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六十四三哥房内巧设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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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恼道:“真是个二货,找死!滚一边儿去。”
    换了别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退到一边儿去了,可他是陆二,不知轻重,也不知进退,依旧道:“头儿,你不是派人去买棺材啦?”
    李广大正待发作,忽地灵光乍现,问:“谁?谁派人去买棺材啦?”
    陆二道:“对了,那人道,老大挂了,你派他去买口棺材。”
    李广大道:“人呢?”
    “刚走,不是生人,面熟,长得跟我相像。”
    李广大恍然大悟,喊道:“龙象、雪豹,柳三哥刚走,他易容成陆二模样,说是去买棺材,快,快去追。”
    陆二道:“易容成小人?不会吧,小人只是说相像。”
    本来,他的话,众人就懒得搭理,事关紧急,更没人理会他说些啥。
    李广大因龙长江有伤在身,不便离开,与七八名弟兄,守在龙长江身旁。
    龙象雪豹带着几名弟兄,往楼下飞奔,却与龙卷风王天威撞个满怀,龙象问:“见着陆二没有?”
    王天威道:“见着了,说是总舵主挂了,去买棺材了。”
    龙象道:“那是假陆二,他是柳三哥!”
    “啊!”王天威傻眼了。
    于是,龙象、雪豹、王天威鼓噪着,带着弟兄们,呼啸而出。
    ***
    柳三哥蹿出客栈,扒下保镖号服,团成一团,扔进垃圾箱,绕个圈子,奔到客栈后的歪楼,飞进窗口,随手关上窗户,一抹脸,抹去了陆二模样,又变回成一个落薄江湖的中年汉子,将黑色头套塞在枕下,整整衣衫,和衣而睡,只听得客栈内外人声杂沓,奔跑声,喝叱声四起,一叠声的叫喊:“抓住柳三哥,别让他跑啦。”
    三哥这个回笼觉是没法睡了,歪楼内,那些个跑江湖的,即便睡得再死,也都吵醒了,骂着娘,披件外衣,纷纷跑出歪楼,去看热闹,三哥跟着跑了出去,要看看热闹,众人聚集在歪楼门口,足有三十来人,男多女少,高矮胖瘦,参差不齐,也有拖家带口的,其中一个四五十岁的高大汉子,紫棠色方脸,胡髭拉渣,看着面熟,却一时记不起姓名来,三哥也就没往心里去。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有人说,“是水道的保镖在闹夜吧,想抓三哥,想疯了,做梦做的。”也有人说,“听说三哥现在不行了,身体败了,武功大不如前,弄不好,真能抓着。”“哼,说得轻巧,不信,你去试试,叫你有去无回。”“我要是知道三哥在哪儿就好了,向水道报个信,就能坐得二十五万两白银,谁还他娘的,像狗似的在江湖上饱一顿饥一顿的混啊。”“要真那样,说不定哪天,你就脑袋开瓢,去见阎王喽,至少丁飘蓬、同花顺子、南不倒不会放过你。”“照你这么说,老子还是低头哈腰,伺候老板,做个吃糠咽菜、数米计薪的穷屌丝好喽。”“不是好,是实在,至少还能无忧无虑,以尽天年。”
    众人凑在一块儿,插科打诨瞎嚷嚷。
    一彪人马手执刀剑火把,飞奔而至,呼啦一下散开,将众人团团围住,为首者正是龙卷风王天威,其人满脸赤须,面如锅底,一刀横腰,吼道:“谁见过柳三哥?”
    没人回答,谁都不愿惹事上身,这个赤发黑脸大汉,形如恶鬼,穷凶霸道,被他缠上,弄不好会脱层皮,反正,这儿有那么多人呢,能不招惹他,最好别惹。
    三哥混杂其中,保持沉默。
    沉默是金,沉默更是“求生自保”的不二法门,人这一生,活着是最重要的,该沉默时,千万别开口。
    王天威怒道:“咋的啦,全哑巴啦,爷见他往这儿跑了,不会没人见着吧,也许,柳三哥就在你们中间,爷不信,各位全是柳三哥的同党,爷也不信,各位全是柳三哥的粉丝,如若举报属实,爷这儿有赏啊。”
    一个老头问:“赏多少?”
    王天威道:“最多廿五万,最少十两银子,现银。”
    老头道:“刚才,小老儿见一人跃墙而出,不过,不知是不是柳三哥,也许是小偷呢,怕说错了,不敢说。”
    王天威问:“说都说了,还不敢说呢,好,能说就好,那人的衣服是啥颜色?”
    “这个,这个,没看清。”
    王天威指指身旁保镖,道:“你想想看,那人衣服的颜色,跟他一样么?”
    老头道:“黑灯瞎火的,好像穿的是这种黑色上衣。”
    王天威道:“行,大爷,赏你十两银子,若抓到柳三哥,还要赏你廿五万两呢。”
    老头道:“小老儿福薄,廿五万两银子,连想也没想过,若抓不到柳三哥呢,银子要还吗?”
