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十九和尚保镖怪话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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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前面有一处白桦林,林边有两辆马车,一辆侧翻了,另一辆马车停在路旁,树上拴着四匹马,几个人围着侧翻的马车,正忙乎着呢。
    傻大个道:“当家的,前面有两辆车,一辆车好象翻了。”
    白毛风道:“有几个人?”
    “象是四个人。”
    “当心点,别惹事,快点儿离开,不要是四海镖局设下的暗桩吧。”
    “这个,小人有数。”
    傻大个赶着马车,来到侧翻的马车旁,见雪地里插着一杆枪,这四个人,有一对中年男女,形似夫妻,身形矫健,带着两个后生,四人均各身佩刀剑,显见得是练家子。四人站在马车旁,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
    中年汉子上前唱个喏,问道:“大哥,这附近可有修车的铺子?”
    傻大个吆喝着把马车停下,道:“吓,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哪有啊。车坏啦?”
    中年汉子指着路边的两辆车,道:“是啊,一辆车车轴断了,翻了,另一辆车,车轮烂了,也走不了啦,这可咋整。”
    傻大个问:“这大冷的天,不在家待着,你们去哪儿呀?”
    中年汉子道:“白河镇。”
    傻大个笑道:“早就过啦,还白河镇呢。”
    中年汉子道:“嗨,走岔道了?!这道儿真不好走,把马车都跑坏了。”
    那婆娘一双眼睛,骨碌碌盯着傻大个看,道:“大哥,你也去白河镇吗?我们马车也不要了,跟着你的车走得了,免得再走冤枉路,真是的。”
    傻大个忙道:“咱可不去白河镇。你们就往回走吧,到前面的松树林,有个岔路口,往左拐,去白河镇,往右拐,去黑河镇,咱可是要往右拐,走的不是一条道啊。”
    中年汉子道:“大哥,你就给带个路吧,咱亏待不了你。”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散碎银子,就要往傻大个怀里塞,傻大个推拒道:“这个钱,咱可挣不了,咱爹犯病了,去黑河镇上找郎中看病呢,要没啥事,一准给带路了,况且给的银子又多,不去成傻子啦。对不起,去不了呀。”
    说着,鞭杆儿一扬,吆喝着马儿,往前赶了。
    原来,那对中年夫妻便是岳三溜夫妇,两个年轻后生则是欧阳文与欧阳武,他们被柳三哥甩掉后,生怕三哥有个闪失,便随后跟来了,先是到了延吉的四海镖局,一打听,知道柳三哥压根儿就没来过,霸王鞭已带着镖师去长白山寻仇了,岳三溜寻思,柳三哥肯定也去长白山了,于是,他们便又赶往了长白山,由于道路不熟,走岔了道,途中遇上傻大个,见他不肯带路,也没办法,只得收拾收拾行李,将马匹备上鞍子,四人骑上马,舍下马车,准备去白河镇找修车的工匠,将马车修好了再说。
    傻大个赶着车离开白桦林,白毛风始终将车窗移开一条缝,倾听车外的动静,岳三溜与傻大个的对话,他都听清了,不过,还是多留了个心眼儿,问:“傻大个,刚才那几个小子,你看象是干啥的?”
    傻大个道:“看来全是会家子,八成是来帮柳三哥寻仇的。”
    白毛风道:“哼,算那几个小子运气,要是换在平时,老子早做了他们。”
    一直在念经的叫不醒道:“还有,老衲想起来了,还要添一个附加条件。”
    白毛风恼道:“你咋搞的,附加条件怎么那么多,真吃不消你呀,能不能一口气将附加条件全说完了,今天一个附加,明天一个附加,有完没完。”
    叫不醒道:“老衲是想到一个说一个,是你要老衲当保镖的,又不是老衲自己讨上门来的,附加条件自然就稍微多了一点啦,稍微一多,你就不耐烦啦,施主的脾气有点儿差呀。真要觉得烦,你可以解聘呀,老衲求之不得呢。”
    白毛风道:“得得得,说吧。”
    叫不醒道:“在老衲当保镖期间,你可不能当着老衲的面杀人,若是杀人了,老衲这保镖就不当了。”
    白毛风道:“我杀人管你屁事,跟当保镖有何关系?”
