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六十一邮传信使南不倒[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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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要出事,人不可貌相,其实,胖子一点也不好对付呀。
    别看他眼睛细,眼神儿特别利。
    南不倒在对付应摸彩期间,偷偷又瞟了胖子一眼,这边只是虚惊一场,那边却要出事,怎办?
    金蝉子曾道"若要快,须讨巧",这个巧,有点难讨,向谁讨,只有自己,突然,她脑中电光一闪,计上心头,最近,三哥研磨出了一种癫痫点穴技法,能将人点翻在地,如突发癫痫状,倒地抽搐,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却无性命之忧,此点穴法,可在众人不备时,若无其事,巧妙施为,分步进行,补充点穴,使征兆由初发到巅峰,分层推进,使被点者,在一刻钟内无法说话,可控制事态,抽身事外。
    当时,南不倒不解,有用么?
    三哥道:当然有用,有些人一旦说话,事态就无法控制,为了平息事端,用此法最为妥帖,免得大动干戈。
    三哥说有用,那就学吧,南不倒一半也因为好玩才学,她不信会碰到这种场合,如今,哎,还真碰上啦。
    当时,应摸彩道:“走吧,小子。”
    “谢啦。”南不倒道,此时,胖子转过头来,正要发话,南不倒牵着缰绳,向胖子身前踏出一步,身子正好挡着应摸彩与众人视线,身位靠近胖子背后,她一手抓着缰绳,另一手倒抓鞭杆,真气贯注鞭头,在胖子髋部环跳穴上一点,胖子膝头一软,哎哟一声,一膝跪地,接着,南不倒不动声色,左手撒开缰绳,弯腰去扶,边道:“哥,咋的啦?”胖子满脸惊怖,仰头望道:“你,你……”还未等他发出第三个声音,左指在胖子背后的筋缩、神道、心俞、哑门四穴,急速划过,面儿上去扶人,其实是点穴,演得惟妙惟肖,胖子神迷心乱,一阵痉挛,口吐白沫,瘫倒在地,一阵一阵抽搐起来,再也说不了话,南不倒大喜,却装作惊惶失色,道:“咋的啦,哥,哎呀,不好啦,这位大哥羊癫疯发作啦。”
    尖嘴鳄应摸彩附身道:“咦,好好的,咋就抽啦?”
    南不倒道:“羊癫疯这病,说抽就抽,没人说得准。”
    两个兵勇,抢步上前,将南不倒拨拉开,一人跪地,抱起胖子,一人掐胖子人中,喊道:“瞌充鬼,醒醒呀,别抽过去呀。”
    原来,胖子的绰号叫瞌充鬼。
    另一人道:“掐重点,不能让他睡过去,过去了,就醒不来啦。”
    掐的人道:“多掐出血来啦,再重,掐进肉里去啦。”
    两人一起叫:“瞌充鬼,醒一醒,瞌充鬼,醒一醒。”
    帐篷里的人,以为外面打起来了,发一声喊,冲出七八个人来,手握兵器,嚷嚷道:“咋的啦,柳三哥来啦?”
    应摸彩道:“柳三哥没来,瞌充鬼倒地啦。”
    众人将刀剑插入鞘中,围作一堆,喊:“瞌充鬼,醒醒。”
    南不倒捡起缰绳,对应摸彩道:“长官,我得走啦,迟到了,驿站站长要扣月饷。”
    应摸彩一把抢过缰绳,道:“不行,你不能走。”
    “为什么?”
    应摸彩道:“瞌充鬼好好的,怎么一走到你身边就倒地啦?”
    南不倒道:“啥?你问我,我问谁去呀,长官。”
    应摸彩道:“老子瞧你这付小样儿,就来气,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几个捕快兵勇听应摸彩这么说,呼啦一下上来,拔出刀剑,将南不倒围在中间。
    南不倒道:“各位哥们,天地良心,我可没碰瞌充鬼,他发羊癫疯,还亏我及时扶一把,要没扶,栽在地上,说不定,颅底骨折,连命也没啦。”
    应摸彩道:“喔哟哟,这么说起来,老子还得谢谢你啦。”
    南不倒道:“这可不敢当,长官,小的哪敢居功自傲呀,可也不能吃哑巴亏。”
    一个水道保镖道:“我跟瞌充鬼是发小,瞌充鬼从来没发过羊癫疯。”
    南不倒道:“发羊癫疯又不是光彩的事,也许,他在家里发,你没见着。”
    水道保镖道:“我跟他是隔壁邻居,就隔了层薄薄的板壁,隔壁放个屁,也听得一清二楚,他发羊癫疯,哪能瞒得住。”
    南不倒道:“也许,他今儿是头一次发作呢,发病嘛,总有个头一次。”
    保镖道:“那也太巧啦,也许是你不小心撞了他,正好撞的位置不好,把羊癫疯撞出来了。”
    南不倒道:“没听说过,撞的位置不好,能撞出羊癫疯来。”
    保镖道:“这事难说。”
    南不倒道:“再说,我没撞,真的没撞,连衣角也没沾着,不信,你问问在埸的这几位爷们。”
    在埸的人道:“我们没留意。”
    保镖道:“他们没留意,不等于你没撞。”
    南不倒心道:一刻钟快到了,如此瞎掰,不是个事,等瞌充鬼醒了,不知会说些啥,得赶紧走。
    她道:“长官,这样吧,我先去上沙驿站把急件交付了,如误事,追究起来,于你我面子上都难看,小的是坐地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回头我再过来听凭区处,可好?”
    应摸彩想想也是,道:“老子可不知你是坐地户还是外来户,这样吧,老子带几个弟兄,跟你去驿站,你交割完信函,再跟老子出来,若瞌充鬼醒了,啥事儿没有,若瞌充鬼死了,事儿就大了,是公了还是私了,得按水道的意思办。”
    南不倒见瞌充鬼抽搐得慢了,一抽一抽,间隔时间比刚才长了,估计要醒,忙道:“行,按长官说的办,走,咱们去驿站。”
    南不倒去抓大黑的缰绳,道:“长官,该放心了吧,你老辛苦了,马我来牵吧。”
    啪一声,应摸彩拍开南不倒的手,道:“慌啥,到了驿站还你。”
    南不倒嘟哝道:“牢牢精骨手,捏卵子过桥,桥下张网,生怕那话儿掉了。”
    应摸彩听不懂,恼道:“小子,是在咒我死吧。”
    南不倒道:“小人哪敢呀,小人是说,牢牢精骨手,爱牵你就牵。”
    应摸彩冷笑道:“谅你也不敢。”
    南不倒心道:我才不怕你呢,一会儿,叫你刀头见血,知道点厉害。嘴上却道:“是嘛。”
    应摸彩对兵勇,高声道:“弟兄们,打开鹿角,放行。”
    鹿角下装着轮子,两个兵勇,轱辘轱辘,将沉重的鹿角推开一道口子。
    这时,掐瞌充鬼人中的兵勇道:“咦,瞌充鬼不抽了。”
    另一个道:“哈,睁眼了。”
    瞌充鬼猛然推开扶持他的兵勇,嚯地,从地上坐起,指着南不倒叫道:“抓住他,他是柳三哥。”
    此时,南不倒身前是两名捕快,身后是牵着马的应摸彩,四人一马刚刚走出打开的鹿角,应摸彩反应奇快,右手牵着缰绳,左手一翻,多了一柄匕首,一声不吭,咬牙切齿,向南不倒的后背,狠狠扎落,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南不倒却好似浑然无觉,即便连瞌充鬼的叫声,似乎也没听到,依旧低着头,想着心事,走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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