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六十三你做初一哥十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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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太湖大盗的外号,大嘴、暴牙、左额有块青记,好找,却偏偏没找到。”
    柳三哥道:“只要人没死,早晚能找着。”
    李得胜递给三哥一块黑色虎头翡翠,拴着根红丝绳,三哥道:“这是啥?”
    李得胜道:“黑虎翡翠,主避邪祛鬼,送给你,讨个吉利。”
    “多谢。”黑虎翡翠细腻通透,虎头雕刻得刚烈威猛,栩栩如生,握在手中,顿觉温婉滑腻之至,三哥将黑虎翡翠挂上脖子,塞进怀中。
    李得胜道:“黑虎翡翠是南京捕头麻雀的爱物,是他送给我的,麻雀是外号,姓马名成功,为人仁义,通权达变,对南京黑道了如指掌,是南京六扇门子里的一把硬手,欠我一个人情,若你用得着他时,可带着这块黑虎翡翠去见他,说是我兄弟,麻雀定会鼎力相助。”
    柳三哥心中一热,将翡翠收入怀中,道:“承蒙李总关爱,在下没齿难忘。”
    袁捕头牵着快马来到马车前,柳三哥从车内跳下,袁捕头将马缰塞在三哥手中,看也不看一眼,拉开车门,跳上车。
    李得胜在车窗内喝道:“巡查结束,未见柳三哥逃亡踪迹,弟兄们,辛苦啦,原路返回。”
    众人一阵呼喝,掉转车马,向南飞奔而去,唯独柳三哥牵着马,走进路旁树林,当他从树林出来,已换了一身江湖汉子打扮,跳上马鞍,催动坐骑,向北风驰电掣,绝尘而去。
    ***
    深夜,柳三哥到宜兴郊外,那马奔跑得大汗淋漓,任你挥鞭驱策,也只能小跑向前,若再跑下去,必死无疑,三哥无奈,只得跳下马,想找个客栈歇息一晚,待明儿再赶路。
    前不巴村,后不巴店,好不容易,在镇上找到一家客栈,门前点着盏灯笼,灯笼上写着“安康客栈”四字,夜风萧萧,灯笼左右晃动,光影在门上斑驳陆离,客栈的门,半开半掩,客栈内悄没声响,咿呀一声,柳三哥推门而入,客堂颇大,柜台上点着盏油灯,一个年轻店伙伏在柜台上打盹,大约听到脚步声了,头也不抬,问:“住店吗?”
    柳三哥道:“是。”
    “几个人呀?”
    “一个。”
    店伙伸个懒腰,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睡眼,道:“正好有个单身房间,要是两人,就住不下了。”
    柳三哥道:“其实,两个人也能住。”
    店伙这才正眼打量起来客,道:“客官,你知道啥叫单间么?”
    “怎么啦?”
    店伙道:“单间只有一张一肩宽的单人床,两个人怎么睡,叠起来啊?!”
    “挤挤嘛。”
    店伙笑道:“要是你老婆,也能挤,反正女人不占地方。”
    柳三哥道:“哈,小伙挺逗的,其实,我是一个人,还有一匹马。”
    店伙道:“马呢?”
    “拴在门前系马桩上。”
    店伙道:“行,客官,跟我来,一会儿,小人会将马牵到马厩去饮水喂料,放心吧,咱们这儿民风淳厚,没小偷。”
    三哥跟着店伙走进客栈,客栈门面不大,里面却不小,一个大院,中间一条鹅卵石铺成的通道,两旁是一幢幢客房,隔不多远,挂着一盏风灯,夜里在通道走,能依稀看个分明,三哥问:“小哥,莫非这些客房全满了?”
    店伙道:“你当小人骗你呀,满啦,一拨一拨的客人,全是江湖客,风尘仆仆,板着个脸,也不多话,来了就要吃要喝,也不讨价还价,掌柜的乐的合不拢嘴,伙计们累的快趴下啦,才刚忙完回家呢。”
    三哥问:“今儿个,生意咋那么好?”
    店伙道:“不知江湖客穷忙个啥。”
    三哥道:“抓柳三哥呗。”
    店伙道:“啥,抓柳三哥?柳三哥没抓他,就不错啦。想必客官也是这一路的吧?”
    “是。”
    店伙道:“小人看客官好说话,就多说两句,避远点,免得吃误伤。”
    三哥道:“头儿让咱去哪,就得去哪,没办法。”
    店伙道:“头儿让你去死,就去死呀,学聪明点,教你一招,可保平安。”
    “啥招?”
    “阳奉阴违。”
    三哥道:“不太好吧。”
    店伙道:“比吃刀子好。”
    三哥道:“哈,也是。”
    路旁树后,闪出一条彪形大汉,豹额虬髯,双眼一瞪,手握沉甸甸的鱼叉,呯,在地上一顿,地皮直颤悠,对店伙低声喝道:“胡说八道,闭嘴!”
    其人正是龙长江的贴身保镖,浪里鲨李广大,他猫在树后,是个暗桩,听得有人帮柳三哥说话,火不打一处来。
    店伙见了,吓一大跳,道:“爷,小人说着玩呢。”
    “找死啊,饭能乱吃,话能乱说么?世上乱说话的人,死老了,知道不!”
    店伙道:“爷,知道知道,以后小人不敢了。”
    李广大上上下下打量着柳三哥,满腹狐疑,问:“深更半夜,干啥来了?”
    三哥道:“住店呀。”
    李广大打量三哥,没打量出个名堂来,相反,三哥到是一眼认出了他,李广大是龙长江的保镖,不言而喻,他身后的那幢楼房,必定住着龙长江,通向楼房的甬道旁竖着块木牌,写着三字“安泰楼”。
    安泰楼是安康客栈最体面的一幢楼,两层,画栋雕梁,整修一新,周遭竹木环绕,颇具园亭风范。
    李广大道:“怎么深更半夜才住店?”
