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八十四曹采药千里寻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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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她神仙娘娘。”
    “神仙娘娘?”
    供桌上的烛火奄奄欲灭。
    曹采药:“哟,蜡烛快烧没了,咱们赶紧睡吧。”
    他俩起身,整了整墙边铺地干草,席地而卧,顷刻便坠入梦乡。
    ***
    神仙娘娘告诉儿子:采药,在江湖混,什么样的人都有,得长个心眼儿,凡事务必小心谨慎,方能保身全身,否则,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曹采药听娘的话,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平时,在野外露宿,总是悬着一颗心,半睡半醒,不敢托大。
    也许,是刚才的遭遇太过惊险离奇,也许,是睡得太晚的缘故,曹采药将蓝布包袱当枕头,头一落枕,便睡着了。
    毕竟年轻,贪睡啊。
    至于黄鼠狼,就睡得更香了,有曹哥在,怕啥,一切有曹哥挡着呢,足可高枕无忧。
    混江湖的人,睌上睡觉,虽不能睁只眼,闭只眼,起码也得使些小聪明,睡得警醒一点吧,比方,在庙门口、窗口,摆设一点小机关,若有人贸然闯入,便能发出响动,可及时惊觉,起身应对。
    今晚,没有,他俩全睡得太死了。
    直到被人点了穴道,才醒,睁开眼,傻了。
    供桌上摆着盏风灯,身旁站着三条彪形大汉,俱各身着黑色夜行衣靠,腰佩刀剑,大汉将曹采药、黄鼠狼二人,面朝上,扔在供桌下。
    为首大汉,头戴黑色宽檐布帽,帽檐儿压得低低的,看不清面貌,双手抱胸,盯着黄鼠狼,一个劲端详。
    半晌,大汉道:“你叫黄鼠狼?”
    黄鼠狼道:“咦,你咋知道?”
    大汉道:“刚才老子听你跟曹采药聊天呢,知道你在找大嘴巴。”
    黄鼠狼道:“是。”
    突然,大汉仰头大笑,一把摘下头上布帽,道:“哈哈,老子就是大嘴巴。”
    果然,大嘴暴牙,络腮胡,左额有块青记,那青记一直连到眼皮上,面相怪异狰狞。
    黄鼠狼大吃一惊,结巴道:“啊,你,你,果然是,……哎,说到曹操,曹操就到。”
    大嘴巴道:“你说老子杀了你父母,老子杀的人多啦,搞不清你父母是谁,说说,让老子回忆回忆,说对了,不杀你。”
    黄鼠狼当然不信,知道今儿难逃一死,听说,阎王爷先注死,后注生,命中注定的事,逃是逃不过去的,想到这儿,心一横,牙一咬,挺出去了,道:“今儿小爷落在你手里,左右不过一个‘死’字,好吧,小爷实话告诉你,六年前,长江上一条客轮,从重庆朝天门码头起锚,满载货物金银,去南京做生意,半路上,冲上来一伙盗贼,将我全家及船上水手几乎斩尽杀绝,记得那个强盗头,就是你。”
    大嘴巴皱眉,作思索状,道:“不错,这事,有五六年了吧,好像,好像老子没留活口呀。”
    一旁的大汉,满脸麻子,道:“有,当时,你提起一个啼哭娃儿的腿,嫌他烦,扔进了长江。”
    大嘴巴道:“难道娃儿没死!”
    麻子道:“娃儿被大浪卷走了,死没死,只有老天知道。”
    大嘴巴问黄鼠狼:“你叫啥?”
    “黄鼠狼。”
    大嘴巴:“黄鼠狼?”
    黄鼠狼死到临头,索性胡编烂造道:“没错,老辈人迷信黄鼠狼,叫它黄大仙,据说黄大仙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果不其然,你将小爷扔进江时,不远处有条渔船,船头坐着个老渔夫,见江上漂来个小孩,就把我捞上了船,于是,小爷得救了。”
    大嘴巴:“咦,运气不错呀,扔下江的味道,爽不爽?”
