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们不曾有如果》正文第四十章郑茜:小心宋氏的陷阱I[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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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伦理一无所知,也能理解。”
    郑茜沉声低语:“我只是知道我之所以成名一部分是个人的努力,我的个人境遇还有比天高的心气让我不能折服于任何人去做他人的手足,下属。我还知道贵人和机遇更是相辅相成的。宋默生能在短短一年时间从末流群演一跃坐上天王的位置,你觉得他很简单吗?从演义到商场,宋默生借的光不完全出自严家。只是攀附不上严家,那些人脉也不作数,进了严家的门又赶上严家处在多事之秋,宋默生的人脉棋在这个时候发挥了极大的作用,无数人都愿意为他出谋划策。而他直到现在还炙手可热,你仔细琢磨琢磨,严雅若得被他怎样玩弄于鼓掌之间吧。我想对于情窦初开的你来说这不难理解了。”
    璀璨的星芒下,交错的树影热烈的舞动起来。七月看了眼阴恻恻的小黑屋子,淡定的说道。
    “玩弄于鼓掌之间?姐姐你不觉得自己的说法也不是全无破绽吗?你怎么向我证明你的猜疑可信呢?的确你的说辞和刚刚宋伯母的说辞不谋而合。但是你对于宋伯父而言,是曾经的恋人。我怎么能断定你的实情没有煽风点火呢?你是有多恨他们才出了一手必死棋。”
    “看来有些地方我跟你还是说不通,那你仔细看看仓库里有多少袋子,就能知道当年的他们有多贪婪了吧。我们抛开私情看正事吧。”
    “矿区人的钱可都是紧出来的,七月你是人不当家不知柴油贵,0进价的东西质量无挑,又抬成金子价。放不出去又不敢处理,所以只好用迷迭香和修建空中花园去掩盖气味。况且这些东西的来路本身也是千变万化的云雾谜团。“
    “姐姐你说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整个宋氏佣人不少,一人一袋也能拖出来填埋干净了。总不至于留在这里污染空气吧。”
    七月站得笔直,她脑子里充满了疑问。
    “宋氏这样的大家庭佣人那可是代代传承下来的,佣人的子女一定会继承父母的位置。他们从生下来就对夫人少爷恭敬有度的,再说身边还有自己的父母亲不断拨乱反正的尊尊教诲,除了宋氏他们没有别条路能走,一个二十年唯唯诺诺的人、俯首称臣的人是抬不起头,挺不起腰杆来的,你还不明白吗?当然你的凉夏是个例外,但凉夏的个例并非是她自己争取的,而在于你,别的主子都是泯灭良心作腔调的空话之人。而你,你当然也有自己的私心,不过你的私心是值得被理解被原谅的。”
    七月脚下一晃,差点摔倒。”请您接着说,郑茜姐姐,既然都是家生奴仆,自然没有倒戈反水一说。我还想听姐姐说个明白。”
    郑茜面露深沉的微笑。
    ”我想宋先生现在一定很头疼,毕竟宋氏白日也是人多口杂,万一那个盘踞在此的仆从家属想要一飞冲天,或者有的下人不忿与此试图鱼死网破。这陈年的谷子是悄无声息的来,走的时候怎么装也不能半片浮云都不沾。宋默生上位不易,战战兢兢一辈子到头来神经过敏是自然的。”
    七月一脸寒冰,郑茜也沉闷了。
    “怎么个自然法,按照你的推断,那些人都已经被同化,怎么还会怀有二心吗?没有这个道理。而且你说的都太深刻,我也还是不大明白。”
    “他们当然不会有二心。但如果宋默生的那位朋友不想再见到他了,那这颗关键作用的棋子必然是宋家的人,宋默生再想欲盖弥彰,也会留给人突破口。当然,就像有些事但凡做了总有破绽,有了破绽就离昭然若揭的那一刻不远了。坦白的讲都只是一步之遥。表面看是机缘的关系走上明途,实际上那是窘境迷途。你刚刚听到那老家伙说笑到最后算赢对吧,那我告诉你,他根本不会。一个把过程过得极致的人,再怎么滴水不漏,也不能翻身将主人骑在身下。平起平坐,那只能是梦中的婚礼吧。再说这些杂物堆在这,这也是严正麟唯一的一根铁钉子了。宋氏是在严氏的肩膀上建起来的,还不能替昔日的旧主装点东西。”
    夏七月闻声紧张得有些结巴。“您,,,阿姨,,,姐姐,,您说的,,,,我难以接受。”
    “可是你已经打算相信我的话了,不是吗?就算七月你今天听不明白,姐姐也只能据实相告了。我的一生一步错、步步错。回顾茫然、回首间有太多无可奈何。可是你不一样,直到现在你依然有选择的余地。我爱过宋默生,你对宋明昊只是出于同情而已。我想当你真的打开这些袋子,你对那个男孩的同情也将灰飞湮灭。”
