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创忆记》第六章父恩如山(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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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无邪在襄阳城外巧遇杨楚儿,两人策马到了樊城,得闻郭破虏追元兵而去,便马不停蹄,自后追上,其间遇上耶律齐大军,问明其中原由,赵无邪道:“郭兄此次未免太过托大,我与楚儿先行一步,耶律兄可至襄阳向郭大侠禀报此地战况。”耶律齐道:“赵兄来的正是时候,我率步兵行军缓慢,你若找到破虏,便以火信为号。”说罢改道向南,往襄阳而去。
    赵无邪见杨楚儿跨下快马神骏非凡,自己所乘已非凡品,但总是与她差了一丈之遥,不由啧啧称奇。杨楚儿道:“这马好烈,我驾驭不来,咱们还是换过了吧。”赵无邪知她言外之意,笑道:“烈马配美人,那是天作之合,我这大老粗若是越俎代庖,非被掀翻在地不可。”他这话本是玩笑,杨楚儿却怔了一怔,道:“你还怪我不告而别吗?”赵无邪一惊,笑道:“自然要怪,不过现下不是时候,待得回到襄阳,再质问你不迟。”
    杨楚儿虽是乘马御风而行,但还是忍不住侧过头来凝望赵无邪,半晌过后,一拉马缰,道:“咱们还是换马吧。”那马还当真听话,说停便停。
    赵无邪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好推却,纵身一跃,上了马背,紧靠在杨楚儿背后,笑道:“两人骑一匹,谁也不吃亏。”杨楚儿脸上一红,既不答话,也不抗拒。
    孰知那马长嘶一声,人立起来,赵无邪骑术还算不上精良,身子向后跌出,急忙借倚天剑在地上一撑之力,纵跃而起,落到另一匹马背上,笑道:“看来这马小气得紧,却不许两人来骑。”杨楚儿伸手抚摸破军鬃毛,轻轻叹了口气。
    两人快马加鞭,到得傍晚,来到一座小村庄,杨楚儿寻问村人可有宋军经过,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姊姊!”杨楚儿回头一眼,却见茅屋后转出了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却是当日李家村村长的女儿李倩儿。杨楚儿大感异外,惊道:“小倩儿,你怎么在这里?”李倩儿笑道:“那天村子被烧了,爹爹便带着村里人到了这里。”见杨楚儿身后跟了个陌生的男子,道:“这位大哥哥是谁?”赵无邪道:“在下赵无邪。”李倩儿打量他半晌,突地脸上一红,轻声道:“你便是赵无邪!姊姊还真是有眼光。”杨楚儿插嘴道:“小倩儿,你可见到有宋兵经过此地?”李倩儿道:“有啊,刚走不久,往东边的狭谷去了。”她见杨楚儿与赵无邪对望一眼,知道他们有急事,因笑道:“爹爹的火气还没下去呢。杨姊姊最好还是别被他见到。你们若有急事便快走吧。”杨楚儿脸上颇有惭色,轻声道:“对不住了,姊姊以后若有空,定来看你。”李倩儿道:“你可不能食言哦。”杨楚儿一怔,却听赵无邪笑道:“姊姊若是食言,我便抓了她来见你。”李倩儿扑哧一声笑了。
    赵无邪与杨楚儿离开村庄,向东而行,刚上得狭谷北面的山坡山坡,便听得喊杀声起,却见山下旌旗蔽天,遥望之下,便是黑压压的一大片人马,一时也瞧不清谁是元兵,谁是宋兵,只瞧得一排一排的人到下,又一排一排的人攻上来。杨楚儿从未见到真正的战争,亦未见过如此惨烈的肉搏战,只觉一阵恶心,忙转过头去不看。
