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八十四曹采药千里寻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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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倔驴,叹口气,道:“大爷,别生气,算我错了,行不。”
    “不行。”
    曹采药:“那,咋整?”
    朱判官问:“刚才,是你救了我么?”
    曹采药只是嘿嘿的笑,不置可否。
    小弟道:“当然啦,是曹哥帮你老逃过一劫,要没我哥,这会儿你早挂啦。”
    朱判官双眼一瞪,道:“老夫挂了,你高兴,是么?”
    小弟道:“又不能升官发财,我高兴个鸟啊。”
    朱判官看也不看小弟一眼,对曹采药道:“要不看在你救我命的份上,老夫早把你灭了。”
    曹采药面对这个不讲理的倔老头,只有嘿嘿憨笑。
    小弟插嘴道:“大爷,你的脾气太怪。”
    朱判官道:“怪啥怪,少见多怪,见怪不怪,这世道,怪的事还少么。”
    小弟道:“大爷,你走的桥,比我走的路多,我少见是正常的,你脾气怪,却不正常。”
    朱判官道:“哟,你是说我有病?”
    小弟:“有点,不过不多。”
    朱判官道:“你的歪理却太多。”
    小弟道:“不是歪理,是道理,人总得讲点道理吧,大爷。”
    朱判官:“刚才那伙歹徒,讲不讲道理?”
    小弟:“不讲,那伙人来路不正。”
    朱判官道:“你说,老夫来路正不正?”
    小弟道:“说句良心话,你老别动气好么?”
    朱判官:“好。”
    小弟:“有时看着正,有时看着也不正。”
    朱判官:“你这叫,打一个巴掌,给一个枣。”
    小弟:“看,恼了不是,小的不说了。”
    朱判官眼睛一瞪,一副凶神恶煞模样,道:“今儿老子心情好,你咋说,都不恼,要是平日,小东西,你命没了。”
    小弟一缩脖子,一伸舌头,不言语。
    朱判官问曹采药:“小伙子你叫啥?”
    曹采药道:“我,我……”
    小弟是个话痨,忍不住道:“老人家,他怕难为情,不好意思说。”
    朱判官:“这有啥难为情的,说,叫啥?”
    小弟:“他不说,我说,行么?”
    朱判官:“好,你说。”
    曹采药道:“小弟,别说,做好事,不该留名。”
    小弟道:“留了又咋的,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为后世楷模,功德无量,你脸皮太薄,不好,人脸皮厚,遭人讨厌,脸皮薄了,比厚更糟,一旦被别人喷几句,脸上挂不住,心里想不通,脑子一绊牢,弄不好就寻死了,我是宁愿脸皮厚,不愿脸皮薄。”
    曹采药:“啊,还有这种道理?”
    小弟:“书上见过么?”
    曹采药:“没。”
    小弟:“这是书外的道理,有时,书外的道理,比书内更精彩。”
    “咦,……”
    朱判官哈哈大笑,道:“小伙子,你说不过他的,他是人精,口若悬河,连我见了,都头晕。”
    小弟:“大爷,过奖了。”
    朱判官道:“小东西,你上课上完了没?”
    “完了。”
    朱判官道:“说,你哥叫啥?”
    小弟道:“曹采药。”
    朱判官道:“这个名字好,采药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曹采药:“大爷,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朱判官抢白道:“老夫说采药就采药呗,你咋那么犟,采药与采菊,不都一样采么。”
    曹采药只有苦笑:“也是。”
    朱判官:“曹采药,老夫欠你一个人情,若有事,可来找我,老夫叫朱判官。”
    曹采药道:“大爷,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朱判官道:“你到土地庙干啥来啦?”
    曹采药道:“囊中羞涩,想省点客栈钱,到土地庙过个夜,土地庙挺好的,又安静又挡风。”
    朱判官从怀中掏出几片金叶子,一把碎银,塞给曹采药,道:“好个屁,快去找个客栈,洗个澡,美美睡一觉。”
    曹采药连连推拒,见他急眼了,才勉强收下。
    朱判官道:“采药,你是哪儿人?”
    曹采药:“湖北神农架。”
    朱判官:“那是神农黄帝架梯采药的大山,怪不得,你叫采药。”
    曹采药:“神农架风景好,药材更好。”
    朱判官:“你到南京干啥来啦?”
    曹采药:“找爹。”
    朱判官:“草,咋整的,又是一个找人的,咱三个,全是找人的。你爹咋啦,老年痴呆,走丢啦?”
    曹采药笑道:“哪能呢,跑了。”
    朱判官骂道:“丢下老婆儿子,管自跑了,良心叫狗吃啦。”
    曹采药道:“不,有人追杀他,无奈,跑了。”
    “死了没?”
    曹采药:“没。”
    “叫啥名?我帮你找。”
    曹采药道:“谢大爷,还是自己找吧,俗话说得好:天上下雨地上滑,自己滑倒自己爬。”
    朱判官笑道:“哈哈,有志气,如今,有志气的年轻人太少啦。既如此,老夫就不勉强了,记住,老夫欠你一条命,若有难处,可去洪武街汤源茶馆找我。”
    曹采药道:“记住了,汤源茶馆。”
    朱判官指指小弟,道:“小不点儿,刚才,听你说在找仇人?”
