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一百零一飘蓬夜闯山神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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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人生得一红颜知己足矣,夫复何求。
    他俩俱各觉得如腾云驾雾一般,欲仙欲死,飘飘升天,携手相拥,共赴瑶台,……
    一时间:巫山云雨蒸腾起,喷薄汹涌万千情,两小相约到白头,海枯石烂不变心。
    ***
    丁飘蓬对小狗阿汪道:“你能找到黄金鱼与白条子吗?”
    小狗阿汪有些愣怔,在地上溜了一圈,抬头看看主人,叫了两声,似是问:“什么?”
    丁飘蓬道:“咦,你忘啦,前些日子咱们跟踪的那两个瘟神,你还能找着他们吗?”
    阿汪点点头,又叫了数声,似是道:“哦,你说的是那两个小子吗,能找到。”
    丁飘蓬道:“快,去找,情况变了,咱们先去找瘟神,完了再去图门城。”
    汪汪,阿汪叫道,意思是:“知道了。”
    阿汪颇具灵性,即刻跳下马车,在路面上用鼻子贴着冰雪嗅吸,沿着驿道寻找起来,丁飘蓬的马车跟在阿汪的身后,起初走得极慢,一天后,阿汪开始小跑了起来,每逢遇到路口,才仔细嗅吸辨别一番,确定方向后,便又小跑了起来,马车跟在后面。
    关于跟踪黄金鱼与白条子找杀手帮的事,丁飘蓬自然跟梅欢欢讲了,他想找到白毛风的老巢,给白毛风一个致命的打击。
    丁飘蓬问:“阿汪,能找到那两个小子了吗?”
    阿汪叫了几声,意思是:“找到了,别急。”
    丁飘蓬道:“能找到就好。”
    梅欢欢对丁飘蓬道:“你真信啊,都过了十来天了,阿汪能找到黄金鱼与白条子吗?我看是白忙乎。”
    丁飘蓬道:“信。阿汪的鼻子灵,灵得超乎寻常。刚才它还说,找到了呢。”
    梅欢欢道:“我看这事儿玄乎。你这人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跟阿汪说话,它叫两声,很自然的事,你把它的叫声,编成它说的话,这叫自欺欺人,自圆其说,自以为是,自得其乐而已,你还当真啦。”
    丁飘蓬道:“当真。人会骗人,阿汪不会骗人,你不信,就看结果吧,看阿汪最后找不找得到黄金鱼与白条子。”
    如今,他俩的装束依旧一个是赶车的仆役,另一个是小贩。
    追踪了两天,果然,前方出现了黄金鱼与白条子,他俩骑在马上,时不时的聊上几句,往长白山方向行进。
    阿汪立时兴奋起来,在车下围着马车吠叫,梅欢欢赶着车,叱责道:“阿汪,你疯啥疯呀。”
    丁飘蓬坐在车内,探头望望前方,道:“欢欢,你看,前边两个骑着马的人,就是黄金鱼与白条子,阿汪找到了他俩,刚才它对我说:丁大侠,那两个瘟神找到了,在前边呢。”
    梅欢欢道:“咦,真有这事!我上前去看看。”
    丁飘蓬道:“看看可以,可不许惊动他俩,别耍小姐脾气。”
    梅欢欢道:“明白。”
    丁飘蓬对阿汪道:“阿汪,别叫了,我知道你找到那两个活宝了,真牛逼,行了,别叫了。”
    他从食盒里取出一块牛肉,扔给阿汪,阿汪一张嘴,接住了,跳上车座踏板,管自咀嚼起来。
    梅欢欢一扬鞭,马儿驾着车小跑起来,丁飘蓬将车窗关上,只留一条缝隙,观察车外动静。
    一会儿,马车就追上黄金鱼、白条子了,梅欢欢赶车从他俩身旁经过,瞥了一眼,见他俩的模样,确如丁飘蓬说的一般,一个面色腊黄,一个面色苍白,如两个痨病鬼一般,直想笑,却忍住了。
