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二十七众里寻他千百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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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她熟?”
    “陪老娘来烧香,见过几回。”
    “你杀了他吗?”
    “不。”
    “谁杀了他?”
    “不知道。”
    “好汉贵姓?”
    “免贵姓巫。”
    “大名?”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号称巫山潜龙巫灵杰的便是。”
    “哇,是巫山潜龙巫爷!名动大江南北,在下钦佩之极,听说巫爷是天下第一孝子,今日得见,在下实感三生有幸。”
    巫灵杰道:“恐怕接着就要开骂,是吧?”
    柳三哥道:“岂敢,只是为巫爷深感可惜,怎么好端端一个孝子,明珠暗投,成了大奸大恶之徒焦公公的保镖了?”
    巫灵杰道:“小子,跟你说不清。”
    柳三哥道:“有啥说不清的,稍等,在下去把灯吹灭了,好好说道说道,免得被人看见。”
    柳三哥过去,将桌上的灯吹灭了,方丈室内一团漆黑,他拉张椅子,坐在巫灵杰身旁,道:“巫爷,说嘛,话不说不明,在下洗耳恭听巫爷高论。”
    巫灵杰道:“昏君在世时,性情暴虐,嗜酒**,死在他刀下鞭下的太监宫女,不计其数,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王公大臣尚且提心吊胆呢,更何况一个天天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呢,其艰险更是千倍万倍啊。焦公公为了活命,只得投其所好,委曲求全,以博得昏君欢喜,旁人只知道他得宠得势了,却不知他受了多少委曲,咽下了多少心酸血泪,旁人只知道恨焦公公,却不知道恨昏君,其实,一切的罪恶根源,皆来自于昏君,要是没有昏君的倒行逆施,就没有公公的倒行逆施。当今皇上,英武睿智,即便有一千个一万个焦公公,也没得用,太监要想干预朝政,以售其奸,比登天还难。我看,众人是真不明事理呢,还是假不明事理!是怕痛骂昏君,危及自身呢,还是骂骂焦公公,无关紧要,专拣软柿子捏呢,这算哪门子的事呀,简直狗屁不是!”
    巫灵杰说到痛处,竟忘了身在何处,他那公鸭嗓音门,竟高了两度。
    柳三哥道:“嘘,嘘嘘,轻声。”
    巫灵杰这才压低声音道:“不说不气,越说越气,嗨。”
    柳三哥道:“巫爷高论,石破天惊,不过,焦公公作的虐确实也不少,如诬陷前户部郎中的反诗案,多少无辜百姓,牵连入狱,瘐死狱中,弄得家破人亡啊。巫爷跟焦公公也跟得太紧啦。”
    巫灵杰道:“焦公公是焦公公,我是我,他害人,我不害人,这笔账不能混在一起算。焦公公再坏,对我却恩重如山,公公以国士待我,我自当尽心竭力,效忠于他,虽肝脑涂地,死而无怨。今夜到紫云庵来,其实,也是为了替公公报仇。”
    “莫非随喜师太是谋害公公的凶手?”
    “那倒不是。谋害公公的主使是怡亲王,有人说,怡亲王抓住了,其实,据我所知,抓住的怡亲王是替身。”
    其实,巫灵杰也是听瘦猴说的。
    “噢,谁说的?”