    小弟道:“是,大爷。”
    朱判官:“你叫啥?”
    小弟道:“我的名字不大好听。”
    “说。”
    小弟:“黄蜀郎。”
    朱判官:“啥,黄鼠狼?”
    小弟道:“对,就叫黄鼠狼。”
    朱判官笑道:“哈哈,这个名字好,只要说一遍,就记住啦,黄鼠狼可是黄大仙呀,有灵气,轻易得罪不起,听老辈人说,若得罪了黄鼠狼,会走霉运。”
    小弟:“啊,这说法,晚辈还是第一回听说,看来,这名字正经不错呢,别人都这么叫我,别人叫惯了,我也听惯了,觉得叫黄鼠狼,挺顺口。”
    朱判官道:“别人叫我愤世心魔朱判官,老夫也听惯了,若叫我真名,还觉着在叫别人呢。”
    曹采药一个愣怔,黄鼠狼惊道:“啊,你就是愤世心魔朱判官?”
    朱判官:“是,怕不怕?”
    “怕。”
    “像不像。”
    黄鼠狼吓得脸色刷白,听说,朱判官喜怒无常,一发脾气,就会杀人,他道:“噢,像,不说破不像,一说破极像。”
    朱判官问:“杀你父母的仇人叫啥?”
    “大嘴巴。”
    朱判官:“是个绰号。”
    黄鼠狼:“我起的,他叫啥,真不知道。”
    朱判官:“长啥样?”
    黄鼠狼:“好认,大个儿,大嘴巴,大暴牙,络腮胡,左额有块青记。”
    朱判官道:“若让老夫碰着,不问青红皂白,见一个,杀一个,总有一个杀对了。”
    黄鼠狼连连摆手,道:“大爷,那怎么行,人命关天,杀错人咋办。”
    朱判官道:“老夫轮得着你管么,若再唧唧歪歪的话,连你也杀啦,况且,长得那么丑的人,你给我找一个试试,难,真难。”
    黄鼠狼:“那倒也是。”
    黄鼠狼道:“大爷,我有事找你,行么?”
    朱判官道:“也行。”
    忽地,朱判官记起迎宾堂的事,一拍额头,道:“坏了,老夫有要务在身,得走了,两位,后会有期。”
    朱判官向曹采药、黄鼠狼挥挥手,欻然一跃,消失在夜幕中。
    曹采药问黄鼠狼:“小弟,你到土地庙干啥来了?”
    黄鼠狼:“土地庙是我家,咋的,我不能来么。”
    曹采药:“是你家?我住了三四天啦,怎没见过你。”
    黄鼠狼:“三四天算个啥,我住了有五六年啦,怎么,我来了,你不高兴,小和尚想赶出当家使呀。”
    曹采药:“哪能呢,小弟,咱俩进庙再聊。”
    他俩进入庙内,点亮供桌上的半截蜡烛,在板凳上落坐。
    黄鼠狼:“曹哥,如今你有钱了,不去住客栈?”
    曹采药:“钱得省着花,不去,你不会是在赶哥走吧,要那样,哥这就走。”
    黄鼠狼一把抓住曹采药的手,道:“哪能呢,若有哥陪着才好呢,两人说说话,多好,我是怕哥走。”
    曹采药:“最近,哥不会走。”
    “为什么?”
    曹采药:“听说,一窝狼的人,在这一带活动频繁。”
    黄鼠狼:“哥是来找一窝狼晦气的?”
    “不,自己的事还管不过来呢,一窝狼的事,我管不了。”
    黄鼠狼:“哎,对啦,哥是在找爹吧,你爹叫啥名字,我在这一带混,顺便给你打听打听。”
    曹采药:“你是随口荡荡呢,还是诚心诚意?”
    黄鼠狼:“当然诚心啦,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曹采药脸孔一板,握紧黄鼠狼的手,黄鼠狼疼得叫起来:“曹哥,轻点轻点,骨头要断了。”
    曹采药松手,正色道:“小弟,若我告诉你,能保密么?能保密哥就说,不能,算啦。”
    黄鼠狼:“能,当然能。”
    曹采药:“哥的爹,真名曹大元,也有人叫曹阿元,两名并用,江湖人称‘鬼头鳄’。”
    黄鼠狼:“啊,鬼头鳄曹大元?”
    曹采药:“你知道,他在哪?”
    黄鼠狼:“听说过,虽说小弟年纪小,却是江湖老道儿,混江湖的人,谁没听说过你爹的名号呀,如今,他已是一窝狼的人啦,说句不中听的话,曹哥,你可别生气。”
    曹采药:“说,不生气。”
    黄鼠狼:“名气不太好。”
    曹采药:“不是不太好,而是糟透了。不过,再糟也是我爹,我得救他。”
    “救,怎么救?说说容易,救救难啊。”
    曹采药:“娘要我带句话给他:跳出三界外,远离一窝狼,忘却旧日恩怨,别管江湖是非,找个地方隐居安生,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或许家人还有团聚之日。”
    黄鼠狼:“你爹不听,咋办?”
    曹采药:“娘说,你把话带到,爹不听,你就回神农架,千万别去趟江湖浑水,若一脚踩进去,想拔脚走人,就难啦。”
    黄鼠狼:“你娘是个老江湖?”
    曹采药:“不,她天生聪慧过人,村里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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