    赵无邪辨认旗帜,却见宋兵寡不敌众,也被团团围住,便道:“你在这儿等着别动,我下去救他们。”杨楚儿见他要孤身闯入敌阵,一咬牙,娇叱一声,纵马冲下山坡,俯身拾起丢弃在地的战刀,杀入重围。元兵见她是个女子,下意识地向旁一让,如此一来反使她畅通无阻地冲入宋军阵营之中。
    赵无邪见她平日腼腆害羞,现今却如此奋不畏死,大有人不可貌相之感,当下拔出倚天剑,冲将下来。元兵上来阻截,但见白光闪动,喀嚓喀嚓数声响,枪戟刀斧均断成两截,有的甚至两人带刀被斩成两段,连鲜血都不及射出。
    骆义率一万精骑在谷外留守,却不料遭元兵偷袭,死伤过半,本以为大势已去,却不料有援兵到来,虽只两人,却抵得上千军万马,当下快马加鞭,冲入狭谷向郭破虏报讯。
    元军将士虽是虎狼之师,但忌怠杨楚儿坐骑神骏;赵无邪宝剑锋利,只得将他们团团围住,谁也不敢上前。后来听身后喊声大起,却是援兵到了,又听得杀赵无邪封万户侯的赏赐,当真便似服了一粒大力丸,心气大涨。众将士心想,己方一拥而上,纵使对方武功再高,也要被万刀分尸,自己纵只得其一指,也要受用一辈子,不由喊杀声大起,数万人向赵无邪扑到。
    赵无邪不通蒙语,但也感到对方的敌意,道:“楚儿,他们说什么?”杨楚儿在元营一月有余,对蒙语已颇是精通,闻言眼色倏白,心中只是在想:“是他要杀他吗?他真的要杀他?”对赵无邪之言却是充耳不闻。
    赵无邪横剑斩下一名元兵,见又数十名元兵围上来,又见杨楚儿呆呆出神,似有心事,心念一转,道:“楚儿,这里有我挡着,你带少帅军冲出重围,回襄阳去。”杨楚儿一怔,摇头道:“不,我不走!”赵无邪甩出剑柄,在马臀上重重一戳,破军吃痛不过,展开四蹄,狂奔起来,杨楚儿紧勒马缰,却是止不住。元兵见她来势汹汹,均不由自主地让开道来。
    郭破虏葬了龙虎双将,策马回转,但见数万元兵围攻赵无邪一人,又见少帅军零零散散,仅留五六千人,心下不由得一痛。骆义纵马而至,道:“少将军,咱们兄弟死伤过半,还是先回襄阳去,一切重头再来不迟。”
    郭破虏却听轰得一声响,赵无邪坐骑已然倒地,随即便是元兵围将上去,又一排一排地倒下,人群中只见赵无邪全身浴血,手中长剑舞成一道白光,护住全身,不由吸了口气,道:“骆副将听令,带兄弟回襄阳,不许回头顾看,否则军法处置。”大喝一声,纵马冲入敌军阵营,一把抓起被压倒在地的赵无邪,按于马背之上。
    赵无邪受数万大军围攻,初时尚能抵挡,但到得后来元兵用起弓弩,马匹中箭倒地,元兵大叫着围上来,他虽杀退数十人,终是寡不敌众,被十余柄铁钺压倒在地,又见身旁钢枪攒刺而至,虽以倚天剑削断十余柄,但终是抵挡不住,眼看要被刺成箭垛子。
    正自闭目待死,猛觉身旁伸出一只手,抓住自己衣领,将自己提上马背。赵无邪见是郭破虏,喜道:“郭兄……”郭破虏淡淡道:“不用谢我,我决非真心要救你。只是你若死了,我二姊便会伤心,对我也没什么好处。”赵无邪想到郭襄,心中一痛,见身旁一戟扫至,忙举剑削断。郭破虏见此剑削铁如泥,冷笑道:“是我爹妈送给你的?”赵无邪初时感激他救命之恩,但听得他言辞不善,心下微微有气,见一匹马奔近,一剑斩下马上骑士,纵身上马。
    两人纵马冲杀,元兵中多数人立功心切,一心要杀赵无邪,不防郭破虏,被他自旁偷袭,杀得人仰马翻,刚反应过来,又被赵无邪斩杀。如此两人东突西闯,冲得元兵阵势零乱不堪,死伤甚众。
