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九十九黑店五毒迷魂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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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歇脚吧,小人不敢蒙骗客官,我家客栈确实不错。”
    “你叫啥呀?”
    “都管我叫小顺,就叫小顺吧。咦,你的左臂有伤啊?”
    柳三哥道:“轻伤,没啥。”
    “没啥就好。”
    柳三哥抬头看看少年身后客栈的招牌,见黑漆招牌上,书写着四个溜金大字“聚仙客栈”,那四个字是行书,写得龙飞凤舞,瘦挺潇洒,在僻远的东北,能看到如此漂亮的书法,还真不易,落款写着“井泉小野醉书,某年某月”。
    柳三哥道:“这字写得真漂亮,写字的人象是日本人呀。”
    小顺道:“是啥日本人呀,客官,字是我家老板写的。”
    柳三哥道:“哟,好字,不简单,也许,老板跟日本人有些瓜葛吧。”
    小顺道:“被客官这么一说,保不准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呢,反正老板不是本地人,听说,是七八年前才来到沙河镇的。”
    “老板是闯关东的山东人?”
    “我爹是,老板是不是就不知道了,有一次,我想讨个近乎,问老板,老家是不是山东的?嗨,结果,被老板好一顿训,没给好脸色看。真奇了怪了,随便问问嘛,有啥大不了的呀。嗨,扯远啦,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客官,你老今晚就在我家客栈歇了吧。”
    柳三哥跳下车,打开车门,取出一只包袱,在肩上一扛,道:“行,就冲着你的好口才,我在聚仙客栈歇了。小顺,可得把我的马喂好了。”
    小顺道:“这个自然,马不喂好,明儿怎么赶路呀。爷放一百二十个心。”
    小顺高声招呼客栈杂役,将马车牵到后院马厩去,转身带着柳三哥,掀开棉门帘,进了客栈大厅。
    大厅内烧着炉子,暖洋洋的。柜台内账房在算账,账房身后站着个五十余岁微微发胖的富态老人,两鬓斑白,面色红润,穿着件紫色锦缎棉袍,手上戴着只红宝石戒指,见有客人来了,上前抱拳作揖,道:“欢迎贵客大驾光临。”
    小顺道:“客官,这是我家沈掌柜。”
    柳三哥也是抱拳一揖,道:“沈掌柜客气了,不知可有雅静些的客房?”
    沈掌柜道:“有,有,小顺,你带客官去西院客房歇息吧,那儿安静。”
    小顺道:“是。”
    沈掌柜又对柳三哥道:“客官需要些啥,尽管吩咐伙计小顺,不必客气。”
    “敢情好。”
    沈掌柜见柳三哥脖子上套根布套子,左手挂在套子里,便问:“客官的膀子受伤了?要不要请个郎中看一看呀?”
    柳三哥道:“不用,栽了个跟头,左臂伤筋了,骨头没伤着,过两天就好。谢谢关照。”
    沈掌柜打量着三哥身上的羊皮袄,道:“客官,大冷的天,出门在外,穿一件短羊皮袄,不抗冻啊,东北的风,硬得象刀子,得买件齐膝长的羊皮袄穿才行呀。”
    柳三哥笑笑,道:“没事,能对付。”
    沈老板叹道:“毕竟年青啊,象我这把年纪的人,要穿得象你这般单薄,到室外去转悠一天半天,回家就要一病不起喽,年纪不饶人啊。”
    沈掌柜问:“客官去哪儿?”
    柳三哥道:“收山货。”
    沈掌柜问:“从哪儿来?”
    柳三哥开玩笑道:“沈掌柜在盘查可疑人员吧?”
    沈掌柜有些不好意思,道:“岂敢岂敢,随便问问。”
    柳三哥笑道:“其实,说了也没啥,从长春来。”
    沈掌柜道:“噢,远客远客,离家老远啦,这儿已是伊兰县界,往北是小兴安岭。”
    “伊兰县界?”柳三哥吃了一惊,恩公欧阳原就在此县呀,不过,此刻,他没时间去找欧阳恩公,他要好好睡一觉,明天要赶回七龙堂,去救南不倒。
    沈掌柜揣摩道:“莫非客官在伊兰县有事要办?”
    “没,没有。”
    “要有事办,尽管开口,我是本县的老人啦,人熟路熟,办事方便。”
    柳三哥搪塞道:“没事没事,谢谢沈掌柜关心。”
    轮到三哥举止有些失措了,他没话找话,道:“对了对了,客栈门匾上的四个字‘聚仙客栈’,写得真漂亮,是沈掌柜的墨宝吧。”
    沈掌柜面有得色,道:“哪里哪里,谬奖谬奖。”
    柳三哥道:“沈掌柜这一手好字,要是放在京城琉璃厂,能卖个大价钱呀。”
    沈掌柜面色微微一变,旋即哈哈一笑,改口道:“其实呀,匾上的字,不是我写的,是我一个朋友写的,确实风格别致,独树一帜啊。哎,小顺,呆着干啥,快带客人进客房休息呀。”
    柳三哥面上不动声色,心内却道:有点怪呀,我一提北京琉璃厂,沈掌柜怎么就有点紧张呢?
