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七十六芦荡狗仔闻药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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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车门发愣时,“砰”一声,车门打开,车内灯光明亮,只见雷公道长,坐在后座上,左手揪着老妖狼头发,右手握着一把匕首,架在老妖狼脖子上,厉声道:“瘸子,看清楚喽,你若稍有异动,老妖狼就死定啦。”
    原来,雷公道长吞食了三哥的丸药后,精神大长,暗运真气,将穴道冲开了,当三哥滑入马车内后,他起身关严车窗,从三哥身上掏出两袋铁弹,收入怀中,又从三哥小腿绑带上拔出匕首,然后调亮马灯,强忍身上伤痛,一把抓起老妖狼头发,打开车门,向瘸腿狼喊话。
    瘸腿狼见事已至此,即刻服软道:“明白,在下明白,请道长心宽宽,气耐耐,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
    雷公道长道:“商量,商量个屁,后退五步,不得靠近。”
    瘸腿狼道:“是,在下后退五步。”
    雷公道长道:“你小子一身邪气,干的全是旁门左道勾当,叹一口气,就把三哥叹倒了,邪门之极,可恶之极。”
    瘸腿狼不想“一声叹息”就此废了,撒谎道:“这个,这个,……没有呀,道长,是在下指甲藏有迷药,一弹指,三哥中招了。”
    雷公道长道:“看不出来呀,你小子真能耐,竟会弹指飞毒神功啦,跟无毒不解毒姥姥学的吧。”
    看来,雷公道长比较好骗。
    瘸腿狼道:“哪里啊,毒姥姥跟帮主有过节,才不屑理会本帮呢,在下学的是旁门左道,登不上大雅之堂,学艺不精,只能在三步之内,方能弹指飞毒,将人迷翻,三步之外,不能生效。”
    雷公道长道:“邪恶小人,亏你说得出口,前两天,贫道在客栈熟睡,中了你等的吹管迷药,如今,竟弹指飞毒,将三哥迷翻,罪加一等,是可忍孰不可忍!”
    瘸腿狼赶忙作恭打揖,道:“道长,在下知罪,罪不容诛,今后决不敢耍奸使滑,为非作歹啦,道长气宽寿长,量大福大,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等一般见识,道长若要责罚,在下甘愿领罪受罚,希道长千万别干傻事,附近虽无我帮弟兄,不过,不远处里三层外三层,全是我帮耳目,请道长三思而后行啊。”
    雷公道长道:“你这是在讨饶呢,还是在恐吓贫道,看来,你是不想老妖狼活啦。”
    瘸腿狼道:“哪儿话呀,前辈借在下一百个胆,在下也不敢呀,如今,在下讨饶都来不及呢,只要帮主能有条活路,前辈叫在下干啥,在下就干啥,不敢说半个‘不’字,哪敢斗胆恐吓前辈呀,望前辈千万别误解。”
    雷公道长道:“告诉你吧,瘸子,贫道视尔等鼠辈为无物,根本不用三思而后行,一思就搞定啦。”
    瘸腿狼道:“前辈天资聪颖,凡人难料,不过,若杀了帮主,大家都不落好呀。”
    雷公道长道:“本来,贫道一心想杀老妖狼,如今,见柳三哥栽在你手里,为了救三哥,贫道改变主意啦。”
    瘸腿狼道:“好,好极。”
    雷公道长道:“把解药给贫道,贫道就将老妖狼给你。”
    “此话当真?”瘸腿狼欢喜异常。
    雷公道长道:“贫道说话板上钉钉,决不食言,哪像你这张逼嘴,跌得倒,爬得起,一会儿说人话,一会儿说鬼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却从头到尾,没一句是真话,没一个是真字。”
    瘸腿狼道:“在下不是个东西,惹得前辈发火。只是在下有点怕,怕解药给了道长,帮主却被道长杀了,这可叫在下怎么做人呀。”
    雷公道长道:“你怎样才会信?”
    瘸腿狼道:“先把帮主还我,我就把解药给你。”
    雷公道长大怒,厉声喝道:“做梦!既然跟你商量不通,好,贫道解药不要啦,先做了老妖狼再说。”
    脸一黑,举起匕首,就向老妖狼胸口扎。
    瘸腿狼急叫道:“慢,慢,我给我给,我把解药先给你,前辈乃武当得道高人,前辈的话不信,在下还能信谁呀。”
    雷公道长举在空中的手,慢慢放下,又将匕首架在老妖狼脖子上,道:“跟你好言好语商量,不答应,一定要弄得贫道头毛痱子发炸,才认账,蜡烛!快,把解药扔过来。”
    瘸腿狼道:“只是,在下有个顾虑,不知该说不该说。”
    雷公道长道:“有屁快放,有话快说!”
    瘸腿狼道:“刚才与柳三哥有个约定,若在下耍奸,他就要杀帮主,若柳三哥醒了,见在下将他迷翻了,心中不忿,把帮主杀了,这可咋办?”
    雷公道长道:“活该!”
    “啊?”瘸腿狼茫然。
    雷公道长随即哈哈一乐,道:“怕么要怕的,做么要做的,既做就别怕,既怕就别做,真不是个东西,不过,柳三哥欠贫道的债太多,有贫道在,谅他不敢乱来。”
    瘸腿狼道:“道长能打保票么?”
    雷公道长脸一沉,道:“能。”
    瘸腿狼无奈,道:“那就好,雷公菩萨打的保票,绝对可靠,在下坚信不疑。”
    他从怀中取出一粒黄色丸药,扔进车门,道长左手松开老妖狼头发,伸手接住,咕咚一声,老妖狼栽倒在地板上,右手握着匕首,一拨车门,砰一声,车门关上,将他凉在门外。
    瘸腿狼在车外绝叫,道:“道长道长,关门干啥?”
