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十七胜败命数最难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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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变故突发,强弱易位,白毛风气得乌珠翻白,无话可说。
    柳三哥一手提着白毛风的衣领,一手按着他的心脉,对左右众魔厉声喝道:“退后,向两旁各退后一丈,千万别动,谁要是动一动,你们当家的命就没了。”
    众魔无奈,全神戒备,依言向两旁退后丈余。
    丁飘蓬与霸王鞭一个箭步跃上台阶,站在柳三哥的两侧,同花顺子跑上台阶,掏出万能钥匙,打开了柳三哥腰上、脚胫上的镣铐,心里实在气不过,狠狠踢了白毛风三脚,白毛风的哑穴未点,还能言语,几曾受过如此折辱,骂道:“小子,叫啥名字?算你有种,就不怕老子秋后算账么!”
    同花顺子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双眼一瞪,顺手抽了白毛风两个耳光,打得白毛风鼻血横流,成了个花脸,同花顺子骂道:“小爷叫同花顺子,打你又咋的啦,再犟,小爷再打,信不信,要由着小爷的性子,一剑劈了你这老逼秧子。”
    边骂边伸手要去拔腰间的宝剑,被柳三哥喝止了,这么一来,白毛风竟也不敢冒犯同花顺子了,免得吃了眼前亏。
    庭中众豪齐声欢呼,一时骚动起来。
    龙卷风心道:要来的终于来了!唉,怎么会是这个结局?
    他当即喝道:“柳三哥,别忘了南不倒还在我等手中。”
    柳三哥喊道:“各位英雄,稍安勿躁,救不倒要紧。”
    庭中众豪听命三哥,立时静了下来。
    白毛风叹道:“咦,日落西山还未到呀。”
    此时已五更,隆冬长白山的五更,天色依旧漆黑一团,离日落西山明明还有十来个时辰,柳三哥的功力怎么恢复得如此之快?难道情报有误?
    柳三哥道:“可喜红霞黑夜飞,哈哈,白毛风,看来咱们又得交换人质了。”
    白毛风冷笑道:“料你也只能如此了,别看你拿住了本帮主,其实,你根本拿本帮主毫无办法。”
    柳三哥笑道:“就象接了一只烫手的山芋,真有点儿伤脑筋。”
    白毛风讥道:“伤脑筋的事,还在后头呢,你可得想清楚了,若是放了本帮主,柳家的仇,也许永远都无法报了,弄不好,你还会死在本帮主手中,信不信?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本帮主劝你,还是来个一刀两段,把本帮主杀了的好,免得日后咬脐莫及啊。”
    柳三哥道:“不行,不行,救南不倒是头等大事,报仇的事,日后再说。况且,在下根本就不怕你,扳倒暗杀帮,只是时间长短而已,二十五年都过去了,难道还在乎十天半个月吗,咦,我不急,你急个啥,是不是有点儿皇帝不急急太监了!咱们言归正传,交换人质吧。”
    白毛风笑道:“还由本帮主发号施令吗?”
    柳三哥道:“当然,你是坐地户呀,这是你的地盘,你说了算。”
    白毛风叹道:“看来,柳三哥还真有点君子风范。”
    柳三哥道:“不敢不敢,君子风范,心向往之,却断不敢当。做君子太累,一旦做错了事,会被大伙儿骂成伪君子,名声就更难听,所以,平生只想做个平常人,有时也免不了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庸庸碌碌,不求上进。说吧,怎么交换?”
