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们不曾有如果》正文第四十章郑茜:小心宋氏的陷阱I[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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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璃窗上。七月担忧的望着郑茜,烦躁懊恼消失殆尽后,她再次流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既然连你都说这里的一切都不安生,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有什么确凿证据能证明你口中所述的就是当年真实的情景吗?毕竟现在的人都喜欢把错误,归咎到不方便开口说话的人身上。你是那个世界的人,你的话能和他们对质吗?若你还在世你敢站出来指证他们吗?”
    “没错,我现在是死透了的人。我虽然没有了肉体,但我依然保守着这里的全部秘密,你不觉得那些在世的人根本不会把谜底摊在你面前吗?他们总是会被各种身不由己牵绊,所以那得罪人的话只能由我这死去的人说个明白了。”
    七月脊背发凉,她有些不解,但还是顺着郑茜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
    与此同时,森森白骨从黑色的大塑料袋里钻了出来,一双双染着淋漓鲜血的手摸索着向七月伸将过来。七月屏住眼底的惊息,前方仿佛是一条永无止境的被侵蚀的罪恶之路,沿途的白手不断拍打着地面试图从破烂得有些虫蛀的地底下挣脱出来,那春笋般的手如光电,敲击在地板上的声音就像是在滔滔不绝的吟诵着一首浩瀚诗篇。七月脸色陡然一变,因为她隐约察觉到那些只是接触到浅层低空的手不论在同伴手上留下怎样的抓痕,它也并不能让自己从囹圄间抽身遁出形去。就好像有一个掌舵的使者在身后不断鞭挞又不断打压似的。
    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七月向着纠缠不清的手的道路走了过去。
    郑茜从倚身的暗影中闯了出来,那一刻她直直正视着七月的眼睛就像一汪清泉,她认真的读着七月微微扭转的眼眸,有那么一瞬间七月有种被人望断灵魂的错觉。
    “这是什么,姐姐这里怎么会。。。”
    “矿难那年没有售罄的各种生活必需品都被宋默生和严雅若搬进了这里,我想你进宋氏之前宋明昊也很紧张你来到这个被锁上的地方吧,宋氏的秘密不止这一个,不过就以宋默生残暴生冷的性格,他做了多少错事,你我都不用惊讶,就像这,这些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也能用来做笔流水账。”
    郑茜蹙紧眉头,嗫嚅着说:“你不了解他,最好也不要了解他。”
    “既然是免费,直接分出去就是了,为何滞留在这里呢,是要销赃的吗?宋伯父是歌手改走的从商路线,可严家不同,当年的严家分明就是商人,就算低于市价很多,那也是稳赚不赔的。更何况当年的事故不论原因为何但总归都是严家的错,严家为何要错上加错呢。用一个黑洞去弥补另一个窟窿。那不是走入歧途了吗?信誉很重要,做错事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我不相信那些大人会不懂这样的道理。及时悔悟也是适时止损啊。再说哪个商贾愿意出纰漏呢?可以理解啊。”七月眼中透露着真诚的圣光。
    “孩子,你说的都对,但千百年的道理叠加在一起反而没有切中要害,相反若人人都能如你所想,尽你所愿,那世界一定是净水一杯了无波澜。回归正题,七月你就没有一丝疑影,以为这件事是谁做的吗?“郑茜突然住嘴,看着七月。
    “伯母、伯母的父亲或者哥哥吧。“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七月语气有些清缓。“那就是对手一手策划了全部,他们是瓮中之鳖。我想宋伯父当年还是小伏低,怎么也轮不到外姓人指挥买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对视了一下。”水太深,我看不透。”七月垂头道。
    “是水就有深浅,生物老师没教过你,瓜熟蒂落之前人都是活动在水中的吗?这么看来,想要生存,不通水性怎么行,孩子从宋氏的门走出去,记得报个练习班学学游泳吧。”
    “姐,你别打岔。”七月喝道。“你应该知道我的时间并不多。”
    “那好。”两个人的眼光纠缠在一一起,一股热浪在两双眼中传动。
    “我明白了黑心的严家一定是想着既然东山再起无望,就借此机会釜底抽薪借着仅剩的残焰,能和多少人同流合污就同流合污,能牟取暴利就牟取暴利。就算严家倒了,离开这个地方甚至离开这片国土,她们再另谋出路。死马当活马医赚钱才是王道理。”七月的说法成熟,就好像手中握着的是一把洗的漂亮的牌。“但这样的想法,偏激的不太符合巨商的心理,毕竟当年严家涉足很深,就不怕把牌下成了多米诺骨牌,一牌倒满盘皆输。况且如今宋氏如日中天,那严氏也没有自取灭亡,只是名声大不如前而已,我听说严雅若和严正麟是在那件事发之后分的家。”
    见七月急着打出底牌,郑茜抢先一步出了王。“说到关键了,不觉得吗?”