    雷公道长道:“瘸子,贫道关门,关你屁事!原地立正,不准乱动,只要你动一动,老妖狼就没命啦,贫道救柳三哥要紧,看你给的是毒药还是解药,然后再作区处。”
    “解药解药,确确实实是解药,若有假,听凭道长发落。”
    雷公道长道:“若是解药,别慌,若是毒药,嘿嘿,有你好瞧的。”
    雷公道长忍着身上剧痛,俯身将匕首插在地板上,左手抬起三哥下巴,食指与拇指在三哥脸颊上一掐,三哥张嘴,右手将解药拍入三哥口中,三哥喉节一动,解药入肚,须臾,睁开眼道:“道长,晚生在哪?”
    雷公道长道:“别动,醒醒神再说,贫道叫你起来就起来,叫你躺着就躺着,否则,药性一发,命就没啦。”
    三哥惊道:“啊?晚生中毒了?”
    雷公道长道:“可不是咋的,这毒邪门,是瘸腿狼弹指发毒所致。”
    “啊,是弹指发毒?不是‘一声叹息’?”三哥头脑迷糊,却还记得那声叹息,那气息真臭,遇上谁都忘不了。
    雷公道长道:“瘸腿狼狡猾之极,以叹息为掩护,暗中弹指发毒,将你闷翻了。”
    三哥点头道:“哦,这小子阴招不少啊。”
    雷公道长道:“知道就好,往后当心点。待会儿,贫道再给你服一粒武当百毒解丸药,就没事啦。”
    三哥欢喜,乖乖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道:“多谢前辈。”
    雷公道长打开前窗,钻出车窗,坐上车座,操起鞭杆,对瘸腿狼道:“贫道走啦,不得尾随。”
    瘸腿狼道:“啊,那帮主呢?”
    雷公道长道:“急啥,过一刻钟,你再循路赶来,贫道将老妖狼扔在路边上,这票破货,没人稀罕。”
    说罢,“叭”一声,鞭梢脆响,马车绝尘而去……
    瘸腿狼欲哭无泪,欲说无语,欲追无胆,一屁股坐倒在地,叹道:唉,人事已尽,变起仓皇,帮主生死难料,不知这杂毛道,葫芦里卖的是啥药!
    ***
    马车在路上飞奔,雷公道长毕竟流血过多,时不时有些眩晕恶心,他咬牙硬撑着,心里叮嘱自己,不能倒下,离开天马山越远越好,离开魔窟越远越好,千万别倒下。
    过了盏茶时分,道上寂静无人,他停下马车,挣扎着从前窗钻入车厢,打开车门,费老大劲,将老妖狼推出车门外,三哥躺在地上,问:“前辈,干吗将老妖狼放了?”
    雷公道长道:“别动,别吱声,否则一岔气,就会走火入魔,贫道办事,自有道理,你就气沉丹田,安安生生躺一会吧。”
    三哥无奈,道:“是。”
    雷公道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钻出前窗,坐在车座上,驾车飞奔。
    良久,马车慢慢停下,三哥躺在地板上,不见道长动静,忍不住开口问:“前辈,车到哪啦?”
    沉默。
    三哥提高声气,又问:“前辈,你怎么啦?”
    无应答。
    其实,此时三哥已完全清醒,知道事情有变,不能躺着不动啦,武当解迷疗毒之法,自成一套,他不懂,根据昆仑常识,此时应该能起身活动了,从前窗望出去,见车座上的雷公道长,搭拉着脑袋,一动不动,莫非道长遇害了?
    三哥不管会不会走火入魔了,心头一紧,救人要紧,一骨碌起身,打开车门,跳下车,三脚两步,赶到车座前,还好,道长两臂挂在车座扶手上,人没掉落车下,鞭杆却掉了。
    一摸道长口鼻,出气粗重,脸上火烫,知道长伤重昏迷,一时倒无性命之忧。
    忙抱下道长,将他放入车内地板上,关上门,折下一根树枝,聊作鞭儿,跳上车座,匆匆赶车离去。
    他明白,周遭尽皆一窝狼眼线,道长伤重,急需治疗,此地不可久留。
    ***
    为了甩掉一窝狼的眼线,三哥挖空心思,换了三辆马车,绕个大圈子,在天色微明时分,终于,神不知,鬼不觉,背着道长,进入濠东桥旁芦苇丛中的茅舍。
    无奈,道长病得不轻,伤口发炎,急需药物,一窝狼当然明白,道长的伤口,若无药,必死无疑。
    如今,多半南京城所有的药房,都布下了一窝狼的眼线,若配药者配的是跌打损伤、消炎止血类药物,定会被眼线盯上,无异于自暴行踪。
    为了救道长,即便被盯上,也得去,到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三哥精心易容成一个耄耋老翁,白发苍苍,拄根拐杖,租了辆马车,到城西一个小药房去买了一大包药。
    城西距城北大濠有十余里地,距城东的天马山有数十里许,也许,瘸腿狼一时疏忽,奇巧没安插眼线呢,毕竟人手是有限的,再说,即便一等一精明的人,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碰上运气好,或许还真能逃过一劫呢。
    人老是往坏处想,怎么行呀,也得往好处想想嘛,至少,应该两面都想才是,尽往坏处想,还怎么做人。
    咋的,哥还真不信,迈不过这个坎啦。
    当三哥提着一大包药,叫了辆驴车,离开药房时,向周遭瞥了一眼,没看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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