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长公主》第九十二章互防,语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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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云启直直的瞪着李钰,等着她后面的惊人之语。
    这还不够?!
    “只是,我觉得,仅仅是‘君与士大夫’似乎还不够啊!”李钰轻声笑道。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不仅仅韩胄秦淮杨时昀等人,连云启都愕然了。他完全没想到李钰会如此直接的说出这句话。
    君与士大夫共天下。
    “我想了一下,其实刚才秦公子的说法,无非是希望大周天子能够给天下读书人一个显露才华的机会,也就是说,读书人想要的是‘君与士大夫共天下’的局面,是也不是?”
    幸好!李钰微笑着想,幸好我不是土生土长的开国公主,幸好我多少了结一些兴亡史,幸好我在这个乱世看到了希望,幸好我也有一定的能力去左右大周天子的想法。
    实际上是云启借助秦淮的言辞向李钰提出了根本的矛盾:江南江北宛如两国,大周天子将如何君临天下?
    他们两个就‘家国天下’这样的话题展开辩论,表面上是韩胄赢了秦淮,把秦淮问的无话可说。
    其实他们两个都明白,韩胄和秦淮的辩驳便是他们两个人的较量。或许秦淮的言辞不能代表云启的观点,但韩胄此时却是真正的代表了李钰。
    李钰抬头看向云启,云启也微笑着看他。
    见众人皆沉默,秦淮又补了一句:“唉!说白了,现在江南六省和江北四省之间也不过是没打起来罢了,实际上却是各自为政,俨如两国。”
    秦淮也跟着附和,点头叹道:“是啊!如今虽有江南水师北上抗胡,但说白了也不过是大周皇帝向江南借兵而已。等胡汝打完了,说不定那些子弟兵自然还要回来,到时候南北可以说是两清喽。也不知道大周天子究竟要怎么打算——说实话,就算他明年开了科考,也不知道江南六省的读书人有多少会去应试。”
    李钰看着云启,默默地腹诽:怪不得会对我千防万算,原来你的心里还存着另立天下的意思。
    云启则轻叹道:“南浔兄的意思是只要大周皇帝效仿文清二帝,便能再现盛世。其实这个想法也不错,只是不知道现在的读书人可还有当初的风骨和胸怀?而且,如今天下局势,南北差异如此之大,北方战乱不平,山河是否能完整无缺都未可知,科举,内阁,垂拱而治等都有些可望而不可即。”
    李钰轻笑着看了云启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们不过是几个闲人凑在一起谈天论地而已,说说何妨?”
    气氛一下子僵了,花满楼扭头看看左右,轻笑道:“事关国家政局,这样说似乎太草率了吧?”
    此言一出,众人各怀心思,皆默然不语。
    一直不说话,默默反劲儿的秦淮终于找到了机会,轻哼一声,说道:“刚才你们也说到了,北方的百姓们吃糠咽菜饥肠辘辘,而南方的百姓安乐富足。依在下愚见,若想天下平定,百姓安居,势必要开设科举,广纳贤才,重建内阁,效仿大云文清二帝,贤臣主政,天子垂拱而治,必能重现太平盛世。”
    韩胄沉思片刻,摇了摇头,说到:“关于此事,在下虽百思而不得其解,还想请教在座的诸位,可有高见?”
    云启别有深意的看了李钰一眼,又问:“那么,以二位之见,现如今的天下将如何平定呢?”
    杨时昀缓缓地点了点头,叹道:“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些话黄口小儿都会说,都会解,可真正能做到修身齐家的,并不多。若人人都能修正其自身,齐整其家业,不论大家小家,必能安乐和谐,天下何愁不平?”
    “是因为在下由北往南一路走来,先看见北方百姓们吃糠咽菜饥肠辘辘,怨声载道。又看见东陵百姓安乐富足,连这商贩云集的琉璃巷子的一家茶摊上都能喝得到当年的雨前龙井,南北之差,贫富之差,不得不叫人深思啊!”
    “噢?那韩公因何有如此大的彻悟呢?”云启微笑着问。
    “不敢当。”韩胄忙朝着云启拱了拱手,平静的说道:“不怕诸位笑话,在下之前也跟秦公子一般无二,觉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觉得只要有圣人之书藏于陋室,纵然吃糠咽菜也是无上清华。”
    云启看了一眼早就没有战斗力的秦淮,又朝着韩胄拱了拱手,笑道:“韩公语锋如刀,真是让我们长了见识。刚听韩公所言,应该对这些苍生民计十分的清楚?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杨时昀也觉得特别解气,一边给韩胄添茶,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已经脸色苍白额头冒汗的秦淮,问道:“秦公子你不舒服呀?是不是这小茶摊的茶入不得秦公子你的口,喝了会肚子痛啊?”
    李钰则早就忍的肚子疼了,若不是想着这个叫秦淮的家伙以后还有点用处,她都要拍着桌子大笑骂得好骂的妙了!
