋大吃一惊,但很快他的唇片不住的抽搐了起来。他使劲的砸了咂嘴,又深深的吸了下鼻翼。那是穿越时光隧道的他和尹相弦,坐在姜连勋脚踏车后座的尹相弦紧紧的抱住姜连勋的腰。
    “为什么不唱了?忘记歌词了吗?再唱唱嘛,再不唱的话,我就装作不认识姜连勋,也就不和姜连勋一起回家了。阿勋这可是我唯一问你要的一件情人节礼物,难道这点小小的虚荣,你都不愿意满足我吗?”
    尹相弦温柔的声音好像回荡在自己耳边似的,姜连勋静静的闭上了眼睛,那可是20多年来一刻也不曾忘记的声音。每每回忆起来就像银铃般悦耳动听。那时的尹相弦喜欢听姜连勋唱歌,不只是唱歌,她还喜欢姜连勋读情诗给她听,还有她也很喜欢和姜连勋一起骑脚踏车。从跌跌撞撞学骑车开始,尹相弦就像影子般跟着姜连勋去到她所喜爱的任何地方。可如今途径上下学路上半掩着门的低矮建筑依旧在,就连小木屋四周的风景也依然如昨。但同尹相弦之间就连一句淡淡的寒暄,对于姜连勋而言都异常沉重。有些淹没在时间里的过往不愿记起,也不允许任何人提起,可只是静静的尘封在心底就好像一切仍然停留在原地似的,往事如烟却又历历在目,对于爱而不得的人来说这无异于是世间最为沉痛的轮回。
    待手下员工都走后,陪伴在尹相弦身边的就只剩下落满了灰尘的石膏像和正沉浸在金红色霞光中默默凝视着自己的姜连勋。这几天来,一直埋首于最新姜连勋雕像的繁复制作中的尹相弦正弯下腰去捡拾掉落在地上的笔,在一阵无法控制的头晕目眩中,她还是隐约察觉到好像有人走到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口,而当她以相当吃惊的眼神慢慢望向门口时,姜连勋赶紧抹干眼泪,捂住鼻翼,他转过身来把背紧紧的压在距离玻璃门有一段距离的墙壁上。
    “是谁在门外?善京?你还没有下班吗?”
    尹相弦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问道,她将刚刚雕刻一半的雕像赶忙压在胸口。然后将披在椅子上的蓬松大衣胡乱穿在身上。“还有人在无条件加班吗?请回答我。天色不早了,不说话是很吓人的。”尹相弦口中再次呼唤着助理善京的名字,她的身影伴随着一道清爽的光芒从玻璃门内隐隐渗透了出来。看着闪闪绰绰的人影慢慢靠近自己,姜连勋赶忙起身静静悄悄的转进一二楼贯通的幽暗楼梯口中。那个地方漆黑如深深的隧道,用来躲避尹相弦是再好不过的了。
    经过黄黑交错的回廊,在走到幽深如洞窟的楼梯间前面时,尹相弦那条单薄但却是精细的真丝质地的裙子被穿堂的惊风烈烈掀起,两条雪白纤细的长腿如在乌云间露出脸的太阳般直直的映在姜连勋的眼中。姜连勋连忙直起因为心痛而蹲下的身子。“哒哒哒!”高跟鞋戳向地面的声音连同腕表上“滴答滴答”的走数声再次刺进姜连勋的鼓膜,姜连勋下意识的拐进更为深邃的挂满了油画的连廊通道中。办公楼的出口就在前方,但对于姜连勋来说就好像只要是能重新回到光明照射进来的地方,那段令自己无比缅怀的过去就会从自己的记忆中再次抽离似的,于是他踩着漆黑的步子,更为迅速的朝尹相弦办公大楼的门外飞奔而去。
    “不是幻听,是你在那里吗?善京!回答我。”
    在听到一连串窸窣脚步声后,尹相弦同样加快了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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