    黄鼠狼:“爽,凉快,就是有点呛水,幸好,一会儿就啥也不知道了。”
    大嘴巴道:“哈哈,算你捡个便宜,黄大仙,猜猜,今儿你能否逢凶化吉?”
    黄鼠狼道:“估计没戏。”
    大嘴巴大笑道:“有没有戏,老子说了算。”
    黄鼠狼道:“看来黄大仙今儿个要走霉运喽。”
    大嘴巴道:“不一定,只要你听话,老子就让你交大运。”
    黄鼠狼道:“你就不怕小爷日后找你晦气?”
    大嘴巴哈哈大笑,道:“老子天不怕,地不怕,一指头,就能捻死你,莫非还怕你这个小不点儿!”
    他举起胡萝卜般粗的食指,在黄鼠狼眼前一晃。
    黄鼠狼道:“长大后,你敢跟小爷单挑么?”
    大嘴巴道:“行,咱俩单挑,做个了断。”
    黄鼠狼道:“那你立马将小爷哥俩放了。”
    大嘴巴道:“不过,放不放,要看你的态度。”
    “态度,我的态度?”
    大嘴巴道:“没错,听说,最近你跟南不倒混得挺熟。”
    黄鼠狼头摇得像拨浪鼓,道:“哪有的事,搞错了吧,一个小叫花,谁看得起呀,我怎会跟南不倒混在一起?大嘴巴,你今儿喝酒了吧。”
    “喝了一点。”
    黄鼠狼:“不对,一定喝高了。”
    大嘴巴面色一黑,对站在一旁的年轻大汉道:“二毛,在香兰客栈后门的马车里,你被擒了,有个毛孩子将你错认成老子,拔出尖刀要杀你,你认认,当初的毛孩子,是否就是黄鼠狼?”
    二毛嗫嚅道:“是,嗯,不过,有点异样,黄鼠狼的头发是黑的,毛孩子的头发是黄的。”
    黄鼠狼道:“看看,不对吧,神经过敏。”
    大嘴巴蹲下身,一把抓起黄鼠狼的头发,瞪着牛眼,察看黄鼠狼的发根,黄鼠狼疼得哇哇乱叫:“哎呦哇,疼,疼死小爷啦。”
    大嘴巴道:“二毛,老子看不清,快,把灯提过来照照。”
    二毛提起风灯,凑到黄鼠狼头边,这回,大嘴巴看清了,黄鼠狼的发根是金黄色的,他一把将黄鼠狼的头掷在地上,噗一声响,黄鼠狼后脑起个包,疼得眼冒金星。
    曹采药只是冷眼瞅着大嘴巴,至此,忍不住道:“大嘴巴,轻点,孩子还小,小心摔坏了。”
    大嘴巴踢了他一脚,骂道:“大嘴巴是你叫的么,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曹采药“哼”了一声,白了大嘴巴一眼,奈何动弹不得,只得闭嘴。
    二毛问:“老板,这回看清楚了没?”