    白毛风道:“首先,各就各位。”
    柳三哥道:“就是说,将你带到台阶下去。”
    白毛风道:“对,否则要乱,无法交换。”
    柳三哥道:“行。”
    他提着白毛风的衣领,脚下一点,跃下台阶,提着白毛风,象是提着只鸡,一点儿不费劲,丁飘蓬、霸王鞭、同花顺子也俱各下了台阶。
    坐在美人松上看热闹的净空发痴叫道:“弄来弄去,又是老一套,就不能想出一点新花样来,真没劲。”
    白毛风仰头怒道:“你不要乱,都是被你乱坏的。”
    净空发痴叫道:“哎呀呀,老衲真是亏大啦,刚才,柳三哥抢白了老衲一番,如今,白毛风也责怪起老衲来了,老衲象是成了个叛徒,里外不待见,两面吃巴掌,真是和尚碰见兵,有理说不清啊。”
    柳三哥对美人松上喊道:“二黑,下来,见识见识暗杀帮帮主白毛风。”
    喵呜一声,野山猫二黑从美人松上飞落,蹲伏在柳三哥脚旁,碧绿的眼珠子,骨碌碌转动,仰头看着柳三哥,似是在听命吩咐。
    柳三哥笑道:“跟白帮主亲热亲热,头回生,二回熟嘛。”
    二黑又“喵呜”叫了一声,围着白毛风的双脚,用鼻子嗅了一遍。
    白毛风笑道:“听说柳三哥的黑猫,鼻子特别灵,能千里追踪猎物,日后,你是想用黑猫来找本帮主吧,哼,我看不大管用。”
    柳三哥并不理会,对野山猫道:“二黑,没事了,上树吧。”
    二黑极通人性,叫了一声,拳身一纵,上了树,黑影一闪,不见踪影,庭中众人看得呆了。
    柳三哥道:“白毛风,人质交换开始吧。”
    白毛风清了清嗓子,道:“双方人质到台阶下的中间地带。”
    鬼头鳄押着南不倒,走下台阶;柳三哥提着白毛风,也走到中间地带。
    白毛风又道:“人质交换使者,解除兵器,走到中间地带。”
    暗杀帮出列的是龙卷风,他徐徐走下台阶,站在白毛风身旁;白道出列的是丁飘蓬,走到南不倒身旁。
    白毛风道:“不行,丁飘蓬不能做使者。”
    丁飘蓬怒道:“就你怪话多,这事由不得你。”
    白毛风对柳三哥道:“柳三哥,到底谁说了算?是丁飘蓬呢,还是我?”
    柳三哥道:“你,你说了算。”
    白毛风道:“丁飘蓬轻功太好,还不等龙二弟背起我,他带着南不倒,一晃就没了,本帮主岂非中了奸计,被你等扣下,丢了性命,为天下笑。所以,丁飘蓬不能做使者,白道使者,除丁飘蓬外,任何人皆可。否则,人质交换取消。”
    丁飘蓬笑骂道:“尽是些花花肠子,真他妈的邪门,老子退就退。”
    丁飘蓬搔搔脑袋,退回白道队列,灵蛇剑何桂花扔下长剑,空手走到南不倒身旁,成了白道使者。
    白毛风道:“双方将人质交给使者。”
    柳三哥松手,白毛风有些立脚不稳模样;鬼头鳄也松手,南不倒向何桂花迈出一步。
    白毛风又道:“双方使者同时带走人质,各自缓步走向己方。”
    龙卷风扶住白毛风,向台阶走去,走了几步,旋即拍开白毛风穴道,暴喝一声“起”,二人突然身形腾空,龙卷风扑向南不倒;白毛风返身倒纵向柳三哥,他积聚平生修为,双掌当胸一穿,向柳三哥狠狠拍了出去,这一拍叫做“火山狂喷烈焰掌”,两道掌力轰轰隆隆,十分炽热,煞是霸道,此乃白毛风平生得意之作,一般不轻易施为,如今,成败在此一举,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众英豪一时呆了一呆,只见柳三哥剑眉一扬,面不改色,向侧滑开一步,掌形一圈,一招“昆仑甩云袖”,轻描淡写迎了上去,砰,一声巨响,双方真力相撞,俱各心头一震,白毛风向后退了三步,柳三哥向后退了一步。
