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六十七万松岭上香炉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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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平手,此刻,曹大元与迷魂狼攻势一撤,南不倒趁势,刷刷刷连削三剑,此招叫“无理取闹”,也是“无字十三剑”的杰作,最是不可理喻,调皮淘气,看似寻常,毫无理路,却剑剑出人意表,凶险异常,杀得曹大元三人,手忙脚乱,节节败退。
    庵外密林中,传来哈哈大笑声,是神弹子雷公道长在暗中相助么?
    谋财狼恨恨道:“草,又是神弹子雷公道长!”
    南不倒大喜,呼道:“多谢雷公道长相助。”
    来人并未现身,哈哈大笑道:“不谢不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耳。”
    听声音,好像是飞天侠盗丁飘蓬啊,这是怎么回事?
    在酒仙楼救三哥的,莫非也是丁飘蓬?南不倒不解。
    地上,正邪双方正在僵持之中,突地,铁弹如雨,专向众狼掷下,两名帮徒中弹,即刻被绝情尼姑踴身而上,补上两剑,帮徒惨叫丧生。
    众狼腹背受敌,胆颤心寒,顿成颓势,尼庵十三妹,剑阵发威,趁势一鼓足气,手刃三贼。
    接连间,折损了五名弟兄,鬼头鳄曹大元一拔苗头,占不了便宜,却依旧死战不休,他在等增援的第三组弟兄,却迟迟未到,正疑惑间,忽地,砰砰砰,莲花峰上腾起三枝绿色响箭,事情有变,这是帮主下令撤退的信号,曹大元向谋财狼丢个眼色,一声呼啸,带领众狼,奋力杀出尼庵,冒着被铁弹掷中的危险,向莲花峰顶奔命而去。
    刚出尼庵,在山道上,两名落后弟兄,又被铁弹击翻,绝情尼姑赶来,补上两剑。
    绝情尼姑对一窝狼已恨尽恨极,杀贼心狠手辣,跟她秀美娇嫩的面容,毫不般配,她不知,何时才能为东北虎沈金钟报仇雪恨,也不知,何时才能让被杀的镖局老少爷儿们死而瞑目,也许,只有杀了白脸狼唐文俊,才能算告一段落,也许,即便杀了白脸狼,也抚不平她心中的悔恨与伤疤。
    雪莲仙姑与清霜师太也不追杀,坚守庵内,生怕贼人使诈,趁庵中虚空,去而复返,为祸尼庵。
    也有五六个小尼姑受伤了,好在庵中有老尼颇通医术,自能敷药包扎,悉心照料。
    唯独南不倒悄悄尾随在众狼之后,跟了一阵子,觉身后有悉历嗦落的声响,忙隐身草丛,待黑影来到近前,悠然出剑,逼住来者,喝道:“别动!”
    来者吃了一惊,道:“是我。”
    林中幽暗,看不分明,南不倒问:“你是谁?”
    黑影道:“绝情尼姑。”
    南不倒收剑,道:“啊,你也来了?”
    绝情尼姑道:“不能来么?”
    “孤身一人,独闯深山,不要命了?”
    绝情尼姑道:“有南施主在,贫尼怕啥,多谢南施主救命之恩。”
    “不客气,请回吧。”
    “不。”
    南不倒将她拉到大树后,低声道:“既要跟着我,就得听我的。”
    “行。”
    “你轻功好吗?”
    “还行,一年中,我除了练‘绝情三剑’,就是练轻功。”
    “练轻功是为了逃得快?”
    “不,为了追得快。”
    南不倒道:“为了追杀白脸狼?”
    绝情尼姑笑道:“对。”
    南不倒道:“轻功好就好,若遇危险,我要你跑,就得快跑。”
    “啊,我俩在一起,我跑了,你咋办?”
    南不倒道:“你跑了,我就没顾忌了,该打就打,该跑就跑,你若在,我得关照你,反而碍手碍脚,诸多不便。得,不听我,请回吧。”
    “听,我听,你叫跑,我就跑,你叫打,我就打,还不行么?”
    南不倒道:“那就好,能打又能跑,能跑又能打,只要人活着,就能为死难镖师们报仇,人若死了,仇咋报!”
    绝情尼姑恍然,道:“明白,是这个理。不过,贫尼有个问题想问。”
    “问吧。”
    “在屋内,南施主的‘万人迷’怎没爆响?”
    南不倒叹口气,道:“哎,‘万人迷’受潮,哑弹了。”
    “贫尼以为,南施主忘了呢,‘万人迷’不爆,所有约定全废了。”
    南不倒气道:“还提啥约定哟,你根本就没按约定办,一见白脸狼,就扑上去拼命,事发突然,一时弄得我手忙脚乱。”
    绝情尼姑道:“贫尼失态,请南施主见谅。”
    突然,南不倒一拍前额,道:“咦,我手忙脚乱,掷出‘万人迷’神弹时,将弹上引线指环,一并掷出,引线未断,‘万人迷’断难引爆,怪不得哑弹了,哎哟喂,该死该死,忘了忘了。”
    绝情尼姑问:“弹上指环?咋的啦?”