    王天威道:“大爷,我是水道的人,不缺这点银子,抓不到,这银子不用还,你老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吧。”
    “嘻嘻,敢情好。”
    王天威随即一招手,身旁保镖掏出十两银子,递给老头,老头高兴得千恩万谢,将银子纳入怀中。
    接着,王天威又是一挥手,五名保镖举着火把,几个起落,掠出客栈后墙,去追柳三哥了。
    王天威也不言语,打个手势,指指歪楼,还是手一挥,又有五名保镖,提着孔明灯,冲进楼内。
    几个客人想回歪楼,被保镖挡住了,王天威道:“别慌,保镖进楼搜查,完事后,自然会让各位走人。”
    天已蒙蒙亮,晨雾在四野弥漫,白茫茫一片。
    王天威道:“各位别怕,爷是水道,又不是强盗,就是卖相难看点,又不会吃人,看看,大爷这十两银子挣得轻松吧,不过,爷总觉得,柳三哥有可能就混在你们中间,挣钱的机会来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要觉着谁可疑,就大胆检举,别怕,有爷给你们撑腰呢,检举错了,没关系,如今,柳三哥不行啦,没啥可怕的,爷是专门来找柳三哥晦气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检举,在江湖上混,讲究个和气生财,说人坏话,捅刀子,使绊子,最为人所不齿,今后怎么在江湖上混呀。
    王天威提着单刀,围着众人打转转,瞪着一对铜铃似的眼睛,目光炯炯,一个一个地端详着这群衣衫不整的江湖人,极像是一头猛虎,在挑拣下口的美食,看得人后脊梁发瘆。
    其实,他是在认人与数人,最后,柳三哥没认出来,人数却点清了,歪楼住客共计三十一人,六女二十六男。
    王天威边看边说:“安康客栈大院有七个小楼,其中六个水道包了,只有歪楼住的不是水道的人,今晚柳三哥干了件极不上品的活儿,得手后就溜了,爷估计他是住店的客人,有可能就在你们中间,说吧,看着谁可疑,就说谁,弄不好廿五万大奖不费吹灰之力,就到手了。说错了没关系,说对了,得大奖啊。”
    众人缄口不语。
    冷丁,长着紫棠色方脸的高个儿汉子放了一句话:“柳三哥干了啥,说说嘛。”
    王天威道:“哟,原来有人能说话呀,看来各位不是哑巴呀。”
    紫棠脸又道:“嗨,别吊胃口啦,大伙儿都爱听。”
    众人嚷嚷道:“是嘛,干多干了,还有不能说的,真是的。”
    也有人道:“对,爱听,故事讲了个开头,就不讲了,憋得慌。”
    王天威道:“爷让各位说,各位装聋作哑,一言不发,各位让爷说,爷恼了,不高兴说。总之,爷断定柳三哥就窝在你们这伙人中,对客栈了如指掌,才能干那偷鸡摸狗的活儿。”
    正说着,五个保镖从歪楼出来,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个黑色头套,一个蓝色包袱,正是柳三哥的物件,交在王天威手中,并耳语了一阵,旋即退在一旁,王天威将单刀入鞘,打开包袱看了看,面露喜色,提搂着头套,道:“果不其然,柳三哥就在你们三十一个人中间,这个头套与包袱,就是柳三哥的,包袱里除了些散碎银子,尽是些易容道具,假发假须,剪子镊子,颜料面具,好好的人,带这些干啥,除了千变万化柳三哥,还能是谁呀,柳三哥呀柳三哥,是好汉就别藏头露尾啦,老王我劝你现身吧,说句实在话,今儿个,你没个跑,要跑了,老王我的头你就拿去当夜壶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分讶异,又不作声了。
    王天威扬眉瞪眼,吼道:“歪楼走廊尽头,右手那个小房间,是谁住的?说!”
    那个头套与包袱就是从那个单身房间搜出来的。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是不开口。
    王天威恼了,气得脸黑中带紫了,道:“好,你们不说是嘛,看来全是柳三哥的粉丝,你们不说,自然有人会说,去几个弟兄,把昨儿当值的店伙全给爷找来,爷就不信认不出你来。”
    五个保镖飞奔着去大堂,一会儿,保镖押着四个店伙,来到歪楼前,其中三个,已年届中年,半夜接待三哥的那个店伙最年轻,年轻店伙见了柳三哥,不由得一愣,把头一低,看着脚尖,心里别别乱跳。
    王天威道:“你们哥儿四个看准喽,谁是住在歪楼走廊尽头右手单间的客人?”
    四人对着众人,这个瞄瞄,那个瞅瞅,嘴里这个那个的唠叨,却没人指认。
    其实,年轻店伙一眼就认准了是那个落薄江湖汉,他是柳三哥么?听说柳三哥精于易容术,变啥像啥,说不定真是。
    要真是,老子可就发财喽,廿五万两白银哟,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花。听说,水道总瓢把子龙长江,一言九鼎,言出如山,不会赖账,这银子是手拿把掐啦。
    可柳三哥是我钦佩的当代英雄,若是出卖了他,会内疚一辈子,听爷爷说,人在做,天在看,作孽是要遭报应的,我这叫作孽么?检举英雄,当然是作孽!难道是做好事?笑话!卑鄙肮脏的小人,才靠检举他人,升官发财呢。
    作孽真会遭报应么?
    有些人说,那是迷信,没有的事。
    老爸说,这种事不可不信,不可全信,姑妄听之,姑妄信之。老爸是啥意思?纯粹扯犊子,说的话,等于没说。
    爷爷却说,会,肯定会,年轻时我也不信,看得多了,就信,年轻人往往不信,岁数大的人往往多信,那是看多了的缘故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可真是毫厘不爽。记住啦,小把戏,不会有错,作孽必遭恶报,行善吉祥安康。不能半信,定要全信,信才知敬,敬方能行啊。
    爷爷既然这么千叮咛万嘱咐,我就暂且听他一句。
    年轻店伙正这么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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