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诀》今有劫难谁同当(五八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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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本以为焉清涵已是成竹在胸,却不想焉清涵闻言却“清涵这一路思来,萧寿臣临死前的这鱼死网破之计实是难解。”
    行云一怔,疑道:“可我见清涵这么轻松,还以为清涵有了定计。”
    焉清涵噗嗤一笑道:“那是清涵另有心事,到让宗主误会了。”
    见行云不解,焉清涵轻笑道:“清涵只是觉得此次一战,胜自是好,就算败了,清涵能与宗主死在一起,到反比日后与他人合嫁一夫强上许多,谁知以后清涵是大是小呢?”
    行云哪想到焉清涵会突然这么说,可虽是看似戏言,听在耳中,却也能体会到焉清涵的真意,行云不禁大是感动。
    行君和水仙本是坐在一起,此刻听了,都不禁一震,彼此望了望,就连行君也是难得的一笑。
    历来,就算夫妻,能同甘者众,可能共苦的却是少上许多,能同死的更是少之又少,这正是患难见真情。
    行云此刻心绪翻腾,暗道:“前有思蓉,后又有清涵,老天算是待我行云不薄了。”
    只不过大事便在眼前,行云也没有太多时间感叹,焉清涵似是以捉弄自己为乐,看着她那狡黠的笑容,行云的心下也拿不准她是否在说笑,只好摇头道:“此战关乎的不只是你我生死,万剑宗上上下虽是无惧,可这毕竟是两千余性命,我岂能不为他们着想?他们亦有妻儿父母,亦有未来希望,总不能就真的让萧寿臣阴谋得逞,毁于一旦。
    我身为宗主,得他们信任,便有这责任。”
    顿了一顿,行云言道:“所以能不战,便不战为好,虽是希望渺茫。可我还是想听听清涵的意见,以清涵的智计,不会一点办法对策都没有。”
    叹了口气,行云再道:“更何况我与青城的关系,世人皆知,万剑宗如果一倒,我怕会累及我那师门。”
    行君闻言,暗点了点头,这世上仅有的几个亲近之人。木乌道人是最亲的一个,行君也不愿他被连累,更何况萧寿臣是自己父亲,万剑宗如今处境,可都是摆萧寿臣所赐,因此波及到青城,伤害了老师父。行君心下也是愧疚。
    行君正想了到这里,就听旁边的水仙忽道:“焉姐。你定是有法子的,大家这些天也商量不出个对策。都在等你回来出主意呢,你就不要再藏着掖着的,说出来,也好安安大家地心。”
    焉清涵见水仙靠在行君的身旁。一脸的幸福,笑骂道:“别人急我到还看的出来,可要说你急,到不一定。这些日子,怕是你心里正美着呢,终是能与心上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就是明天大派合力攻上太室,你都不会急的。”
    水仙轻笑了笑,也不反驳,她与焉清涵手帕之交,彼此的心思为人都是清楚的很,此刻闻言反是贴的行君更紧了。
    这几天行君和水仙二人感情日深,秦百程早便是知道,行云此时见了,心下也是欢喜,自然不以为异,当下便顺着水仙地话道:“清涵智计在我们之上,如果没有清涵的计策,我们也难胜的了萧寿臣,想来此番以清涵的智慧,也不会真的就无解吧?”
    众人闻言也都再望向焉清涵。
    焉清涵见状,面色终是一肃道:“萧寿臣这一招狠辣,行的是鱼死网破的伎俩,孤注一掷之下确实不好破解。
    不过要说完全没有破解之法,到也不是,只不过其中地关键在宗主和少门主的师门,清涵不好轻易开口。”
    自己和行君地师门就是青城,焉清涵这么一说,行云心下一动,也隐约知道了她的方法,当下眉头便是一皱,看了看行君,就见行君地眼里满是戒备,当下轻摇了摇头道:“师弟莫要如此,师兄相信清涵。”
    转过头来,行云对焉清涵道:“不论什么,清涵只管说来,此次危机关系重大,不论对错好坏,只要是办法,总要说出来,大家才好一起参祥。”
    焉清涵闻言朝行君一笑,行君一想焉清涵与行云的关系,怎也不会害了青城,否则木乌道人受到波及,行云也不会愿意,想到这里,行君子才是释然,当下点了点头。
    水仙不想焉清涵和行君有什么误会,当下在旁催促道:“焉姐有什么法子,到是快说啊,妹妹这里等着着急呢。”
    焉清涵闻言笑道:“萧寿臣之所以能设下这一计,便是算定大派心中的恐惧,见我们夜袭了少林,恐我们日后来个逐一击破,大派自然要团结起来,将这威胁消灭,好安自己的心。
    就算各派之前有多少,也不敌自己地生死重要。”
    行云点头道:“确实如此,这正是萧寿臣敢认为他死后,大派怎都会按其意愿来攻的道理。”
    焉清涵道:“不错,正是此理。而大派来攻,我们的选择不多,留下一战,或者放弃太室逃走。”
    秦百程插口道:“我们不能逃!且不说全宗上下委屈了二百年,此番出山,得赖宗主所赐,声势大壮,一逃,则前功尽弃!
    更何况安乐谷的位置已经暴露,万剑宗再无藏身之所,据山而守,还可一战,一逃之下,便再难幸免了,就算逃地出几人,又有何用?名声尽毁,留下几人,在这大派控制的江湖之中,还能翻的出天来?”
