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汉》第十五章 一统河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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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校军似乎并不想屈居刘秀之下,更知刘秀对河北诸路义军会逐个吞并,如果他不降服的话,就必会遭到攻击,甚或步上王郎和尤来的后尘,是以他抢先发难了。
    枭城兵力并不太多,仅万余众,却有朱右、贾复这等大将,而且更是刘秀经营了多时的营地,五校军一出动便已被枭城军知道了消息。
    朱右安排在五校军中的探子在这时便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
    五校军大举来犯,一开始就受到了朱右的猛烈反击,而连败数阵,这使得冯逸飞大为恼怒,但是枭城军随后又迅速作出反击,信都的援兵也很快赶到。
    冯逸飞无奈之下,只好与大枪联手,这样却又成了吴汉所领的十郡之兵的攻击。
    贾复则领兵横杀至临平,其威势让五校军吓破了胆。
    五校军大将安其、王德先后战死于贾复之手,铁庆丰也大败一场,临平被枭城所破。
    冯逸飞只好败退真定(今河北石家庄东北)。
    贾复领军紧追不舍,刘秀也领兵北上,助之扫平北方。
    眼下就只有大枪与五校军两支义军尚在北方活跃,但有吴汉的十郡之兵,确实够了,但刘秀却必须速战速决,皆因此刻兵分数路,若在北方留下隐患,则不好筹划大局。因此,他急于扫平北方之后,就可全力自更始军手中夺下河内,更平青犊之乱,而且更好地为邓禹平定河东作后援。
    吴汉的大军与大枪连交数战,在训练之上,大枪这些义军自然不能与各郡中的精锐相提并论,尽管大枪军中也有数员猛将,却无法与枭城军在北方相比,无论是民心之类的都倾向于枭城军。
    在连败了数阵之后,大枪军的弊端就显出来了,其部下的战士很多都偷偷地降于枭城军,便是一些将领也失去了与枭城军为敌的信心,因此不战而降者甚众,对此大枪也没有办法。
    十郡之兵乃大枪军数倍,如此压倒性的优势,几乎打得大枪抬不起头来。
    吴汉部下的大将杜茂、游灿、崔健等无一不是沙场之上的猛将。
    邓禹大军在当日就攻破箕关(今河南济源县西,王屋以南),进入河东(今山西西南部一带),一路之上百姓、豪杰闻风归附,使得邓禹军迅速扩大,并快速包围安邑(今山西夏县西北)。
    枭城军来势极猛,河东诸县皆惊,迅速结集数万大军以解安邑之围。
    邓禹以巧计在安邑以南伏袭了这批援军,使其大败而归,更斩杀更始大将军樊参。
    一时之间,朝野皆惊,邓禹更是名声大噪。
    与此同时,刘玄知此消息极为震怒,刘秀拒接圣旨,却又派人攻打他的河东,分明是趁火打劫,更有反意。
    不过,对此刘玄也无可奈何,刘秀是他的弟弟,而眼下更是惹上赤眉之祸,分身乏力,只好下旨让王匡北上河东平邓禹之乱。
    寇恂南下以十万大军横扫而过,与姚期两路作战,一破河内,一破青犊诸义军。
    大彤义军因与刘秀素有交情,在火凤娘子的苦劝之下,举军尽投寇恂,以助其平定其它四路义军。
    枭城军装备极为精良,义军莫敢与之相撼,仅半月即平安五路义军,更转助姚期大破河内。
    ……
    刘秀知河内已定,南方义军也平,心中大喜,与冯异诸人商议,知河内形势极险,虽得却不易守。
    洛阳有更始大司马朱鲔、舞阴王李轶,同时并州地区亦驻有更始大军,因此对河内形成了南北合围之势,而以河内的形式,惟有固守一途。
    与冯异诸人商讨不下,刘秀立刻修书邓禹,征其意见。
    邓禹闻河内已得,自是大喜,见刘秀之信便知其意,立回书道:“昔高祖任萧何于关中,无复西顾之忧,所以得专精山东,终成大业。今河内带河为固,户藉殷实,北通上党,南临洛阳,寇恂文武兼备,有牧人御众之才,非此子莫可当也。”
    刘秀看信后极喜,立刻遣人拜寇恂为河内太守,行大将军之职,更修书说:“河内殷富,吾将固是而起,昔高祖留萧何镇关中,吾今委公以河内,坚守转运,给足军粮,率厉士马,防遏它兵,勿令北渡而已。”
    寇恂接令大喜,命姚期领军北归,自己则留守河内,下令所属各县论武习射,砍伐竹条,造箭百余万支,养马二千匹,收租四百万斛,以供军资。
    贾复大战于真定,击溃五校军,却身负重伤,在刘秀赶到之时几已不省人事。
    刘秀心中大痛,令太医全力救治,他则返回枭城,在姬漠然的主事之下,迎娶迟昭平,纳小晴为妾室。
    一时之间,数郡皆欢,恰吴汉大军扫平大枪,河北已全部平定。
    刘秀任冯异为孟津将军,与寇恂一起统率魏郡、河内二郡驻军,共同抗御朱鲔、李轶的更始军。
    “报大司马——”
    朱鲔近来心绪颇为不宁,冯异在短时间内北攻天井关(太行山关隘,今山西晋城县南),并攻取上党郡两城,这使朱鲔极为恼火,因为舞阴李轶居然未在必要的时候出手,以让冯异得以逞强。
    “何事如此慌张?”朱鲔有些恼地问道。
    中军气喘吁吁地道:“冯异南下攻取河南城皋(今河南巩县东部)以东的十三县,我军十余万人全部归降——”
    “什么?”朱鲔一时呆住了,他没想到一切竟是这般快,王匡大军刚被调走,冯异便攻到河南来了,而且还如此快地连连攻下十三县,他都不知道李轶是干什么去了。
    “舞阴王呢?”朱鲔极为忿然地问道。
    “舞阴王没有动静……”那中军怯怯地道。
    “李轶啊李轶,你是在干什么?”朱鲔拍案而起道。
    “太守大人已经领军去讨伐那些投降的乱贼了。”那中军又道。
    朱鲔眉头一掀,深深地吁了口气,随即又坐了下去,淡淡地问道:“太守带了多少人马?”
