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传奇》八十六大马猴戏说一窝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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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就有武功啦?!那有武功的人就海啦。”
    柳三哥道:“大哥,在下说话实事求是,有一句说一句,有两句说两句,从不唬人,要不是赶车的武功了得,在下根本就不敢到东北这条道上来混了。”
    众人从炕上站起来围观,起哄道:“行啊,那就露一手瞧瞧。”
    也有人道:“别光说不练啊,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有人喊:“能行吗,看他俩的佗,也不是个啊,爷,别吹啦,你吹牛的胆子比我还大,我算是会吹了,也不如你,可惜,没人会信。”
    大马猴用他的粗胳膊,将柳三哥往边上一拨拉,道:“得得得,一边儿去,小黑皮不叫爹,说啥也不好使,爷,你就等着掏钱给他治病吧。”
    南不倒冷笑道:“哈,叫爹?大马猴,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你要给老子当儿子,老子还不干呢。”
    大马猴的脸阵青阵白,能听到他握紧拳头时骨节格崩格崩的声响。
    弄不好要出人命,大马猴要破杀戒啦。
    刹时,整个噪杂的大统间一片死寂,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店小二懵了,根本就不敢插一句嘴。围观者屏息凝神,看着炕下对峙着的这一对冤家。
    谁都为小黑皮担忧,这小子真是活腻了,叫声爹就叫嘛,丢个面子总比丢掉命强呀,嗨,这小子还真够硬的。恐怕今儿个他是要直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大马猴气得怒吼一声:“老子撕了你。”那一声吼,连地皮都颤了一颤,他右掌一立,向南不倒颈上斫去,呜一声,掌风遒劲,着实了得。
    南不倒身形一晃,从他胁下钻出,的溜溜转到了大马猴身后,身形灵动之极,一拍大马猴脊背,道:“大笨蛋,老子先让你一招。”
    大马猴与南不倒打斗的场地,是在火墙与炕沿之间,其间距离只有四、五尺光景,大马猴身材魁梧,几乎就将通道堵死了,南不倒却能进退裕如,倏忽之间,已在大马猴身后。
    围观者喝彩道:“咦,小黑皮还真有两下子。”
    有人道:“这叫没有金刚钻,不揽磁器活,小黑皮行啊。”
    也有人道:“打架可不能光看灵巧,最终靠的是力量。”
    大马猴实战经验丰富,南不倒说“让你一招”的话音未落,他便一记后鞭腿,向南不倒面门扫来,南不倒头一低,避过来招,窜上火炕,捡起大马猴吃剩的羊腿,就往大马猴的嘴里塞去,大马猴正好顺势转过身来,张着大嘴,要骂脏话,却奇巧被南不倒塞了个正着,还向后踉跄了两步,后背顶着火墙,才算止步。
    南不倒道:“大笨蛋,老子,送你半只羊腿,再让你一招。”
    围观者见状,哄堂大笑,道:“小黑皮真行呀,要是一把匕首呢,大马猴就惨啦。”
    大马猴“呸”一声,将羊腿吐在地上,这一刻,他明白遇上棘手的户头啦,情急之下,顺手操起火墙炉子上捅炉子的铁炉钩,腾,跳上了火炕,晃动着铁炉钩,准备发起致命的一击,这时候,游方和尚戒杀的规劝已抛到了脑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只想着怎么才能一招致敌,取了这小黑皮的性命,铁炉钩有拇指粗细,两三尺长,炉钩头子在炉盖上搁得久了,烤得通红,冒着烟气,大马猴在南不倒身前画着通红的圈子。
    南不倒身后的围观者,怕打起来吃着误伤,往后退了一两丈,南不倒却笑道:“大马猴,一二不过三,你要是再敢撒野,儿子打老子,老子决不饶你。”
    大马猴怎么丢得起这个脸,要就此揭过,今后怎么在这条道上混,今儿个,说啥也要拼上一拼了。
    围观者看不过去了,有人喊道:“小黑皮,大马猴动炉钩了,快拔剑呀,不拔剑,就没命啦。”
    南不倒道:“跟这种下三滥玩儿,拔啥剑呀,看老子怎么放倒他。”
    大马猴听了又气又急,他强压怒火,定下心来,铁炉钩当刀使,一式“火蟒翻身”,滑上一步,向南不倒当头扫落,不料南不倒不退反进,身形一晃,倏忽间已贴靠到大马猴身边,铁炉钩一击落空,大马猴心内暗叫一声“不好”,胁下“京门穴”却已着了南不倒一指,顿时,半身麻木,动弹不得,手中的铁炉钩“当啷啷”掉落炕上,通红的铁炉钩将炕上的芦席烫得滋滋冒烟,一股焦糊味儿,与此同时,南不倒的脚尖在他膝弯的“阴谷穴”“膝阳关”连踢两脚,大马猴再也把持不住,扑嗵一声,跪倒炕上。
    围观者啧啧声四起,齐声喝彩:“哇,好身手。”
    南不倒踢了一脚大马猴,道:“没用的东西,叫声‘老祖宗’,老子今儿个就放过你。”
    大马猴跪在地上,羞愧难当,道:“得,技不如人,老子认栽了,要砍要杀,你老看着办吧。”
    大马猴虽然蛮力惊人,也学过两年武功,怎能与南海医学与武学的名家之后过招,落败自在情理之中。南不倒不仅自幼被逼着苦学医术,同时自幼也特别喜好武功,拳脚剑术均出自家学渊源,炉火纯青,如今又受三哥指点,武功精进奇快,大马猴岂能讨得了好去。
    柳三哥跳上炕,将南不倒拉在一旁,道:“马药罐,不得无理,好勇斗狠,不是侠者所为,人在江湖,和气生财,广交朋友,谦让在先,今日纠纷,你也有错,出言不逊,惹得大哥生气。记住啦,今后待人接物要彬彬有礼,方可免去许多烦恼。”
