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嫁到》第181章出将入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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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抱起了那位妇人稍微往附近移动了几步,寻了处暂且安全之地将妇人放下,忙问道:
    “阿婶莫急,你可瞧见你家孩儿身在何处?”
    阿婶边哭着边祈求道:
    “那个身着绿袄,站在吊桥边哭闹得便是我的孩儿,大恩人,求你发发慈悲,救救我家孩儿,求求你……”
    我循着这位阿婶所指之处望去,却也隐约在逃亡的人群里看到那个一个穿着绿袄的小身影,忙宽慰道:
    “阿婶若是信得过在下,姑且在此等候片刻,待我将你孩儿救回再一同带你入城!”
    “多谢大恩人,多谢大恩人呐……”
    话音刚落,我便提起一口气,施展轻功一路快步穿越人群而过,可眼瞧着我快要接近那孩子了,南陈骑兵中被北齐重装具甲骑兵所冲散的散兵游勇却还是乘机前来追赶这群逃命的北齐百姓。
    只因他们骑着快马,很快便越追上了落在队伍后头的游民,举起手中的长刀毫不犹豫地一路屠杀而过,眼瞧着其中一个游骑离那孩子越发近了,我猛地发劲狂奔,抢在那人落刀之前便将这孩子紧紧地护在了怀里,而这人的刀也随即挥了过来,我连忙将孩子护在了身下,整个人身子放低,人都几乎贴到地面了。
    果然不出我的预料之外,那人骑在马背上,挥刀的距离还不足以伤到我们,只是我头上的斗笠,也被这人的长刀打落,顿时间长发散落,披满肩头。
    那游骑有些惊讶有人居然可以躲过自己的长刀,骑马驰骋而过之时,不禁回过头去往身后瞥了一眼,却也正是这一眼,在片刻之间便要了他的性命。
    一柄银色长槊瞬间便穿透了那人的胸口,不知何时,一位骑着白色骏马、身披铠甲的勇武将军从城内冲了出来,如此干脆利落地便解决掉了一个偷袭而来的散兵。
    收回了染血的长槊,这位将军马不停蹄地又继续纵马向前去击杀其他散兵,以确保这匹百姓可以顺利逃回彭城。
    这位将军没有看我,只是在纵马而过之时突然出声提醒了我一句,道:
    “还不快走。”
    这位将军的声音没有想象中的粗犷却不失沉稳豪气,就连头盔下的面容都是俊秀白皙的,在瞥见了那将军侧颜的一刹那,我陡然多了几分恍惚,只因为这位骑着白马而过的年轻将军的身影,令我想到了心中默默思念了许久的人儿。
    她若是一身戎装,想来也该是如此风华绝代才对!
    一念至此,我不觉苦笑一声,正值此等危机关头,我竟又在胡思乱想了。
    忙打横抱起了孩子,又快步往这孩子的阿娘处奔了过去,这位阿婶见我将她的孩儿救回,激动得喜极而泣,这便要跪下向我磕头谢恩了。
    不待阿婶再说什么,我连忙蹲在了阿婶身边,言道:
    “阿婶,任何事情等我们安全入了彭城后再说,我背您进城!”
    阿婶会意地点了点头,便伏在了我后背,我立马背起阿婶,怀里抱着孩子,施展轻功一路快步往彭城跑去……
    南陈的几百精锐轻兵在不久后便被北齐的几十重装具甲冲得是四处逃散,可这支重装骑兵却并没有继续乘胜追击,反而调转马头迂回彭城吊桥处陆续快速返回了彭城,而那位白马将军负责殿后,等众人都陆续退回了彭城,拉高了吊桥,白马将军才跟着拍马入了彭城!
    彦明策见自己被如此戏耍不觉大怒,随即一声令下,将彭城团团围住,开始发动猛烈的攻城之战。
    被临时放入城内的流民都被统一安置在了东边的难民营中,我安置好她们母子后,又给阿婶检查了一下额上的伤势,还好,并无甚大碍,好生休养几日也便好了,免不得对她嘱咐了几句需要注意的事项。
    阿婶忙拉着自己的孩子向我磕头道谢,言道:
    “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奴家即便为奴为婢,也无法报答小兄弟这大恩大德啊!”
    我忙扶起这母子两,抱拳言道:
    “出门在外,理当互相照应,更何况如今身逢战乱,朝不保夕,能够活下来实属不易,今后还请阿婶多加保重,后会有期!”
    说完,便转身离去,走前还特意在她们的包袱里留了些银钱。
    ……
    从自己包袱里拿出一条头巾,将自己披散的长发好好扎了起来,毕竟这长发披肩的模样,太过扎眼了。
    来到了东门一角,稍微偷瞥了一眼周遭防御工事,这才稍微领略到欧阳祁这位沙场老将的手段,当真不可小觑,彦明策想要攻下彭城,只怕得付出无比惨重的代价才行,而如今我若是想要出彭城只怕至少也得等到欧阳祁击退彦明策这次猛烈攻城战之后了!
    正当我准备离开东门之时,一阵阵红箭飞羽凌空飞来,片刻间箭如雨下,我慌忙间躲入石桌之下躲避箭羽,一时间箭羽坠落破空之声此起彼伏,令人神经为之绷紧。
    南陈的进攻当真是十分猛烈啊……
    这里才只是东门城楼上的一角,最多也就只有一百号人守在此处,而由一个百夫长负责指挥他们。而指挥官的责任便是监督战事,指挥士兵作战,这就务必要求指挥官有勇有谋,还得不怕死才行。因为指挥官一旦胆怯或者战死,便会对一地地战争形势产生影响,继而牵动整个战场局势!