    小狗阿汪已将牛肉吃下肚,它蹲伏在赶车的踏脚板上,只是眯缝着琥珀色的双眼,盯着黄、白二人,却没有吠叫。
    马车跑远了,丁飘蓬打开车窗对梅欢欢道:“欢欢,这下,你该知道阿汪的鼻子有多厉害了吧。”
    梅欢欢感叹道:“真有两下子呀,在冰天雪地里,相隔了十来天,还能找到要跟踪的人,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这狗鼻子也太灵异了。”
    丁飘蓬道:“哈哈,知道厉害了吧,阿汪是只天狗,天狗的鼻子自然充满灵性。”
    梅欢欢道:“看来,阿汪真听得懂你的话,你让它别叫,它还真的不叫了,当经过黄、白二人身边时,也不叫一声。”
    丁飘蓬道:“这回你该信了吧,它听得懂我的话,我也听得懂它的话。”
    梅欢欢道:“信一半,阿汪听得懂你的话,你听不懂它的话,你翻译的阿汪的叫声,大半是瞎编的。”
    丁飘蓬道:“倔,跟你真扯不清。”
    长白山已越来越近,一抬头,便能望见阳光下白雪皑皑的山头了。
    丁飘蓬的马车在路边歇息,支锅做饭,黄金鱼与白条子骑马过去了,这两个小子根本没有察觉到身后有盯梢的呢。
    ***
    黄金鱼与白条子盯上了,丁飘蓬就放心了,只要盯上这两个瘟神,要找到白毛风的老巢就有希望,有小狗阿汪在,两个瘟神根本就没法跑。
    天落黑,到了一个叫白河的乡镇,黄金鱼与白条子在镇中的雪乡客栈住下了,丁飘蓬与梅欢欢则在对顾的小客栈落脚。
    夜间,丁飘蓬与梅欢欢正在用餐,炕桌上点着盏灯,摆放着酒菜,他俩相对而坐,边吃边谈,其实,谈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却都觉得情趣盎然,特别开心。
    丁飘蓬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自从跟梅欢欢在一起,话就变得特别多了,竟有说不完的话。
    他也喜欢听梅欢欢说话,觉得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十分有趣,说话时的每一个动作,都非常美。
    梅欢欢告诉丁飘蓬,老爸曾跟她说,暗杀帮是个黑帮,迟早要遭报应。第一,千万别跟暗杀帮沾边,一旦上了贼船,你就下不来了;第二,千万别跟暗杀帮作对,跟暗杀帮作对,后果不堪设想。
    丁飘蓬道:“如今,你是既跟暗杀帮沾上了边,又跟暗杀帮成了对头,把你老爹的话全当耳旁风啦。”
    梅欢欢道:“老爸老啦,他的话,有些是对的,有些是不对的,不能不听,不能全听。既然暗杀帮是个黑帮,要遭报应,为啥不能跟他对着干呢!大概他是怕我吃眼前亏吧。”
    正说着,伏在门口的小狗阿汪叫了两声:汪汪。
    丁飘蓬“噗”一声,把灯吹灭了,低声道:“有情况。”
    屋内一片漆黑,此地属长白山地界,各处均有白毛风布置的暗桩,得处处小心。
    刚才,他与欢欢说话的声音极低,门窗紧闭,料想屋外的人听不见屋内的谈话声呀。
    从窗口望出去,客栈的院子里悄无人踪,突然窗台上跳上一只黑猫,隔着糊得严严实实的窗户纸叫了一声“喵呜”,那一对如同翡翠般的绿眼睛,向窗内探望。
    黑猫,它是谁?!
    梅欢欢笑道:“阿汪大惊小怪,也有乱叫的时候,原来是只野猫子呀,报啥警啊,吓我一跳。”
    她起身,就要出门去赶野猫,丁飘蓬一把抓住了她,道:“慢。”
    他眼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三哥的黑猫“二黑”,莫非三哥也在白河镇呀?