    南不倒一笑,垂手立在一边,好象很乖的样子,道:“知道了,老板。”
    柳三哥绷着脸教训南不倒,道:“我等行走江湖就是为了赚几个小钱,怎能与人呕气斗殴,凡事隐忍退让,求个风平浪静,你懂不懂‘吃亏是福’这个道理,今儿晚上,罚你面壁思过,晚饭你就别想吃啦,也好长个记性。”
    南不倒低着头,装着很委屈的样子,道:“是,老板。”
    柳三哥道:“还不赶快给大哥解开穴道,陪个不是。”
    南不倒哆哝着嘴,老大不情愿地拍开了大马猴的穴道,低声道:“老板叫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声音很轻,旁人根本听不清。
    柳三哥厉声道:“马药罐,大声点。”
    南不倒掬着嘴,大声道:“对,不,起。”
    大马猴从炕上跳起来,猛然从腰间掏出匕首,就往心窝里扎,南不倒见机得快,出手如风,给他胁下“大包穴”点了一指,大马猴的匕首在距心口一寸处停住了,接着“啪嗒”一声,扎在炕面上,匕首把上的红绸子一个劲儿颤悠。
    大马猴呆立在炕上,动弹不得,羞得满面通红,道:“真丢人,还不如死了得了。”
    围观者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武功高的人有的是,打不过就自杀,那才是孬种。”
    也有人道:“大马猴,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做人和淡点,就啥都有了。”
    柳三哥道:“大哥,这就是你不对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世间万事万物就象是演戏,不当真不行,太当真也不行,男子汉大夫,岂能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想不开寻短见了,那不是太死心眼儿了嘛,大哥,我真拿你没办法了。”
    南不倒跳下炕,捡起羊皮袄穿上,将小包袱挎在肩上,道:“老板,咱们走,不管他了,咱们走了,他爱咋的咋的。”
    柳三哥脸一沉,道:“不行,这事儿得管到底,你索性把他点倒了,让他躺在炕上,咱们今儿就在大哥身旁歇了,他啥时候想明白了,咱们啥时候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我可得为儿孙积积德呀。”
    南不倒无奈,跳上炕,点了大马猴穴道,把他扶倒在炕上,捡起炕面上插着的匕首,往自己腰间一插,在炕上一坐,道:“老板,要是大马猴想不明白呢?咱们就不走啦?”
    柳三哥也坐在炕沿上,道:“不走了。”
    “生意不做啦?”
    “救人要紧,还是做生意要紧!”
    “成天在这个乱噪噪的大统间呆着,会憋出病来的。”
    “憋死了活该,谁让你造孽呀!”
    围观者俱各哈哈大笑,这一主一仆真有意思。
    看来,大马猴是搞定了,不会有白戏看了,大统间的客人各自回到自己铺位上去了,恢复了他们的故态,喝酒的赌博的,聊天的唱曲的,睡觉的打呼噜的,各得其所,相安无事。
    柳三哥对店小二道:“伙计,给拿吃的去呀,我可饿了。”
    店小二应声走了。
    南不倒与柳三哥坐在大马猴身旁,南不倒对柳三哥俯耳道:“哎,你戏演完了没有。”
    “刚开始呢。”
    “你真罚我不吃饭呀?”
    “你当是假的呀,赶车的就得听老板的,老板说啥,赶车的听啥。”
    南不倒道:“莫非我卖给你啦?”
    “你到现在才明白啊?!你答应过我,跟着我,就得听我的,别忘了啊。”
    “不行,我饿坏了,真受不了了。”
    大马猴见他俩在窃窃私语,道:“爷,你俩在商量啥呀?”
    柳三哥道:“小黑皮说饿了,想吃饭了,我不让。”
    大马猴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叹口气,道:“多怪我不好,言语轻薄,害得小黑皮吃苦头,算啦,爷,我为小黑皮讨个饶,行么?”
    柳三哥道:“行是行,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大马猴问:“啥事?”
    “不可寻短见。”
    “我答应。”
    “真答应还是假答应?”
    “想通了,真答应。”
    “我怕你说了不算数呢。”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柳三哥对南不倒道:“快去给大哥拍开穴道。”南不倒拍开了大马猴的穴道。
    大马猴从炕上坐起来,向柳三哥拱手道:“真是不打不相识啊,爷说的话,句句在理,说得在下心里亮堂堂的,特别受用,小黑皮的武功,确实非同小可,若不嫌弃,在下想拜小黑皮为师呢。”
    南不倒道:“那不行,我是峨眉派俗家弟子,若要收徒,须向掌门法师禀报,法师答允后,才能收徒,否则,就……”
    柳三哥暗笑,你什么时候成了峨眉派的俗家弟子啦,怎么越混越油啦。
    大马猴道:“否则就怎么啦,就罚款?”
    南不倒道:“峨眉山哪能讲究罚款呀,这点都不懂,是逐出师门,永远不得回山。”
    “不回山就不回山呀,凭你的这份本领,哪儿不能混饭吃。再不济,徒儿养你一辈子。”
    “好啦好啦,别气我一辈子就不错啦。”南不倒道,将腰里插的匕首还给大马猴。
    大马猴道:“得得得,这事儿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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