    也许,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处极其柔软敏感的角落,大约我无意间的一句话,触痛了沈掌柜的心事吧。
    柳三哥打个哈哈,拱拱手,别过沈掌柜,跟随小顺去西院客房,穿过成排客房人声嘈杂的廊道,拐过几幢房,进了西院,立时显得十分雅静,这是一个四合院,庭院正中有一角假山,体量不大,叠得倒也颇具山林气概,北屋、东屋、西屋俱各黑灯瞎火,还空着呢。
    打开北屋的门,屋内温暖宜人,火墙与炕早烧得热呼呼的。小顺点亮灯,房间分外洁净,房内陈设简单,一铺炕,炕上正中摆着一张炕桌,一边叠放着被褥枕头,屋里放着几张凳子,西墙边上,立着一口衣橱,柳三哥将包袱放入衣橱内,在炕沿上一坐,小顺则端茶倒水,招待得十分殷勤周到。
    柳三哥从怀里掏出十个铜板,赏给小顺,小顺乐呵呵地道谢收下。
    柳三哥道:“小顺,坐,我有事问你。”
    “爷,有事尽管吩咐,只要小人能办到的,定当效力。”
    “刚才你说匾上的字是沈掌柜写的?”
    “没错。沈掌柜平时也不见他给人写过字,这字是两个月前,我看着他写的呀。”
    柳三哥道:“刚才,他却说是一个朋友写的。看来,他在撒谎。”
    小顺道:“我真纳闷啦,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嘛,这种事有啥好撒谎的呀。”
    柳三哥道:“俗话说得好,不顺心事常七八,可与人言无二三啊。”
    小顺道:“怪怪的,闹不清。”
    柳三哥问:“你发觉没有,好象沈掌柜对我特别关照呀,对别人也这样吗?”
    小顺道:“沈掌柜对客人都很好,对别人也一样,他说,客人是咱们的衣食父母。”
    柳三哥道:“看来,沈掌柜经营有道,客栈的生意不错吧。”
    “特别好,回头客多。”
    柳三哥话头一转,问:“沈掌柜养鸽子吗?”
    小顺奇道:“客官,你问这个干嘛呀?”
    “随便问问,怎么啦?不能问吗?”
    小顺道:“这有啥不能问的,只是客官怎么突然问起鸽子来啦。”
    柳三哥道:“你没发觉吗,我车顶上有鸽窝,也喜欢养鸽子。在客栈门口,就见有鸽子飞进客栈去了,因此随便问问。”
    小顺道:“养。而且,还是沈掌柜夫妇自己动手养,不许下人碰一碰,他住在东院,养着五六只鸽子呢,闲杂人等概莫能进。”
    “沈掌柜家有几口人?”
    “夫妻俩,老婆比他小十来岁。”
    “有子女吗?”
    “不清楚。听说有,在福建广东做生意呢。沈掌柜的脾气非常好,只是身世是个谜,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也没人知道他会去哪里。在沙河镇一呆,就是八年,安分守己,是个本分人。对了,客官,晚餐你是在客房用呢,还是去酒楼。”
    “我想在客房用。”
    小顺问:“想吃点啥?”
    “酒,米饭,花生米,半斤牛肉,一碟酸菜炒肉片,一碟肉丝跑蛋。”
    “好,我去去就来。”小顺即刻出门办吃的去了。
    一会儿,有人敲门,柳三哥道:“小顺,敲啥门呀,进来吧。”
    “我不是小顺,我是掌柜的。”门咿呀一声,打开了,沈掌柜笑呵呵地进来了,道:“怎么样,这客房还雅静吧?要不满意,我再给客官换房?”
    柳三哥道:“不用不用,这客房真不错,真好,还烦劳沈掌柜的亲自来查看,不好意思呀。”
    沈掌柜道:“客人是衣食父母啊,可不敢得罪。既然客官满意了,我就不打搅了,磕扰磕扰。”
    掌柜的拱手别过,出去了。
    沈掌柜的前脚刚走,小顺提着食盒来了,将吃喝的放在炕桌上,就要告辞,柳三哥道:“小顺,别走,陪我喝两盅,一个人喝酒,真没劲。”
    “这,这可不行呀,客栈的规矩,伙计不能陪客人喝酒。”
    “你怕啥呀,沈掌柜责怪下来,有我给你顶着呢,你要不陪我喝,我就去沈掌柜那里告你怠慢客人。”
    “那可使不得,你老要一告,我的饭碗可就砸啦,喝就喝呗,要是掌柜的问起来,我就说,客官硬要拉我陪着喝两杯,我是实在脱不了身,行吗?”
    “当然行。”
    “咱俩一言为定啦。其实呀,我啥爱好也没有,喜欢的就只有酒。”
    说着,小顺摆放碗筷杯盏,斟上酒,就要喝。
    柳三哥道:“慢。”他取出银筷,将食物酒水一一用银筷检测一遍,见没有毒药反应,方始举杯对小顺道:“来,咱哥俩干一杯。”
    小顺不乐意了,哆哝道:“原来,爷是怕我下毒,才拉我陪你喝酒呀!”
    柳三哥道:“你想到哪儿去了,这酒菜要是有毒,也不是你小顺下的,是做这酒菜的人下的毒。”
    “咦,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下毒?好人坏人,能看得出来吗?”
    “我会看相,能看出来。”
    “真的?看相这玩意儿可信吗?我看玄乎。说句实在话,我小顺不是一个坏人,也不是一个好人。”小顺眨着乌黑的眼睛说。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小顺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爷,你的疑心病,根本是多余的,小顺虽然没出息,却决不会干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聚仙客栈餐厅的人,就是再穷,也决不会干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爷,你老就放心吧。”
    柳三哥道:“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妙,小伙子啊,江湖凶险,安全第一啊。得,这杯酒,算是我的赔罪酒,咱哥俩把它干了吧。”
    小顺见酒就乐,抓起酒杯,道:“客官你先别喝,看我小顺喝了没事再喝,所有的菜,你先别吃,我小顺吃了没事再吃,免得客官疑神疑鬼,连美酒佳肴的味道也品不出来了。”说着,一仰脖,咕咚一声,把一杯酒全干了,又在每样碟子里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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