    “这个不能告诉你。听说怡亲王就藏在北京城,捕快却不知道他藏在哪儿,我四处打听,知道怡亲王的夫人与紫云庵的随喜师太关系颇厚,会不会藏在此处呢?即便没有藏在尼庵,也许,随喜师太还真知道怡亲王的藏身之地呢。因而,今夜特地到尼庵来探个究竟,不料,蒙面客先到了一步,将随喜师太杀死灭口了,我估计蒙面客与怡亲王如今藏在同一个地方,于是,便暗中在后跟随,大约被其发觉了,竟让那厮仗着地形熟悉,甩脱了跟踪,唉,真他妈的不顺。”
    巫灵杰长吁短叹,怪自己没用。
    突然,巫灵杰道:“对了,我也要问问你了。”
    “在下籍籍无名,不问也罢。”
    “这有点不太公平吧,你问了我那么多,我答了那么多,末了,我连一个问题你都不答,太不仗义了吧,不,我要问。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哥起身,挥掌一拂,拍开了巫灵杰的穴道,他身形一晃,已掠到门边,拉开门栓,巫灵杰手脚有点麻,他滑动着手脚,道:“小子,跑啥跑?有种,咱俩挑个地方去过过招。”
    柳三哥道:“不敢,巫爷的开碑掌太霸道,只须一掌,在下便栽了。”
    说着,他手臂一挥,一个物件,斜刺里向他飞来,巫灵杰连变三种身法,却不料竟未避开,噗,一声轻响,已叩在头上,原来,是刚才柳三哥从自己头上摘去的帽子,巫灵杰心里大奇,其手法已达化境呀。
    柳三哥身形又是一晃,已飞出门外,笑道:“嘻嘻,在下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那声音极轻,如同耳语,人已不见,声犹在耳,显见得内功精纯,其功力远在自己之上。
    巫灵杰飞纵到门口,柳三哥已如一缕轻烟,消失在夜色里,把个巫灵杰骇得目瞪口呆,若真与来人动起手来,必死无疑。
    ***
    翌日深夜,柳三哥又去紫云庵探看,只见庵内尼姑,均跪在观音殿前,为随喜师太做功课,钟磬齐鸣,哀悼诵经。柳三哥趁着这个空档,去尼庵各处细细查看,是否有可疑之处,能藏匿怡亲王一伙?这一圈仔细堪查下来,毫无结果,天将破晓,只得怏怏而归。
    也许,怡亲王已逃离京城?柳三哥也有些动摇了,只不过不说而已。尽管嘴上不说,心里难免有些闷闷不乐。
    一天早上,东郊杨各庄的农家小院,又来了三辆马车,马车里载着欧阳原家人与老枪岳三溜夫妇,一下子,小院里六七个房间便住满了人,众人相聚,十分欢喜,小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柳三哥竟将心中的不快,忘了个一干二净。
    四块石下,柳三哥手刃了白毛风后,急于进京寻仇,请岳三溜夫妇去找欧阳原,务必将欧阳原家人护送到北京东郊杨各庄相聚。
    在依兰时,欧阳原曾谈起自己想回老家雁荡山隐居,他对平反当官已心灰意冷,只想做个寻常农家,读书躬耕,以了余生,柳三哥答应送欧阳原回雁荡山隐居,故约定在京郊见面。
    岳三溜妻杨芳芳,做得一手好菜,当晚,为了庆祝久别重逢,便亲自下厨,置备了一桌佳肴,众人团聚,坐了满满一桌,席间,南不倒高声宣布,三步倒竹叶青毒箭的解药,她已破解,只要服了她的解药,七天内,竹叶青各种批次的毒箭,即便穿破了皮肉,中箭者也可确保安然无恙。众人欢呼雀跃,喜上加喜。席间,觥乔交错,交谈甚欢。欧阳原问起怡亲王的事,三哥将最近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欧阳原道:“贤侄,你刚才说,怡亲王与哪个尼姑庵有些关系?”
    柳三哥道:“紫云庵。”
    欧阳原沉吟道:“是嘛,是紫云庵吗?”
    “是。”
    “老夫怎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呢。”
    “伯父,不会吧,要没关系,随喜师太就不会死了,据巫灵杰说,杀随喜师太,是为了灭口,杀了随喜师太,怡亲王的线索就断了。”
    欧阳原眉头紧锁,道:“不对,不对,还是不对,三年前的一天,老夫陪拙荆去尼姑庵烧香,那个尼姑庵叫啥来着?”
