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们不曾有如果》正文第六十四章羁绊II[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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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之后,为了堵住这个死脑筋的连番问题,李泰洙只好梗着脖子回答道。
    “这是当然的,为了我个人名誉的安全,更是为了确保CGH内部资源的平稳输出。所以,比起工作能力,我当然更注重的是你的来路是否干净。倘若你是某位理事力荐或者和某位商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想这样的人越是干练越是不能让我放松戒备,相反如果这个人显得单纯,那么他就一定是某些心怀不轨的人在我身边安插的电子眼。总之我这个人对于履历如何,我最在意的是一个人的忠心。只是现在我对这个人品还不错的小伙子的表现有些大失所望。你真的很像扶不上墙的烂泥。总是等着我这个会长反过来去替你一个秘书收拾烂摊子。看在我待你如此恩宽的份上,烦请您快些长大吧,虽然你比我的儿子都大一圈了。”
    “呵呵,我的性子有点儿慢,对不起,会长。总是给您添麻烦,虽然我不能保证未来能否继续给您惹麻烦!但我一定会照着您的吩咐好好工作,如有不周到的地方,我在此先请您海涵。”
    “嘟”的一声,就连车前警示大灯都仿佛是在呵呵冷笑。
    ”没有一个会长会对停留在口头上的那些煽情表白感兴趣,他们真正在意的是你从一而终的赤诚。不过看你这么稚嫩,我想请问在来CGH之前的你都在干什么?你被领导开了几次啊?每一次你都是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然后不经意间撞到领导的逆鳞上?真是愚蠢的可悲可叹呢?那么这次在CGH的我的身边,你又给自己定了多久的目标?“李泰洙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半年。”金秘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他说出了让李泰洙目瞪口呆的一句话。
    “半年?”李泰洙气得心脏忍不住一阵阵收缩起来。“那你为何要应聘秘书的工作?你在耍我?”
    听到李泰洙的话,金秘书恍惚了一下。“抱歉,我刚刚是在和您的另一位下属讲话,他听他的手下说我们酒店对面的人行道上少了一辆共享摩托车。按照少爷追求风速的惯性总不会是他…….”
    再次回归到最原始的问题上,李泰洙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并不明白李泰洙会长真实意图的金秘书,虽然时不时的智商会占领大脑的高地,但每一次都让李泰洙汗颜。与前秘书的细致妥帖相比,这个只知道按照吩咐办事的人越是仔细斟酌,就越是表现出精明得十分愚蠢的一面来。面对这么个自以为是的秘书再一次抢着完成自己的任务,李泰洙一筹莫展得头都大了两圈。在他苦大仇深的冷笑了两声过后,他只得当着几位秘书的面硬着头皮安排了金秘书。恰恰是这一次他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金秘书,我说的是让你们跟着他,确保他的安全。还有一个深层原因是我和尹相弦婚事在即,我怕他会闹出乱子来。但你刚刚给我的解释,就好像我需要提防我的儿子,所以不得不加派人手去监视他生活似的,金秘书我很好奇我的指令为何被你曲解成了这样?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最真实的原因吗?我已经告诉你了,至少现在你应该明白了我的意图了吧。那么可以开展我解读完毕后的工作了吧。”
    “是的会长,我明白了,而且我也看到了您派来寻找少爷的人,那么您现在的意思是要我们贴身护卫少爷的安全,去做他的保镖吧。好的,最多半个小时,我一定把少爷带回来,确保他安全的同时也会确保尹相弦理事的安全。”
    “好吧,我知道了,那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放下电话的李泰洙表情很严肃。坐在一旁的李贤真听到了刚刚李泰洙的谈话内容,她轻轻错开茶杯盖子,一边细细品茶,一边上下打量着李泰洙。
    “这家伙,是酒醉到连公私都不分了吗?他算老几,胆子那么大?竟敢跟会长絮絮叨叨的啰嗦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气氛因为李贤真的调侃而轻松活络,李泰洙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委屈起来:“全CGH除了李俊熙就只有他能让我恼火、生气,有时还能伤害我。尽管他对于CGH的内务还不熟悉,甚至总是在关键时刻帮倒忙,但这些统统不是我打算开除他的理由。或许是这个家伙和其他秘书相比多了些书卷气,少了些生活的磨练吧,很多时候我总是想看一看这种缺根筋的家伙是怎样立足社会的。不过贤真啊,我怎么想都觉得这次挑选的人实在是太干净了,从里到外几乎是没有半点烟火气。”李泰洙的声音比平时还要平静。
    “一个人表面的天真干净,有时候就是为了掩饰自己原本并不简单的内心。难道您会将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一眼看上去就城府颇深的人吗?那么这个人的出现势必会在极大程度上打消您的顾虑。您难道就没有去摸他的底细吗?”
    李贤真放下刚刚提在手中的提包,她整理了下裙摆重新坐在李泰洙旁边的位置上。
    李泰洙并没有直接指出金秘书并不搭边的履历,他只是把自己的一沓材料拿出来递给李贤真。
    李贤真随手拿起来看了看,她语气略带责怪的问道:“伯父,不是的吧。这个人之前干的都是些什么呀?幼教半年、物业保安经理四个月、保险代理人一个月,房产代理人一年半。呼,总算有一份能长久些的工作。但这些加起来能佐证什么?一个优质的无业游民?!天哪!真的是动物世界里的奇葩物种,话说我一个对这帮家伙并不感冒的人都颇有兴趣了呢。”李贤真迟疑的望着一直没有出声的李泰洙。李泰洙目光有些僵怔的望着墙壁,他一杯一杯的干着已经冰凉了的清茶。
    “不过与他相比,我更好奇一向以魄力与铁腕闻名于商界的伯父您,您在挑选他的时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比他更优秀的人一定很容易找到吧。怎么会是他呢?真不知道您看上他的什么了?”李贤真从包包里取出口红,精心补着妆。
    “就是因为迫切的想知道南极企鹅会是怎样灭绝的!”