    行云点了点头,秦百程说的自然不错,所以行云自一开始便没有想过逃走,否则以他的武功,天下之大,任他去得。
    行云皱眉道:“既然不能逃走,那清涵的意思是要留
    了?”
    这说来说去,仍是逃不出萧寿臣的设计,行云怎不大皱眉头?
    焉清涵见状,笑道:“留下,有两大好处,其一,如果逃了,不仅如秦老所言,名声尽丧,更会落人口实。到似我们畏罪而逃,那可就再难解释清楚了。
    而留下来据山而守,再如何都是大派来攻我们,只要我们能将那夜袭少林和金刚门惨案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就算大派不信,那理字我们也不缺了。
    这江湖虽是看实力说话,可理字却也不能忽视,否则宗主也不会有如今的声势,大派也不会行事那么多的顾忌。”
    行云闻言。点头道:“这到也是,我本就打算要将那两件事的原由写清楚,发于江湖之上,可谁知大派得了萧寿臣的书信后,虽然暗里动作频频,却未将这事传于江湖,到是令人不解。”
    焉清涵轻笑道:“那是自然。金刚门并不算什么,可少林被焚却是关系到少林的脸面。诺大少林本院被十数人烧了个干净,还死了许多高手。这要传将出去,少林的脸面何在?
    更何况少林早便说那场大火是因为天干物燥,事实一旦揭露出来,岂不是信誉扫地?”
    顿了一顿。焉清涵笑道:“所以依清涵来看,少林定是在各派来信求证之时就告戒诸派严受秘密,所以江湖上才没有传闻。”
    秦百程闻言忽道:“那如此一来,各派还有什么借口来攻我太室?”
    众人一听。心道有理,转头望向焉清涵,就见她笑道:“各派仅靠飞鸽传书,定不会得出什么结果来,最多只能定了时间,齐聚嵩山。
    只有聚在一起,才能仔细商议,至于借口,总会好找,什么都会缺,借口却是最不缺的。
    只要到时大派彼此同心,这一战我们便是输地定了。就算事后大派的名声因此有些损伤,可终究是去了一个心头大患,两相比较,哪个合算,自然一目了然。”
    顿了一顿,就听焉清涵再道:“不过宗主那声明留着也好,总要防备一二,如果大派真敢说将出来,那我们也有个解释,好给武林一个交代。”
    行云听了,眉头几乎拧到了一起,沉声道:“那清涵之意,我们只有一心防守,好等大派来攻了?”
    如此一来,不仅被动万分,更是全如萧寿臣事先的设计,不差分毫,行云哪会甘心?
    焉清涵闻言,忽道:“宗主忘记我们还有外六令在?要说全是守势也不一定。”
    行云心下一突,沉声道:“外六令,我自不会忘记,那萧寿臣曾说,这外六令可做内外夹击之用,也可令其趁大派来攻,本院空虚之际,奇袭各派。”顿了一顿,行云道:“难道清涵要让他们奇袭各派本院不成?”
    焉清涵说不全是守势,行云自然便想到了萧寿臣的那毒计。
    好在焉清涵摇头道:“不,千里奔袭,就算能胜了一个大派,还能再胜第二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更何况外六令的实力并不强,也就与九辅一般,其门下大多非是宗中子弟,不知道身属万剑宗下,自然也没有忠心可言。
    这外六令在正式翻脸之前绝不能暴露,清涵的意思,是要他们混迹于来贺的江湖人中,随即应变,可为我们在江湖人中造些声势,也可在必要时刻出一分力,稍解被动而已。”
    行云闻言,暗松了口气,外六令去奇袭各派,这是萧寿臣的疯狂主意,行云可不想这么做,那样一来,除了让万剑宗与各派更无转余地外,便再无好处。
    而且就如焉清涵所说,即使派了去,效果也不佳,还不如留在山下,为万剑宗增一份力量。
    行云正想到这里,就听焉清涵道:“清涵之所以说要据守太室,便是要摆出拼死一战的气势,我们此刻只有更强,才能让各派顾忌,让各派顾忌才能为我们创造生路,清涵确实想出了一策,可前提便是我们自己要有不惜一战地决心。”
    行云等人闻言都是一振,知道焉清涵说了这么久,怕都是在为这句话做的铺垫。
    就听焉清涵道:“大派之所以敢来,原因便只有两个,一是恐我们将其逐一击破,二便是因为他们自执合力要远胜于我们,这才敢来太室相争。”
    行云闻言有所领悟道:“既然如此,那清涵方才所说的理字,便是要向他们解释清楚萧寿臣的行为与如今的万剑宗无关,让他们知道我们无意再来寻仇,这是为了打消他们的恐惧。
    只不知如何才能让他们不敢来此相争呢?如果我们实力不强到让他们觉得合力难胜,就算我们再如何解释,也是无用。”
    说到这里。行云不禁摇头苦笑道:“萧寿臣就是算定了我们难以抗衡大派合力,才有把握让大派来此争杀。
    毕竟万剑宗再强不过一派而已,怎比的上那么多大派?
    那日我甚至想到了借德皇前辈之力,想请德皇前辈从中周旋,可谁想萧寿臣竟是与我讲了一番道理,最终地根结还是在这实力上。
    我们如果不强,德皇前辈为了这江湖秩序,不仅不会来助,反可能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屋中气氛再是沉重起来。大派合力已是难以应对,德皇要再出手,那万剑宗连一拼之力都无。
    便在此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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