    而负责守卫此处的百夫长也算是个颇具胆略的指挥官了,每当敌军火箭来袭之时,他都会在第一时间预警,督促着士兵们快速半倾斜举盾躲在盾牌底下抵挡如同暴雨般落下的箭矢后,自己才钻入盾牌下进行防护!
    而每当敌军射过几轮火箭后,便会有军队疯狂地搭梯上楼,前赴后继地想要攻上城楼,这时候便需要指挥官指挥士兵奋勇杀敌了。
    而这些这位指挥官开始就做得很好,只可惜敌人虚幻一招延迟了下一波弓箭攻击的时间,便让这位指挥官误以为对方已经开始攻城了,才钻出盾牌便被突如其来的箭矢当即射死。
    百夫长一死,副官便得立刻顶上,代替百夫长成为新的指挥官,只是这位新任的指挥官并没有上一位那般勇敢无畏,不是多有延迟,便是贻误战机,眼瞧着城楼上守城的士兵越来越少,他便开始惊慌地下令,赶紧派人去中军大帐之中请援。
    这东门还并非是要战力部署之地,其激烈程度自是比不得由欧阳祁亲自镇守的南门,南陈带来的攻城器械,多数都是集中在南门,正集中力量猛攻南门,故而南门的损耗是十分巨大的,这也使得欧阳祁将精锐都多数安置在了南门防御上,也就更不可能会有多余的兵力分配给其他几门了。
    可欧阳祁又曾在战前下了军令,但有不死守各自驻防之地而让敌军攻入者,一律军法处置,这也就逼得所有军士不得不以性命相搏,同仇敌忾,共赴国难了。
    我深知再这般下去,这东门的一角只怕是守不住了,若是敌军从此处攻入城内,那首先遭殃的还是被安置在附近难民营的那群难民了。
    援兵只怕会迟迟不到,也就是说不能期待着别人来救自己,人,应该懂得自救!
    只要能活着,没有人会愿意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
    找准了时机,我立刻离开了此地,往难民营那去了,待我回来时,身后也已经带来了一百多名愿意随我一道守城的流民,一部□□强体壮,善用弓箭之人随我一道登上了城楼,半伏低着身子,开始从已经战死的士兵手中,接过盾牌与武器,重新替换了城防。
    而其他的人则帮忙运送滚木与石头上城楼,更有甚者,有人在不远处架起了大锅,开始烧起了滚沸的油水,打算让那群敢攻上城楼的南陈士兵尝尝被滚油烫的滋味。
    除了这剩下的几十个士兵之外,我与其他的流民从未经历过这等残酷的战争锤炼,故而心中都颇有些紧张和怯意,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行也得上,不行也得上,一切都是为了可以继续活下去!
    我毅然而然地担当起了指挥官的角色,就因为我的敏锐的听觉和善谋的头脑。当我们开始接手城防之时,新一轮的攻击又开始了。
    “举盾!”
    我大喊一声,让所有人都学着我的样子将手中盾牌倾斜角度举起,将自己的身子尽量躲藏在盾牌之下,而负责往城楼运送滚木盒圆石的人也都会主动躲避在安全工事内,躲避这场箭雨来袭。
    果不其然,天空中一阵阵破空之声响起,片刻之间,城楼之上到处射满了火箭、箭矢,一连三个轮回,敌军间城楼之上无甚反应了便又指挥军队轮番进攻城楼。
    我即便调整战略,喊道:
    “大家别慌,善于弓箭的拉弓,旁边的人负责收集盾牌和周围可用的箭矢交给弓箭手,弓箭手来弓搭箭做好准备,听我号令,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随即站起身子往城楼之下望去,却见敌军如同一群群蚂蚁一般扑涌而来,心中颇为有些震撼,却还是强自镇定,搭弓拉箭对准前排将要靠近城楼的敌军,说道:
    “弓箭手准备,待敌军进入射击范围内,就近射杀,不用顾忌箭矢,杀一个是一个,杀两个赠一双。”
    周围有些凝重和紧张的氛围被我这句话给打破了,士兵和流民们都忍不住抿嘴一笑,随即都开始全心全意投入到这场战斗中来。
    眼瞧着敌人越发近了,我抓住时机,下达命令道:
    “给我放箭!”
    话音刚落,我手中的箭便率先射将出去,一箭便要了那南陈士兵的性命,这时候我似乎才开始真正感受到,战争的残酷,也就越发能体会,为何琬儿会不愿让我随军出征了!
    在战场之上,无论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还是保护家人的性命,要做的便是亲手夺取别人的性命,战争,就是这么残酷的东西啊!
    一阵又一阵地箭雨落下,战场之上的嘶鸣声、喊杀声,还有箭羽离弦的声音不绝于耳,战争一旦开始,所有人都会从开始的恐惧变成麻木,随即毫无顾及地厮杀夺取对方的性命,因为若是对方不倒下,那最终倒下的便是自己。
    南陈士兵的尸体也在城楼之下越积越多,许多竹梯开始陆续搭在了城楼上,弓箭很显然已经逐渐阻挡不住敌军的脚步了,因为一部分敌军已经开始沿着竹梯准备登上城楼。
    我即可下令道:
    “弓箭手停手,给我开始用滚木和圆石,恨恨地砸!”
    话音刚落,士兵和流民们便开始轮流搬起脚边的滚木和圆石,恨恨地砸向那些踩着竹梯上来的人,很快,敌军的猛烈攻势又再度被压制下去。
    而被烧掉滚烫的油也很快投入到了战场,这一桶滚油泼了下去,几乎便让一小半的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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