    听到李泰洙毫不犹豫的回答,李贤真转着茶杯,“什么?这样说来您和宋伯父一样应该再去搞搞研究,到头来说不定还能因独特的贡献名留青史呢?”
    李泰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就在和刚刚从后门窗对面走过的漂亮女人默默的交换着眼神后,他皱了皱眉头,换了个表情站起来望着李贤真。
    “贤真你...”李泰洙本想问李贤真和俊熙约在何时出游,但话到嘴边,他还是晃了晃手中的茶杯。“我叫秘书,哦不,我再去添点新茶来。”
    ****
    又是一壶茶从热转凉再慢慢回温重斟的过程,CGH酒店金碧辉煌的“凯旋门”外停泊了许久的法拉利里,刚刚夺门而出的尹相弦愣愣的坐在驾驶座上。
    看着那辆自己送给尹相弦的跑车如疾风般朝着十字路口开去,李泰洙转过头重新看向李贤真。
    “我只是想说我一直都不懂得男人。”
    “等你读懂了男人,我想就离抑郁症加分裂症不远了,而且还是重度到药石无医的那一种。”
    “咕嘟嘟”水壶中飞溅着湍急激涌的水花。
    “李伯父,您应该知道我刚刚说到的不懂是指什么方面?”
    “哦,什么方面?我还以为你想不通的是一个人的全部呢,如果是顾北溟会长,我想在你开口之前,就打断你的思绪。作为顾氏的夫人,你应该知道你我之间已经到了公私不分的阶段了。”
    “既然您刚刚说的是公私不分。那从私来讲李伯父您明明就在这里,怎么还要对尹伯母说谎呢。婚姻还没有开始您就出现了信任危机,这样真的很不好。从公来讲男人都是如此吗?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不说谎言的男人吗?”
    “不然呢?因为善意的谎言可以解决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啊。”
    “可是女人往往都会受到谎言的困扰。”
    点漆般离散的浮云镶嵌在仿若碧羽的天空,在云与雾间喷薄欲出的粼粼阳光,洋洋洒洒的照耀在李泰洙那张淡棕色漆皮办公桌上。清冷的风口,角落里插瓶的玛格丽特层层叠荡的花苞娇羞的拥簇着鹅黄色的柱头,在那布满毛细血管般斑驳的花托与码满细细倒刺的花萼间,微微颤动的花柱上缓缓轻轻的滚落下一颗澄净的血珠。而在花瓶毗邻着的漆黑与淡棕的残缺剪影之间,银白色的水壶口中翻滚着的热浪再次激起层层涟漪。伴随着“哗啦啦”的落水声,一股暖流如涌泉般充斥在李贤真和李泰洙轻触在桌面的手边。
    “是被拆穿了是谎言之后无法面对鲜血淋漓的现实吧。谎言如果一直隐瞒下去应该不会有困惑才对。”
    “怎么可能不会有困惑呢。”
    “贤真啊,不然呢,我刚刚应该在电话里明确告诉你尹伯母,我虽然人在CGH的顶层,但按照我今天心情烦躁得不想接近任何人的心情,我根本不想听见她的声音更别说是见一面。或者说我今天非常想约一位女性合作方去吃饭,我怕你到场会尴尬,所以就请好好留在家里吧。我要把这样的真话直接说给她听吗?”
    李贤真扑哧笑出了声。
    “我之所以选择尹相弦一方面是利益所驱,她的手中赚着CGH股值不低的股票,在我们这样人中间比起经济单方面的互利互惠,还是带些感情的姻亲关系更能让合作长久。而且抛去经济层面的权衡,我对她的脾性也很钟爱。之所以喜欢她是因为在如今“作风”颓靡的单身女性市场里,她是那个最有情趣也最知趣的女人。我当然知道有两段婚姻、一个女儿的她落在世俗眼里可能会无法接受。但正是因为有过失败的经验,所以她对我不会有年轻女孩那种“情感洁癖”似的依赖感。她只会在她需要和我需要的时候向我示爱。而且比起在办公室里腻歪,她特别喜欢我送给她的那些礼物。”
    “伯父”李贤真怔怔的望着李泰洙。
    “如果是会引发无底洞似的猜测,那就不要问了。就像书本上说的那样,既然一句话梗在喉咙里犹豫不决,那就让她再吞回到肚子里吧。叫不准的话不说,看不破或者已经撞破的事情装聋作哑。你难道不知道这对于一个整日围着顾氏别墅转的主妇来说才是最好的生活方式。否则从点滴小事或者从一个人某一时刻的不良表现辐射到顾氏的所有层面。呵呵,你别惊讶,我怕你会发疯。因为那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按照你渴望的样子去改变分毫。就像你的婆婆,即便是亲自挑选的世家千金,她不也对你存了个心思,而你与她只有不断妥协的份。还有疑心变成一种病也有段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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