    七月看着郑茜激动的脸,她追问道。“告诉我吧,我想就凭夏氏与宋氏的口头联姻,我也有权知道当年的事情。我现在真正想知道的是矿难的真相,我想知道宋默生在这里到底又起了怎样的作用,能让严氏差一点长眠于此。”七月铿锵有力的说道。
    郑茜把被七月搞得七拧八歪的油画扶正,然后和颜悦色的说道。“这,我没有确凿证据,我有的都是宋默生的阴谋论,至于他都摆了那些棋子,那些棋子里又有多少是完全听命于他的,我还是不大通透。我只知道。。。”
    郑茜握住七月的手腕,她的手劲相当重,重到七月痛的无法喘息。
    ”当年严氏矿难发生后,现场硝烟弥漫、一片狼藉。论死伤真可谓是生灵涂炭,而宋默生为了掩盖自己与朋友的昭昭罪行,先是令当年的参与者、知情人三缄其口,且知后事者,但凡说破,无不殒命。然而蔓延之广、牵连之远,还有不受控制的罪孽毒烟就盘旋在C城的青天白日之上,毒气就像高悬头池的溜弹,时刻威胁着当地活着的人的生命。宋默生当即作了一件瞒天过海的行径,能活下来的是天命护佑,若被感染那也是天意难违,整个矿上直到死亡降临的那一刻,人们才知道自己被蒙在鼓里,他们不是被冥界之王哈迪斯勾在死亡日记里的,而是被人亲手推过了阿格龙河并塞入潘多拉魔盒之中。宋默生之所以把引起恐慌凌驾在草菅人命之前,为的就是维护自己来之不易的财富、和背后依托之人的地位荣辱兴衰。说起来只是空头支票顶在正途,这样的人才要来何用呢?嘴上说没事的干练人,哪个不是怕祸起萧墙的胆小鼠辈。他们可并非是嘴力劳工,论心机城府矿难的实际操纵者也不为过。就连帮凶二字也是差强人意。”
    七月屏住呼吸,静逸的空气中,她惊恐的眼底有一朵染血的蔷薇正悄然怒放。一滴滴无从克制的泪从她的眼睑无声落下。许是惊慌失措、许是惊吓过度。
    郑茜的静静地看着七月,她无比温柔的抬起手轻轻地将挂在七月眼睑的泪拭去。
    “难道没有人管吗?每个人都无动于衷做着助纣为虐的事情吗?我不相信,他能阻止一个人一定阻挡不了无数人的悠悠之口。”七月情至动容,她情难自持的喊道。
    “管了。”看着七月似懂非懂的天真样子,郑茜爽然一乐,继而又笑吟吟的驱散七月心底的迷惘。郑茜亲昵的将头靠在七月绯红的面颊上,故弄玄虚一瞥后,再次一横眉毛。
    “当年主动请缨,甚至不惜签下生死契约的自愿者可都是和你一样视功利如粪土,一心为祈祷的年轻孩子。她们都顶着朝气蓬勃的脸孔,一个个鲜活纯粹。”
    “还有矿难后尸骨累累,散发出的恶臭污染了大地上的一切,不是该亚神使的人却带着天使的圣环,甚至为了解救水火中人情愿耗着自己的小宇宙,他们被动纯洁到明明身染恶疾却自发的腾出位置去做了神使,她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跪在十字塔前祈求庇护自己用生命担保下的陌生人,更为残酷的是,本该公允的对待,却因那些人的三六九等分出了贵贱高下,有的人生而尊贵自然独善其身,而有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苟延残喘的身体被丢弃到角落里任由其自生自灭。说起那些神使当然没有人强令,但冥冥之中就是有双无形的手将源头调引到那些悖逆泰坦之人的身上。哎,可悲可叹真正的操纵者和那些敢于牺牲的普罗米修斯、阿忒拉斯放在同一天平论辞藻佳篇捻重孰轻啊。”
    面对着七月的茫然无措,郑茜就像是无意中翻开的天方夜谭,果然她心底的故事是层出不穷的。而动人之处诱人得实在让人心寒力竭。“与这相比那些被动的雪花银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根本无足轻重。”
    “那他们都是什么人啊?是宋伯父认识的人。还有什么神啊鬼的,简直就像是…”看着眼前郑茜忽然之间那一抹高深莫测的笑,七月问出了心底的疑惑。“难道不是吗…”
    郑茜爆发式的大笑起来,见七月愣愣的呆在一旁。她乌黑闪亮的眼光通通纠缠在一起。
    “宋默生认识的人能做好事吗?不过曾经杯水车薪的人过来做做样子,到头来事都是别人做的,他们再跳出来领一份功劳。”
    “姐姐,那么你呢?你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何好端端的变成这副模样。是宋伯父吗?可他对你并非全无感情,那是宋伯母吗?就像姐姐自己说的那样,你真的能向她屈服吗?还有你刚刚说宋伯父的两个儿子。他明明只有宋明昊。”郑茜轻扯着毫无血色的唇片,她的手指在七月面颊上轻柔的摩挲着。最后她压着喉咙慢慢的放开七月的手腕。
    “至于我是谁,时机成熟你一定会知道的。我只是揭开了冰山的一角给你看个究竟。而你,你一定会深挖我身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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