    白毛风暗暗吃惊,想不到柳三哥年纪轻轻,其内力修为,已在自己之上,正在错愕之际,却见柳三哥脚下一点,已向龙卷风掠去。
    原来,龙卷风拍开白毛风穴道后,便向白毛风做了个手势,意思是我去拦截南不倒,你去袭击柳三哥,只要能将柳三哥挡得一挡,也许能将南不倒再度劫到手。他俩是几十年的老搭档,白毛风自然心知肚明,白毛风志在必得的一着落空,龙卷风这一头却精彩叠出。
    当何桂花掺着南不倒,往回走时,鬼头鳄曹阿元气得干瞪眼,也许,在众魔中,最恨柳三哥的莫过于他了,数年前,在即将夺到三十六条水道老大之位时,却冒出来了一个青皮后生柳三哥,坏了老子的好事,这辈子老子跟你算是耗上了,而南不倒是柳三哥的相好,自然恨屋及乌,连带恨得牙痒痒,柳三哥呀柳三哥,你让老子吃不下饭,老子就让你拉不出屎。
    按他的性子,既然拿翻了柳三哥与南不倒,就不该与他俩罗嗦,一人一刀,结果性命得了,哪来那么多费话!暗杀帮规矩森严,凡事必须听命于白帮主,无奈自己寄人篱下,说话作不了数,况且,无论是白毛风,还是老妖狼,对他都存着戒备之心,他又不是不知道,那就更不能由着性子来了,否则,性命难保。当见白毛风突然向柳三哥发难时,心中大喜,知道动手的时机到了,往回收的鬼头刀,说变就变,一吞一吐间,即刻向南不倒的脖子上撩去,他这一刀叫作“鄱阳阴风刀”,动作幅度不大,却最是迅快阴毒,眼看南不倒性命堪忧,灵蛇剑何桂花见状大急,一掌在南不倒腰上一拍,将她抛向崔大安,同时旋身以掌作刀,一掌从下往上拍向鬼头刀,掌缘在刀身上一磕,硬是将刀头往上撞开尺余,南不倒总算逃过一劫。
    逃过一劫又一劫,当南不倒受何桂花一拍之力,身子凌空荡起之际,龙卷风已先一步从空中飞掠而至,他臂膀一舒,出手就抓,这一抓,叫作“五爪金龙抓”,是龙卷风空中擒敌的拿手好戏,一抓一个中,从未有过失手,他十分明白,只要抓住了南不倒,柳三哥就没有犟头了,要他圆就圆,要他方就方,胜券笃定在握了。
    一切全在意料之外,一切全在眨眼之间发生了,庭中众英豪根本就来不及有所反应,台阶上的众魔也看傻了眼,柳三哥一心瞩意于南不倒一边的情势,故而,当一招“昆仑甩云袖”击退白毛风之后,他已扶摇而起,直扑龙卷风,毕竟,已慢了一拍,身在空中,左掌一圈,拍出一掌,此掌叫作“昆仑追风掌”,后发先至,力道遒劲无匹,向龙卷风脑后扫去,龙卷风有两个选择,要么不管死活,一把抓住南不倒,后脑中掌而亡;要么舍下南不倒,空中转身,跟柳三哥拼上一掌。
    龙卷风自然选择的是后者,只见他凌空一个腾翻,返身收招,变抓为掌,与柳三哥对了一掌,砰,一声巨响,二人受内力一震,身在空中,向两旁分飞,柳三哥轻舒猿臂,捞住将要坠地的南不倒,落在崔大安身旁,龙卷风借势向台阶上飞落,落地后连退三步,心头砰砰狂跳,兀自有些后怕。
    柳三哥对崔大安道:“崔总,夫人事急,快去救援。”
    崔大安这才反应过来,怒吼一声,挺起朴刀,带领江勇、来芳冲了上去。
    何桂花正与鬼头鳄曹阿元拆招,曹阿元气得咬牙切齿,一把鬼头刀使得呼呼生风,死缠不放,何桂花则施展空手夺白刃功夫,勉力支撑。
    后院众英豪发一声喊,俱各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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