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创忆记》第七章是非对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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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城既破,襄阳便成了孤城,元廷后方援兵源源不断,会聚樊城,号称百万大军,围攻襄阳。襄阳守将吕文焕数度向朝廷请求救兵。贾似道初期对朝廷严密封锁襄樊大战的消息,但终是纸包不住火,朝廷上下听得樊城已陷,襄阳危殆,均是人心慌慌。文天祥建议派猛将高达援救襄阳,但贾似道与文天祥有隙,亦视高达为异己,便道:“用高达,置吕文焕于何地?”吕文焕听高达要来,便将截获元军哨兵这等小事称作大捷,阻止高达来襄阳。
    虽说襄阳城危,黄蓉更因痛失爱子而一病不起,但有郭靖坐阵,元军虽强,却也吃了数场败战,三个月下来,双方各有胜负。汉江虽宽,却已染成了殷红的一片血色,不时有腐尸臭味,令人闻之作呕。
    赵无邪身受重伤,休养了三个月,虽已转醒,伤势却未痊愈,仍躺在床上养伤,杨楚儿则日夜不息,守在他身边。这一日杨楚儿给他解了绷带,却见伤口已然结上了疤,不由喜极而泣。赵无邪笑道:“有女神医在,我又如何能死得了?再说我若死了,岂不坠了你的名声。”杨楚儿见他还会说笑,知道已无大碍,叹道:“我才不是什么女神医,如若真是,又怎会医了你三个月都没将你医好。”赵无邪笑道:“话可不能怎么说。我伤势之重,若是换做一般庸医,早判了我死刑,你既然认定能将我医好,那便不是庸医之见,既不是庸医之见,又真的将我医好了,那不是神医是什么?”杨楚儿听他这话全无逻辑可言,但一时又辩驳不了,也不愿去辩驳,便捧了药給他喝。赵无邪眉头一皱,摇头道:“好苦!”杨楚儿道:“良药苦口嘛,你刀伤太重,伤及脏腑,已然变成内伤了,需得固本培元,慢慢调理,我给你开了二十帖药,一日早晚两次,服上十天,你便可自行运功疗伤了。”
    赵无邪微一运气武动乾坤 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 神印王座 遮天 将夜 凡人修仙传 杀神 大周皇族 求魔 修真世界 官家 全职高手 锦衣夜行 超级强兵 仙府之缘 造神 楚汉争鼎 不朽丹神 最强弃少 天才相师 圣王 无尽武装,脏腑如若刀割,不由痛呼起来。杨楚儿幽幽一叹,道:“我的话,你就这么不放在心上!”赵无邪最见不得她以这等语气说话,忙道:“听了,听了,自然是听了。”说着举碗一饮而尽,比喝烈酒还要豪爽,但汤药不比酒水,且才熬好不久,这一口下去,苦味是感受不到了,却是烫得紧,赵无邪怕杨楚儿见怪,只得苦咽下来,一张脸滚烫通红。见他这副怪模样,饶以杨楚儿之矜持,也忍不住抿嘴微笑。
    赵无邪突然叹了口气,杨楚儿道:“你在想什么?”赵无邪笑道:“看来你不但是神医,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过此次你定然猜不到我在想什么。”杨楚儿叹道:“你在想金有为的事,对吗?”赵无邪脸露苦色,叹道:“看来在你面前,我永远是赤裸裸的,什么衣衫都穿不了。”杨楚儿听他这比喻打得不伦不类,脸上一红,但想到金有为,又担忧起来,道:“听郭大侠说元兵临阵换帅,那伯颜竟自动退位,将帅位让于一个少年,想来便是金有为了。”赵无邪奇道:“伯颜此刻率军攻打襄阳,不就是为了建功立业?又怎会将功劳让给别人,只怕是金有为强取豪夺的吧。”
    杨楚儿看了他一眼,轻叹道:“有一句话我说了,你可能会不高兴。那金有为虽然工于心计,不择手段,但还算得上一个君子,决不会做这种事。再说伯颜才是元帝忽必烈亲定的攻宋统帅,金有为若真的篡其位,阿术阿里海牙等将领也定然不服,他又如何能统率三军,与郭大侠斗了个骑虎相当。”见赵无邪目光灼灼,凝望自己,微嗔道:“你看什么,不信我的话吗?”脸上泛起一圈红晕。
    赵无邪笑道:“我真是个傻瓜,竟此刻才发现,楚儿你长得比采儿还要好看一些。”杨楚儿脸上一白,轻声道:“我能和采儿姊姊比吗?”他这话既似质问,又似试探,赵无邪怔了一怔,忙拆开话题,笑道:“你对元营和金有为如此了解,想来这一个多月来,你是做了元营的上宾了。那金有为既然对你有意,自不会为难于你,害得我担心了一个月。”见杨楚儿默不做声,叹道:“只可惜现下你为了我与他决裂,他是再无顾忌,一心要攻打襄阳了。想来那伯颜便是看准他这一点,才让出帅位。”
    杨楚儿突得神色肃穆,正色道:“无邪,你答应一件事。”赵无邪见她一本正经,也收了笑意,道:“什么事?”杨楚儿道:“我要你永远不与金有为相斗……你……你不该与他相斗……”赵无邪不以为然,冷笑道:“你如今要攻襄阳,我既在襄阳,又怎容他得逞,此事我不能答允。”杨楚儿有句话想说出口,却还是咽了下来。
    两人渐觉话不投机,赵无邪正要寻个话头,却见门外一人探头探脑,他一眼认明,便是杨龙生,大喜招手道:“小龙生,在外边做什么,快进来!”杨龙生嘟着小嘴,晃悠悠地走进来,一眼也不看赵无邪,拉着杨楚儿的手,甚是亲密。
    杨楚儿怕两人要斗嘴吵架,便拉了杨龙生,道:“赵大哥要休息了,咱们出去吧。”杨龙生大喜,随即皱了皱眉头,道:“郭爷爷说要来见这小子,我赶来报信,要这小子出去见他,他伤得这般重,连路都走不成?”