    “太守领兵一万五!”那中军道。
    朱鲔的脸色微缓道:“让其小心,防止冯异渡河而来!”
    “有舞阴王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那中军试探着道。
    “哼!”朱鲔没有多说什么。
    “主公,孟津大将军有奏表送上!”侍卫入殿禀道。
    “传!”刘秀心中极喜,冯异连连送回速报,确实让他心情大好。
    一会过后,侍卫领着冯异部下的一名偏将走来。
    “末将邳彤叩见主公!”那偏将叩首施礼道。
    “邳将军不必多礼,孟津将军有何事上奏?”刘秀淡问道。
    “将军大破洛阳太守武勃于士乡(今河南洛阳市东),并命末将送回武勃首级及密涵一封。”邳彤肃然道。
    “哦。”刘秀顿时大喜,欢笑道:“快快呈上!”
    邳彤解下身上的一个小包,打开却是一个特制的小木盒,并双手将之递给那侍卫。
    那侍卫忙打开木盒,果见一颗人头放于其中,这才端上帅案。
    “果然是武勃的首级,很好!此人乃是害死我兄长的凶手之一,立刻给我送出城外悬挂起来!”刘秀一见,顿时心中涌出了一股莫名的恨意。
    “这是大将军给主公的密函!”邳彤又递上一封以火漆封好的信函,呈给刘秀。
    刘秀拆开细看,顿时大笑。
    众将皆莫名其妙,不知刘秀此笑何意。
    “好!好!冯公做得好,真是妙不可言!李轶呀,我就先让你们狗咬狗好了!”刘秀突地一正色,悠然吸了口气道。
    “众位爱卿,你们知道冯公为何会如此快地夺下上党两城,城皋东十三县,降敌十余万,并能在洛阳城外斩杀洛阳太守武勃吗?”刘秀突然问道。
    众将更是惑然,不明白刘秀何以突然如此问。
    “冯将军智勇双全,晓通兵法战策,文才武略过人,所以才能在短时间内取得如此战功。”海高望出言道。
    “海祭酒所言甚是!”一干人附和道。
    刘秀不由得笑了,道:“海公说的固然很对,但更重要的却是冯公的一条妙计。诸卿看看冯公的信函吧!”
    邳彤不由得愕然,这信函乃是冯异给刘秀的密涵,可是刘秀居然将之公开传看,那又是何意?涵中又写了些什么呢?
    众将皆讶,于是将信函竞相传阅,看之无不欣然而笑,更是恍然,或赞不绝口。
    朱鲔几乎快气疯了,武勃居然死于洛阳城外,而洛阳城中居然未出救兵。
    “我道李轶何以让冯异逞能,原来这厮与冯异早有密谋,与刘秀串通一气,如此逆贼,害死我大将,丢我大片河山,我朱鲔不敢你狗命誓不为人!”朱鲔咬牙切齿地道。
    “大司马请息怒,事已至此,节哀顺变,不如我们奏请皇上,让皇上革其职位……”
    “哼,皇上哪还有闲情管这事?你去把冷面杀手盖延找来!”朱鲔冷漠地道。
    “大人!”那中军吃了一惊。
    “难道你没听到我的话吗?”朱鲔叱道。
    邓禹的神情略显委顿,王匡的来势确实是太过猛烈。
    成丹、刘均为两翼,王匡为中军,合兵十万,一阵冲击,枭城军确实难以承受。
    败阵尚属其次,最让邓禹难过的却是损失了骁骑将军樊祟。
    众将聚于营中,显然也未自今日大战之中回过神来,这次败走二十里,损兵过万,是以邓禹不得不重整旗鼓,聚将商议。
    “元帅,我看我们不如退回河北,暂避王匡的风头吧?”李文心有余悸地道。
    “是啊,王匡兵力强盛,我们损兵折将,现在士气低落,实不宜再战。”耿诉也有些担心地道。
    “军师以为如何?”邓禹目光投向韩歆。
    “敌军是我军的数倍,此战失利,若再战实难讨好,不过若背水一战,我军也并非毫无胜机!”韩歆想了想道。
    “末将以为我们实应避开王匡的风头,不能与之硬撼!”李春出言道。
    “是啊……”
    帐中众将似乎都心有余悸,连樊祟都已战死,众人见识了王匡与更始大军的威势,确实是心情大坏。
    “军师说得很对,如果我们背水一战并非没有胜望,此次王匡来得太突然,而且我军太过轻敌,这才使得首战失利,更折损了一员大将。但只要这次我们准备充足,有必胜的信心,王匡又何惧?成丹又何惧?十万更始军又何惧?”邓禹昂然道。
    “元帅所言极是,主公对我们寄予了那么高的厚望,若是我们就这样无功而返,又有何面目见主公?”邓寻肃然而坚决地道。
    众将顿时无语,邓寻的话确实让众人心中生出愧意。
    邓禹不由得笑了,吸了口气道:“建威将军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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