    他转过脸,问身边的夫人,夫人道:“叫铁云庵。”
    欧阳原道:“对,对对,就是铁云庵,不是紫云庵,那天,风沙大,老夫与拙荆刚穿过天王殿,便见一胖妇人迎面走来,他头蒙黑布,只露出两只眼睛,走得十分匆忙,不料一阵风刮过,竟将蒙脸的黑布吹开了,老夫看见了胖妇人的模样,吃惊不小,这哪儿是胖妇人呀,分明是权倾朝野的怡亲王嘛,他孤身一人,不带随从,到铁云庵干啥来了?铁云庵从来不许单身男子入内,他能进来,其中必有缘故,老夫装作啥也没看见,跟身边的拙刑聊起家常来了。怡亲王忙将黑布蒙住脸,快步离去。事后,拙荆还跟老夫争执呢,说一定是老夫看走眼了,怡亲王到哪儿不是前呼后拥的,岂能独自一人来尼姑庵呢。不过,老夫觉得还是像怡亲王,不会老夫看花眼了吧。”
    欧阳夫人道:“你看错人,又不是第一次,多了去了,三哥,别听他的,人老了,不中用了呀。”
    欧阳原自己也觉得没了把握,笑道:“看花眼的事,近些年来,确是多了,贤侄,聊作参考,不必十分当真。”
    柳三哥没往心里去,打个哈哈,道:“抽个空,晚辈自会再去铁云庵看看,烦劳伯父相告。”
    正说着话呢,院门敲响,同花顺子忙去开门,一会儿,一前一后,带进来两个人,一个是瘦猴,另一个是南城线王大富豪,他俩一进客厅,见灯火通明,一屋子的男女老少,围着圆桌吃喝,大富豪叫道:“柳三哥不像话,有好吃的也不叫一声弟兄,只管自己吃闷食,寒冬腊月,这么冷的天,弟兄们还为你的事,四处奔波呢,太不够意思啦。”
    杨芳芳道:“这位大兄弟,辛苦啦,快入座喝两杯,三哥年轻,还不懂事呢,你就多担待一点啦。”
    欧阳文,欧阳武忙让座,瘦猴、大富豪落座。
    三哥为他俩斟上酒,道:“为柳家的冤案,连日来,两位尽心尽力,操劳奔波,在下铭记在心,没齿不忘,来,在下敬两位一杯。”
    大富豪与瘦猴举杯一饮而尽,大富豪笑道:“三哥,刚才我是乱说,你可别当真了,今儿一高兴,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他又转过头,对瘦猴道:“猴哥,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瘦猴道:“我先说吧。三哥,事情是这样的,前两天你让我去调查一下紫云庵与铁云庵的背景,现将调查结果禀报如下:紫云庵于三百年前,由京城乐善好施的紫云师太创建,紫云师太活到九十九岁仙逝,其历代接掌主持方丈者,皆是德高望重的本庵老尼,一脉相承,香火氤氲,口碑较好,就是近日被人暗杀的随喜师太,也从未听说有甚劣迹,只是与怡亲王夫人过往较密,前些年,紫云庵失火,烧了藏经阁、法堂及东厢房的一些僧舍,听说,是怡亲王夫人捐款,为其重建修缮。他与怡亲王若有交集,想必也是因此而起。紫云庵与铁云庵因相距较近,随喜师太与铁云师太又同属空门,平时有些交往,不过,只是泛泛之交。
    “铁云庵的背景却语焉不详,铁云师太为何方人氏,众说纷纭,有人说是陕西人、宁夏人,有人说是甘肃人、青海人、新疆人,其身世便是一个谜团。据说,二十年前,铁云师太云游到京城,点化了一个卖假药的不法商人,之后,不法商人幡然醒悟,一心向善,从此规规矩矩做人,踏踏实实经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兴旺发达,为感谢铁云师太的苦口婆心,商人慷慨解囊,捐献纹银八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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