    赵无邪听郭靖要来看望自己,忙要起身,但一声痛哼,又躺了下来。杨楚儿急道:“别起来!”说话间又回至床边。杨龙生瞧在眼里,妒火中烧,恨不得一刀将他捅死,一了百了,嘴上却道:“哦,他伤得还真重么。”却无半分关怀之意。
    这时郭靖进门,听得赵无邪痛哼,倒在床上,大惊道:“赵兄弟怎样了,有无大碍?”杨楚儿扶赵无邪躺好,道:“他只是一时气血不顺,并无大碍。”杨龙生听说他死不了,颇是沮丧。
    赵无邪一见郭靖,便想到黄蓉昏迷之事,问道:“郭夫人近况如何?”郭靖摇了摇头,道:“依旧病得厉害,口中直嚷着要见破虏,连我都快不认得了。”说着叹了口气,道:“杨姑娘,破虏是否真的已经死了?”
    杨楚儿正欲回答,赵无邪先道:“郭大侠请放心,郭兄尚在人世。”郭靖大喜道:“真的,你见到你了?”赵无邪摇头道:“那倒是没有,但听金有为言下之意,他并未杀死郭兄。”郭靖咦了一声,道:“金有为,便是那个新上任的元军统帅?”赵无邪道:“正是!”
    杨龙生突然冷笑道:“你不会被他骗了吧。”赵无邪摇头道:“那时他认定我必死无疑,又何需再来骗我?”杨龙生骂了他一声傻子,心中却想:“那金有为当真没用,怎不将他杀死。那时楚儿姊姊便只对我一个人好了。”想到此处,连金有为也怨上了。
    却听杨楚儿摇头道:“金有为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对无邪说得只怕不是真话。那日我冲入元军阵营去寻无邪,没找到他,却遇上了金有为,那时他正与郭大哥相斗。”
    赵无邪想到当日狭谷一战,兵荒马乱,自顾也是不暇,又如何能留心别人,是以不知郭破虏竟撞上了金有为,忙道:“郭兄斗不过金有为,便被抓住了?”杨楚儿摇头叹道:“以郭大哥的武功,与金有为在伯仲之间。不过那日他确实败了,乃因金有为拿出了如意姑娘的头发。”
    郭靖大惑不解,道:“如意姑娘是谁?她的头发又有何用?”在旁的杨龙生插嘴道:“如意姊姊是秦淮河红船女子,长得可美貌了,郭大哥一看着她,便很是喜欢,我也很喜欢的。”他怕杨楚儿误会,又补了一句:“不过我更喜欢楚儿姊姊。”
    郭靖因杨龙生乃是杨过之子,便留心照顾,但见他年纪虽小,胆子却大,竟肆意调戏府中婢女,甚至闹到街上去,很不合他脾胃,几次想要严加惩处,但他一直觉得杨过之死乃因自己将他送上终南山学艺而起,若自己对杨龙生过于严厉,使他走上乃父旧路,便是自己的错了,是以虽严加叱责,却不敢打骂,但心下对这孩子很是不喜。此刻听得儿子与红船女子有染,更是恼火,对杨龙生喝道:“此话当真?”
    杨龙生没见过他如此疾言厉色,忙躲在杨楚儿身后,才大着胆子道:“我……我骗你做什么?”
    赵无邪吁了口气,道:“饶是如此,也并不代表郭兄已死于金有为之手,若是郭夫人问起……”郭靖摇头道:“此事不清不楚,若如实告知蓉儿,只怕她更加疑虑不安,与病情有碍。”说着叹了口气,道:“如今我大宋江山岌岌可危,哪里还有闲情再谈家事。”顿了一顿,道:“现今襄阳城内粮水短缺,元军又将城池围得铁桶也似,只怕已挨不了几个月,我决定连夜出城,向郢城守将张世杰将军请援,襄阳留给齐儿打理。日前我率军重创元兵,想来他们几日内不敢攻城,咱们只要闭门不战,襄阳城坚墙厚,守他十余日该当无碍。”
    赵无邪道:“可惜我受伤太重,不然大可代郭大侠前去。”郭靖摇头道:“张世杰为人精细谨慎,他若去了,反会被当作奸细抓起来。”说着叹息道:“郭某还盼你能助齐儿守住襄阳……”
    赵无邪听他这般说,心头一热,顶着伤痛坐起身来,抱拳道:“郭大侠请放心,只要赵无邪性命还在,襄阳便决不会丢!”杨楚儿听他这话说得如此坚定,顿时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这话便如一柄利刃,直刺入她心中,痛得她简直要昏死过去,忍不住看了眼杨龙生,见他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心下暗叹,深知从此刻起赵无邪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无牵无挂的少年。
    郭靖回房看望病重的妻子,并道明出城请援之事。黄蓉见他此刻出城,隐觉不妥,但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得嘱咐几句,要他万事小心,早去早回。郭靖道:“我已将襄阳事宜交给齐儿,想他为人稳重精细,等我回来,应该不难。”黄蓉支起身子,微笑道:“齐儿自然是好,但他沉稳有余,机变不足,反观无邪那孩子机智聪明,随机应变,深得我风,我看……”郭靖看了妻子一眼,叹道:“无邪这孩子虽然聪明,但不合时宜,不堪重用。蓉儿……”黄蓉笑道:“好了,我听你的便是。”郭靖却仍是一脸担忧,轻叹一声,出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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