    叫不醒道:“我为杀人者当保镖,那就是助纣为虐了,这可使不得,岂不坏了老衲清誉。”
    白毛风瞪了他一眼,道:“行,行行,我答应还不行么,还弄出个啥清誉不清誉来了。”
    前方的三岔路口,有一片黑压压的松林。
    傻大个来到松林前的三岔口,正准备往黑河镇拐,白毛风道:“停。”
    傻大个道:“帮主咋啦?”
    白毛风道:“又叫错了。”
    傻大个记起白毛风临行时关照过,要叫“爹”,不能叫帮主,免得被人识破的话,忙改口道:“小人该死,爹,咋啦?”
    叫不醒看不惯了,嘀咕道:“你的破规矩真多,这儿又没人,叫声帮主,又坏不了你的事,还偏要手下叫爹,比和尚庙里的清规戒律还多。刚才还要老衲叫你爹,真不知道害臊,上辈子大概没做过爹,这辈子就想过过做爹的瘾,是吧,只听说过有‘酒瘾’‘烟瘾’‘色瘾’‘官瘾’,还没听说过有‘爹瘾’的呀,哈哈。”
    白毛风不屑理他,白了叫不醒一眼,对傻大个道:“去白河镇。”
    “啊?爹,你刚才不是说要绕开白河镇吗?”
    白毛风道:“我想起来了,镇上有事,办完了再走。”
    傻大个道:“你在镇外树林里待着,儿子给你去办。”
    “不。”
    “爹,镇上全是刑部的捕快与四海镖局的趟子手,险哪。”
    “没事,就一会儿功夫,办完事就走。”
    叫不醒道:“傻大个,你爹叫你去就去,怕啥,莫非老衲这个保镖是吃干饭的?!”
    白毛风笑道:“这才象句人话,有天下第一高手当保镖,我怕啥。”
    叫不醒道:“你是第一个称我为天下第一高手的人,老衲听了,却觉得味道有点儿不对劲。”
    “喔,啥味道?”
    “有点儿酸啦巴几的,好象在讽刺我。”
    白毛风道:“说你第二,不高兴,说你第一,也不高兴,你这个和尚真难伺候。”
    叫不醒叹口气,道:“老衲不想别人提这事,只想与柳三哥颠峰对决,对决之后,才能决出个一二来,不然,说啥也不中。”
    白毛风道:“你这个贼秃呀,还真有股痴癫劲儿。”
    叫不醒叹口气,不言语了。
    白毛风当然知道白河镇形势险恶,捕快与趟子手都是些鬼精灵的角色,若是被他们嗅出味道来,不是闹着玩的,他本不准备去涉险。
    不过,他想去白河镇的李家堡与妻子瑶瑶、儿子顺顺道个别,哪怕只是说上几句话,匆匆见上一面呢,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与他们亲近了,之后,也许,就再也见不着了。
    对妻儿思念的渴望,不知为什么,变得越来越强烈了,终于,他改变了初衷,决定冒着生命危险,说什么也要去再见他们一面。
    中午,来到了白河镇北的松树林里,白毛风跳下马车,叫不醒也跟着跳下。
    白毛风道:“你跟着我干嘛,去车上等着。”
    叫不醒道:“不,老衲如今是保镖,你到哪儿,老衲也跟到哪儿,若是你有个不测,江湖上便会传言,老衲其实是个脓包,啥本事也没有,根本就没尽到保镖的责职,岂不坏了老衲的名声?!放心吧,你的秘密,老衲绝不会向任何第三者泄漏。”
    白毛风一个愣怔,道:“行,真拿你没招。”
    他转身对傻大个道:“别离开这儿,我去去就来。”
    傻大个道:“遵命,爹。”
    白毛风瞪了他一眼,心道:“有这么说话的?!”
    不及多说,他快步向松林外走去,叫不醒全神戒备,左右顾盼,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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