    三哥道:“前不巴村,后不着店,赶路赶的。”
    看来,江湖上的人,为了巨额赏银,全疯了。
    李广大别过头,对店伙道:“小子,你得搞搞清楚,别是个人,就往店里带。”
    店伙陪笑道:“是,是,小人有数,好人坏人,虽不能打包票,看一眼,一般还能轧出个苗头来。”
    心下却道:他不住店,来寻死啊,这话问的,在你眼里,别人全是坏人,全世界就他妈数你是个大好人,依老子看,你才不是啥好鸟呢,草。
    “刚才还说客满了,怎么还往里进人!”
    店伙道:“还剩最后一个单间,这单间太简陋,一般人见了要骂娘。”
    “全是你的话。”
    店伙道:“小的见客官疲惫不堪,心一软,就把单间给他了。”
    李广大低声喝道:“得,闭住你的臭嘴,滚,滚远点。”
    店伙点头哈腰,道:“是,小人滚,小人闭嘴,免得爷见了动气。”
    心道:谁愿理你哟,呸,满嘴喷粪,今晚碰上活鬼了。
    店伙头也不回,扯一把三哥袖口,往院里走。
    大院后门边,有幢歪歪斜斜的平房,那幢房也竖着块木牌,上写三个字:歪楼。
    歪楼内有条走廊,两旁分隔成十余个房间,幽长的走廊中间,只挂着一盏灯笼,灯光昏黄,十分昏暗,进入廊中,两旁房间传出此起彼伏的齁声与梦呓声,有的关着门,有的开着门,走廊里充斥着汗臭脚臭与狐骚臭,店伙捂着鼻子,走到走廊尽头,,打开单间的门,进入房内,点亮一盏油灯,只见房内,放着一张单人床与被褥枕头,别无它物,床头有扇小窗,屋内空间狭窄,只容一人行走,转个身都得留点神,不然就会碰头磕脑。
    店伙说的没错,一般客人,见了这房会骂娘,不过三哥不会,对在江湖底层混饭吃的苦哈哈,三哥特别好说话,三哥道:“总算找到一张床啦,谢谢小伙。”
    店伙被李广大骂蔫了,没了说话兴头,从单间出来,走到门口,对三哥道:“不客气,客官,这就是单间。”
    三哥道:“嗨,小哥,不高兴啦。”
    店伙道:“无缘无故挨喷,即便是泥菩萨也有土气,能不气么,跟这票货,没天谈。”
    这票货,当然指的是李广大。
    三哥道:“别往心里去,当他放屁就是了。”
    店伙咒道:“朝老子发飙算啥能耐,你有能耐,朝柳三哥发飙去,愿他明早一出门,就撞上柳三哥,给他个‘一剑飘红’,看他还飙不飙。”
    柳三哥的“一剑飘红”,天下人全知道。
    三哥笑道:“嘻,小哥,你咒得有点过。”
    店伙道:“过?他过我才过,自找的。”
    店伙嘴里嘟都囔囔骂骂咧咧,捂着鼻子,走了。
    柳三哥关上门,躺在床上,气沉丹田,假寐片刻,约到三更时分,从包袱内取出头套套上,剑插背上,悄悄开窗,脚尖一点,从窗口飘了出去。
    龙长江闻讯我在杭州,带着人马,去杭州找我,今晚碰个正着,他找我,我也找他呢,咱俩的账,该算一算啦,南不倒母子平安否,一问即知,也省得成日价忧心忡忡,寝食难安了。
    如今,三哥武功只有六成功力,要想靠近龙长江,谈何容易,既然三哥决定去会一会龙长江,当然会有办法,世人只知三哥武功好,殊不知,三哥的办法,比武功更好。
    夜色沉沉,人影一闪,三哥靠近安泰楼。
    安泰楼下环绕着一带竹子与树木,楼门口挑着盏风灯,三哥潜行到楼下,见有棵高大香樟树,枝繁叶茂,脚尖一点,上了树梢,藏身密叶间,察看动静,夜色迷蒙,只听得虫声唧唧,时不时有夜禽啼鸣,三哥双眼在四周搜索,没找着李广大,他将手中的一枚石子,向安泰楼墙角掷去,咕咚一声响,却不见有人出来,周遭依旧夜色沉沉,虫唱鸟啼。
    莫非李广大打盹了?没听到石子的声响?
    不会吧,李广大是老江湖,多半知道那是一枚探路石,他沉住气,假装没听到,要看看投掷石子的人在哪儿呢。
    柳三哥从来不敢轻视任何一个对手,尤其是今夜,龙长江身边好手云集,自己的功夫已大打折扣,稍一不慎,便会直着进去,横着出来,三哥贴在树上,纹丝儿不动。
    李广大也没动,谁也没发现谁,过了一会儿,四周依旧夜色深沉,悄无动静。
    你耗得起,哥可耗不起,再耗下去,天若放亮,哥就更没戏。
    三哥正想掠到楼后,另辟蹊径,忽听得“咿呀”一声响,安泰楼的门打开,楼内走出一条大汉来,三十来岁,虎背熊腰,面如锅底,满脸赤须,低声呼道:“李爷,你在哪?”
    那人也是龙长江的保镖,江湖人称龙卷风王天威,一柄单刀使得泼风也似,十分了得。
    “咋的?”香樟树旁竹丛里,传出李广大的声音。
    好险,幸亏没动,若动一动,要炸锅。
    王天威道:“外面露重,在下年轻,跟爷换一下。”
    李广大提着鱼叉,从竹林里出来,走到王天威跟前耳语几句,王天威频频点头,李广大进屋。
    王天威手按单刀,站在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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