    韩胄长篇大论骂完了,便拿起茶盏来大口的喝茶。
    “在下区区不才,虽然不能给妻子儿女锦衣玉食,但好歹也凭借自己的本事在养活他们!而像杨公子你呢?你可知家中老母日餐几饭?可知她足有几寸?你可知家中日进几升米?日出几两银?你可知盐从何来?米从何出?可知米价因何涨?可银价因何跌?汝等自诩读书人知天下事,实际上连自己身上的一针一线值几何都不知,若非凭借祖业,恐怕早就饿死街头了!何言修身?何言齐家?而公子刚刚还在这里大放厥词,云书香门第,云家国天下?!可笑哉?可悲矣!”
    “你……”秦淮的脸色由紫涨转为苍白,喉间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扼住,呼吸不顺,指着韩胄的手也颤颤发抖。
    韩胄却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茶,冷笑着问下去:“敢问秦公子你身上的衣衫可出自绣娘之手?你腰间的环佩可出自工匠之手?你绾发之簪,你行路之靴,就连你日日捧着的书卷,若没有工匠印刷装订,又如何能流传到你得手里?你敢说,你家一万六千余册藏书都是先人亲笔?即便是亲笔书写,敢问布帛从何而来?笔墨从何而出?身为读书人,你的一粥一饭,一针一线,都是因为有了这些你不屑与之为伍的商贩工匠,才得以保证。你的一言一行却处处诋毁他们,视他们为低贱,殊不知这种行径却更为低贱!”
    “你胡说!”秦淮被问的紫涨了脸,却不知从何辩驳。
    秦淮闻言自然恼羞成怒,只是韩胄不等他发火便继续发问:“公子刚才说,控**,减贪念,以保心清神明。可在下看公子,虽然不屑蝇头小利,却只知道沽名钓誉。你不屑在这大街上行走,不屑与小商小贩为伍,孰可知,若非这些人,我等读书人皆无法立足于世?”
    韩胄拊掌点头:“秦公子之解,简洁明了,一语中的。看来这段文字果然是从黄口小儿时便已熟读通晓。只是在下还想请问一句秦公子:尔身修正呼?尓家可齐呼?”
    秦淮冷笑一声,朗声道:“这段文章的精髓乃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个连黄口小儿都晓得。所谓格物,是为欲念。圣人之意,是告诫世人控**,减贪念,以保持心清神明,以明辨是非曲直。正念分明而后则接人待物力求‘真诚’,努力断恶修善,久而久之修养自成,智慧可通。唯有如此,方可齐家。一家之事虽然繁琐,却好比一国,唯有理好家务,方能理好一方一国之务,方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韩胄摇着脑袋缓缓地背诵出这一段之后,忽然睁开眼睛目光犀利的看着秦淮,问道:“不知秦公子对这一段,有何独到见解?”
    “子集经史,虽不能说倒背如流,但却是字字斟酌,句句精讲。”秦淮冷冷的看着韩胄,“却不知韩兄想要与谋辩论哪一本,哪一篇,哪一句?”
    “啊!书香盈门之家。”韩胄点了点头,又笑问:“敢问秦公子家里这一万六千余卷藏书,可读懂了几何?”
    说到这个,秦淮立刻有了底气,下巴一抬,高傲的说道:“我秦家藏书一万六千余卷,说‘书香盈门’却是一点都不为过。”
    “哦!如此说来,秦公子也算是书香门第咯!”韩胄端着茶盏喝了半口茶,缓缓地说道。
    李钰的话秦淮尽管听着十分的不舒服,但那是事实,他无从反驳,只得冷哼一声,说道:“区区又生不逢时,只想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早就没有那份追逐功名利禄的心思了。”
    秦淮的曾祖父做过大云朝的三品官,后来到他祖父的时候,只做到了从五品。他的父亲碌碌无为,到了秦淮这里,虽然有些才华,也读了不少的书,但却因为没有经济头脑,家境每况愈下,祖产已经变卖了十之**,可以说曾经赫赫有名的嘉兴秦家如今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祖上做过正三品督察使,不过有句老话说富贵不过三代,秦家到秦公子这一代,已然有些没落了。对吧,秦公子?”李钰笑眯眯的往秦淮的胸口上插刀子。
    “嘉兴琴家?”韩胄转头看了一眼李钰,“很大的家族吗?”
    “敝姓秦,嘉兴琴家,秦淮。”秦淮傲慢的拱了拱手。
    韩胄敲了敲桌子朝着秦淮拱了拱手,说道:“敝姓韩,京城人氏。敢问高姓?”
    一壶清茶外加两样简单的茶点,花满楼拿了茶壶给在座的几个人挨个儿的斟茶。
    老板接了银子,麻溜儿的办事儿,原本就没几个人喝茶的小茶摊上没多会儿就空了。
    云启指的那个茶摊就在不远处,大家几步走过去选了一张大桌子落座。随行的关山拿了一锭银子丢给茶摊的老板:“来一壶最好的茶。另外,我爷把这里包了,不相干的都请出去吧。”
    而且,他现在再看见秦淮这样的书生,不但觉得可笑,还觉得可悲。
    自从这次被皇上当朝质问之后又跟着李钰一路南下,尤其是经过安逸州之后,他每天都在深刻的反思,同时也苦苦的研究经济之道,经过这些天的努力加上李钰的点拨以及杨时昀花满楼等人的帮助,不能说他已经脱胎换骨,但至少不再是那个满脑子‘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酸腐言官和迂腐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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