    大嘴巴道:“清楚啦,小畜佬的黑发,是前些天染的,发根带点金黄色,大约是近日长出来的吧。哈哈,黄鼠狼,你那点道行,嫌嫩了点,想骗老道儿,没门,你就是客栈后门马车里的黄头毛,后来,进入后院小屋,与南不倒一起,消失在暗道中。”
    黄鼠狼死不认账,道:“大嘴巴,你说啥呀,小爷听不懂,草,爱咋说咋说,反正小爷没见过南不倒,被你诈得昏头瞌脑,七荤八素,不晓得你嚼啥舌头。”
    曹采药看看黄鼠狼,哟,还真硬气,看来,黄鼠狼是南不倒的人,凡跟南不倒、柳三哥在一起的人,就是气度非凡,小弟若逃过此劫,日后必定是一条江湖好汉,我定要设法救他。
    曹采药闭上眼,暗运真气,企图冲破穴道,救人救己,大嘴巴点了他三处穴道,一处是胸口膻中穴,一处是左臂尺泽穴,另一处是腿部髀关穴。
    首先,须调运真气去冲膻中穴,此穴居中,若破此穴,方可调运真气去冲其它二穴。
    膻中穴点得太狠,关定锁死,一次冲穴,穴位一颤,却未冲破,真气受挫,即刻在体内溃散,该穴未破,却已松动,料想再冲一次,即可破穴。
    于是,曹采药双目紧闭,祛除杂念,收聚游气,蓄积丹田,准备再次调和真气,去冲膻中穴。
    大嘴巴根本顾不上曹采药,在他眼里,这个乡下佬,无关紧要,黄鼠狼才是他的重中之重。
    他一膝跪地,对黄鼠狼道:“只要你说出南不倒藏在哪,或者,南不倒的儿子藏在哪,老子让你一生享尽荣华富贵。”
    黄鼠狼道:“此话当真?”
    “当真。”大嘴巴心中一喜,看来,毛孩子心动了。
    黄鼠狼叹道:“哎呀,可惜小爷真不知道。”
    黄鼠狼的话,如一盆冷水,泼在大嘴巴头上,气得他脸色发青,叭,甩了黄鼠狼一个巴掌,立时,黄鼠狼一边脸颊红肿,嘴鼻喷血。
    大嘴巴横眉立目,怒道:“黄鼠狼,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呀,跟你好好商量,不听,非要惹得老子凌迟碎剐了你,行,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老子的刀子硬,最后问你一句,招不招?”
    大嘴巴从腰间拔出匕首,哗啦一声,扯破黄鼠狼袖子,在他臂上割了一刀,即刻,鲜血狂注。
    黄鼠狼疼得乱叫:“哎呦妈呀,痛死我啦。”
    曹采药闭目运气,已冲破膻中穴,正在冲臂上的尺泽穴,此穴一通,双臂便能动了,要紧关头,不可分心,否则,气息一岔,便要走火入魔,故对身边的事置若罔闻。
    在大嘴巴看来,这乡下佬,多半吓傻了,弄不好,裆下已湿。
    大嘴巴道:“好戏才开场呢,啥叫凌迟?明朝皇帝规定,被凌迟者,要割三天,三千六百刀,才能咽气,明朝的袁崇焕就是这么冤死的。”
    黄鼠狼道:“啊?那还像人呀!”
    大嘴巴道:“老子心善,决定割你一天,一千刀。”
    说着,匕首刀尖一翘,又要下刀。
    黄鼠狼道:“停。”
    大嘴巴:“咋的,改变主意啦?”
    黄鼠狼道:“你急啥呀,谁说不招啦,招,只是南不倒抱着儿子,经常更换住所,有时一夜更换两三个地方,小爷怕说了,你去扑个空,回来找小爷撒气,一千刀变成了两千刀,小爷岂不冤死啦。”
    大嘴巴道:“啊,有这等事?”
    黄鼠狼道:“你当她藏在一个地方不动哇?要那样,早就被一窝狼逮着啦。”
    大嘴巴:“也是。那今夜她藏在哪?”
    黄鼠狼道:“今夜小爷不知,昨儿,小爷走时,她藏在蚕桑镇南场院的仓库里。”
    大嘴巴:“儿子总跟着娘吧?”
    黄鼠狼:“儿子不跟娘,吃啥。”
    大嘴巴:“柳三哥在么?”
    黄鼠狼:“三哥忙,有时在,有时不在,昨晚,他不在。”
    大嘴巴对麻子道:“老二,白脸曹操说,只要逮着柳三哥的儿子或老婆,柳三哥的心就乱了,要他干啥就干啥,这是柳三哥的死穴,你信么?”
    麻子道:“也许。”
    大嘴巴:“换了老子,决不心乱,老婆死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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