    他对梅欢欢道:“这猫叫‘二黑’,是柳三哥的一宝,灵性通神,是世间少有神品,‘二黑’与阿汪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二黑既来找我,必有要事,我出去看看。”
    梅欢欢道:“你把二黑叫进屋吧,让我也开开眼界。”
    丁飘蓬道:“行。”
    他下了炕,对阿汪道:“门外是只好猫,别叫了。”
    阿汪叫了一声,似是道:“知道了。”退到门边去了。
    丁飘蓬打开门,黑猫二黑便钻进门来,向屋里扫视一周,用嘴咬咬丁飘蓬的裤脚,向门口叫了数声,意思是:跟我走吧,有要紧事。
    丁飘蓬道:“好,我这就跟你走。”
    梅欢欢道:“我也去。这猫儿真通人性,眼睛好漂亮啊。”
    丁飘蓬与梅欢欢穿上夜行衣靠,披上白色斗篷闪出门去,阿汪也跟了出来。
    二黑向墙边的大树跑去,嗖,窜上树叉,回头轻呼一声,喵呜,待丁飘蓬与梅欢欢跑到树下,纵身一跃,上了院墙,丁飘蓬与梅欢欢展开轻功,跟了上去。
    小狗阿汪在树下打了两个转,既上不了树,也上不了墙,十分扫兴,掉转头,回客房去了。
    丁飘蓬与梅欢欢跟着二黑窜高伏低,出了白河镇,便往长白山上奔去。
    今夜,无星无月,十分昏黑,好在野外白茫茫的林海雪原里,二黑通体皆黑,在雪原间奔窜,如一道黑色闪电,便较为醒目,丁飘蓬的双眼极为锐利,超乎常人,尤其善于在黑夜中辨识事物,对他来说,追随二黑,是小菜一碟,而梅欢欢就要略逊一筹了,她只是跟在丁飘蓬身后,却有些茫无头绪,常问:“是往这儿去吗?二黑在前面吗?你看清楚了没有?”
    丁飘蓬道:“欢欢,噤声,我看清楚了,你跟着我吧,没错。”
    他俩一前一后,白色的斗篷,在夜风中飘舞,将他俩与皑皑冰雪融为了一体,只听得斗篷在夜风中猎猎作声,人在树梢山岩间飞掠,雪粉沙沙从树杪灌丛间坠落,黑猫二黑如猎豹般迅捷,带领他俩向深山密林中奔去。
    梅欢欢道:“那哪是猫啊,是只飞猫呀。”
    丁飘蓬道:“二黑何止会飞呀,还极具灵性,是只神猫啊。不知它要将我俩带向何处呢?欢欢,山林险恶,别说话,小心贼人。”
    两人跟着二黑飞掠了一阵,见前方峡谷的山坡上,有黑越越的一座寺庙,山门上书:黑风峡山神庙,山神庙周遭依山势围了一圈矮墙,矮墙内外古树参天,山神庙的前前后后,高高低低坐落着几十幢屋舍。
    时值深夜,寂寥无声。
    二黑窜上矮墙,回头探望,似在等候身后的丁飘蓬,见丁飘蓬在灌丛间一露头,便又窜入了山神庙内。
    丁飘蓬与梅欢欢如两只大鸟,掠入庙内山门,甬道逶迤,道旁灌丛浓密,阴森可怖,到了山神庙前殿,依旧不见人踪,静的令人发怵,穿过前殿,便是山神庙的正殿,两旁厢房俱各黑灯瞎火,唯独正中的山神殿,虽关着两扇朱漆大门,却从门缝里透出灯光来,隐隐听得有人在说话,二黑将他俩带到山神殿旁,黑影一掠,踪迹全无。
    丁飘蓬向梅欢欢做个手势,脚下一点,飞上屋檐,手抓椽子,脚勾斗栱,附身屋檐下,梅欢欢如法炮制,也在檐下藏身。
    山神庙年久失修,檐下有个豁口,正好探头向殿中探望。
    突然,山神殿内暴发出一阵哄笑声,丁飘蓬与梅欢欢冷丁吃了一惊,他俩面面相觑,以为行踪暴露,正在无所措手足之际,只听得殿内有一人声音宏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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