    阿里海牙扬言杀赵无邪者有功,一来伯颜却有指令,二来乃是为鼓舞士气,此刻见得众军士反遭拖累,忙高声叫道:“众将士听令,不得放过此间一个宋兵,若全歼敌军,便是重重有赏。”
    此言一出,山头又冒出不少元兵铁骑,俯冲而下,原来这话乃是暗令,命埋伏在旁的元兵后援出战,当首之人正是先锋阿术,如此一来元兵溃退的五万大军已悉数到齐。
    郭破虏此刻方知自己全然落入敌人算计之中,想到万千兄弟为自己而死,不由长叹一声,已再无斗志,见赵无邪纵马奔近,所到之处所向披靡,不由露出一丝苦笑,叫道:“赵兄,少帅军交给你了。”说着自腰间掏出一块金牌,手一扬,已飞至赵无邪面前。赵无邪伸手抓住,却原来是一块虎符,心下隐觉不妥,却听郭破虏长啸一声,冲入元兵人海之中。
    赵无邪将金牌收入怀中,纵马冲入元军阵营,来回掩杀,却不见郭破虏踪影,叫道:“郭兄,你在那里?”当下又冲杀而出,仍不见郭破虏。正苦恼间,却见远处一骑冲入元军阵营,瞧那骑士身影,是个女子,不由暗暗心惊:“难道楚儿见我迟迟不出来,却又回转来寻我了。”当下连抽马臀,复又杀入,元兵弓弩相向,他便以跳马之策,连换几匹战马,倚天剑锋利无匹,所到之处,百兵齐折。
    冲杀一阵,却寻不着杨楚儿踪影,赵无邪再换了几匹战马,却见不远处一马狂奔而至,却是那匹“破军”,却瞧不见马人骑士。赵无邪瞅它奔近,一跃而起,落在背上,那马却不再抗拒,悲鸣一声,狂奔起来。赵无邪一人一剑便已锐不可当,再加上这匹神驹,元兵如何能挡得住,怕死的均退在一旁。
    赵无邪俯身避过一箭,凑嘴在破军耳边轻声道:“你带我去哪儿,是去找楚儿吗?”破军自然不能说话,但它似乎听得懂人语,猛地人立起来,赵无邪这次学乖了,紧紧抱住马脖子,笑道:“我不问便是,你又何必发这么大脾气。”破军这才安静下来,袱着赵无邪狂奔。
    一人一马来回奔了数十里,其间更是多次进出元军阵营,如入无人之境,这虽得利于破军神骏,凡马望尘莫及,也因赵无邪一人一剑杀伤太重,元兵无人敢靠近,反被他任意驰骋戏弄。阿里海牙大怒,几次调兵阻截,均是无用。阿术却笑道:“马好人也好,此子若为我们所用,何愁天下不平。”
    阿里海牙冷笑道:“他能为我们所用?”阿术道:“我查过他的底细,此人似乎是从天下掉下来的,与郭靖毫无关系,他现下为郭靖所用,却未必不能为我们所用。”阿里海牙道:“可是元帅下令杀此人示众。咱们总不能违抗他的命令。”阿术笑道:“元帅没见过此人,自然不知他的深浅。元帅这般做,只不过卖金有为一个人情而已。”阿里海牙咬牙道:“那小子被一个女人迷得晕头转向,没了雄心壮志,当真可恶。”阿术笑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况且那女子当真是世之难寻的绝色,只怕圣上的嫔妃中也是仅有,我见犹怜矣,更何况是他。”阿里海牙骂道:“瞎了狗眼。”阿术笑了笑,道:“阿里海牙将军只好杀人,不好美色,但正所谓人各有志,怎能强求?”
    正说话间,赵无邪已冲出重围,与少帅军回合一处,但见仅剩可怜的一千余人,且多数为伤兵,不由暗叹一声。骆义忙来询问郭破虏消息,赵无邪摇头称作不知。骆义勃然大怒,骂道:“他奶奶的,你没将他救出来,又回来干什么?”赵无邪寻不着杨楚儿,心下甚为烦躁,听他喝骂,也是大怒,但见他遍体鳞伤,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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