    南不倒道:“万人迷神弹上有一个指环,指环系着弹上引线,投掷时,应将指环套在无名指上,弹出手,引线断,两秒钟后,万人迷即刻引爆。当时,心里一乱,掷弹时,忘了套上指环,还当是受潮呢,真要命。”
    绝情尼姑道:“多怪我,若是贫尼按约定办,南施主就不会乱,万人迷就能引爆,白脸狼今儿就死定了,哎,贫尼一见着白脸狼就烧脑,记不得当时是心跳得太快了,还是不跳了,一咬牙,上去就是一剑,竟铸成大错,乱了阵法,真个肠子都悔青了。”
    南不倒道:“算啦算啦,归根结底,怪我定力不足,不过,有一句我话要对你说。”
    绝情尼姑道:“能不能留着明天说,咱们还得去追一窝狼呢。”
    “一窝狼今儿不追,可以明儿追,我的话,今儿不说,明儿说,就晚了,也许,你就不在了。”
    “我,不在了?此话怎讲?”
    “你这个打法是在拼命,弄不好,仇没报,命却丢了。”
    “生有何欢,死有何惧,丢就丢呗。”
    南不倒道:“你活着感到很累,巴不得一死了之,对不?”
    绝情尼姑笑道:“咦,南施主一猜一个准。”
    “沈阳镖局死难镖师的死,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你心上,撑不下去了吧?”
    绝情尼姑长叹一声,无语。
    南不倒道:“你想,人死了,万事皆休,情仇孽债,皆归乌有,身化青烟,悠然自得,想得真美啊。”
    “难道不对么?”
    “当然不对!四海沈阳镖局镖师的仇,谁来报?一窝狼这些人渣,谁来清除?”
    “唔,……”
    “让一窝狼继续在江湖掀风作浪,杀人越货么?你在天上,真够逍遥的,可以阅尽江湖白戏,不花一个铜板啦。”
    绝情尼姑道:“这个,这个,哪能呢。”
    南不倒道:“说得重一点,是赖债,是犯罪,说得轻一点,是知难而退,是逃兵!”
    “啊,没那么严重吧,那,我该咋办?”
    南不倒道:“咋办?活着!活得再难,也得撑着,活得比别人更长,活得比别人更健,你有债要还,你有仇要报,即便白脸狼死了,仇犹未了,该当踏平阴山,扫清狼窝,才对呀。”
    南不倒的话,像一记记重锤,敲在她心上,绝情尼姑娇躯一颤,大梦初醒,一字一顿道:“多谢南施主指点迷津,对,贫尼不能死,得活着,还要活得比狼长。”
    南不倒笑了,道:“那就对喽,走,咱们找狼去。”
    月色空明,树木蓊郁,俩人展开轻功,在山林中穿行,从莲花峰到玉皇山,路上竟未遇上一人。
    咦,只耽误了一会儿,一窝狼这几十号人,竟走得杳无踪影,会不会是在下套子?
    南不倒停下,绝情尼姑从后赶来,问:“南施主,怎么不追啦?”
    南不倒道:“没有方向,怎么追?”
    绝情尼姑道:“找找看嘛。”
    南不倒想起被白条子“全打网”困住的事,道:“你打头,我在后跟着。”
    绝情尼姑道:“为什么?”
    南不倒道:“山深林密,若是一窝狼张着网,设着陷阱,你中招了,我可救你;若我中招了,你救不了我,硬要救,两人全得挂。”
    绝情尼姑道:“网、陷阱,不会吧?”
    南不倒道:“江湖凶险,无奇不有,前些天,我被渔网套住了。”
    “啊,怎么逃生的?”
    南不倒叹道:“哎,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我活了下来,这种机会,世上不会有第二次,得空跟你细说。”
    绝情尼姑道:“行,我打头,请南施主跟在身后,这办法保险,咱们再找找看。”
    南不倒跟在绝情尼姑身后两丈许,她俩在山林中飞掠,查找一窝狼踪迹。
    不知不觉间,穿过玉皇山,到了万松岭,岭上月色如水,松柏青翠,万杆青松在夜风中摇曳,发出阵阵松涛声。
    松涛声中,隐隐传来钟磬声诵经声与女人的啼哭声。
    看来,山林中有个寺庙,是僧人在做佛事,绝情尼姑想去寺庙看看,或许能打探到一窝狼行踪呢,跟南不倒一合计,她俩依旧一前一后,循声而去。
    来到跟前,见松林中有个香炉寺,寺门大开。
    绝情尼姑道:“南施主,我从门口进去,你在暗中跟随,不可轻易露面,万一有情况,也好有个照应。”
    南不倒点点头,脚下一点,掠上香炉寺屋脊。
    绝情尼姑大摇大摆,从寺门进入,来到大雄宝殿,大殿颇大,正中是如来佛,两旁是十八罗汉,如来宝座前,摆放着一只大供桌,桌上摆放着糕点鲜果,案桌两旁点着两盏红烛,香炉上燃着高香。
    烛火将供桌前照得雪亮。
    供桌内,左侧一个老和尚坐在蒲团上,敲着木鱼,右侧一个年轻和尚坐在蒲团上,敲着钟磬,也许,俩和尚累了,垂着上眼睑,口中诵读经文,如同入定一般。
    供桌前跪着个农妇,头束白巾,布衣粗裙,腰扎麻绳,像是在寺中做法事,边哭边道:“夫君啊,你好狠心哟,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就这么走了,为了给你治病,卖田卖地,把家产卖个精光,结果,你还是走了。如今,家里就剩了靠山的一亩七分薄地,一间歪斜的茅庐,本来还能勉强对付,儿子已十三岁了,孝顺懂事,已能帮衬度日,不料,月初,我儿得了一种怪病,脸色蜡黄,只吃不胖,浑身无力,行走蹒跚,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够,为娘的只得四处求爷爷拜奶奶,借贷求医,竟还是医治无效,人瘦得只剩一付骨架,面色蜡黄,卧床不起,眼看一天不如一天,这可怎么是好,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大慈大悲的老佛爷啊,可怜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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