    ”你夏氏也是个新商之家,严氏五代经商,又是群居大族,繁荣时可多有涉足的地界领域,金砖砌房金作马的宫廷大户,怎么谋算也不会差了这么点钱的,对于正统来说不是杯水车薪吗?即便家业垮了,但只要能喘口气就不会徒手摘掉王冠。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凡有一个严氏在位,又没有到树倒猢狲散的地步,严家就会时刻待命,毕竟这份顺逆境的觉悟大家都是有的。我猜想严氏之所以想到封锁消息,严父老迈体弱,严正麟刚刚上位经验不足,又想着的是把影响降到最低。所以这才有弄巧成拙的一幕,严老先生跪地求宽恕,一直求到泣血而死。然后将一个烂摊子都丢给了严正麟严雅若兄妹。这一向耳根软的严雅若对宋默生倒是言听计从的,况且对宋默生来说这是赚钱的机会,还能一举搞垮严家。“郑茜的眼睛深深的望进七月眼深之处。
    “不过我心里也存了疑影,严老先生身体康健时,严氏生意从不出错,为何在老父亲病重期间要迅速败落,或者说也有可能是严氏挡了谁的路,这就只有严家心知肚明了,或者说他们家的人至今还蒙在鼓里也不无道理。但我想能加速严氏瓦解,宋默生一定功不可没。”
    郑茜恍惚了一下,神经质的笑了笑。“这样吃里扒外的事,他又不是没害过人。”
    七月并没有听清郑茜的自言自语,她依旧回想着上一个问题。
    “我明白了,公子哥严正麟又和宋默生想到了一处,严正麟和宋默生关系不和又分崩离析但表面还过得去,真正遇到问题都急着倒戈,宋默生暗算老先生是以卵击石,但对付大舅哥手腕城府都有的,所以最后严氏的买卖让宋家捷足先登也是常理。宋伯父情商不低,否则也不能潜伏太久。”
    “为何不一起度过难关呢?严雅若可是宋明昊的母亲啊,没有感情怎么会有血缘的延续呢?”
    “那时候还没有宋明昊呢,当然也还没有我那苦命的儿子。刚刚你说宋默生对严雅若有感情?你觉得一个一门心思上位的人,能有多少真心放在女人身上。女人都是外人,但孩子呢。虎毒尚且不食子,他是怎样对待自己的两个儿子的。“郑茜冷笑道。”当年严老先生死后,严氏兄妹感情并不和,一向看人脸色的宋默生都急着跳出来买通资源倒打大舅哥一耙。这是不争的事实,翻翻老黄历,宋默生勾结外人陷害了严正麟这耳根软的男人多少。宋默生利用操纵了拿他的主意当救命稻草的严正麟,他之所以这样做不过就是想让看不起他的严氏名誉扫地,几代人的努力付诸东流。他报复心那么强,怎么能过低眉顺眼、忍气吞声的生活呢?再加上还是寄人篱下。他要么就是置酒足饭袋严雅若于无物,要么就是一波操作后的沆瀣一气,不过不论怎样他都得了大满贯。”郑茜分析补充。
    ”可惜了亲人成了仇人,我看过严正麟日记,在宋默生入门之初,严氏兄妹的感情一向很好,这对兄妹相差也就5.6岁的光景,教育也好,吃穿用度也都是一样的,你说他们能有多少代沟。还有当年严正麟不忍心看着自己妹妹的未婚夫和另一个女人也就是我拍拖,那封葬送我演艺事业的封杀令、毁我清誉的谣言都是他的杰作。你觉得能做到这一份上,他们兄妹当初是不是同气连枝的。不止如此,严老先生卧床多年,严氏想着办场婚礼,就连牵手都是哥哥代替父亲完成的。我想那时候严雅若心里,哥哥一定是白月光吧。”
    “那,感情很好又为何兵戎相向呢?”七月一字一顿的问道。
    七月接着说道。
    “好,就算宋默生想宣泄不满,但严氏倒了对他能有什么好处?他一个不入流的歌手能娶豪门妻子那可是荣耀一件。这省去了他多年的艰苦奋斗,他若事业不顺,严家依旧可以站出来力挺他。这么说严氏长存也是他的靠山啊,他能眼睁睁的看着严氏被无妄之灾牵连吗?严氏已经自顾不暇了,就算宋伯父在严家受尽折磨,若他能力挽狂澜,严家说不定还会对他示好,于情于理他的想法都不单单是自私而是差强人意的太牵强。还有就在刚刚宋伯母对此只是表现的很激动而已,丈夫和哥哥可是自己的左右手啊,严氏又是她的母家,她没有理由替宋默生遮遮掩掩。那不是大义灭亲吗?除非她恨自己的家人。可是血缘亲情就这么被几句诋毁之言玷污了吗?”
    太不可思议了,七月再次迷茫起来。
    郑茜坚决道:“没错,严雅若的确也恨自己的家人。严家的家产在严父在世的时候就转交给唯一的儿子严正麟,但严家有个世代流传的旧俗,那就是严家女儿要得到优渥的对待。因此起初严雅若是不反对的,但是在严家嫂子过门后,一切都开始向着极端发展。严家嫂子门户等对、性格强势泼辣,又是大家族里为数不多的知性人,而她的窝囊丈夫对她又多有倚重,别说是居家计算就是商场的买卖也大多经了她的手,不可谓不气势俨然。触霉头的是,这位嫂子并不看好严雅若高校毕业却纸醉金迷的颓靡作风,她曾一再出面力劝严雅若自食其力,并愿意资助她做自己的事业。严雅若本是散漫享清福的人,几个店铺干下来,血本无存不说,拿了家里的钱补缺口,招惹了不少流言蜚语,就连一向宠爱她的父亲哥哥都隔三差五的骂一通。再加上看人脸色度日的宋默生自卑心作祟又比常人心眼小,枕边风点火油,最后以嫂子的不容为***促使了两家分崩离析。而这些琐事就发生在严氏矿难之初。就连躺在病榻上的严父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也就是说兄妹二人分道扬镳是中了嫂子和宋伯父的道。”惊诧之余,七月的口吻着不屑。
    “嫂子的道误打误撞,但宋默生一定是正中要害。怎么你还是不相信吗?”
    “好吧,你没有到走入家庭的年纪,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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